爱在婚外-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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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打点水来!”白帆站起身说道,几步转身出去了。
门外,他靠在墙上,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眼泪也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这时真希望有神灵,让他可以去祈求,让他们放她一条生路。她的样子让他真的很不放心,灰白着脸,呼吸急促,像是生命在一点点远离她似的。
他害怕,他恐慌,他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不知何时闭上眼就再也不肯睁开。现在,他比被绑架时害怕多了,因为这不是他冷静就能改变得了的,也不是他用语言就能改变得了的。
白帆,你是她的支柱,你不能哭,你不能!他这样跟自己说着,抹干了泪,去打了一瓶热水才装作没事人似的回来了。
回到病房时,阮素玉自己也早偷偷把眼泪擦干了。他们两人一样,谁也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都想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笑脸。
即使这样,当四目相对时,都还是看到对方眼中刚哭过的痕迹。
“傻白帆,给我摸摸你的脸!”他血红的眼睛让她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泪,再次奔流而下。
白帆蹲下身,让躺着的她刚好可以摸他。
阮素玉颤抖着小手,从他的额头开始摸,摸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白帆也忍不住泪了,她的模样像是跟自己告别似的,怎么那么可怜。阮素玉给他擦了不小心跑出来的两滴眼泪,擦完又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
“生病了还挑逗人**人?”他勉强笑着说。
她又笑了,还是流着眼泪笑,他便凑近她,捧住她的小脸,一点点把她的泪吻干……
阮素新带着妮妮回家以后,阮父阮母都起床出来看。
“妮妮,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了,你妈妈呢?”阮母问道。
“有事去了。”这是阮素新路上教好的说辞,怕父母担心姐姐的病情。
“有事?这半夜三经的能有什么事啊?”他们有些不信。仔细一看,妮妮好像是哭过了,这让他们更心不安。
“素新!到底怎么回事?”老首长沉声问道。
没办法,现在已经看出来了,不说也许他们会更担心的。
“我姐,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院了。”阮素新说。
“这么晚去医院?”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啊,不过阮母不敢说的太惊讶,怕老头子心脏不好吃不消。
“是啊,就是去看看,在那儿观察观察,我就带妮妮回来了。”
“她一个人在医院?”她又问。
这可让阮素新有点难回答了,要说一个人吧,他们肯定不放心。要说不是一个人,那是谁陪着呢?
暂时他还不敢告诉他们,姐姐和白帆的事。
不过他眼睛转了两转,还是想,也许这时让父母知道他们的事也未必是坏事。
早晚要知道的,此时知道,他们顾虑着姐姐生病,应该不会有心思太反对吧。
“不是,是和”妮妮刚要说,就被阮素新打断了。
“爸妈,我姐没事,你们还是早点睡吧。”
“老头子,你睡觉吧,我得去看看,不放心。”阮母见妮妮要说阮素新不让,这就是有点什么名堂的。
一般家里有什么事都会瞒着老首长,他脾气暴躁。
所以她也不追问,就想自己去看看才安心。
“我睡不着,走吧!”老首长话不多,他也是不放心女儿。不过他一向是教育子女要坚强的,把自己定位成铁汉硬汉,疼在心里,面上不表现出来。
阮母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啊,心想,这老东西,担心就担心还要这个态度。
“爸妈,那我送你们去吧!等等,我先把妮妮交给咪咪去。”
“别送了,等一下咪咪和小张两个人在家还带着两个孩子,怪害怕的。我和你爸拦辆的士去就行!”
阮素新也担心咪咪害怕,就先把妮妮交给白咪咪,自己把父母送出门送上的士,把姐姐所在的病房楼层和床位号都详详细细地说了几遍。
“你们回来的时候如果的士不好打就打电话给我,在医院那等我,我去接啊!”他嘱咐道。
“不像话,你爸还没那么没用!”还用你接?
老首长对儿子给自己和老伴的照顾心里是感动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硬邦邦的。
“好,儿子快回去吧,咪咪胆小。”阮母说,阮素新这才给的士放行,自己回了身。
还在想着,姐,这步棋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啊,要是做错了,你会不会怪我?
只是若不这样,等姐好了,依照父亲的倔脾气,想要他同意多难啊。
老两口到的时候,出于谨慎看了床位号好几遍。
“应该是这里了!”阮母说道,从病房门口往里面看,果然看见自己女儿躺在床上。
白帆这时坐在阮素玉床边,握着她的小手,还和她低低地说话,哄她呢。
“你干什么呢?到底是不是这里?”老首长见自己老伴真奇怪,一个劲儿往里面看。她还挡住了窗口,他什么也看不见。
“啊怎么会是他呢?”她喃喃自语道。
妮妮要说的是她和谁在一起,她就猜想说不定阮素玉又找了。她这人就是这样,没确定的事不会和家里说,但是做母亲的能猜到一点。
可再怎么也猜不到她找的会是儿媳妇的哥哥呀,他们两个真的让人联想不到一起去。而且白帆还是有老婆的,这阮素新也奇怪,明知道他姐跟他在一起,怎么也不反对呢?
“谁啊?”老首长不耐烦地问。
“啊,没谁,好像玉儿不在这里。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阮母忽然有些慌。
她怕啊,万一她老头子看见这一幕,不得气成什么样呢。
“你让开!”她那吱吱呜呜的样哪里瞒得过老首长啊,他说着,扯了一下自己老伴,自己往窗口看。
“这老太太,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她找了男人啊。”这找男人是好事啊,她离了婚,总不能为张建设那混蛋守一辈子吧。
嘿嘿这回找的好像两人感情还不错呢,一直攥着手。老首长偷偷地弯起了嘴角,刚笑到一半,那笑又冻结在脸上了。
“等等,不对劲,那人不会是白帆?”他惊得张大了嘴。
这还得了?先不说他们合适不合适的事吧,白帆可是有老婆的。老首长素来正派,还容得了她给人家当第三者的事吗?
他气的手都直哆嗦,一脚便蹬开了虚掩着的门。
“老头子,你激动啥呀?你慢点啊!”
正浓情蜜意着的俩人可吓了一大跳,一起往门口看去,却惊讶地见到两个老人正往床前奔过来。
阮素玉忙抽出了手,就想要起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伯父伯母!”阮素玉问着,白帆也忙站起身打招呼。
“你们你们这成何体统?”老首长站定了,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们两人问道。
“爸,你听我说!”阮素玉一着急,更觉天旋地转了。
“呕!呕!”她猛烈地呕起来,白帆忙弯腰把垃圾桶捡起来端到她面前。
阮素玉对着那桶呕了几下,吐出了一些东西,白帆也不嫌,还空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后背。
“慢点,慢点,好点没?”
老首长见女儿急成了这样,这才仔细看,女儿脸色灰白,看着虚弱得不成样子。
他实在心疼了,也不忍心太苛责了。就是他再大的脾气,在生病的女儿面前也能隐忍住了。
“别吐了,等你好了再说!”他命令道。
只是这吐如何能说忍住就忍住的呢?他命令完阮素玉还是抗命了,“呕!呕!”地又吐了一会儿。
“伯父伯母,你们先坐一会儿,正好这张床空着。我去倒一下!”白帆说道。
“我来吧,你照顾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吧?”阮母毕竟不好意思,这是她的女儿,他和她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什么关系呢。
“不用,我来就行,你们坐吧!”白帆说完端着垃圾桶,再弯腰拿着脸盆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打了一盆温水回来,把毛巾浸到水里洗了洗,便给阮素玉擦脸擦嘴。
他对她的照顾耐心,细致,旁若无人一般。
老首长夫妇虽然生气着,不理解,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对自己女儿可真不错。
张建设是做不到这样的,阮素玉照顾他还差不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生病住院了呢?”阮母焦急地问道。
“伯父伯母,今晚她和妮妮在出租房里,后来我打电话给她,妮妮就说她昏倒了,我赶过去时她就这样了。我跟她说过好多次了,也早要带她去看,她骗我说她看过。她头晕的那几次我都以为是低血糖呢,她自己也说是这样。今天忽然这么重,医生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就说等明天做检查看结果。”白帆像两位老人汇报道。
阮母伸出手摸了摸女儿额头,虽然白帆刚刚给擦过了,还是在粘腻地渗出些冷汗。
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好好的会昏倒,谁说得准是什么病啊?
“玉儿,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妈,我没事!”
阮素玉吐完以后,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
“白帆,扶我起来一下。”她说道。
“不行,刚刚医生不是嘱咐过,不能坐着吗?躺着吧,省着晕。”
“扶我起来吧,我想和爸妈说几句话。”阮素玉知道自己父母肯定是不同意他们的事的。
既然白帆这么爱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一定要和他相守,她一定要争取。现在,只要能做点什么事让白帆开心,做什么她都愿意。
“躺着说!”老首长又蹦出几个字来。
她明白爸爸这是心疼自己了,就微笑着说:“我本来是想站着汇报的,首长大人。”
“少贫嘴,我什么都不想听。”阮父冷冰冰的说。
当他不知道这丫头想说什么呢?肯定是想说说他们两个的事,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这丫头就是知道自己会在她生病时心软,才故意要挑这个时候说呢。
“您不听我也得说,爸,妈,我和白帆交往了,我希望你们同意。”白帆心中很是感动,她愿意去直面面对了,和他一样。
“同意?同意你给人家做小的?”老首长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爸,您怎么说那么难听啊,他早离婚了。”阮素玉还是耍了个小心眼,早上离的婚,变成了早离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他那个媳妇刚生孩子吗?”
“您说张建兰吧?他们两个人是假结婚,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假的。”阮素玉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事说清,就这样直说好了。
“什么?”老首长夫妇真是闻所未闻还有什么假结婚之说。
阮素玉看了一眼白帆,征询他的意见,这事能说还是不能说啊。主要是那孩子的事,可以不可以明说。
不过她猜经过张建兰这样大闹一场,估计所有的事都已经掀出来了。
白帆示意她,大家都知道了,说吧。
“爸妈,其实有很多事我都没有说,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和张建设早离婚了,我们是离婚以后他才出的车祸。在我知道他有外遇的那段时间和白帆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已经开始谈恋爱了。”这段经历阮素玉有点难以启齿。无论怎么讲,当时她还没离婚,的确是不道德。不过为了让父母能最大限度地理解自己,她要还原事情的真相说给他们听。
“你”老首长又要责备,见女儿说话都喘气,又把自己的火气压下来,尽量耐着性子听。
要不是她现在生病,平时说这事,他早大耳光扇上去了,他恨恨地想。
“那时我要马上离婚,张建设不同意,刚好妮妮生病了就拖下来了。白帆那时也是单身的,后来,阴差阳错,他结婚了。我和张建设离婚以后他出事,我想他是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