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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第6章

小说: 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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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崮墩上边光秃秃的毫无遮掩,去年,挖泥船为了疏通微山湖淤积的航道,用黑色的管子突突从湖底垫起来的。崮墩上的泥块,被肆虐的风浪大口大口吞噬着,它震颤而发抖地不断朝着湖水里塌落。
周川清醒地知道,一旦把拉紧的铁锚从深深的湖底拖出水面,小船就会像脱缰的野马失去了控制。那扭曲的船身,谁敢说撑得住一个浪头山样重的压迫呢?
没有把握盲目地朝下游放船,是在拿生命下赌注,九死一生葬身大湖的危险,正在等着他自投罗网。九死一生到底还有一线摆脱厄运的希望,总比缩着脖子当胆小鬼,让庵子上山样重的冰压垮小船,眼睁睁沉向湖底白白等死而辉煌荣耀得多。
周川首先想到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脏,落水后万一把整个身子冻僵,心脏完好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像做饭的女人带一块围裙,把庵子门口用来挡雨的塑料布,折叠起来护在前胸,穿好衣裳之后,马上又想到了腿裆里曾经遭受过恐吓和伤害的嘎子。自己一旦心脏跳动大难不死,裆里的嘎子像身子和胳膊腿那样被冻僵,空守着白莲花样的妻子而不能过那种男女的生活,那种折磨会比死亡还要难受的。他脱掉裤子,又用塑料布把腿裆和嘎子扎了个结实。他脑海里仅有一个念头,只要生命还在,就要保护住腿裆里那个象征着勇武男人的东西!
一切准备齐备,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鞋袜,勒紧腰杆,那副形状就像出征的勇士,要去冲锋陷阵血战疆场,整齐、庄重、威武而悲壮!
淡淡的夜幕,用它那裹缚整个世间的灰纱,悄悄地把微山湖包围起来。周川留恋地看看他亲手捆扎起来的船庵子,又望望庵子上由一点一点湖水而凝聚成的冰山,果断地捞起锋利的菜刀,嚓嚓几下砍断了所有捆绑在棹窝子上的尼龙绳。他在庵子里挺起健壮的腰杆,把庵子上的苇箔苇席连同凝聚的冰山,统统掀进波浪滔天的湖水里。
一股怪风猛地横扫过来,周川感到他的整个身子像被疯跑的人潮,使劲往前推动着,魁梧而强健的身躯趔趄了一下,差一点被凶恶的狂风掀到湖里。他的动作像触电那么迅速,跃上船头,三两下就把紧紧扎在湖底的铁锚拽起。
小船失去了铁链的约束和强有力的控制,波浪的冲撞力马上掀歪了小船,迎着风浪的那半边船身,直挺挺地立出水面。出于求生的本能,周川把整个身子像山样压向翘起的船帮,扭曲的小船终于被他征服。
他用手里的竹篙,死命地拨正了船头,始终让灌满浑浊湖水的小船,用高高的后舱迎着疯狂的波浪。他把那条五米的竹篙,丢三米在小船后边的湖水里,如一把小巧灵珑的船舵。船舵忽左忽右,把一个一个凶猛的浪头统统从中间斩断,由此庇护着摇摇欲沉的小船。
小船像一只折了翅膀,受了重大创伤的老鹰,随着浪头的起落踉踉跄跄,像醉酒的疯子,朝着前方他瞄准的崮墩冲去。
微山湖的波浪借助狂风的巨大力量,朝周川大肆施展着灭绝宇宙的淫威。那一捧一捧的湖水,泼撒下来像无数道有力的鞭梢,无情地抽打着他的头脸。周川那一头粗黑的短发,被冰凉的湖水浇透了,发尖上冻结出一个个珍珠样的冰珠。他如同一尊石像那样,叉开腿站在后舱里一动不动。拖在水里的竹篙,在他铁钳样有力的手里机械地左右摆动,传来一阵一阵吱吱呀呀,承受不住巨大折磨的呻吟声!
由于周川的讥讽和蔑视,狂傲的波浪一个接一个扑进后舱。显而易见,它们要把顽固的二杆子周川,连同那只无辜的小船,统统葬进水底!
从船后边泼进来的湖水,溢出后舱的挡板,哗啦啦漫进了中舱。后边的半个船身被湖水的重载拖住了,摇摇欲沉的小船,只有倔强的船头还高高地翘在风雨飘摇的湖面上。
小船犹如一条被山样重的车辕压住屁股而野性未改的野牛,无法顾及伤痛,为了求生,还在拼死地向前挣扎窜动着。
小船离最近的崮墩已经不到两篙的距离,几个狡猾的浪头趁虚而入,狂暴的湖水以千钧之势力压小船,船头呜咽一声,绝望地一头栽进湖底。
老天爷似乎把人世间的英武、胆量和勇敢,统统慷慨地赋予给了周川。只有在这种生与死最关键的时候,人们送给他的“二杆子”雅号,才真正有了实际的意义!在他的面前和眼里,根本没有什么艰难险阻,猖獗的死神,休想让他胆怯地眨一下眼睛!
周川似乎知道必定会出现一种惨败的局面,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顺势把竹篙朝灌满湖水的船舱里用力一捣,两脚猛踏一下欲沉的船板,借助风浪的冲撞力,身子一跃而起腾向半空。笔直的五米竹篙,被他那年轻沉重的身子压得啪一下断裂了,猛然扑来的一股怪风,像卷棉团似的,把他甩出去老远老远。
周川骤然间失去了全部记忆,整个大脑混混沌沌一片空白,是滚?是爬?还是临死前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终于使他出现了惊人的奇迹?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崮墩上去的……
当周川爬行到崮墩的避风处,这时候他才知道,全身着水的衣裳,已经冻成了坚硬的铁甲,每往前一步只能靠两只手爬行。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专注地听着波浪和狂风在他身后喧嚣。他仰脸望着越来越浓的夜幕,夜幕像一个系好的绳扣渐渐勒索着,一点一点勒紧了他那被铁甲锁紧的身子。
他眼睁睁看着猖獗的死神悠闲地朝他走过来。死神是一个彪型的大汉,一脸黑黑的络腮胡子,它公事公办把一副沉重的锁链套在周川的脖子上,毕恭毕敬地用协商和哄劝的口吻对他说,它要带他到一个幽黑幽黑很远很远的极乐世界里去。
九:美丽的女人是灵丹妙药
    第二天息了风的傍晚,周老奎带着妻子儿媳快嘴二哥和杨家岩一大帮子人,架着十几条小船,浩浩荡荡来湖上寻找周川的尸体。
微山湖上一溜十多个土崮墩,在特大风浪的摧残之下,寒流的巨手把它们装点成一个一个光秃秃阴冷冷的冰山。亲人们找遍了湖面上所有的崮墩,始终不见周川的影子。除了莲花一个人之外,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尸体已经被风浪葬身大湖,喂了凶恶的乌鱼和吃人的鲇鱼。
莲花流淌着两道悲伤的泪水,张开两手拦住悲苦交加的公婆,拦住那些失望后准备回家的人们。她坚信地哭喊着说周川并没有死,如果他真的狠心死了,一定会托梦给她的。她莲花了解周川的为人,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绝不会忍心扔下他所爱的女人甩手就走的。咱们还要再仔细地找一找,最好把崮墩上每一个巴掌大的地方都看个遍。
在莲花接连摔了几个跟头,艰难地登上周川遇险的崮墩时,凭着她做妻子的敏锐感觉,断定周川就在离她不远的去处。她惊喜地发现周川被冻在薄冰的下边,两个鼻孔散发出的微微热气,在脸前的薄冰上暖化出两个铜钱大的空隙。
父亲他们把周川从薄薄的冰下扒拉出来,发现他的心脏还在轻轻地搏动,微弱的喘息犹如游丝。
周川之所以长时间没有被冻死,除了他预先用塑料布护好心口之外,还得力于躺在一个凹下去的掩体里。他躺在崮墩上手无寸铁,看来那个掩体是他用扭动的身子自然拱出来的。用杨家岩书记从书本上学来的洋话说,人一旦有了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自身所迸发出来的极限力量,那是惊人和无穷的。
后来快嘴二嫂说话毫不客气,她说周川之所以能活下来,关键的问题是他心里一直想着年轻漂亮的妻子,想着他腿裆里的嘎子和莲花裆里的东西,一道拼死累活激动的日子。莲花听了之后脸羞得通红通红,气急败坏地骂二嫂花心下流,是个脏心烂肺该死的骚婆子!
快嘴二嫂虽然说话下流荒唐,却也不乏她的道理。如果不是那美丽出众的莲花,而换了另外一个女人,后来周川十有八九是会送命的,起码要被病魔和剧疼折磨得神经错乱,变成一个像大爷那样生不如死的疯子。
仅能微微喘息不省人事的周川,回家来被父母用井里的温水暖化全身的冰凌,然后才为他脱光身子。所有在场的人们见此凄惨光景,咧歪着嘴巴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巴掌大的胸口和腿裆之外,从头顶到脚板,他的整个身子冻成了黑色,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就像一条被渔人捕捉来的大乌鱼。
父母抹着眼泪失望地说,周川难逃死亡的劫难。杨家岩惋惜哀叹地说,周川十有八九已无法治愈。快嘴二哥说,除非阎王爷是周川的姑夫或者姨夫,只有亲戚关系才会徇私枉法,不循私枉法很难饶周川一死。但是,无论如何要尽到亲人的责任,无论如何死马要当作活马来医。
父亲和快嘴二哥各抱来一床柔软臃肿的鸭绒被子,像微山湖的人们用煎饼卷大葱那样,把两床被子铺展开来,将周川冻僵的黑色身子整个儿卷了进去。
鸭绒被子是微山湖上最暖和的东西。看湖的渔人看坡的农人,在露天的外边睡觉,大雪当头寒冷刺骨,若裹一条鸭绒被子,暖烘烘保准不冻身子。
莲花当着杨家岩和快嘴二哥那么多的男人们,心里有话羞怯怯却说不出口来,最后忍不住还是绕着圈子对公婆说:周川浑身冻得像个冰铁蛋似的,身上哪里还有一点热乎气?不用外力给他暖暖身子,光盖鸭绒被子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让他白白等死!
婆婆毕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女人,当她明白了儿媳的弦外之音后,为了顾及儿媳的一张薄脸皮,故意板起脸来瞪着眼训斥她:你当媳妇是干嘛吃的?男人都快死啦还想着顾那个假面子?去!用你的热身子口对口心对心给你男人暖去,白天晚上不要下床啦,做中饭我端着送给你吃。
婆婆的话正是莲花心里所祈望的,她匆忙忙进屋去脱得一丝不挂,钻进周川凉凉的被窝里,把丈夫那冰样冷的身子,紧紧搂抱在她火罐子样柔软温馨的怀里。
在莲花为周川温暖身子的所有细节里,她第一个惊奇地发现,快要冻死的周川,除了心口处之外,惟有腿裆里的嘎子没受任何损失。
莲花激动得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周川是不会轻意抛下她撒手人寰的。她认为周川之所以保护好腿裆里的东西,完全是为了她,为了她才变得那么细心的。丈夫毫无知觉,直挺挺地躺在她怀里,在她看来那不是被严寒和冰凌而冻僵,而是过于疲惫暂时睡了过去。她仿佛怕惊扰了丈夫安稳香甜的梦境,对着周川的耳朵不敢大声张狂,而是轻轻地嘤嘤地诉说:你要是想好得快些,就想想咱们刚结婚那时候的好事,那时候一夜一夜不睡觉,你是办的什么事呢?一回一回你是那么慌张疯狂,我可没有一回不答应你的。你快好起来吧,你恢复到那时候的硬棒样子,我让你像个撒在湖里的莲蓬仁样,天天泡在我身子里……
在刚一开始的前三天里,莲花除了为丈夫暖身子之外,剩余的时间就是揉搓周川腿裆里的那个东西,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反反复复,轻轻地嘤嘤地老重复那么几句话。她把那些鸡毛蒜皮无聊的废话,当成了丈夫睡觉的催眠曲。
周川在被冰覆盖快要冻死的危难当口,满脑子里的确想的是和莲花做爱,小夫妻做爱时胸膛里所产生的熊熊大火,驱除和抵御着要浸入到他骨肉里的寒气。此刻,他虽然整个身子僵硬得失去了知觉,但他的心脏跳动正常,大脑神经并没有受到破坏。莲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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