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艳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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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要匆匆地送走老头,是因为韩天就要回来了。必须在他回来之前让老头走,否则会引起误会。在她的心里,韩天才是她生活中的主角,其他的人都只是配角,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为韩天而存在的。
等老头一出门,刘薇感觉韩天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心慌慌地收拾起皱皱巴巴的床,把床收拾干净后,又急急地提着装着卫生纸、避孕套的塑料袋下楼扔掉。他扔了垃圾后,就在垃圾筒边站了片刻,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间后,她继续洗衣打扫卫生,她要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来迎接韩天的到来。
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想着自己就要开美容店大展身手的时候,经不住热血沸腾起来,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只要心中有春天,就会有世界!”这句话她不知听谁说的,很符合她此刻的心情。
深圳艳遇 (66)
姜五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给金甜甜和姜晶晶吃。这顿饭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由于是过年,又由于母女俩刚出院,所以这顿饭就有了特别的意义。当金甜甜和姜晶晶喝着可口的汤故意砸着嘴巴露出幸福的笑时,姜五四倍觉甜蜜和温暖。
吃过饭后,他牵着金甜甜,金甜甜牵着姜晶晶慢慢地走在小区的路上。姜晶晶撑着一把粉红色蕾丝边的小伞,样子很可爱。他们沐浴在阳光下,散着步。这和谐的一幕立即引来了小区居民的注意。他们都已经从报纸上或电视上认识了这对母女俩,曾经为金甜甜的勇敢而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又为他们一家的亲情而感动得泪流满面。那些人怔怔地看着他们一家很幸福走在路上,从内心里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在背后小声地议论:“那个男人,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但非常有亲和力。你看他牵着母女俩呵护备至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好男人,像这样的男人深圳已经不多了。”
姜五四边走边听着他们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一种热流通过血液和细胞,向全身及四肢扩散,让他感到有些飘飘然。
吴江睁开眼,已经10点多了。他看了看身边如花如玉的女人,那女人翻了下身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睡着了。吴江叹了口气,昨夜三次想进入她的身体,最后都没有得逞。他那玩意儿就是硬不起来。这种情况已经维持有几个星期了,自从林洁仪回国后,他见到所有女人都不行了。
那天林洁仪一行三人归来的时候,吴江差点晕到。林洁仪不知什么时候,肚子鼓了起来。林洁仪当时戴着一顶绿色的帽子,见到他时,脸上表情凄凉,神情异常冷漠。
吴江瞪着她的肚子,惊恐万状,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你,你还回来找我干吗?”
“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来找你,找谁?”林洁仪可怜巴巴地说。
“你不是我妻子,你没有你这种妻子,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吴江歇斯底里地吼着。
林洁仪惊惶地望着吴江,一副理亏的样子,也不争辩,也不生气,表情平静地看了他几眼就转身走了。走了很远之后,就靠着一朵墙喘着粗气。她一个人茫然在走在深圳的街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几个乞丐跟在她后面,嘻嘻哈哈地笑着。一个乞丐还向她扔来一个馒头,打在她的身上。她不理会这些,依然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觉得很饿很累,就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吴母天天逼着吴江把林洁仪找回来,吴江不但没有答应,还天天不回家。在外面玩了几天后,吴江发觉自己的那东西好像个泄气的皮球,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硬都硬不起来了。身边的这个女孩是这家酒店最漂亮的小姐,虽然对这天生尤物充满了渴望,可身下那玩意就是不争气。他愈懊恼愈不行,一直到早晨,有六分硬的时候才急急地插入,可不到三分钟就泄了。折腾了一夜,把吴江的信心全消耗尽了。
又叹了一口气,吴江起身把500块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那女孩翻身看他了一眼,又看了钱一眼,接着又放心地睡着了。吴江起来后,就开车去了一家医院。他看的是男科,大夫是个老男人。老男人一脸的和气,仔仔细细地问了一番,要他脱光裤子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就让他去验了血和尿。拿着化验单,大夫就说:“没有什么问题呀,各项指标都正常。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压力,还是太劳累了?”
吴江说:“平常比现在累多了都没事,现在天天在家歇着,应该不是累的原因?心理也很正常,没受什么刺激?”
“哦,那我给你开点药吧,吃了试试看。”说着大夫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单子,递给他。
吴江拿着单子去取药,取完药一看竟是伟哥。他气得把药摔在地上,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又跑回去重新捡起来。
深圳艳遇 (67)
朱志高从岗厦西靠近菜市场的一间出租屋里钻出来,从头到脚都很光亮。朱志高在那里租了一个单间,那幢楼里住的大部分都是“鸡”。
年底,朱志高重新回到徐罡的公司,碰上了狗屎运,一连签下了几单广告,身上一下子有了四千多块钱。他从徐罡那里搬出来租了个小单间,又在旧货市场买了部二手机,剩下的钱供他一日三餐天天出去喝酒吃饭。年过完了,他身上就所剩无几了。
每天他早出晚归的时候,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黄毛女就坐在楼下的入口处对面的小店铺前与他对眼冲他吹口哨。这女孩就住在他的隔壁,白天黑夜里各色各样的男人在她的房子里穿梭,男人们都叫她阿珍。朱志高知道她是做鸡的,并不讨厌她,也不惹她,两人相安无事。
朱志高无意中还帮过阿珍一次。一天,一个男人干了她不给钱,还要来横的。两人正僵持着,外面噼哩啪啦地响起了敲门声,吓得那小子软了下去,全身跟着一阵颤抖,心想完了一定是阿珍的老大或公安来了,于是赶紧从口袋里把钱乖乖地掏出来递给了黄毛女。等他出门一看,一个长得白白壮壮的中年男人正叉着手站在门口,脸无血色,一脸的杀气。他弯下腰,从他的一只抬起的手臂下找了个空隙蹭地一下窜了出来,屁股尿流地跑了。
阿珍出来一瞅,原来是朱志高喝得醉醺醺站在门口,他弄错了门,结果反倒帮了她。她感激地看了朱志高,朱志高愣了一下,反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珍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嘴巴张了张,朱志高已经走了。
从此以后,阿珍就开始注意上了这个面带杀气的男人,寻找机会接近他。但朱志高总是避开她,不让她接近他。有时在楼道里碰到朱志高,阿珍故意和他面对面走过去,用眼睛向他放电,用自己敏感的位置去挺他。被逼急了,朱志高就坏坏地笑着说:“Hi,今天生意怎么样?”
好像她的脸上写着“卖”字一样,这让阿珍感很难为情,又生起怨恨来。
阿珍没有生意的时候,就会坐在楼下入口处正对面的小卖部里。她已经熟悉了朱志高的行程,上午10点准时出门,晚上9点准时进房睡觉。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嘲讽似的笑,看人时眼睛里总是闪着寒光。他每次回来都会喝得醉醺醺的,但从来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或一塌糊涂的时候。看来他虽然很好酒,但从来都没有喝醉过。
晚上,阿珍总是坐在那里,有意无意地等着朱志高回来后才去睡觉。从朱志高的身形歪歪斜斜地出现在巷口,一直看着他歪歪斜斜地走到大铁门口,磨蹭了半天才打开门。这时朱志高总会习惯性地回头看她一眼,眼睛仍带着嘲讽似的笑。阿珍希望朱志高有醉成烂泥的那一天,那样她就可以有机会扶着他上楼,顺理成章地和他上床,但朱志高从来不给她这种机会。
阿珍曾怀疑朱志高是个杀手。她见过电视里的杀手都长成他那副模样:一个人早出晚归,不近女色,脸上带着杀气。想到和一个杀手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常常从恶梦中惊醒,一个人在房子里惶恐不安地走来走去。还好,那男人半夜从不出门,只听到他在床上翻了几次身。
朱志高弹尽粮绝的时候,决定重新搬回徐罡的公司。走之前,他敲响阿珍的房门,阿珍正在房子里睡觉,穿着睡裙,睡眼惺忪的,见到朱志高,不禁一下子来了精神。伸出一只手就要把门打开,以迎接他进来。
“我不进来了,你今天有空吗?”朱志高问,脸上的杀气荡然无存。
“哦,你有什么事吗?”阿珍问。
“有空的话一起吃饭。”朱志高的语气出奇的平淡。
他的语气让阿珍的自尊心隐隐受到了伤害,心想那有这样请人吃饭的,那神情仿佛是在对一个乞丐说:“我可怜你,给你一个馒头,你吃不吃是你的事。”但这种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去想很多。
就在朱志高准备转身的时候,阿珍开口了:“哥哥,你别走,还是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吃什么?”
朱志高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请你,你喜欢吃什么?”
阿珍兴奋地说:“是吗?那请我吃鲍鱼吧?”
朱志高怔了一下,说:“凭什么让我请你吃鲍鱼?”
阿珍也一怔,说:“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朱志高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孤独了,大过年的还一个人呆在房里,也没见到你和朋友吃过一顿年饭。”
这话一下子刺痛了阿珍的心,眼泪像决了堤一样流着。
朱志高不想再去打击她,就认真地对她说:“好了好了,你去准备一下吧!我在房里等你,一会儿好了叫我一声。”
两个人各自在房子里准备了好久,同时出的门。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朱志高还像每天出门一样光亮,阿珍上身穿着镶着蕾丝边的红衬衫,下身穿着件黑色的短裙,脚上穿着一双款式时髦但质地很差的中长皮靴。朱志高走在前面,阿珍紧随其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走在外面的阳光里,两人的心情开始快乐起来。
“和你走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你的父亲?”朱志高总是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帅,更像是一个大款,我就是被你包了的二奶。”阿珍回答着。
朱志高说,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吃一顿吧?阿珍说,为了帮你省钱,随便吃个鸡煲就行了。边说着拉着朱志高的手向一家干净的饭馆走去,他们在那里点了个鸡煲。朱志高要了三瓶啤酒,阿珍只喝了一大口。一结账,不到五十多块钱。朱志高说,请你吃饭也太省了吧。阿珍说,没关系呀,你心意到了就行了。
之后,阿珍说我们回去吧。朱志高说:“回去干什么,现在这么早。”
阿珍直截了当地说:“你请我喝饭,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吗?”
“什么想法?”朱志高有些茫然。
“……”阿珍想了一下,“那你想干什么?”
朱志高突然天真的说:“我们去香蜜湖水上乐园玩吧!”
“好呀好呀!”阿珍拍手称好,站起来拉着朱志高的手向深南大道走去……
朱志高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长沙的。
“是三弟吗?”朱志高一听是大姐的声音,就“喏”了一声。
“听到了吗?”对方问。
“我正听着呢?”朱志高有些不耐烦。
“在外面过得怎样?“对方又问。
“就是这样啦,你也知道的。”朱志高搪塞地说。
“三弟,你赶紧回家吧?”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朱志高有些奇怪。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