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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理难容(全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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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胜又转了几个圈,拨了个电话:“爸,您今晚什么时候回去?” 
苏礼的声音:“晚上我要陪省纪委一位领导吃饭,大概九点回家。” 
苏常胜焦急地说:“爸,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回家吃吧。” 
苏礼不耐烦地说:“过什么生日,都是你妈的主意。赵书记在中央党校学习,我今天晚上必须陪同。这是起码的礼貌呀!你给你妈说,生日明年再过吧。 
苏礼的电话已经挂断,苏常胜有点失望,沉重地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让烟雾把自己罩起来。过了一会,他又给秦婕打了个电话。 
秦婕正在网上查电话。 
她用红笔在笔记本记下了几个号码。苏常胜来电话时,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继续在网上搜索。 
苏常胜“喂,喂”几声,听到秦婕的回答后,却沉默了。 
秦婕奇怪地问:“胜子,你怎么啦?说话呀!” 
苏常胜依然沉默不语。 
秦婕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奇地站了起来,好像苏常胜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嘛!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 
苏常胜还是没有说话。 
秦婕急了,想了想说:“你等着,我马上去见你!”不等苏常胜说话,她挂断了电话,关上电脑就向外走。一路上,秦婕反复想着这几天同苏常胜接触时,苏常胜不同寻常的一些表现,心里越来越感到奇怪。在一十字路,红灯亮了。秦婕在等候的时候,苏红的车停在了她同方向旁边的一条道上。她们相互之间看到对方,都把车窗玻璃摇下来。 
苏红:“婕姐,去哪里采访啊?” 
秦婕:“国资局。” 
苏红:“见到我哥,你告诉他,让他把签证手续赶快报上去。” 
秦婕点点头,问:“胜子哥昨晚回家了吗?” 
苏红:“我睡下时他还没回去。我今天早上走得早,没见他。妈也说不知他一天到晚忙活些什么。” 
绿灯亮了,苏红向秦婕摆手再见。秦婕也给苏红摆了摆手。 
到了国资局大门前,传达室的同志看见她,把她拦住了,告诉她说:“秦记者,苏局长临时去市政府开会,急忙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回来与你联系。” 
秦婕顿时火从心头起,不顾一切地进了国资局,径直上了楼,到了苏常胜的办公室前,推了几下门,的确是锁着的。她又敲了几下,里边没有回声。就在这时,张晓从隔壁的办公室出来。 
张晓:“找我们老板啊?” 
秦婕:“人呢?” 
张晓:“刚才还在屋里,抽了很多烟,整个屋里烟雾弥漫。我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我们老板怎么了?是挨上边批了,还是挨了你的训?” 
秦婕生气地说:“我没心思给你开玩笑。等他回来,你让他赶快给我电话。” 
张晓送秦婕下楼时,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还在对那个‘9。9’案穷追猛打啊?” 
秦婕余气未消,说:“我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好像有话要给我说,又不愿意说。问了几次,他就是不吐口。” 
张晓想了想,说:“我听说市委赵书记这个礼拜天回东州,可能要讨论水泥厂改制的事。而我们这边新的评估报告,由于厂里不积极配合,还没出来。苏局长会不会怕赵书记批评,心里不太好受。” 
秦婕:“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嘛。我也给他说了,有事大家可以商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道理他又不是不懂。” 
张晓:“好了,别生气了。等苏局长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秦婕上车走了。张晓目送秦婕的车子出了大门,转身上楼时,抬头看了一眼,一下目瞪口呆。她看见苏常胜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向外张望。 
苏常胜刚才一直反锁着门,呆在办公室里。秦婕敲门,他听见了。秦婕和张晓的对话,他也听见了。直到听到秦婕下楼,他才到了窗口向外望。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也十分矛盾。他想向秦婕说说自己心里话,但是又不敢开口。 
这天夜里,秦婕正在电脑前改稿时,电话响了,她拿起接听,连喊了几个“喂”字,里边没有说话。她生气地把电话挂断。 
过了片刻,电话又响。她没有接。又过了一会,电话声再次响起,她拿起后,正要发火,表情却一下愣了。 
电话里传来苏常胜的声音:“婕,是我。我想见你。” 
秦婕:“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到这儿干什么?我现在在加班。要见,等白天再说。” 
苏常胜的声音:“我就在报社楼下。你要是不方便,我上去也行。” 
秦婕四下看了一眼,无奈地说:“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楼。” 
到了楼下,苏常胜充满感激地对秦婕说:“谢谢你给我一个面子。” 
秦婕:“有这个必要吗?” 
苏常胜:“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秦姨:“我去开车。” 
上了车,苏常胜突然问:“婕,你还记得吗?我刚学会开车,是一辆破吉普车。周末,我开车到学校去接你,回来的路上,跑几里就熄火,你也下来推车……” 
那还是秦婕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周末的晚上,苏常胜开着一辆旧吉普车从学校接她回家。二人有说有笑地行驶在郊外的路上。突然,吉普车熄火了。苏常胜打了几次,也没打着。他下了车去看。秦婕赶忙把他的大衣拿下去,给他披在身上。 
苏常胜:“这破车,没跑十公里,熄了十八次火。看来存心让咱们在郊外过周末。” 
秦婕看了看表,惊慌地说:“胜子,已经十点了。你这车到底还行不行?” 
苏常胜:“别急,我来修修看。外边冷,你到车上坐着吧。” 
秦婕:“那我不是没有阶级感情了吗?” 
苏常胜朝秦婕笑了。他又修了一会,手冻得不听使唤。他用两只手相互搓着。秦婕见状,把他的手拿过来,用嘴吹了几口热气。犹豫了一会,她又毅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里。苏常胜感动又激动地抱住了她。 
秦婕:“胜子,抱紧我。” 
二人热烈地接吻。 
这一段回忆,让坐在车上的苏常胜和秦婕都很激动,两人的手情不自禁地握在一起。 
车已到了沿河公园的河边,秦婕停下车,见苏常胜眼中还有泪光。她想去扶苏常胜下车,被苏常胜用手轻轻一挡拒绝了。 
苏常胜:“婕,还记着这条河吗?” 
秦婕:“我记着这条河。” 
苏常胜十分高兴,说:“咱们在这条河边多少次漫步呀!在日出的时候,在日落的时候,在下雨的日子,在降雪的日子……” 
秦婕打断苏常胜的话,说:“胜子,别说了。你说得再多,也都会随流水飘走。” 
苏常胜的神情一下了变得不安了:“婕,是我对不起你。我太自私、太软弱了。” 
苏常胜想起当年在小河边发生的故事。 
那也是一个月亮皎洁的晚上。苏常胜和秦婕在小河边的草地上相依着。 
秦婕:“胜子,我爸在文革时揭发过你爸,你爸怀恨在心,会让我们结合吗?” 
苏常胜:“我向毛主席保证,即使海枯石烂,我苏常胜爱秦婕不变。” 
秦婕笑了:“胜子,你的话会随河水飘走的。” 
苏常胜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我的话掷地成金,比磐石还坚呢。” 
想到这里,苏常胜充满愧疚地说:“婕,我知道你至今都不原谅我。我也是没办法呀。” 
秦婕:“咱们不谈这些好吗?你说找我有事,一天找了我两次,却没听你说一件事。你到底怎么了?请你说吧。” 
苏常胜犹豫不决,几次张口想说话,但几次都又咽了回去。 
秦婕在耐心地等待着。 
夜色已深,小河的流水声格外清晰、美妙。 
苏常胜点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思考着怎样张口向秦婕说出心思。 
秦婕把含有几分哀怨的目光投向流水。她有些不安和不解,但又不想逼苏常胜说出心思。因此,她还在等待。 
苏常胜扔掉还有半截的烟,怏怏不乐地说:“咱们回去吧!” 
秦婕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目光充满了疑问和哀怨。 
返回的路上,二人沉默不语,车内气氛很沉闷。到了国际大厦前,苏常胜犹豫了一下,让秦婕停下车,他走了下去。直到看见秦婕的车走远了,他才给秦富荣打了个电话:“秦叔,您不是要找我有话说吗?我在国际大厦等您。”     
《天理难容》 第四部分   
《天理难容》 第十三章(1)   
东州国际大厦茶苑一包箱里。秦富荣一进屋,泪水就落下来,嗫嚅着说:“胜子,叔叔对不起你啊!事到如今,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可是,你不给你家老爷子挑明,就太迟了。现在,就是你家老爷子最重视这件事,天天让我给公安局马达打电话催办。” 
苏常胜有些恼火。 
秦富荣大口抽烟。 
苏常胜:“你不觉得脸红吗?你让我放心,我放得下吗?还有那个姓朱的,天天口口声声不离百分之百,现在连百分之二十也没做到。搞了半天,还得让我出面。” 
秦富荣不言不语,只是流泪。 
苏常胜长长地叹息一声,说:“我家老头子你还不了解?那可是大义灭亲的人。” 
秦富荣:“那要看对谁。什么大义灭亲?真正到了自己亲人亲生骨肉时看看。那些所谓大义灭亲的人,是无可奈何。” 
苏常胜:“老人家一直把我当他的骄傲。出了这种事,我怎样向老人家说,不如死了好。” 
秦富荣大怒:“你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为了你,身上已有了两条人命。” 
苏常胜也恼羞成怒地说:“你为了我,我为了谁呢?刚出 
车祸时,我是心里害怕,逃了。可是,当天夜里,我就感到内疚,要去交警支队投案,你拦住我不让。你说那辆车是别人送给你的。我要是投了案,罪责可以减轻,但交警一查车的来龙去脉,你就会因受贿被送上法庭。这样,你和我在秦婕心目中的形象就完了。秦婕也就完了。就为这,我才没去投案自首。后来,我知道被我撞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学生,而且已经死亡,我的良心又受到鞭挞,再次要去自首,你又阻拦我,说是一旦做了囚徒,生不如死。如其做囚徒,不如多为人民做点好事。你还说现实生活中,应当做囚徒的大有人在。你让我放心,说能搞定。可是,接二连三出现姓田的坠车身亡,姓徐的畏罪自杀,我的心也刀割一样难受。我不想再牵扯更多人去死。我又要投案自首。你说已经晚了,投案自首必死无疑,而且他们是贩毒、杀人的坏人,死有余辜。我是入了你的感情牢笼,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啊!” 
秦富荣:“胜子,秦叔对不起你。” 
秦富荣起身向外走。他有点儿精神不振。 
苏常胜抱头长叹。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追秦富荣。 
秦富荣出了大门,走到大街上,迎着一辆汽车走过去。 
苏常胜大叫一声:“秦叔!”,扑上前把秦富荣抱到路边。 
秦富荣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五彩缤纷的街道,一下站了起来,坚定地对苏常胜说:“胜子,咱们不能自我牺牲。你还年轻,美好的前途在等待你,美好的生活在等待你。秦叔发誓,就是豁出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坐牢当囚徒。你放心吧。” 
秦富荣说完,竟然大步走了。 
苏常胜想了想,也拦了一辆“的士”回了家。 
天已黑下来。苏常胜到了家门外。他没有马上进家,来回走着,不时看看屋里的灯光。过了一会,他仿佛下了决心,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孙敏正在沙发上看书。 
苏常胜进屋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吻孙敏,而是四下看了看,问:“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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