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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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一脸阴云密布。”
秦婕看了张晓一眼。
张晓:“真的。没骗你。你不知道,市委办公室通知我们局,取消了原定的专家会。苏局长打电话给我商量,让我回单位上班。我忙了一个上午,给那些专家打电话解释。”
秦婕:“为什么要取消专家会?”
张晓:“那你去问苏局长吧。”
秦婕:“他现在在哪里?”
张晓把秦婕带到一家酒店。
苏常胜在喝酒,而且已有醉意。秦婕和张晓走进来,秦婕夺下苏常胜手中的酒杯。
苏常胜:“别管我。我要一醉方休。”
秦婕:“你看看你的样子,还像不像平时那个苏常胜?”
苏常胜不说话,又要拿酒。秦婕挡住了他的手。苏常胜站起来,想夺秦婕手中的酒。秦婕闪了一下身子,苏常胜一下扑倒在地上。秦婕赶忙去扶苏常胜。苏常胜已有点不省人事,站不起来。她着急地对张晓喊:“张晓,快帮忙。”苏常胜哇地一口,吐在了秦婕的身上。秦婕背起苏常胜上了车。
张晓:“苏局长从来不喝酒的。今天他一定是心里特别不好受。”
秦婕加快了车速,把苏常胜直接拉到自己家楼下,在张晓的帮助下,踉踉跄跄把苏常胜背上了楼,把他放在沙发上,赶快拿毛巾,给苏常胜擦脸。
张晓给苏常胜倒了茶。
秦婕忙完,十分劳累地坐在沙发上。
秦富荣从房间出来,看了苏常胜一眼,对秦婕说:“你去休息吧,胜子交给我。”
秦婕进屋后,张晓说:“你爸对苏常胜也那么好。”
秦婕:“我爸把他当儿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没得说。”
张晓责备秦婕说:“你看秦叔叔的羊毛衫破得不能穿了,也不帮他买一件新的。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当女儿的不孝顺?”
秦婕叹了口气。看得出,她心里已经有了歉意。
张晓:“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商场,给秦叔叔买一件新羊毛衫。这钱你要不出,我出!”
秦婕白了张晓一眼,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想姓秦?”
张晓笑了。
客厅里,秦富荣一边用毛巾给苏常胜擦脸,一边专注地看着醉意朦胧的苏常胜,神情显得很复杂。
田学习在南郊林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晨,他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来到小卖部。他已经是举步维艰。嘴上的胡子也密密麻麻。他四下张望一阵,在确认无人注意他的情况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田学习:“我就找你。”
对方:“你是谁呀?”
田学习:“妈的,才几天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对方:“是你呀!你跑那儿去了,让人都快急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田学习:“你听着。你找你老公给我找一辆车,或者买好机票,把我送到机场。”
对方:“可是,可是,我怎么给他说呢?”
田学习不耐烦地说:“怎么说,你自己去想办法。”
对方:“你现在在那里。”
田学习:“你不要问这么多。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然后买了一桶方便面,让小买部的老头用水泡开,蹲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一边吃,一边思考。还没等吃完,他又拨通刚才那个电话。
对方:“田哥,我老公不同意借车。”
田学习:“你给我买机票了吗”
对方:“东州这几天没有去南非的飞机。”
田学习:“你他妈的不帮我。”
对方发火了:“你让我怎么帮你?你让我把公款提出来,把钱都划到国外去了。现在我手中无钱,你又躲着不见我。你才是个大骗子。”
田学习一下子冷下来,哀求说:“小小,我现在是没办法脱身。等我出去后,马上给你办手续。请你看在咱们几年交情的份上,帮我购一张去南非的机票。”
对方把电话挂断了。田学习又拨了几次,电话占线的声音。田学习不知道,一张大网正在向他靠近。
原来,秦婕今天一大早就到了东郊建材市场。她想看一看姓田的和姓田的车在不在。保安人员告诉她,姓田从那天她来过后,就没来建材市场上过班,听说姓田的手下正朝外出租店铺。
秦婕出了建材市场,马上给周伟新打了个电话。周伟新接了电话,立即带着张虎、陈刚奔田学习家。在车上,张虎对周伟新说:“周支队,化验出来了。这里边有两辆车的漆皮。一辆是
宝马车的。一辆是
国产车的。好像是面包车。”
周伟新一阵惊喜,但没有表现出来。
张虎:“从分析看,两辆车可能产生过碰撞。”
周伟新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周伟新和张虎到了田学习家,看见刑警支队的李伟等人正在屋子里检查。他看见床头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无电关机。
这时,张虎从屋里出来:“周支队,发现了白粉!”
周伟新接过白粉看了看,又给了李伟。这时,他突然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异常的脚印。他从田学习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式鞋对着鞋印量了量,鞋印比鞋大出一截。他把手机交给张虎:“调一下这里边的电话,可能能找到线索。”
李伟又从田学习家的洗手间里发现几件女人用品。
根据周伟新的布置,对田学习和他身边那个女人的调查很快开始。陈刚和刘婷婷到了一家街道办事处,向办事处人员了解情况。苏红和一位警察到了水泥厂小区物业管理办公室,向工作人员了解情况……
中午时分,各种信息一起反馈到了交警支队。
苏红汇报“跟田学习一起的小姐没有用身份证登记租房。”
陈刚汇报:“我们了解了她所能去的街道办事处,也没有她的信息。我怀疑田学习在东州还有住处。”
周伟新思考着,点了点头,问:“刘小兰打工的那家歌厅领班找到了吗?情况了解了吗?”
张虎:“治安支队已经以她介绍妇女卖淫罪把她拘留了。据她交待,她和田学习也很熟悉,田学习经常带白粉到歌厅去。与田学习在一起的小小不经常去歌厅,什么时候缺钱花才去一次。自从和田学习绑上后,就很少去歌厅了。”
周伟新:“请方支队长来一下。”
张虎走后,苏红压低声音对周伟新说:“方支队长的爱人好像已经出国了。”
周伟新一愣,张大了眼睛。
方正正好走进来。
周伟新:“方支队,我想现在的重点应该继续追查肇事车。我觉得田学习与花园广场
车祸案可能没有什么根本的关系。”
方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人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
周伟新点头。
方正:“这不太可能吧!我认为田学习极有可能是花园广场肇事逃逸者。他的女朋友吸毒已经得到证实;花园广场出事当晚他回家很晚也是事实,他的车尾号为9又是事实,而且他现在潜逃还是事实……”
张虎:“可是,周支队在田学习家发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脚印。”
方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很正常,潜逃之前家中可能来了客人。你不要用刑警那一套来套交警。”
周伟新看了方正一眼,没有说话。
刘婷婷拿着检验报告走进来,说:“周支队长,经过鉴定,那个脚印的确不是田学习的!”
周伟新看着鉴定书,又一次陷入沉思。
苏常胜、张晓带着几个专家已进入水泥厂。
张晓:“苏局长,你昨晚酒醒后,因为什么事和秦秘书长争吵了很长时间?”
苏常胜一愣:“你和秦婕都听到了什么?”
张晓摇头:“反正你们俩的声音一会高一会低,挺吓人。我想出去劝,秦婕说你们一定是为水泥厂的事吵,不要我管。”
苏常胜笑了笑:“是水泥厂的事。张民向秘书长告了我一状。”
进了会议室,张民等人已经在等候。苏常胜看了看表,问:“人到齐了吗?”
张民:“五州集团的朱总还没到。刚才来了电话,在路上。”
这时,楼下响起汽车声。一专家从窗口看了一眼,惊讶地说:“谱不小啊!”
苏常胜也看了看,见三辆黑色小轿车同时停下。前后两辆车上分别下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他们站定后,中间一辆黑色小轿车门打开,朱继承从车上下来。苏常胜厌恶地转过脸。
朱继承进了会议室,笑容可掬地说:“苏局长,您很忙啊!”
苏常胜看了朱继承一眼,继续和专家说话。朱继承有点不悦,点燃了一支烟,问旁边的一位专家:“老先生,您昨晚住我们五州大厦了吧?感觉怎么样?”
专家生气地说:“条件是不错,可就是有一样讨厌。”
朱继承一愣:“请讲。”
专家:“夜里老是有小姐打骚扰电话。我睡不着了,一气之下把电话线拔断了。那小姐竟然上门来敲门。”
朱继承哈哈大笑:“那你就当仁不让,老当益壮一会啊。”
专家一拍桌子:“要不是看你朱总份上,我就报警了。”
苏常胜宣布开会后,朱继承抢先发言:“我们五州集团是一家与港商合资的公司,从事建筑开发、房地产、建材物资、酒店管理等多项业务。去年,我公司总产值超过50亿,百分之百是东州目前最大的、效益最好的企业,也是东州纳税大户。东州水泥厂是我公司计划收购的第一家国有企业。这也是我们帮东州市政府背包袱,百分之百为国企改革做贡献。赵书记很重视这个,这个水泥厂改制,说可以给东州的国企改制提供经验。”
苏常胜白了朱继承一眼。
专家也嘲讽地问:“这么说你是救世主了?”
朱继承指着墙上的东州市地图,自豪而又傲慢地说:“我要把东州成为我的试验田或者叫伟大的作品。”
朱继承见专家摇头,问道:“怎么,你不相信。你不相信可以问问苏局长和张小姐。在东州,谁能和我的五州集团相比?”
张晓:“朱总,请你别忘了这是开论证会。”
朱继承拍案而起:“你懂什么?你不就是一个月一千多元钱工资的打工仔吗?你们这是传统社会主义的观念在支配着……”
一专家:“请问朱老板,你认为的社会主义是什么样子?”
朱继承不屑一顾。苏常胜一直默不作声,冷静地看着朱继承。
专家恼火了:“苏局长,如果水泥厂一定要改制的话,我建议重新选择一个合作对象。我们首先要考虑选择一个对企业、对工人、对社会有感情,负责任的领导人。一个没文化、没教养的人,搞不好现代企业。就是靠不择手段一时搞好了,也不会长久!”
朱继承有些恼火,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冷冷一笑,反唇相讥说:“中国的事情只所以难办,百分之百是因为有些不愿退出历史舞台的老朽在那儿百般挑剔,因循守旧。”
专家生气地指着朱继承:“你,你懂什么……”
苏常胜气急败坏地冲上去要抓朱继承,被张晓拦住了。
朱继承:“这个水泥厂我已付过定金。你不批准改制,这水泥厂早晚也得归我。”
朱继承说完,得意地下了楼。
专家:“真没教养。我敢断定,他不仅仅是看中水泥厂效益,而且是冲水泥厂这块地来的。如果水泥厂交给了他,命运不堪设想,工人的下场更难以预料。社会主义的公平、公正和正义将被他无情亵渎。”
张晓:“这样一个没文化的人,七、八年前还是从农村到东州打工的泥瓦工,能发展成东州数一数二的首富,我敢断定,他走的不是正路。”
这时,专家大喊:“你们看,外边风光多精彩啊!”
苏常胜等人起身向外看,只见几百名工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