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我的情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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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睡不着的人不单单我一个。女人的面貌并没有看清楚,但美丽的倩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多多少少,极像一个人。该是陈家默,一副梦魇似的哀愁,我这样想。
一个在深夜苦睡不着,站在窗前沉默遐思的女人多少没有那么简单。她该是为了什么?丧夫失子,陈家默式的悲剧?或是恋人远去,如歌中所唱等待伊人?标准的思妇怨女!寂寞如潮,寂寞的人难免心灵相通,我深深地呼吸,那寂寞化成的空气深入五脏六腑。
陈家默呢?此时的她也是伫候在窗前?她那一边看不到珠江,也该是一幢楼。难道,就在她沉默遐思时,对面也那么巧有个男人打开窗户,原本想吸一支烟,可就在这时,他们互相看见。男人噙在嘴角的烟悄然落下,所有的一切都凝成一幅画,这该是一幅富有情致的珍品吧。
我为自己冲了一杯袋装咖啡,陈家默的样子清晰地立在眼前。不言不语,就是站在对面盯着我看。她心中该有几多寂寞啊,一个人活在仙人掌的荒漠中,一定浑身是刺。她一定会魔化,成为一支畸形的仙人掌,里面是绿色的汁液,外面是白花花的针刺。
我僵硬地坐着,咖啡的焦枯味在飘散。明天我应该看看她,夏天快到了,仙人掌快开花了吧。
“客卿,你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啊。”浪子呼叫起来。
我愣在那里。这充满痛苦和绝望的呼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也格外让人清醒。
做了什么样的梦?一场真实的梦魇!
第十八章 被人杀戮
十八、被人杀戮
我感到工作无望时,找到鸟朦胧的电话号码。原以为早把纸条扔掉,可却像珍宝一样被夹在钱夹里,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朱文君的。
朱文君的照片我大多归还给她,唯有这一张意外地留下。钱夹也是朱文君送给我的,因为我不常用钱夹,所以顺手放在衣箱的夹层里,而今才翻出来。
我曾对朱文君说:“人生是无数场游戏,游戏结束,所有的道具都要归还,所以我要把你的道具还给你。”也许游戏的字眼太刺耳,道具的比喻也不恰当,朱文君木然地呆在那里,嘴唇咬得很紧。
可这张照片,朱文君永远地笑着。也好,就让这个不漂亮的女人永远笑我吧!不知怎地,一想到朱文君,我就有些激动,激动之余有股无名的怒火左右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给鸟朦胧打电话,毕竟我们那种场合认识的,而且过后我把一切当成梦,不曾认真过。
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想过她,现在为什么想到她?她会帮忙吗?一个漂亮的女人会有许多小聪明,可是她会给我怎样的帮助?我们之间的逻辑是那样的荒谬,似是而非,这能是我向她求救的缘由?
可是我不知怎地预感到她会帮我,她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会让我走出眼前的困境。
鸟朦胧美丽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我,最后我打过去电话。
“喂。”她甜美的声音让我不知所措。
“我·;;·;;·;;·;;·;;·;;我是郝佑南,不知你能不能记起我?”我尴尬极了,想挂掉电话。
“谁呀,郝什么南?”那边惊讶地叫起来,随后说:“没听说,你打错了。”
我想起浪子那天向她们介绍时,并没有说出我的实名。
“就是鞭长莫及,你该记起来吧。”我厚颜无耻。
那边迟疑了许久,好得她记起了。
“据说是作家吧。”那边平淡一句。
我无地自容。
“我好像对你说过,我是无业游民。”我鼓起勇气。
“作家本来就是无业游民。你想干什么?”她不厌烦地问。
“我·;;·;;·;;·;;·;;·;;无业游民最缺的是工作,所以向你求救。”我说得很轻松,像开玩笑。
“别的,你没有别的打算?”她冷冰冰地问道,好像我有什么企图一样。
我面红耳赤。“天地良心,我只是求救,绝无其他想法。”
“有味道,好吧,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吧。”说着她挂了电话。
有味道?是你口中的餐饮啊?我拿着话筒愣了好久,有种被人杀戮的感觉。
此时是午后,天气晴朗,我躲在房间里。我有庸人自扰式的烦闷,想家来,也想以往的朋友,也想起文墨染。我好久没有和她联系。当时分别的情景,让人好笑,我说好不哭的,可就在挥手时,还是掉了眼泪。她现在怎样?七月她就毕业了,我叹口气,她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我又想起同学,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郁闷?人的信念不同,性格不同,处世的心情也会不同,那他们应该愉快。我为什么不能愉快起来?平凡的生活,我更应该从中寻找快乐,而不是一味地消沉。
故乡那座小城,该变样吧。故乡的情景一下子在眼前,天气晴朗,白云清风,绿油油的庄稼,斗艳争芳的花草,我还记起小时候一个人躺在草坡上,嗅着草的清香睡着。
如果回了故乡,我该衣食无忧,在机关上下班,平平白白的,但也会有滋有味,哪里会有现今的烦闷。可我为什么干净利落地来了南方?来到这个臃肿膨胀的城市里来干什么?干一切污秽的勾当?
我失手打碎了酒杯,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酒分子四散开来,空气也让人眩晕起来。
“你不该给鸟朦胧打电话。”我对酒瓶说。是的,不应该。我把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那声音很清脆,所有的破坏声都如此动听。
第二天我一直呆在房间考虑是不是给鸟朦胧打电话。昨天喝多了酒,整个脑袋都很疼,喉咙也干干的。我不想起来吃饭,一直呆在床上,也不觉得饿,后来人又睡着了。
当我被电话铃惊醒时,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
“喂。”我有气无力地问一句。
“你在摆姿态吧,要仔细看呀,看看你的身形是不是很酷。”那边尖着嗓子。
我有些痴呆,鸟朦胧竟然打来电话。
“是你啊,我正说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兴奋起来。
“是吗,我可是老早等着你的电话。”听上去她很生气,但我感觉她是故装的。
“哎呀,真对不起,让你操心了。”我笑嘻嘻地说。
“好了,工作已经给你找好。自己买张地图,到先烈东路找蓝雨广告公司的总经理。”
“蓝雨广告公司,你的公司?”我记起鸟朦胧的真名是蓝雨,但是蓝雨那边已经收了线。
放下电话,我顿然精神一爽。马上爬了起来,此时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但我还是冲了凉。当凉的水珠从头浇下,我开始歌唱。我五音不全,现在却被自己的歌声诱惑,感觉美极了。泡沫在身上开始破灭,那种惬意从皮肤传到内心,简直妙不可言。
冲了凉,我感到饥肠辘辘,到恒生鱼港点了海鲜,又要了酒,有些得意忘形。终于找到工作,也应该庆祝庆祝。虽然是一个人,但也要丰盛些,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工作的好坏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一份工作。有了工作,人才能安下心来。
第二天,我为了装扮自己,起了大早。扮相好多少会让人有个好心情,对自己对别人都是如此。我在梳理自己那头硬发时,不觉吹起了口哨,曲子是我喜欢的运动员进行曲。很快镜中的我有棱有形——头发平平整整,脸面干干净净,衣衫齐齐整整,连领带也打得方方正正。可看着看着我忽地笑了,自己从没有这样一本正经,衣服也没有这样齐整,所以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觉得那不是自己。
到了先烈东路,我才反过神来。先烈东路,如此长的街道,我如何才能找到蓝雨广告公司?我想给蓝雨电话问具体的地址,可是最后作罢。决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户一户地找,而且感到这样有意思,就像一次探险一样。可是很快我就看到蓝雨广告公司,它的那个广告牌醒目地树立在一座高楼上。
到了那里等了好久,那位经理才约见了我。他没有看我的法学证书,也没有看我的诗作,只问了一句:“你何时和我女儿认识的。”人连头也不抬。
我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顿时浑身不自在。
“你小子,是凭什么打动我女儿的心?”他这次盯着我看。
我更不知道怎样说,我为面试准备的千言万语现在被忘得一干二净。
“她竟然说爱上你,让我看着办!”他看上去很生气。“你们搞文学的艺人,说白了就是骗子。”
他这样理解文学,好像被文学大骗一场似的。我头蒙蒙的,看来工作没戏了,说不定要挨顿打哩。
他按了桌前的红色小按钮,我猜想一群打手要出来,像电影中一样。
然而进来的是个女的。
“唐小姐,领他到策划部,让何先生安排一下,顺便把他的档案调过来。”他的语气稍微平和了。
我松了一口气,真是出人意外。
“明天准时上班,工作由何先生安排,工作纪律你就请教唐小姐。”他说这话时看也没看我一眼,自始至终,他就没有正眼瞧过我。呜呼,今后我将怎样面对他。女婿对丈人,一百个恭敬?
出来后,唐小姐审视我一番,尔后笑着对我说:“你这么帅啊。”我尴尬地回之微笑,长得帅原来也会让人尴尬啊。唐小姐给我一本工作手册,并把我介绍给何先生。何先生很热情,也许他也是青年人的缘由吧。
从蓝雨广告公司出来,我给鸟朦胧电话,不知怎样说感谢的话,便约她晚上喝茶。
“我母亲发疯前对我说别轻易跟一个男人吃饭喝茶。”她一本正经地说,但语气平和多了。
“你母亲·;;·;;·;;·;;·;;·;;唉,我是为了表示感谢,要不现在我还是无业游民呢。”我是真心想感谢她。
“那好吧,你可要多带钱,我吃东西可是挑三拣四的。”鸟朦胧倒也爽快。
我笑了,说好地方,便挂机了。
我整个下午都在练口形,并刷了几遍牙,想了几个有趣的小故事。我第一次庄重地与一个女人约会,变得不自信。
晚上,我看到鸟朦胧时,又被她的美丽击倒,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傻笑。
“我们不去喝茶,去酒吧吧。”鸟朦胧建议。
“好吧,随你的意。”我不敢正视她,有意无意抬头看天空。月亮就在楼宇之间,散着清凉的银光,月色真美。我的心情特别地好,恰是喝酒的好光景。
我们去了水边吧,这是她提议的,我感到尴尬,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
要了一瓶红酒。她为自己斟了一点。我握着晶亮的玻璃杯有些得意,有这样的美女相陪,喝酒的感觉和气氛就是不同。每一滴酒进肚,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即使不喝酒,人也会醉的。
“你那个朋友现在干什么?”
“你说浪子啊,他回老家了,植树造林,绿化祖国去了。”浪子确实消失了,那天早上他从我那里离开,我说送他,他拒绝了。隔天再打他的手机,是位甜得腻人的小姐接的:“对不起,你拨叫的号码现在还没有装给用户使用,请查询后再拨。”就这样浪子被蒸发,在我的世界中消失。
“你可知妩媚怎样?”她与我干杯。
“她怎么了?”
“她先是退学,后来嫁人,再后来自杀。”鸟朦胧又斟了酒。
“你喜欢说笑,不过几个月才。”我感到不可思议。
“很正常,你知我们那天为什么见你们?妩媚说要在死之前作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上床做爱,结婚。所以她才来会你的朋友,要上床做爱。如果上床做爱还不能挽留她,她只有死了。第二天,她就失踪了。我两个月后打她的手机,她说她结婚了。再后来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