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一生的情人-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一
一切没有预料只有发生,一切事情好像都不是什么逻辑和轨迹可以总结的。
——好了
程亚一边沿着盲道走一边低着头听陈墨飞说话。这应该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不过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陈墨飞已经是她哥了。
“你要知道这不是学校,不要把问题看的那么简单。你说你是为了他们好!谁相信啊?因为——为了你好——这句话就像馅饼一样。从不相信的人手里递出去就是陷阱。”
“可是我真的为了他们好。”程亚低着头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就是坚持着不放。
“我知道。我没说你不是为了他们好。”陈墨飞舞显然对程亚这样的回答很无奈。他已经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开导她。她虽然不哭了,可还是嘴硬的厉害,不管怎么说程亚就坚持说——为了他们好。
“那就对了!”程亚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无辜。
“不是。我——”陈墨飞有点哭笑不得“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他把头转向一边,又转回来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很郑重的说:“一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不喜欢谎言。可是人人都在说谎,却又要定义哪些是谎言。所以谎言就是那些很少说出口的实话。但一个人郑重说——说实话——的时候是和少有人相信那是实话的,你明白吗?”
陈墨飞把每句开头的两个字都加重了,而且还是一字一顿,生怕程亚哪个字听的有“曲”意,可是程亚却还是摇头。
其实程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算陈墨飞不告诉她,她也知道的。只是她很抵触这种思想,一直都不想承认。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他一直这样说很多的话。
看来这样程亚是在挑战陈墨飞的极限。陈墨飞快要崩溃了。什么道理到程亚那里都被卡住了,她好象和什么都是绝缘的,简直是一快石头。说实话说女人是石头也只会用在程亚身上了。
“可是我真的很烦!”程亚又叉开话题。
“你很烦恼?”陈墨飞用了一个夸张的反问“我还烦恼呢!”提到烦恼好象就没有人是不烦恼的啦。“你说你烦恼什么?有一份工作够自己花消,过两年想嫁人了找个人嫁了,到时候就有个家,有人养家了。而我呢?我要想结婚还得买房子,以后还要负担整个家。”
“你说的简单,女人是不是只有那样到时候找个人养活就可以了?”程亚对他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本来就是吗?你说你们女孩有什么好烦恼的。你说现在男人没有房子谁愿意和他结婚啊?陈墨飞也说的理直气壮。
“我就不买房子,我租房子,租房子划算。”
“租房子谁给我结婚啊?”陈墨飞不知道对程亚的回答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给你结婚。”程亚随口就说出来了。
“那行啊!现在我租的就有房子,我们去结婚吧!”陈墨飞也开起了玩笑。
谁会知道程亚给自己开了一个多大玩笑。她也不知道。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还记得这些玩笑,好象就发生的昨天。好象她也希望在她的生命里没有这样一个“事实”。按照应该有的轨迹让“如果”是事实。
在城市里最黑的时候不是夜,而是黄昏。只在黄昏那一段是昼是夜的时间里城市有几分的昏暗。夜里不同的灯用不同的光和色把城市涂抹。一切还是原来的形体只是在色彩上有一点的差异。只是就那么一点差异却又是永远的不可触及。
两个人开完玩笑程亚就不像先前那样除了激动的哭就是低落的不说话。陈墨飞说了一些过去自己的经历,那都是程亚想都没有想过的。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经历过最无奈的时候。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离开过父母的羽翼。到最后父母就会告诉她——还有爸爸妈妈呢!所以对她来说最无奈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程亚也会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会委屈的说——我要回家。看来家真是一个太奇妙的地方。我们总是从那个地方出来,却总是会回去。
什么叫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里有一个对的人出现了。可是同样,在不对的时间里也会有不对的人出现,这样的出项很难知道他们会画下什么样的轨迹。也许这也是他们生命里无法错过的一环。
程亚坚持走盲道。尽管她穿的小皮鞋底儿很薄走在上面脚会很疼。陈墨飞就一直走在她的左边,在她一不小心闪一下时他就会担心的抬一下手,看到她没事就慢慢的把手放下,动作有几分的尴尬。
程亚其实留意的他的动作,心里有一点好笑。她应该是喜欢这样的动作的,这样的动作似乎是他很关心你的表现。
“咱闯红灯怎么样?”程亚看着红灯调皮的说。
陈墨飞看着她小却没有说话。
程亚就当他是默认了,拉着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开心的笑。
“你说要是有警察追我们是不是更好玩?”程亚回头看着已经变成绿色的红灯眼里很是兴奋。
“你——”沉默飞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犯了错没有惩罚好象是一件很没趣的事情。这是程亚的理论,这样的理论好象是不可理喻的。当然是说在常规的理论中。
“现在说正事了。”陈墨飞转移了话题。
“说啊!什么正事?”
“你该回家了,要不没车了。”
程亚不停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你不回家不行啊!”
“我知道。”程亚低着头看着脚尖轮流的在前面。
“你回家不回?”
“回!”
“那好去坐车。”
程亚不走了回头看着他:“哦!知道了,你回家吧!”
“不行!我把你送上车了我再回家。”
“唉!你放心我几是把这座城市给丢了,也不会把自己给丢了的。”
“不是说好了回家的吗?”
“是啊!”
“那还不赶快回家?”
“可是我说我现在回家了吗?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回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要是小孩子就好了。就不会这么不听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唉!你这样叫听话吗?”陈墨飞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逻辑。
“对呀!”程亚理直气壮。
“好!那你现在回家。”
“恩——”程亚低着头开始思考。
“回家不回家?”陈墨飞有点威胁的口气。
“回!”程亚回答的干净利索。
陈墨飞的笑开始在脸上曼延。
“但不是现在。”
就是化学反应也是需要一个过程,可是陈墨飞的表情没有任何过程的就被冷冻了。这也是不符合任何逻辑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丫头陈墨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是因为才认识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才认识的人谁也不知道谁怎么样。
公交车一辆一辆的过去。夜里的灯光无法像太阳一样让人大致的估计时间,于是陈墨飞不停的拿出电话看时间。
“你有事你就先走吧!”程亚看起来是很通情达理的。
“那你回家。”
程亚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你回家不回?”
程亚就是不回头看他。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抱到车上送回家了。”
程亚动都不动,好象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什么。要知道这一招在程亚面前是不起作用的,要是起作用的话,程亚就不会被老同学们当做男孩看了。
“我真抱你上车了啊。”
程亚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是真的急了,也许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收回。陈墨飞真的去拉程亚胳膊。程亚这下才动。倒不是因为她怕了,只是她和陈墨飞是才认识,不管怎么样要有一点好的印象吧。
“你不用拉我,我就是上车了也会下来的啊!”
“那我把你送回家。”
程亚遇到陈墨飞这样的坚持也真是无奈。不过她喜欢这些话。很少有人送她回家的。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男孩的位置,就是因为那男孩送她回家。
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天晚上程亚给他打电话:
“我想回家。”
“你现在在哪儿?”
“在十字路口。”
“好。你等着我。”
那天他送程亚回家。从那个时候开始程亚就再也不愿意把他忘记了。尽管后来有很多的很生气,但是程亚知道她是不会把他忘记的。
她一直都会回忆起他们简短的对话,好象一切都没有理由。我想回家,你就送我回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会给我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在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再也不想忘记了呢?
陈墨飞说要送她回家。她想有一个人会送她回家,她孤单的太久了,每天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回家。她和同学在一块儿也很好,只是总是有空缺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去填补。
“好了,好了,好了,我回家行不行?”程亚真的妥协了。
“现在!”
“是!”
陈墨飞听到程亚这样的回答又笑了。他的脸一点也不英俊,不过笑起来很好看。但是程亚从来没有说过。程亚只会说:呓——真丑!
程亚现在很开心,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开心。
她和陈墨飞一块儿坐上车。陈墨飞只坐了一站路,还要往回走三分之一。程亚说他脑子有问题,他只是回头笑了。他只是怕程亚下车。其实他不知道程亚是不会下车的,既然坐上了车她就是再不愿意她都是会回家的。
才开始工作的时候程亚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哭。不知道有什么委屈就是一个人哭,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就连她的同学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似乎明白《牛虻》中牛虻在最无法忍受疼痛的时候只让一只狗陪着他,因为那个时候她也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有一只小狗,我可以和它说很多话,因为它不会说人话。她不想让自己的无助和软弱让别人知道。但有时候又刻意的告诉他们,因为她也很想得到关心。
熟悉会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感觉这是自己的世界。
声音会驱散她心里的恐惧感。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听着猪的呼噜声睡觉,因为那样她会觉得一切都是安全的。
程亚把脸贴在车窗上看外面流动的城市。曾经的美丽也因为熟悉而变的平淡。
在这样的时候程亚又是那么的低落和冷漠。她真的也变的有点冷漠了,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不关心任何东西,只是一双冷漠的眼睛,什么都不想。
不到三个月时间。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城市几乎洗劫了她的激情。可是她清楚的知道,激情是她的一种属性。在她的内心深出永远不可能放弃的东西。于是她就在这其中痛苦着。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可是她免不了挣扎。很多时候她也想妥协。可是不能,这就像注定。巴比鸟给以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而她的痛苦几乎是混沌、无缘痛苦、无缘出口。
可是,谁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谁都不会理解她的选择。文科很好却选理科;进了理科却选择艺术;选择艺术却想商业——。最不能让人理解的就是最后不上学了。几乎全部的人在听说她不上学地方时候都会问她同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上学了?程亚要花很复杂的东西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想上学”这个理由实在不怎么能说服人。
她有很多的朋友,很多才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她说不知道,后来问她同样问题的人都成了她的朋友。
后来车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车里没有灯感觉有点恐怖,很像恐怖小说里的那种感觉。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心思现在不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
在终点站她下了车。她住的地方在城市边缘。就像她说的一样:我总是像一个边缘的人,所以在一切之中,在一切之外。路灯有几分的稀落和昏暗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