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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绕瓮山泊-第4章

小说: 情绕瓮山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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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他们品第三道茶,道:“含英咀华,领悟岩韵。”然后告诉他们,“含英咀华”,即在品茶时像是在嘴里含着一朵小花一样,慢慢地咀嚼,细细地玩味。只有这样才能领悟到武夷岩茶所特有的“香,清,甘,活”,无比美妙的岩韵。待他们品完,我又给他们每人递上一杯白开水。他们不明就里地看着我。我微笑道:“在品饮了第三道浓茶之后,应再喝一口白开水。这口白开水千万不可急急咽下,而应当像含英咀华一样细细玩味,直到含不住时再吞下去。咽下白开水后,再张口吸一口气,这时就一定会感到满口生津,回味甘甜,无茶胜有茶。此乃君子之交,水清味美。”他们在依言行后果然露出赞同之色。 
此时荣儿已不知在何时离去了,我竟不知。我示意他们自己动手将我刚用过的茶再泡几次。十三阿哥很有兴趣的立马过来尝试。我一边看他泡茶,一边道:“好的武夷岩茶七泡有余香,九泡仍不失茶真味。十三阿哥现在所为,乃名茶探趣,主要是看一看壶中的茶泡到第几泡还能保持茶的色香味。” 
由于这时的茶多半都不会再饮,所以我把泡好的茶叶放了一些到清水杯中,让四阿哥观赏泡后的茶叶,道:“武夷岩茶,叶底三分红,七分绿。叶片周边呈暗红色,叶片的内部呈绿色,称之为‘绿叶红镶边’。”随后我又轻晃水杯道:“你看,茶的叶片在清水中晃动,是不是很像龙在戏水?故名‘游龙戏水’。”由于太过专注,再加上想让他看清杯中的茶叶,不觉自己和他靠得很近。当我的脸似有似无地触碰到他的脸时我才惊觉,连忙红着脸放下茶杯,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再不敢看他。却又见十三阿哥看着我们,似有似无地笑着。 
好一会儿,忽听十三阿哥问道:“你刚才介绍茶道时,有的用八字概括,有的却是四字,甚至有的似乎省略不说,这是为何啊?” 
听他这么一问,我回想到刚才行茶中的顾忌,冲他嫣然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他听罢,看看我,又看看四阿哥,见我们都一脸的严肃,不觉微微一愣。我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见我笑顿然明白,也爽朗地跟着笑起来。我又回头看四阿哥,他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那双眼睛笑起来真好看!我不禁痴痴地盯着看。 
忽又听十三阿哥没头没脑地道:“我现在明白四哥…”待要听他怎么说,他却被四阿哥喝止了,我也只有作罢。 
又一阵沉默。忽听四阿哥问道:“你《资治通鉴》读得怎么样了?” 
“虽说有个别生僻字难以记得,倒也从头到尾读过了一遍。”我如实以对,心道:他怎么老念念不忘我读《资治通鉴》啊? 
“你这丫头还读《资治通鉴》呢?真看不出来!”十三阿哥笑道,“你都记住了什么?明白了什么啊?” 
“我读不过打发时间罢了。”我红着脸道,“多数还是不明就里,唯有‘礼仪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倒记得,明白一二。” 
“哦?”十三阿哥喜道,“这句话也是我四哥最喜欢的呢!你说说,你都明白了什么?” 
我听他这一说,不觉看了一眼四阿哥,见他正满脸赞许地回望着我,不觉又是一阵脸红道:“大概就是说,礼仪廉耻是维持国家的四个基本要素,如果这四个要素不能贯彻执行,国家则很容易灭亡吧。” 
十三阿哥听完,眯着眼道:“看来我一开始小看你了。”说着又看看四阿哥道:“不过我应该知道,能被我四哥看上的女人,应该是不简单!” 
听罢我愣愣地站在那儿,脑中久久不能思考…… 





第五章 心失


自那日后我就再没看到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倒是小喜子给我拿来几本书,说是四阿哥知我那本《资治通鉴》读完了,特地让他又给我拿几本,权当平时打发时间。我细看那些书,一本明代毛晋编的《宋明家词》,一本唐代陆羽的《茶经》和一本明代钱椿年撰、顾元庆校的《茶谱》。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很想忽略,但这个问题总是不自觉地出来打扰我。日子再也无法恢复到原先的平静。
转眼已是康熙四十二年的隆冬。最近行宫中大家谈得最多的莫过于即将来临的大年三十,这也是我到清朝以来过得第一个春节。听荣儿说才知道,原来清朝过年很重视,从腊月初一开始就要准备。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皇上要亲笔写“福”字。写好的第一个“福”字,会挂在乾清宫的正殿,其余的则张贴于后宫等处,有的则赐给王公大臣。虽然我们这座瓮山行宫皇上是不大过来的,但也是要准备接迎皇上赐的“福”字,贴于行宫各处屋舍的。所以这几日顺公公和小德子就一直在统计所需“福”字的张数,好呈报给内务府。而我们这些宫女则在准备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豇豆、红枣等,及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仁、松子、葡萄干及红糖等,以备在腊月初八做“腊八粥”。我早就知道过年有吃“腊八粥”的习俗,却一次也没吃过,所以不免有些期待。腊月初一没过几日,我们就恭恭敬敬地迎来了皇上的“福”字,将其贴在各处,为整个行宫增添了一番喜庆。
到了腊月初八,我们宫女早早起来,把精心准备好的物品放在一起,熬了一大锅“腊八粥”。几个宫女并太监围坐在一起吃。虽然这“腊八粥”在我吃来也并不算太好吃,但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也别有一番乐趣。
转眼又到了腊月十九,便可以时时听到炮竹声啦!想到在家过年时,我们只有在大年三十晚吃年夜饭前才开始放爆竹,随后就是在三十守岁时、初一开门时、初三送年时及十五元宵节各放一挂炮。没想到清朝人过年放爆竹要比后世人早得多,也勤得多啊!听着时时传来的爆竹声,回想起小时过年放爆竹的情景:由于胆子小,我对放爆竹总是又爱又怕。我不肯像别的同年孩子那样自己买甩炮啥的来放,但每次吃年夜饭前爸爸拿出爆竹时,都会高兴地围着他又蹦又跳,直到他把爆竹点着,我才会又猛跑到家里,虚掩着门,从那门缝里去看,漫漫的青烟中跳跃着的点点亮光,伴着脆脆的“噼啪”声,总能让我很是激动。妈妈几次喊我吃饭,我都不肯入座,一定要等到那爆竹全部放完,再跑出屋,在那一堆红纸屑中翻找,找那些还未炸尽的小炮,然后像找到宝贝似的收到口袋里,才去吃饭。年夜饭也不好好吃,草草吃完,就蹦跳着去找附近的小伙伴。把口袋里拾来的宝贝拿出,把外面的纸剥去,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一起,这样也足有一小撮。然后将这一小撮火药点燃,就会发出“嘶嘶”的亮光。虽然不似烟花绚烂,却也别有一番情趣,而且不会像鞭炮过于猛烈。待那火药全部烧尽,地面也早已青黑中微泛些黄,我就会看着那团颜色高兴地嚷嚷。而现在,我的父母在远方怎么样呢?今年过年看不到我,她们会作何感想?想到这,我不禁潸然泪下,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的想家,想回去!
我看看不远处的瓮山泊,由于是隆冬时节,湖面早已结了冰,靠岸的地方甚至前几日她们都有人在那上面行走。我是从那瓮山泊中来到清朝的,如果我再次掉进去的话,会不会可以回到现代呢?我有着一试的冲动,就毅然朝那瓮山泊走去。靠岸的冰太厚,任我站在上面怎么的跺脚,就是不见裂开。在试过一阵无果后,我又朝前探了探。就这样一步一步试探着,不觉已走到湖心。忽听耳边有阵阵声音传来,不禁朝声音望去。只见岸边一个人影似乎在朝我拼命地挥手,喊着什么。但是由于太远,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听不真切他的话语。但从身形看,似乎很熟悉,不禁心道:会是他吗?自己边沉思,边不忘跺脚。只听“咔嚓——”一声,我心道:行了!就已在瓮山湖里了。我有意没有去挣扎,一遍一遍问自己:会回去吗?会回去吗?心中却出现了那一对眼睛。湖水冰冷的刺骨,让我难以承受,我渐渐失去了意识,一点一点向湖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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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吗?回去了吗?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得重复。“呜——”耳畔的哭泣是谁?是妈妈吗?“妈妈——”我努力挣扎,大叫出声,竟睁开了眼。只见荣儿坐在床边哭着。嗨!还是没有回去!我心中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而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姐姐醒了!”荣儿还是发现我醒了,高兴地道。
我的手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是那么的温暖,以至于我都不想他放开。是谁呢?我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我慌乱地想把手从他手心中抽开,他却怎么也不放,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姐姐,你刚才落水,是四阿哥跳进水里把你捞起,一路抱进屋的。进了屋四阿哥也不肯去换下湿衣服,说非要等你醒来。是我们这些奴才求了好久,他才肯去屋里换了一套干衣服后,又立刻赶了来。”在听到荣儿这番话后,我再也没有要挣脱手的力气,就任由他握着。其实我明白,早在第一次望向他双眸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丢失了啊!
荣儿似乎是想到什么出去了。而四阿哥趁势坐在床边,把我拥在了怀里。想到他之前待我的种种,想到他刚才奋不顾身地救我,心中再也不能漠视这份感情,就闭上眼睛,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竟忘记了伤心,觉得是那么的安心!
“怎么跑到湖心去了?”他问我,听不出一丝责备,更多的则是心痛。
我摇摇头不想说。此时的我只想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嗅着那淡淡的体香,什么也不想说。过了一会却又想起,问他道:“你今天怎么来啦?”
“今天皇阿玛就封印了。我们也就不用办公了。”他道,“明日是腊月二十一,是‘彩服日’。前段时间办事和十三去了趟南方,看到一匹绸缎十分精美,就约莫着你的体型给你做了件常服褂。想你整日都是穿着绿色宫服,从明日的‘彩服日’开始就不需要守这样的规矩了。所以抽空今天给你送来,想让你过年时都穿着它。”说完不知从何处真拿出一件常服褂。
 
 
我接过那件衣服,只见它柔软轻薄,提花清晰,质料亮泽。再细细看来:这是一件粉色风景纹暗花绫绵袍。袍圆领,大襟右衽,平袖,无扣,不开裾。袍以粉色绫为面,其上显现暗花风景纹。领口沿镶石青素缎边,袍内衬湖色石榴蝴蝶团花绸里,薄施丝绵。我不禁心头一酸,眼泪又要落下。 
这时荣儿撩帘进来,我立即将那件衣服放在枕边,并刻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只见荣儿端来两碗红姜汤,一碗递给我,一碗递给四阿哥,道:“快趁热喝了,去去寒!” 
我感激地看着荣儿,乖乖地喝下去了。此时四阿哥也已经喝完,荣儿又端着两个空碗出去了。 
他又走过来轻拥着我道:“马上过年,我们得接神、踩岁,又是晚宴、家宴,宫里、府里的事要不少。我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不许再像今天这样啦!” 
“嗯。”我答应道。忽又想起,拿起衣服,对他道:“我现在就把它穿给你看看。” 
他笑拥我道:“哪有这么急的?” 
我却道:“我怕你后面就没机会看了。”是啊!我只有在年里才能穿彩服,而他却正好不能陪在身边。过了年,我就又只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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