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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私生女情爱磨难史:红酥手-第7章

小说: 私生女情爱磨难史:红酥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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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的表情,像是什么都知道了,林玉卿“哎——”地叹息了一声。秦晋只远远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林无渔走到张秋迟的跟前,说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又对她母亲说道:“你都对他说什么了?”她母亲不说话,也不看她,张秋迟说道:“也许你母亲说得对。”她说道:“不管她说什么,我不会同你分开的。”
林无渔顿了一顿,又说道:“你如果一定要同我分开,等我高考结束吧。”张秋迟为难地看着她母亲。她母亲冷笑道:“那还不是一样,早也是分,晚也是分,你是故意拖着,想是等你考上了大学,我也管不了你了吧?”被她母亲看破,林无渔索性说道:“对,我就是这个想法,你破坏不了我,就算你手里拿着那些信,你也威胁不了我。”张秋迟在一边看着她们母女,不能发一言。半晌,她母亲说道:“毕竟,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不会去害你的,我的这些话你听也罢,不听也罢,看你自己的造化吧!是你自己硬往这条路上走的,我也管不了——日后我也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把信往林无渔手里一塞,径自回家了。

4。 独木桥(1)

高三下学期,课外活动都停止了,一切以高考为中心。这一天,晚自习,班里一个男生从外面进来道:“你们知道吗?李丽丽为什么没来上课?”一个女生讥讽道:“谁有时间听你卖关子,要讲快讲,你这么兴冲冲地跑来,不就是为着说这件事吗?”那男生道:“李丽丽现在可不得了,她一看见逗号就想吐,她妈妈领她看心理医生呢!你说,这哪本书里没有逗号啊!她妈妈刚才到老师办公室给她请假,看样子她得有一段日子不能来上学,说不定连高考也参加不了呢。”高考前,得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消息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林无渔忙低头看看语文书里的逗号,还好,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一会儿,唐琳从外面进来,低声对林无渔道:“我刚刚听说李丽丽的事,我这会儿怎么也觉着看逗号有些恶心呢?”林无渔笑着用钢笔点着唐琳,笑道:“那个叫看别人上茅房怎么着,自己也怎么着。”唐琳对于林无渔的打趣,并不理会,研究地看着她,说道:“我发现你变了。”林无渔心里一惊,不知道唐琳是不是对她跟张秋迟的事有所察觉,她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唐琳,刻意对她隐瞒着。说道:“我哪里就变了?”唐琳说道:“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林无渔说道:“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样的秘密?”林无渔一味地搪塞。半晌,唐琳说道:“反正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我对你是没有秘密的,朋友之间总应当是坦白的。有些事你告诉我,幸福,两个人分享,会变成双倍的幸福;痛苦,两个人承担,就会缩减一半的痛苦。”林无渔知道,这是最新一期《读者文摘》上的话,这样有思想的话,唐琳记了一笔记本。
唐琳左右环顾一番,对林无渔使个眼色,神秘地说道:“走,咱俩到操场上去。”林无渔笑道:“什么重要的事偏要到操场上去说?”唐琳只管拉着她的手,往外就走,恨不得周围的人隐身才好。
操场上黑漆漆一片,两个人找了一条水泥条凳坐着,唐琳拿出一份试卷。林无渔说道:“你怎么也像那些人,神经错乱似的,只不过是一份试卷,也值得这样?”唐琳说道:“你别当这是一份普通的试卷,咱们市不是出了一个教英语的老师去北京出高考题吗?这就是他临走时留下的,一般人是见不着的,我爸爸跟他是老同学,也费了好大劲才得来的。”林无渔内心是不大相信这些的,她想就算那老师出高考题,出高考试题的老师一大堆,他出的题总不见得都在这张卷上吧?转头看着唐琳,月光下,唐琳微黑的皮肤,因为兴奋和紧张,满脸通红,眼睛里亮光一闪一闪,好像她手里拿的就是一张真正的高考试卷。两个人把试卷展开,就着月光,一道一道地做起来。
一会儿,唐琳说道:“我们就在这里把这张试卷做完,你等着,我还带着好些吃的呢!刚才忘了,这会儿,倒真有些饿了,我回教室取来,顺便也把咱们的外套取来,这晚上还真凉。”看样子,她是不想回教室让任何人看到这张试题的。林无渔只得说道:“好吧,那你快些去吧。”
只剩下林无渔一个人,张秋迟走了过来。林无渔笑道:“咦,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也笑道:“我来了一会儿,看你们在做题,没过来。”她笑道:“喔,怪不得,她一走你就来了。”张秋迟也笑道:“我是看她走了才来的。”林无渔笑道:“你是有些怕她吧?她刚才还问起我一些事,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似的。”张秋迟笑道:“你们两个整天在一起,她难免会有些感觉的,你告诉她了?”林无渔说道:“没有,我们虽然是顶好的朋友,这些事,跟她说了,她也不一定能理解。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这好几天,怎么总不见你?你是怕耽误了我学习吧?其实不同你见面,我心里空空的,见了面倒还好些。”张秋迟握着她的手道:“我是不想常常打扰你,照你这样说,我倒乐得天天同你见面了——现在你跟我到琴房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林无渔说道:“现在?一会儿唐琳还要回来。”他说道:“总不会占你太多时间的。”
林无渔收拾起卷纸,随他往琴房来,琴房的灯亮着,琴盖是打开的,显然他是一直在这里的。他坐在琴凳上,示意她坐在身边。他弹起一首曲子,并随着音乐哼唱着,“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竟是陆游的《钗头凤》,曲调华丽,流畅,婉转又带着一些哀伤,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她止不住拍手道:“这真是一首美妙的曲子,怎么以前从没听过?”张秋迟笑道:“这是专门为你写的,我不是早答应过,要专门为你写一首曲子吗!”他拉住她的手,说道:“这么美丽的一双手,第一次看见,我就想到‘红酥手’这几个字。手是能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的,不光是掌心里的手纹,就是手指的形状,也是能露出一些先机的。”林无渔笑道:“那你说说,我这样的手,倒有怎么样的命运?”张秋迟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轻柔的摩挲着,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要心高气傲,吃了自己的亏。”她笑道:“有你在,我想吃亏,也不能。”他说道:“我终究是老了,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爱自己。”他的眼泪竟滴到她的手上,她有些愕然,不想他竟这样伤感。半晌,张秋迟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今天太感动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有才华,能写出这么一首好曲子。”她笑道:“竟有你这样自己夸自己的人,不过,你说的倒也是真的。”他说道:“那我就再为你弹一遍。”
弹完一遍,林无渔又要他再弹一遍。张秋迟笑道:“再好的曲子,一下子听上三遍,也听得累了,下次再弹。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忙了些什么?”林无渔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天天看书罢了。不过今天倒有一件事——李丽丽,高一时也跟你学过琴的,她一看见逗号就呕吐,已经不能来上学了。”林无渔竟有些忧心忡忡。张秋迟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往常一说这样的事,高兴得不得了。”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说我尖酸吧?”他笑道:“你别不高兴,我没那个意思。”她低着头,抚弄着琴键,黯然道:“你也不用事事让着我,顺着我,其实,高兴不高兴的事我也顾不上了——”她抬头往他脸上瞧了瞧,有点像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一字一字地接着说道:“我是害怕,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像李丽丽那样,神经紧张,得了什么不明不白的症状——总害怕会那样!别说考得上考不上的话,只怕连考试也参加不了。”他握着她的手,说道:“你是太紧张了,才有这些担心,只要放轻松一些,我相信你能考上大学,一定没问题。”她说道:“我承认,我是太紧张了,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要通过上大学来改变命运的,如果我上不了大学,我就什么都完了。”她竟俯在他的肩头无声地抽泣起来,他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她像是得到了安慰,安静下来,却不愿意离开他的肩。
林无渔离开琴房,回到花坛边上,发现唐琳的衣服在,人却不知去哪儿了。她想唐琳可能回来,发现她不在这里,去找她了。坐下来,把试卷打开,接着往下做。一会儿,唐琳回来了,闷头坐在她身边,阴着脸,一言不发。她以为唐琳是久等她不回来,发小脾气,笑道:“生气了,我刚才有事离开一会儿,你一向可不是这样小性的。”半晌,唐琳愤然道:“我刚才去找你了,我在琴房看见你们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这么做太不应该了!”唐琳说完,一阵风似的拎起地上的衣服,转身而去,剩下她一个人直愣愣地坐在原地。
几天下来,唐琳和别的同学有说有笑,对林无渔看也不看一眼,她想她可能要失去唐琳了。唐琳那样的人,是不会认同她这种做法的。
这一天,张秋迟对林无渔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放松一下心情。”他看出她这几天闷闷不乐,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他而与唐琳失和。两个人坐着中巴车,到了植物园,游人不多,两个人低声说着话,一路穿杨拂柳,走到一条小河边。林无渔把手绢在水里洗洗。张秋迟站在一边,说道:“咦,这里有一根独木桥。”她一抬头,果然看见前面有一根木头横在河面上,她笑道:“看到这木头,我想到最近老听说的一个比喻,‘高考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张秋迟笑道:“那我们就试试从这根独木桥上走过去。”林无渔当真走到近前,左看看,右看看,整根木头晃晃悠悠,不足两尺宽,真要走过去也是相当难的,林无渔回头对他说道:“我要上去试试!”看来她是把这根木头当成一个隐喻了,张秋迟倒有些后悔说刚才的话了,赶紧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木头桥,试探着往前走,才到河中心,只听到“咕咚”一声,张秋迟竟掉到了水里。林无渔止不住两脚发软,往前走,又不敢,往回退,又不行,战战兢兢在木头上站着。好在水不深,张秋迟急忙从水里站起来,说道:“千万快别往底下看,心别慌,我扶着你过去。”张秋迟蹚着河水,拉着她的手,到了对岸。
林无渔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张秋迟拧着裤子上的水,笑道:“你看,你到底还是过来了。”林无渔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搭在张秋迟的肩上,说道:“可把我吓坏了,谁要是再叫我走,说出龙叫唤来,也不行了——对了,你怎么掉下去了?”张秋迟说道:“走到河中心,一阵胃疼,一没留神,就掉下去了。”她说道:“你胃疼的毛病又犯了,好些了吗?”张秋迟说道:“好些了,不疼了。”她说道:“你这胃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应当去医院看看。”张秋迟笑道:“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正说着,胃痛又发作起来,脸色发白,额角直冒虚汗。她用手扶着他,说道:“还说不用,看,又疼起来了。我陪你去医院。”张秋迟按住她的手,说道:“要去医院,明天再去,也不在乎这一天,我们在这里坐一坐。”两个人重又坐在草地上,张秋迟笑道:“你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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