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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不是月亮-第54章

小说: 我不是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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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你气色没那么苍白了。”她突然低下眼,边喝着杯里的茉莉花茶,边说道。我点了点头,一种对水的渴望使我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杯子,终于,我用尽力气哑着声音到:“能给我倒杯水不?”
“嗯,好的,我马上就去倒。”
她转身跑去打开水去了,林帆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看来恢复得不错,这下可好了,----不用再有啥负疚感。”她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个的说着。
“谢谢你能来!”我淡淡地说,心里不时涌起一股厌恶。也不知从何时起,林帆的声音使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嫌恶感,就连曾前最美好的片段如今也不过如同一股渐淡渐远的烟幕。就好象流往沙哈拉沙漠的小溪,终久在旷日持久的沙漠里干涸。
“不,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顾晓影,我来是因为念在往昔的同学情谊份上。但实事上,我并不愿意见到你,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打一开始,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从我懂得识别世间是非起,你就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你可能一直难以释怀我对你情感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的,顾晓影,我讨厌你。讨厌你到不得不让自己靠近你。如果说世间还有什么可以成为一种真理,那么我对你无可原谅的憎恶就是。原谅错误多容易呀,原谅一个犯了错的人,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沐浴,那是何等高尚而值得去推广的美德。可是原谅正确,原谅美貌,原谅智慧,那该需要何等的能耐与情操?前者易,后者难。可怕的是,你总是做着让人无法原谅的正确,美貌,还有你那自以为是的智慧,善良。我讨厌这样的你,更比讨厌你去犯错,------”
她停了停,仿佛确保我是否健康安全,应该说是确保在她的刺激下我会不会再度昏倒。接着,她望了望窗外,轻轻道:“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蝴蝶飞。”
“当然会有蝴蝶,很多你没有想到的东西,实事上都存在这个世界上,----”我轻轻的低语,不带有丝毫的情感,就好象面对着一面光滑而冰冷的镜子自言自语。她没有立即反驳,只是很不友好的朝我瞟了一眼,然后就将目光移开:“我知道你恨我!”
“不”我淡淡的,很想让嘴唇上扬,掀起一丝微笑,可是一种火辣辣的焦渴涌遍了我的全身,我仿佛置身于火焰里。
“不?你会不恨?哼”她轻轻的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就好象在说:“你真可恨,总是装善良。”
我没有理会她的感觉,只是说:“恨一个人需要力气,更需要很重的情感。对于你,我再没有恨你的那种力气,也没有那种情感了。孩童时候的那些珍贵的画面,就象一条流进沙漠的小溪,在我记忆的荒漠里干涸了,----”我舔了舔嘴唇,接着说:“谢谢你送我进医院,你救了我的生命。如果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话,我唯独不能原谅的是,今次的生命是从你的手中拾回来的。林帆,我永远欠你的,欠你这条生命。所以,你随时可以来取走,----”
她听完,从椅子上蹭了起来,一脸的不解与迷惑,更多的是愤怒:“顾晓影,你是混蛋!”
接着她就冲出了病房。
我的泪无声的滑下。
“你怎么啦?渴极了?打开水的人好多,在排队呢。”方琼边往杯子里倒水,边作着解释。
“不,没有,只是有点伤感了。”
“我看到林帆了,她怎么啦?”
“哦,她公司很忙,我让她回去了。”
她把开水调好温度之后递了给我:“别喝太急了,会呛吼咙。”
“知道,谢谢方琼。”
“不谢”
我一直很好奇,方琼和柯云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却一直难以开口,还好,方琼就好象我肚子里的蛔虫般,主动的向我道来:“那天我和柯云去办事,回来的时候路过你那里,我想着好久没见你,就和柯云一起去你家。没想到,在家门口正巧碰到了林帆和杨天桥抱着你匆匆的往外赶。”
“哦,谢谢你们!”我轻笑。
“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想太多。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可是我该怎样来安慰你呢?唉,人生真是很奇妙。就读书那会吧,个个都认为你样样拔尖。样儿拔尖,才情拔尖,可是谁想到,最坎坷的也是你,最不容易的也是你,---所以说呀,拔尖并不能带来幸运幸福,倒是灾难不断,----这是不是叫美人薄命?”
“我还没有死呢,方琼,-----”我嗔怨到,心里自是一翻难言的苦楚。被一个各方面不如自己的人妥落,那的确不是一种好滋味。
“我累了,方琼。”我赶紧将头扭过一边去装睡,实在是难以再继续和方琼这样周旋下去。
要说什么是失败,这就是失败?什么是凄惶?这就是凄惶。自以为善良博爱,自以为从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自以为一生勤奋刻苦,克已克怨,会赢得良好的友谊与人缘。然而,在我这两个自认为和我有很不错关系的同学好友面前,我是那样的感觉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沉重与难堪。我甚至开始怀疑了那曾前所有欢乐的画面,那样无邪而纯净的年代是否是我凭空捏造想象出来的故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人心究竟是什么?用某种专业的素语来讲,那是由无数亿万个细胞所组成的一块有着实质体感的跳动的肉。它承载着人所摄取的某种能量,并且在某个适宜的状态里释放所承载的能量。心,实事上代表不了什么吧?毕竟,心只是某种器官所存在的一个实体,它没有思想,也不能思想。那么,让心所承载的思想与感觉来源于哪里?是脑器官么?如何去寻求心灵与思维的默契相通?如果这样追寻下去,我所要责备的无非是一个心与脑子不能默契相通的一个实体。而林帆,方琼,正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下里所存在的实体么?
心灵只是思维的接受器吧,就好比电视信号系统。如果这样想,我或许能稍许接受一点,林帆、方琼的思维与心灵的接受系统刚好被某种因素所阻隔了,如同电视的信号不通时,画面也一定变得模糊而不稳定?可是阻碍这个因素的是什么?
男人?
不知是哪位哲人说过,女人间的友谊就如同冬季的时候披在身上的那条沙巾,只是无聊时候的装饰品。
真正能够手挽着手,走上街头购物的女人是少之又少。
而要倾其一生去相交的女人,那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而更可笑的是,女人间的战争,往往是因了男人,男人是战争的导火线,而女人却愿意将这线无限制的延伸加长,直到最后女人开始相互残杀,自取灭亡。
女人常常看不到这样的结局,因为女人往往自认那是最好的结局:那就是彻底的打败另一个女人。
遗憾的是,女人常常想着打败别人,却忽略了自己也是被打败的对象。
男人的骄傲一半源于本身的素质基础,一半却源于引发女人的战争。前者是显而易见的,是被世人所认可遵循的,而后者,则源于男人潜意识里。
如果一个男人不被两个以上的女人爱过,那他的确算得上是失败的。所以,引发女人的战争,似乎是一个男人潜意识里的期待与向往。
我的悲哀不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被斩得心血淋漓,而是总是爱上了被自己好友看上的男人?
庆幸的是,庆环再没有好友看上。只是,我缘何仍就如此的落迫,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小时候的那个半仙总还是没有算准的,至少在情爱这条路上,他永远算不准下一站我将停靠的地方。
我的思绪象一条无边的烟带,在整个空间里漫游。天空,彻底暗了下来。窗外起了点风,带着一点零腥的咸味,从我的鼻尖里滑过。我想,也许要下雨了。才想着,玻璃上就有滴答的雨声。
方琼早已无声的离去,病房里空荡荡得,象挂在没有胳膊上的袖子。突然很想念庆环,仿佛有了他,一切都变得实在而安然。
然而,-----想着他也许亦如我般的躺在空洞洞的床上,被一些莫名的思绪所折魔,心底就感觉钻心蚀骨的痛。
奇怪的是,我却在这样的夜晚梦到了欣怡。
她好象很不好,披头散发的模样,流着眼泪,一个劲地喊痛。我跑向她,就好比在跑向一个若大的森林。因为,周围的景物在不断的变换,而那个原本咫尺的人儿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她像一道光一样的消失于一个未知的黑洞里,----
我是在半夜里惊醒过来的,一种肉刺的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仿佛在我整个心底里塞了一个漆黑的石头,压迫得我难以喘息。天一亮,我就急着跑去办理出院手续,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样的地方。
“你不不能出院”护士头也没有抬的说。
“我完全好了,为什以不能出院?”
“这是王医生说的”
我又跑去找我的那个主治医生王医生,结果也是同样的结果。后来我索性耍起小孩子脾性来:“如果说不出我不出院的理由,我就强行出院。”
“你还需要做一次全身的检查,如果确诊可以出院,我一定不会让你呆在这里。”
“那今天就安排我检查”我迫不及待了。
“好吧,不过今天检查结果也出不来。”
我彻底被打败了。一种虚软就象麻药一样的灌进了我的身体,我象是一个要不到奖品的学生,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病房。
“欣桐,怎么会是你?”
“是呀,我以为我找错病房了。”
“你怎么来的?”
“方姐打电话给我的,”
“哦,她总是这样!”我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为何不打电话给我?有没有当我朋友?”欣桐一脸的怨气。
“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我这副可怜相嘛。”我打趣,实则心里也真是如此想的。病的时候,最不想见的也许就是朋友。那种被人怜悯的感觉实在比被人揍的感觉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前者用的是同情心,后者是拳头。精神的打击有时候胜过肉体的痛楚,这或许就象是哲学家的苦难也许胜过一个乞丐的难处一样。
尽管如是说,欣桐的探望真的让我无比的快活,一夜的阴霾一扫而光。紧接着是秀清的到来,这真真是欣起了探望高潮,只是秀清的清瘦让我的心不由地掠过一丝阴影。
“你真是让我受够了,顾晓影。想当英雄是吧?想一个人独自疗伤,想让我们赞美你勇敢,坚强?你门都没有,今生今世,顾晓影,你欠我的,你欠我的这份情,你对我的不信任永远让我不原谅你,----”
“嗯,嗯,永远不原谅,----要不原谅我这个坏蛋,----我这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家伙,-----秀清,我------”
我终于哭了,很畅快的哭。我突然觉得,秀清就好比那片突然晴朗起来的天空,而我正如天空下的那片绿阴,在她的俯瞰下,轻轻的哼着歌谣。
“今晚我们留下来陪你”欣桐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嗯,正求之不得”我想起昨夜的那个恶梦,心里不免惊悸。
秀清和欣桐来过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方琼和林帆。之于柯云和天桥,那仿佛是前生的事情。
在医生的再三要求下,当然还有欣桐和秀清的软硬相磨,我不得不推迟了整整一星期才出院。
那已经是六月份了。深圳的六月有着一种火辣的眩目,紫外线就好象针尖一样的钻入你的皮肤,让你无处可躲。然而,对于我这个被医院的苏打水味折磨得够呛的人来说,这样的眩目却是求之不得的。
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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