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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不是月亮-第43章

小说: 我不是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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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又食之无味。我弃之不用,一直伫立于窗前,看窗外的人流匆匆,车如流水,脑里仿佛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的雪花就那样像精灵般的在脑里飞舞,飘扬。
房间里的门铃响起,我以为是电话,急速拿起来一看,才发觉我在离开深圳的时候就已经将手机转入了秘书台。是服务生给我送来订餐,不禁哑然失笑。
第一个夜晚,我彻夜无眠。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原订我婚期的那一天。我不吃不喝的在酒店里呆了两天两夜之后,一阵强似洪水般的饥饿感使我头晕目眩,全身仿似散了架的机器,以至让我不禁怀疑起这次出游的真正目的: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以最快的速度梳妆完毕,直奔酒楼里的餐厅,狼吞虎咽的丝毫来不及顾忌所谓的淑女形象。当满足了吃喝的欲望,身体全然安顿好了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极端不雅的吃象引来了大家的观望,幸而,这是北京不是深圳。在这里我永远不用担心碰到熟人或是遇到相熟的客户。我在心底里得意的哼了一下,结帐起身离去。
正是临近岁末,到处是白茫茫的银妆世界,相较于深圳的冬天,这里仿若更洁净也更寒冷。深圳是看不到雪花的,即便是少许的雨,在干燥的冬季也欲发得变得稀少。这就是南北之间的差异,地球的神奇之处不言而喻。世界天宇更像一个神秘的黑岛,让人无法触摸。
才一踏出酒店的门口,一股冷风像箭一样的射入了我的脖子里,我不自禁地拉紧了衣服,将双手插进了衣袋里。
之所以在冬季还选择来北京,一则是因为我从未在冬季的时候来过北京;二则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我几乎未见过渺如烟海的雪的世界,这对我是一大极致的诱惑,应该说这是童年的梦想,一个不大却装裹着我斑阑色彩的心;三则这里的温度像极了我此时此刻的温度。一个城市的温度如此深刻地接近自己内心的距离不能不说是一种奇特的共鸣?
我并不知自己所处的洒店位置具体在哪一条街上,我只是本能得一出酒店的门口就往左拐了过去。迎面驶来一台奥迪,车主是一名男性。仿若是条件反射,我本能的回了回头,却恰巧碰到他也正摇下车窗来看我。知觉告诉我,我们应该相熟,可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了。
“喂,你好!我见过你!”他伸过头来,笑着嘲我喊。
“请问你是?”我迷惑的望着他,拼命的想从记忆里搜寻出这样一张面孔,同时搜寻到与面孔相对应的名字。可是,任随我怎样地想,我都没办法确切的想起些什么,只觉得这是一张熟面孔,可熟到啥程度,还真是没有一丁点概念。也或许这仅仅是一个错觉,一个自以为相熟的印象干挠了我记忆的错觉?
他把车退到了我的跟前,笑说:“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在深圳。只是遗憾的是,我们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所以严格上来说,我们不算认识,但又的确见过一面,”他就象是在背饶口令,饶来饶去的,像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
“哦?”我茫然的一笑。
“在某个傍晚的街头,某人魂不守舍的闯红灯,”
“我想起来了,”我眼睛一亮,“就这么着急想去见阎王爷呀!”我俩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接着四目相对,哈哈的笑了起来。可以说,笑得非常放肆,非常的旁若无人。有好几次都引得路人的回头驻足观望,一想到路人莫名奇妙又好奇得要死的眼神,我们又不时相视而笑。
“顾晓影,照顾的顾,东眠不觉晓的晓,形影不离的影!”我笑着自报家门,同时说:“救命大恩还没有报呢?呵呵,请问恩人尊姓啦?”我故作谦卑的模样又引来他的一连串的笑声。说实话,那笑声非常有感染力,就好象爱上了红酒一样,一旦喝上就不想停下来。
他的笑容不像王天桥那般的沉着,不如庆环般的邪。那就象是一缕刚从黎明破晓而出的阳光,带着一种醉人的清新,仿若刚放入嘴里的薄荷糖。让人的整个身心带着一种麻麻的清凉。
突然,两人的笑声同时止住。就好原本以为会燃烧更久的灯,却在转瞬间熄灭。空气间突然而来的沉默,就像熄灭后灯的屋子,一种窒息的黑暗如同一股暗流汹涌而来。我不自在起来,顺带理了理发丝,干咳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啦。”
他似乎也为自己的失态而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名片,上面赫然印着:云天机械集团董事长江远帆。
“江远帆,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我记住了。”
“很奇怪吗?哪样奇怪了?”他有点不甘。
“明明是一条江,还要远帆,江明明就是供帆过的嘛,还要远帆!”我低咕着,没想到仍被他听见,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有意思,你要去哪,我顺带带你一程。”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的脚带我去哪里就是哪里。”
“即然这样,我也不知该开车去哪里,就由我的车带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如我们结伴?”
“主意不错,不过今天我想独行,再见!”
其实,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对于北京,我的印象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就是飘扬在天安门广场的那些五星红旗,一如傲雪的红梅。而古老的长城,还有印着历史气息的小巷街道,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刻在骨头上的甲骨文。我没有具体的概念与形状,更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向感。面对着街头零零落落的行人(因为天气冷,街上没啥人),珠琅玛目的橱窗,还有各色具有北京特色的建筑物,我没有丝毫的兴致与探究的欲望。我只是在走,盲目而无心的走。走去哪里,该怎样的走,我是没有一点计划的。也许当我感觉足够累的时候,我的脚会停下来。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只仅此罢。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感觉天色欲发的暗淡了下去。就连不小心遗漏云层的那缕阳光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冷,彻骨的冷。街头几乎看不到了行人,只有一些往来的车辆不时的从身边绝驰而过,然后扬起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我想,这才叫冬天。真正的冬天,深圳是没有的。深圳的冬天就好比是宙斯不小心遗下的一角。然,那却是我感觉至寒的地方,就好比伫立于南极的峰颠
泪,不期然的滑下,
冰凉的泪,像两条河流于我脸颊流淌。
“再不回去,你会冻病的!”
江远帆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接着他递过了一条手绢。那是一条方格子的黑色手绢。对于在这个什么都讲究一次性的年代,用手绢还真是一件希奇事。我愣了一下,才接过来,说:“还想当绅士呀?”
“像不像?”
我看他穿着一件休闲的棉外套,下面是休闲的西裤,波鞋。如果再戴上一顶运动帽,估计就是一个十足的蹬山运动员。我微微一笑,道:“像现代的绅士。如果现代还有绅士的话。”说完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叫现代绅士?”他孩子气的急了起来。
“我印象中的绅士是穿着高级的西服,打着得体的领带,一脸的庄严,还有就是挥之不去的酷。你以为会用手绢就表示是绅士呀!去骗骗十八岁的小姑娘还可以,我嘛,这招就太嫩了!”
“是呀,我骗的就是十八岁的嘛!”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还真把我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谢谢!看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说甜言蜜语!”
“这要看是在谁的面前?”
“哦?”
“就好比女人的美只有在其爱人的面前才会更为出色和特别。而男人的好口才通常都是在好对象的激发下才会有长进,亦如现在的我。”
“你脑子冻坏了!”我脸色一暗,正如此刻北京的天空,不仅黑而且还飘着雪。
“女人的脸如夏季的天!这句话实不假,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但是我很想分担你的不愉快!”
我停住脚步,掉头望着他。很深很深的望着他,相信那一刻的他面对我这样的眼神肯定也胆寒了。是的,我的眼光就好象深潭里的水,幽深而冰冷。仿若一把利箭穿越他的心堂。
“不要轻意的去分担一个女人的心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的语气冷漠而飘忽,仿若在对着一个幽灵说。后来江远帆说,正是我这样的眼神让他义无反顾了。我不仅苦笑,男女之情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时候以为远其实更近,以为近其实很远,就好比水里的月亮。
天气的骤变让我不得不改变漫游的决定。我必须回酒店,否则我不成僵尸则成石像。
那天之后,我总是会和他不期然的偶遇。不早不晚,总是在我出门不远,或是在我逛到某条街,做在某个小吃店里吃东西的时候,一抬头。那双会笑的眼睛一定会隔着千万人群与我相遇。
北京的气候很干燥,冬季也很冷。可是,我却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张小娴说,喜欢某个城市,一定是那个城市有自己所爱的人。然,我喜欢这里,就纯碎是喜欢,和爱人无关。
我爱的人在深圳,可我却无端地讨厌起那里的一切来。斯丹达尔说,人生是一连串的偶然。现在我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寒食夜之后的某天,我逛到了工人体育馆旁,恰巧遇到了我大学的同学石若梅。大学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过,之前听起同学谈起,只说她出国留学了。后来又说她嫁人了。她和方琼当时可是我们班里的红人,因为她们都有出国。
对于渴望出国的人来说,出国就是最伟大的一次成功。而相较于我这种一心只缩在自己世界缅怀所谓的爱情的人来讲,出国无异于上月球。因而难以去理解也难以去感同深受她们的经历。我一直在想,不管吃了多少苦。可是最苦的莫过于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石若梅和方琼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因而,她俩被众星捧月也是理所应当的。
方琼的故事我们早已有所耳闻,只是石若梅,这个在学校里一直默默无闻却以惊人之举考上托福的女孩,如今就如站在我的面前。除了激动,我仍就是激动。就连简单的寒喧我们都省略了,只是相互呆呆的疑视着对方。
“你真的是顾晓影吗?”
“嗯,你是石若梅?”
“对,我老远就望见你了。可是一直不敢确信,所以,”
“嗯,我也没把你认出来,倘若你不直直的站在我面前的话。”我笑。
“你变漂亮了,而且很有味道,我几乎不敢认你了,若梅。”
“嗯,我也觉得自己变了。主要是变自信了。上帝真是不公平,你还是那么漂亮,相较于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哦!”
“谢谢!”
这次的偶然重逢改变了我的决定。我原本只作旅游打算的计划变成了长住。若梅帮我租了临街的公寓。这离工人体育馆不远,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石若梅留学归国后,就任某报社的总篇兼艺术总监。我们见面还不到一小时,她就直奔主题:“晓影,来帮我吧,我需要你。”
“我能帮你什么?”我淡淡的叹气。
“大学的时候,你就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那时候我对你的才情就大为倾倒。后来还在想,顾晓影不从事文化方面的工作真是太屈才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这不是上帝把你召唤过来的吗?”
“你说什么呀?出了一趟国就满口上帝上帝的。都是往事了,我有多少年没有碰过笔了。要知道,这东西一不练可真就手生了。我想,我没办法帮到你。”
“你反正想透气嘛,无非是想换一个新鲜的环境。不如就呆在北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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