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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不是月亮-第40章

小说: 我不是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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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可是全镇上下皆知的事情。”妈妈笃定的口气,让我直凉到了心骨里去了。
如果上次回家,她就已经失常了,那么我那会儿见到的她,该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她。可是,若她死了,那么前几次我见到的她,那又作何解释?我突然惊得直冒虚汗,身子不停地打着颤。
不,我得弄个清楚。可是要弄清楚,必须得问杨天桥。
“怎么想通了?”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杨天桥的声音才从电话在里传来。
“先别问这个,欣怡来深圳的事情,你知道不?”我急促到。
“她来深圳?不可能——”他一口咬定,“如果她来深圳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是就太恐怖了!”
“不要这么笃定,世事无绝对,这深圳就许你来不许他来不成?”我反问,基实我的手都在抖。
“不是这样的,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就是前不久才去世的,我接到电话的。”天桥淡淡的说,显然也挺悲痛。忽而他话峰一转,“不过对于她来说,离去是一种解脱,她一直受着精神的哲磨。”
“上次你去我家的时候,是不是回去探望她的?她已经精神失常好多年,你们一直有联络,对不对?”
“当然,她都那个样子了,我怎放心得下?”他满口的无奈,甚至能感觉到那种非常矛盾的心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对我说?”我对着电话大吼。
“你怎么回事呀?丫头,——”他心急地到,“这个说不说重要吗?毕竟是过去的事情。”
“过去?过去?”我狠狠地问“如果你的过去一直缠着我,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杨天桥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回响,可是我再也无力听下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天眩地转,浑身像是结了冰块,刺刺地痛!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见到他正对着我微笑,一脸的灿烂像阳春花,我喃喃道:“我见到欣怡了,就是这段时间。”
“怎么可能?”天桥一副不可信的模样,“是不是幻觉?”
“我确定那不是幻觉!”我不置可否,“就在那晚你走后,我一回头就见她在我屋子的床沿边,而且还和她对话来着,——…”我哭着扑向他的怀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前不久的咖啡厅里的约见,还有她说的不要和李庆环结婚,还有,说你和林帆结婚是因为林帆骗了你,还有说,冷月的死是一场人为的车祸,——…太多太多了,——…可是,你们却告诉我她已经死了,这不就是说我这段时间见到的欣怡只是一个鬼魂么?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精神医院打电话给我,说欣怡去世了,我准备回去的,可是那边说已经去火葬厂了,我准备忙完这个事情再回去的,——”他停了停,见我满脸疑虑,接着又说,“她还有父母,我这样回去,只怕会让她父母更为难过,毕竟,她的精神失赏,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一直为此而苦恼,——…”
“那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和林帆的婚姻,是林帆欺骗了你吗?”我望着他,那种久违的疼痛又涌了上来。有时候,人就是如此,以为时间是治疗情伤最好的药,可偏偏在你最自信最觉得无谓的当头却猛然发觉,痛依旧。表面上的平静与幸福就好比沙滩上的花,时至今日,再来这样亲问他,就好比是重新将自己伤口上的那层纱布掀开,以为结疤了,哪料依旧如初。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掏出口袋里的软中华,优美的点燃(我一直觉得他点烟的动作相当的优美娴熟,堪比一个优雅的女人迈步。),空气顿时弥漫着浓浓的烟雾,此时他的脸隐在烟雾里,好比一个若隐若现的山峰。我很难去猜测那一时刻的他的心情,就好比在下雾的早晨,我很难去预测太阳炽热与否。我只是静静地呆望着他,思绪被那朦朦的烟雾所左右,感觉也变得朦胧而飘缈。
林帆说得没错的,我之所以不去质问杨天桥为何突然不告而别,而且还一反常态娶了她的原因,是因为我怕知道真相。倘若真相是我害怕之所在,那么我所谓的痴情不过是一个笑料罢了。谁愿意去承认自己是一个笑料?什么爱与不爱都与对方无关,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词罢了。反过来说,我的爱情还没有高到与对方无关的境界!我只是个俗人,我的爱也脱不了俗人的轨道。想到这,不觉暗然一笑,原以为自己多么的与众不同,终究却是俗人一个。
“确切的说,不完全是,如果我心里没有一丁点邪念的话!”他扔掉烟头,这句话同他最后的那口烟雾从嘴里吐了出来,让我感到一种无法捉摸的颓废感,就好比刚刚看了一个中世纪的流浪电影,而整个画面的保留也就是烟雾蒙蒙后的那张脸,还有那句话的自嘲劲。
“那欣怡说错了?你不是被骗,而是心甘情愿的!?”我问,但更像是自嘲。
“不,她说对了。”他眯着眼睛,很迷茫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的心悸,这和最初好闪耀的笑容同样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但只是一瞬间,仿佛不小心从墙上落下的那粒灰尘。我屏气呼吸,静待下文。“是的,她骗了我。或者说,从表面上来讲,和她结婚是因为她所编造的谎言。可实事上,无可否认的是,她的谎言不过是我长期以来潜伏于我体内欲望的一个遮羞布。说得难听一点,因为她的谎言,成全了我理所当然的欲望,让我体内的欲念得以光明正大,而我却还是一个婚姻的‘委屈者’。”’
“多好的林帆啦,多聪明的林帆啦!她处心积虑的想得到我,却没想到自己其实一直是我处心积虑猎获的对象,——…”
“因为那亿万家财吗?…”我狠狠地问。
“是的,永远别小看了金钱对男人的诱惑力,——…亿万家财啦,这好比是一个乞丐突然站在宫殿里,那种感觉与刺激可是非同一般想象的,——”他滔滔不绝,仿佛一个传教士正普渡众生,其兴奋和快乐单从那闪着火花的眼睛里就可以猜测出来。
“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啦?”我淡淡地问。听到这里,反而心平气和了。或许当答案正如心中所不愿印证的一样终于印证的时候,那些恐惧和不现实的失败情绪倒已经退居其次了,现在只想更清楚的知道细节枝末,也好反省反省曾经的狂热所留给我的真正值得去思索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之后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苦涩,或许他反倒希望孩子的父亲是他的呢。
“你爱上了林帆?”我悲愤得快不能自制,一种无名的怒火如隐于岩层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射而出。
“不,也决不会,——…”他用眼角斜望了我一眼,低低的说,“我永远爱你!”
“无耻!”我啪得挥了他一个耳光,指着大门说:“从这一刻起,你立马在我眼前消失,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对了,我房门的锁匙得给我留下,我可不欢迎一个如此无耻而卑劣的家伙,——…”
他望了望我,将钥匙掏了出来,小心地放在茶几上。然后定定地吐了吐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再慢慢朝门口走去,我的泪无声地滑下。
“不要嫁给他!”走至门边的他,突然回头以无比哀怨的眼神对着我说,仿佛是一个孩子哀求着母亲的疼爱一般。可,我却生生得觉得疼,仿若被刀刺一般。
“滚,——…”我的声音凄厉而悲愤!像划过夜空的闪电。
就在这里,电话响起了,我接起来一看,居然是欣怡的。我连忙追了出去,“等等,——电,—…电话,——…”我边跑边摇着电话。还好,他还没有开车,他立马从车里钻了出来,问:“谁的电话?”
“欣怡的,欣怡的,——…”
“不可能!”他断然否定,却不由自主地将我的电话接了过去。
“是她的号?”他疑惑不解,把电话在递给我说:“你接接看,看她要作什么?”
“嗯”
“又有啥事?”我的声音像在风中飘。
二十分钟后,我和天桥出现在梦之园咖啡馆。还是从前的位置,她坐在角落里,仿是被世界是遗忘的一粒尘埃。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配着冷冰冰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认为坐在那里的不过是一个没有躯壳的鬼魂。
可是,我定晴看去,她轻轻地张合着嘴,吐出的气流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道细细的白雾,我才真的相信,做在那里的欣怡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一个有着心跳的个体。只是,她的“死”该从何说起?
见天桥站在我的身后,她的眼皮微微地一抬,随后就起身想逃。只是她快,天桥更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佯装不知。
“家里的人为你办了丧事了,而你还在这里活鲜鲜的,这究竟怎么回事?”他直截了当地问,仿佛没有感情。只是那冰冷的声音,严肃的面孔也丝毫掩饰不了他内心忧虑的情感。
“我只是想让冷月嫁给你,——…”她梦呓似地说,先前的冰冷的眼换成了一种游离不定的神情,好像一个刚走入梦境里的少女。
“冷月?谁是冷月?冷月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她就是,——…”她笑呵呵地转头,用手指指着我,然后嘻嘻地说:“天桥,我把冷月还给你了,还给你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不要怪我,——…”
我的心突而的发酸,看来家里传她精神崩溃并不是空穴来风。我望着天桥,眼里涩涩地想掉泪,却一句安慰地话也说不出来。或许之于他而言,任何的安慰都来不及,对于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相信不是安慰几句就可以抚平的罢。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将欣怡拉进怀里,像哥哥般的抚慰着她的情绪:“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嗯”欣怡一听他这么说,乖乖得像只小绵羊地儇在他的身旁。于是,原本的质就变成了最后这种情景。想想之前的恐惧与不安,不禁哑然失笑。
后来电话寻问,才得知,她是从医院跑了出来的,院方怕追究责任,只好说是不幸去世。说来也真巧,她跑掉的那段,正巧有个与她同龄的女人,身段相貌相差不多的孤女死掉,于是院方怕麻烦,就这样将计就计了。只是哦,方便了院方却苦了欣怡的亲人,她的父母可真真是受打击不少,老人家怎能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幸而,天桥及时将欣怡送回了家,并保证会请更好的人员看护她,方才安了老人家的心。
杨天桥为此将医院上告,可是欣怡的父母却说,难得老天有眼,女儿失而复得已属难得,就不要再生何事端了。于是,这件事情才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只是对于欣怡的精神崩溃之源,我一直耿耿于心。我总忘不了,她一个劲地要我嫁给天桥时的那股狠劲,还有她看我时的那种凌厉的眼神。即便是如今想起,我仍禁不住一阵哆嗦冷颤。
“你的确长得很像冷月!”这是杨天桥那晚于咖啡园离去时回头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就像一个小说的引子,让我禁不住浮想联翩。我总是会在不自然的时候想起欣怡说过的话:“如果你不是长得像冷月,他不会如此疯狂地爱上你!”
如果真是因为长得像而爱,那么我只是做了十多年的替代品罢了。那些感动的,温暖的画面不过是从一个死人的坟墓里偷来的奢侈品?可是,我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在对我说:不是的,不是的,决不是这样,——
我的感觉错了么?错了么?
一连串的问号象大浪般地向我袭来,颠得我晕头转向。我根本无暇去分辨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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