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月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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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她语意坚决地望着我,和刚进来那个哭得一蹋糊涂的欣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难怪古人云,女人的脾气如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你很爱他?”
“不,至少刚开始不是!”
“刚开始不是?”我讷闷。她见我一脸凝惑,就道出原为:“公司里不是每年有名额派去法国学习的吗?学成归来之后,先不要说工资涨不涨,那身价自然是非同今日要比。而最有可能的是可以驻海外的公司,进行交流。而钟经理,他有这个决定谁去谁留的权利,就是冲着这个权利,我才不顾一切!”
“你不是对方琼很好么?”我想起她对方琼丝毫不亚于对钟经理的那种好,不禁就问。
“刚开始有这么想过,觉得她是从美国回来的,一定深暗一些出国的门道,但事后才发觉,与其求她,不如求己。”
“于是,你就一门心思地将这种愿望全都寄托于钟经理的身上,于是你就不顾一切了,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我语带讥讽地打断她的话。说实在的,我突然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即便是对曾前在声色场上打滚的秀清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面对此刻的欣桐,我真的没办法有一丁点的好感。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做法,使我不禁怀疑起做人最起码的尊严和仁义。先不要说她伤害了自己,就是对钟经理那最无辜的妻子的伤害也是不言而喻的。
男人的弱点是经不住诱惑!尤其是美色的诱惑!对一个投怀送抱而又美丽无比的女人,想要拒绝也决对不是啥男人!钟经理的这一行为再次验证了之前的话。
之所以对钟经理没有责怨,是因了之前与他共事对他的了解。倘若不是欣桐耍尽心机手婉,恐怕欣桐也不会得逞。想到这里,再次看客厅里的欣桐,就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丑陋感。
自古审美都带有私人的感观,一旦心里有了厌恶感,任随她是生得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也丝毫激不起审美者心里的共鸣。或许,此刻我就是如此吧。咋看欣桐咋就不顺眼。
“可是,可是,后来我是真爱上他了!”
“爱他的人还是他的权?”我轻轻地问,可心里的鄙视却不自然的泄露。
“爱他的为人!说来不怕你笑,我是利用一些小手段才和他发生关系的。之后,他却碰也不碰我。这在我的世界观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男人,让我不得不敬重呵!”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小了下去,仿佛是为了思索些什么,尔后才抬起头问:“他爱你!你相信不?”
“打住!你在说什么?”我几欲发怒。
“这是真的!”为了证明她说话的正确性,她不禁将她如何得到钟经理的过程一一道来:“那种药有一种能力,就是让人产生幻觉。就是让那个男人产生一种最美丽的幻象,使他自愿地主动地上勾,…”她端起了桌上的那杯水,猛喝了下去:“在做的过程中,他不断呼着的是你的名字,…”
“晕,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我强按住心里的愤怒感。
“想要告诉你,钟经理暗恋了你好多年!这也正是我讨厌你的原因!是的,晓影,我讨厌你!无所不在,无时无刻!过去还能掩饰,现在我几乎有想杀掉你的冲动,可是,可是,我却不能杀你,却跑到这里来求助你,…所以,我觉得自己无耻得想钻地洞,…”
“想让我帮你什么?”她这样一说,我反倒无话可说了,任随你再厌恶,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一个如此作贱自己来获得自己同情的人,我无法说出“NO”。
“我想住在你这里,直到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看看自己的公寓,虽然不算宽敞,但加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以后想一个人发呆的空间也没有了,心里不禁有点感伤。
“若不嫌弃,你就搬过来吧。”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你这人就是这点,任随你是多讨厌对方,可是你的心太过柔软而善良,总也不忍拒绝别人!顾晓影,这样要不得的,会吃亏的!如果要说魅力,我不如你,可是要说心狠,也许你就得向我学习学习!”
“嗯,那你不要搬过来!”我笑答,“这就是向你学习的结果!”
“好嘛,你又来将我一军!”她也绽放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次笑容。可是,我还有许多疑问不得不去求证她,“你的工作怎么办?生小孩之后,还能出去工作么?怎么养她?”
“走一步算一步!目前我不打算辞职,等临产的时候再说吧!”
“要我帮忙搬家不?”
“这倒不需用,我只不过从宿舍简单的带点自己用的东西就过来了,不需要搬太多的东西。”
就这样,因了欣桐的事情,我又来来回回地耽搁了几天。直到月末的时候,我才有时间去见李庆环。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一见面,李先生就这样说。
“怎会?只是一些突如其来的私事,弄得我一直没有安宁下来。得先解决了自己的私事才好一门心思的工作嘛!”
“嗯,这个我赞成!”
他倒是不多话,几翻对话之后,他说:“我听过秀清对你的介绍,她对你的溢美之词曾一度让我好奇得很,今日得见,却应证了那句俗话,耳闻不如一见呀!”
“谢谢!”
“欢迎你的加盟!”他向我伸出双手。至此,我就正正式式地成为了COCO公司的一员。
他的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倒是深得我的好感。尤其是他的那对小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而短短的平头则显示出他的精干与利落。
甚至他的白衬衣,牛仔裤,更是突显了他的另类与不羁!公司位于海王大厦旁,不多的办公间一眼告诉了我这公司的规模,但是简单明亮的装饰却让我感受到了主人的那种鲜明活泼的气势!才第一次走进这里,我就不由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想,我会在这里非常快乐的工作下去。
忙碌的工作,冲淡了我对天桥的思念与担忧!或许,这正是上天对我的又一次的考验。倘若不是林帆的造访,也没准我会在这样的忙碌里彻底的将这个人忘却,俨然如十年前的那个秋天一般,让爱从此化为缤纷的落叶,任随时间的流水带路,带向哪里就去向哪里。
我从不曾去问过林帆,她是如何知道我的去处的,一如我从未真正的问过,她是如何于十年前就可以得到天桥的联系方式,或是成为天桥的特助一般,对于她,我似乎从来都只是沉默。两颗心灵成长的脱轨已经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来化解,我或许倒不介怀,怕的是林帆,她自始自终都不曾向我敞开过心扉。
每每因了她可恶的言行而干挠到自己情绪的时候,我脑里始终会忆起那年她生日时的那个傍晚,她穿着那条蓝色的裙子,带着如天使般的笑容在她家门前迎接我的情形,于是,所有的怨与恨都化为那缕阳光,融于她天使般的笑容里。
只是,那却成为了我心头永远的一个铬印!每每忆起,必让我痛彻心扉!
我们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见面的,她直截了当地进入了主题:“我要和天桥结婚!”
挂在唇边的笑容,突然像如隐入云层的阳光,还没有来得及去掩饰,就这样毫无招架的败下阵来。
“为什么?”愣了片刻,我才问。
“我怀了他的孩子!”她毫不犹豫地对我说,一脸的严肃反倒让我不得不去考虑事情的真实性。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对于天桥,尽管期间有十年未联系,可是我始终相信,他对我的心从未曾改变过。“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她不屑地望着我,冰冷的面孔让我怀疑是在和僵尸对话。
“因为,他会和我结婚!”我想起那晚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的柔情,他的气息依旧如风般的在我的心前飘荡,怎会转眼间就会和另一个女子结婚?这是我不敢去想象的事实。
“因为你比我漂亮么?还是你比我更能让他快乐?”
面对这样的质问,我突而无语。抬眼望着窗外,窗外依旧人群如流,依旧人面桃花,依旧艳阳高照,依旧行色匆匆,为何我的心却感到了如此的绝望?如此的冰凉?
“可是不管你有多大的优势,顾晓影,我却有一大优势那是你怎样也赶超不过的,我比你有钱!!我姨妈是巨成集团最大的股东,这点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你更想不到的是,我是巨成集团的唯一继成人!我姨妈一生未嫁,而我是她唯一的亲外甥女!”她继续说到:“天桥和你结婚,等于就是失去一个金矿,而男人,事业重要多过于情感!杨天桥是男人,他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即然如此,你何必来找我!你和他结婚就是,来找我作甚?”
她笑了笑说:“我是来通知你,不必等天桥了!省得因此而怡误了青春!回到柯云的怀抱,也许你还会幸福!顺便再杀她方琼个措手不急!”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另外,我祝你们新婚快乐!”说完,我即起身离去。其实天知道,我的心正在下雪,冰冻得我脚步不稳,我甚至要扶着墙壁才能够行走,可是,在林帆的视线里,我硬是昂首挺胸的迈着大步。
“我不能输,我不能倒下!!”我暗自告诫自己,因而等我撑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然像个气绝身亡的人,一头栽在椅子里,无力地晕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有个身影窜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抱起,随后就往医院里直奔。“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高烧?”这是李庆环的声音。他的声音冰冷却磁性,很特别,尽管我昏迷,可那样的声音仍就如同魔音一般地进入了我的心里。我很想睁开双眼说:“李总,我没事,会好的,”可是,任凭怎样的努力,也撑不开眼皮,全身好象散了架一样,无力得很。
“急性肺炎!”
幸而送得极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醒后,李庆环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望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我问:“你一直在这里?”
“嗯”他不好意思的低应,随后又补充道:“我联系不到你的家人,又怕你出事情,所以,…”
“对了,秀清来看过你,在你昏迷的时候!”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才上班不久就麻烦你!”
“不用客气,以后你加倍还给我就是!我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说着,他淡淡的一笑,自是另一种味道。
“行,我一定加倍努力工作来回馈你!”
“那还得你加倍努力的好转起来才行!”
“一言为定!”
欣桐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来的,她一进门就直噪:“怎么才一转眼,就住进医院了,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嘛?”
“老天喜欢和我开玩笑!”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她一见我如此,就哭了:“我理解你,晓影。那事我知道了,公司都传开了!”
“什么事?”我装傻。
“天桥和林帆的婚事呀!”
“我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我强作欢颜,却别过脸去,任泪水直流。我突然看到李庆环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心里不自觉地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不论怎样也罢,自己的痛楚总也不想让天下人尽知,所谓家丑不能外扬。
我一直不相信林帆所言的实事,一来,天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太过高大,二来,这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三则,一直以来对林帆的某些行径我总是抱有着怀疑。直到柯云气急败坏地跑到我的面前来质问我:“你这个傻瓜蛋,为了他,你不惜抛弃我,可是现在倒好,你躺在医院病床上,人家可是在一边敲锣打鼓的办着喜事!”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我抗议,却苍白得没有一丁点说服力。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