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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是月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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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我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组合,最不协调的个体,最难以分辨的灵魂,最无法区分的真理。
这是杨天桥的话,我不完全赞同,但我不得不佩服,他是如此将我析得透彻而彻底,让我无法回应。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任何的语言,没有任何的行动,只要他深深地疑视你,只要他轻轻地微笑,只要他傻傻地发呆,只要他轻轻地挪步,…
他就是那样一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种吸引,他的每一缕呼吸都有着极至的诱惑。
我被他深深地吸引,并且致命地诱惑。
 。cmfu。
第三章
    记忆就像流失的沙子,一点点的回拢聚集起来。我脑里的画面突然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小镇。
那是一所乡镇中学,朴实而贫穷。学校唯独让我觉得亮丽的地方,就是环绕着校园的那一条常年累月经久不息的石绵堰,再则就是那绵延不绝的山峦。
石绵堰的两旁种着各式不同的竹子和小柳树。春天一来,柳树发芽,万物和春,拿着一本书于花香水流的地方漫步,真真可说是别有一翻享受。而那绵延的山峦最为壮观的时候当然是杜娟花遍野之时。远远望去,像一片艳艳的红海,而身在其间就仿佛置身于浪漫的红海世界。
杨天桥就是在那个杜娟花遍野,花香柳香的季节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如同刚从地里冒出的小豆苗,青涩中却带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对于世界的认识可谓是一知半解,更为准确地说,半知也不能半解。他是从大城市抽调过来的老师,兼任我们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
对于他的到来,是在我们的预期中的。寒假结束的时候,我们为原先的班主任开了一个欢送会。在临别的气氛里,所有的不满与调皮全都不知不觉地被这样的氛围冲淡,只有依依的惜别,只有淡淡的离愁。我一直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仿佛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个体,冷眼旁观着教室里的一切。其实,我是怕,怕这样的分别,怕不小心掉下的眼泪洗刷掉了平日于同学中的那种坚强不羁的形象。我只有更加冷漠而强硬地将这样的形象装扮下去,直至晚会落幕。
随后我跑到了“忘忧林”。这是我发现的一个小天地,是位于学校最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颗很大的樟树,树底下零零落落的有一些小花草,而且坐在樟树旁,正好可以将脚伸到水流里,玩水花。每当受到什么委屈或有啥心事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跑来这里。它是我忘掉烦恼的地方,也是我重获信心的地方。我喜欢这里,于是悄然地给它一个最诗意的名字:“忘忧林”。
我结结实实的哭了一个痛快,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喂,如果你没有手巾擦眼泪的话,我这里有!”
“谁?”我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随即就抬起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张着一口白牙的家伙正蹲坐在树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似一个登徒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穿得实在不伦不类。上身就是一件大黑毛衣,下身着的是一条好象是洗了几千万次,颜色早已分不清红蓝白来,更为要命的是,膝盖的地方还破了个洞。(在我们那样的小镇,这样的装扮无异于自报家门:我是登徒子!)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否认,他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触目!仿佛一颗星星挂在了树梢上,一不小心就掉在了我的眼前。尤其是他那口整齐而闪亮的白牙,仿佛两排闪亮的钻石。我几乎有点被他笑晕了,只是讷讷地望着他,不知所云。
“你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同学笑晕!”他从树上跳下来,递给了我一块有着兰花的手绢。
“你怎么能偷看人家哭鼻子?”我恼怒,脸却红得像火烧云。
“怎么是偷看?明明就是你在这里打挠了我,还说我偷看?我可是先来,”他一幅不让步的模样。
“可是,这个地方是我的,”
“你的?这里有写着你的名字吗?你叫它,它能答应你吗?”他可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
“你真是个无赖,…”我掉头就跑了。
这件事就好似一阵风似的从我的记忆里溜走。只是偶尔,当我想起“忘忧林”的时候,我会不自禁地想起,那排闪亮的白牙,还有的就是那种不羁的眼神与帅气而酷酷的笑容,再则的就是他身上那种成熟而不失青春的活力。
我想,那只是个插曲。人生原本要有许多插曲,而他就是插曲中的插曲,毫不重要。
新学年伊始。
我们怀着期待走进新的一学期。还没有走进教室,就纷纷见到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议论不停。
“天啦,这学期的老师好帅呀!”
“不对,是好酷!”
“看起来好象好有水平的样子,应该不会被我们轰下台”
说起轰老师下台,这可是我的杰作。如今想想,觉得好对不起那位老师。他只是因为仪表不整,只因为普通话吐字不准,只因为,反正就是太多让我们不顺眼的地方,结果我们投票一致决定,轰他下台。我永远忘不了那位老师的那种悲凉与受辱的眼神,他就像一把锋利的箭,每每在我午夜梦回时将我惊醒。
“是何方神圣,让你们一个个如此兴奋呀?”我快步上前打趣到,心里蛮是不屑。心想,若真是优秀的老师,会分到这个穷小镇来么?
“顾晓影,那老师真不错,即酷又帅,据说是名牌大学的中文系高材生呢?”林帆一个劲地鼓捣着。
“是吗?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分到我们这个小镇,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仍就一幅不屑的模样。
“你别一幅不信的样子,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林帆有点生气,看来我的太度打击了她对偶象的崇拜。
“好”我大步跨进教室。
上课的铃声响了。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窗外。我仿佛能听到教室里各自的心跳声音。因为这一堂课,正是我们新来班主任的课。
近了,近了,…
终于见到他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我差点没有晕过去。如果,这世界上有巧合,那么,这样的巧合也未免太过份!如果,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偶然,我宁愿这样的偶然永远都不要发生。
居然是他!
那个有着两排闪亮牙齿,笑起来酷酷邪邪的,偷看我哭鼻子的,有着一脸成熟,却青春十足的他!
“各位同学们,新学年好!我姓杨,名天桥,今年36岁…”
至此,我头脑一片浆糊。那堂课究竟讲了些什么,我完全如坠云雾。我脑里只有那个昏天地暗的傍晚,只有那片曾被人分享的“忘忧林”。
“顾晓影,请问你最喜欢哪位作家的作品?”
“托马斯。哈代的”我脱口而出。
“哦?那中国的作家呢?”
“秦观,李清照,”
“你应该多看些积极向上一点的作品,这些作家的作品都太伤感消极啦!”
怎么结束的那堂课,我完全没有印象了。我只知道,一下课之后,同学们又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尤其是女同学,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争论着什么。只有我,像一片被抛失的落叶,不知所向。
我在想着如何转班的同时,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精彩的讲解吸引。慢慢的,从最初的抗拒,演变成期待。
期待他的课,是我高二那年最最愿意并且是最为快乐的事情。
因为他,我突然觉得忙碌的高中生涯变得是那般的多姿多彩。我常常静静的呆在一隅独自发愣,哪怕只是傻傻地想象着他那邪邪坏坏却有着一种莫名正义的笑容,也会莫名的欢喜心跳一天。我爱上了那条小路,那条从教室通往办公室的细细的小道。小道两旁栽种的各种各样的花朵,还有江南最常见的杨柳。我喜欢行走于其间,柳枝拂面,仿佛是上帝最温柔的手轻轻的将爱洒播。最喜欢的是临坐的课桌的窗外那棵茂盛而魁伟的梧桐树。夏季临来,这颗梧桐树正好成了我们的一把天然遮阳伞。而我,常常在这样凉爽而诗意的环境里想象着心里的偶象——杨天桥。
这样的快乐隐蔽而又刺激。它仿似来自与我不相衬的星球,浅伏于我的体内,只需时机一到,就张牙舞爪,完全不顾及自己所处的位置环境与方向甚至忽略了身边的人群。
或许,爱情从来都是一个忽略体!当精力完全倾注于自己心灵感受的时候,我们很难有更多的精力来去关注他(她)人。
而林帆就是因这而给我翻了脸。
“顾晓影,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躲着我们?”这是期中考试后的一个清晨,林帆冷不防地冲到我的面前,对我吼到。她是我中学时代最好的同学兼知己。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我们可谓是患难与共,一起共进退。对于她突然的责问,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是么?我不觉得?”
“你不觉得?哼”她白了我一眼,分明是一幅“你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态势。
“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见她如此,我特诚恳特慎重地将这话说了出来。
“朋友?朋友会这么久不见面,要不是早上你提前走,就是下学的时候你故意借口晚走,我们多久没在一起温习功课了?”她委屈的模样着实让我狠狠地感动了一下。可是,只是一下。就好比清晨不小心乱响的闹铃,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望着她渐去的背影,我只是淡然地叹了下气。
尽管如此,尽管我是那样小心又小心。尽管我所有的快乐在我看来都被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我仍然逃不过夏娃偷吃“禁果”的恶运。
就是在林帆质问我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如往常般地借口有事而回避与林帆一起回家。沿着那条细细的小道,我绕着办公楼走了一圈又一圈,夕阳慢慢地下去,就连最后一丝光线也隐没于林阴之间了。老师同学们陆续离校,若大的校园突然变得死般的沉寂。黑暗就这样无声地来临,然,我突而看到了角落有一缕若暗若明的灯光,在傍晚的校园里是那样的独特而亮眼。仿若银河里遥远的星星。朦朦的烟雾燎绕而来:“他抽烟?…”我嘀咕。
突然,一阵刺痛自脚心升起,随后漫延至我的全身,我正准备低头查寻原因,一阵笑声自墙角传来:“哈哈,我的无影神丁怎样?”
血,瞬间染透了我的袜子。痛,钻心的痛。可是,眼泪就好比去旅游了,硬是没有掉下来。“你们是谁?”我强忍着痛,厉问。
“我们是谁?你今年多大啦?居然不知道我们是谁?”说着,那个穿绿色衬衣,戴黑色嘻皮帽的家伙走过来就拽住我的头发一阵猛扯:“知道我是谁了不?嗯!”
“不知道”
“看你知不知道!”话起掌落。一道热烘烘的液体自鼻孔流出,好似一道红色的面条。尽管眼冒金花,心管疼得钻心,尽管莫名的屈辱涌遍全身,可是,我就是不知从哪来的那股倔劲,就是不承认认识她们。
“不知道!”我咬牙切齿到。
“好,让我告诉你,…你就知我是谁啦!”另一个穿红T恤,短牛仔裤,登着一双粗大的高跟鞋。同样是那样的野性十足,只是眼里却多了一种忧郁与纯净。
是的,纯净。那一刻里,我居然想到了纯净。她走到我的身旁,将我的鼻血抹去,带着一种挑衅的眼神说:“我是杨天桥的小姨子,看你一脸狐媚样!小小年纪,不要学什么狐狸精,这不好,…今天,只是警告,若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了,”
我没有做声,只是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在说,走着瞧。其实,连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为何有那么大的勇气与胆量,在面对这样的恐吓时,我居然没有一点的害怕,相反竟有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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