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说着,秘书小黄敲门后走了进来。
秘书小黄走到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向田市长小声禀报了欧阳夫人的来电内容。
祁莹忙竖起耳朵凝神偷听。
田鹏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好,知道了。谢谢你。”
秘书小黄走后,田鹏远对祁莹笑道:“既然你实在不肯赏光,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吃饭的事改天再说吧。”
田鹏远站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朝门外走去。
祁莹这时却突然伸开双臂,拦在了田鹏远的面前。
“我改变主意了!”祁莹神色诡谲地说道。
田鹏远一怔:“你不是还有顶顶要紧的事要办吗?”
祁莹迎着田鹏远愕然的目光,把头一歪,笑着说:“这就是那件顶顶要紧的事情。”
田鹏远有些为难,他摊着两手,犹豫不决。
祁莹激将道:“怎么,您是不是不敢去?是不是怕我小刀磨得太锋利宰痛了你?那今天晚上就由我来请客好啦!要不就是怕回家晚了不好交待,怕你夫人再大发雷霆,河东狮吼,胭脂虎啸,生吞活剥撕吃了你?要是真那样的话,就只好算啦……”
田鹏远明白过来,祁莹这是有意给他夫妻二人之间制造嫌隙,以达到他离婚之后她好入主东宫的目的。田鹏远很清楚,像他这样身在官场之人,和夫人欧阳筱竹离婚是决无可能,娶祁莹这样的一个和自己年龄悬殊的少女则更是痴人说梦。但想到祁莹自给他留下那张纸条之后,对他的行为举止与从前果然大异,有时简直是判若两人,显然已是对他春心萌动,并对筱竹醋海生波。想到这儿,心里反而兴奋异常。
田鹏远笑道:“胡说,哪有那么恐怖。我那位夫人是非常贤慧大方,非常知书达理的。”
“那好。”祁莹一下子从脖子上取下手机,递到田鹏远的面前,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道,“你现在就给你那位贤内助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不回去了,你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吃晚饭。”
田鹏远猝不及防祁莹还有这一招,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大为恼怒。可过了一会儿,他却又慢慢转嗔为喜,面向祁莹,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这个鬼丫头,你想看我的笑话和难堪是不是?你还别将我,我告诉你,如果我那么容易屈从就范,我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吗?你太小看我了祁莹,我现在告诉你两点,一、我不会打这个电话;二、我答应你的邀请。我同意和你一起共享晚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
这下轮到祁莹怔住了。她心中后悔不迭,她本只想看看田鹏远的笑话,万万没有想到田鹏远居然会答应下来。
“怎么?又要变卦吗?”田鹏远看着祁莹,反将了她一军。
“去就去,谁怕谁?”祁莹说罢,神情立刻委顿了下来。心道,这才是自作自受呢!
“一言为定!”田鹏远伸出一个手指说。
“一言为定。”祁莹和他钩了一下小手指,有气无力地说道。
瞧着祁莹失魂落魄的模样,田鹏远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纪委的张主任一手端着茶杯,一边含笑走了进来,说:“还是田市长有人缘,这儿可真热闹啊!”他打量了一眼祁莹,又笑着说,“嗬,田市长,这位姑娘长得可真是标致,我看着既眼生又眼熟,既眼熟又眼生,能不能给介绍一下呀?”
田鹏远落落大方地介绍:“这位是本市的名模祁莹。”
祁莹随着田鹏远的介绍,朝张主任颔首致意。
张主任释然地“噢”了一声,嬉笑道:“难怪这么眼熟,原来在电视上见过。”
田鹏远又指着汪洋,笑问:“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张主任嗔道:“汪洋,你老兄的御用司机嘛。这小伙子不错,人品老实,前途无量,咱这市政府大院里谁不知道?”
田鹏远又接着主动介绍道:“祁莹是小汪的女朋友。”
祁莹、汪洋听后均为之一怔。
田鹏远扭脸转向汪洋,一脸慈祥平易地微笑道:“你说是不是呀,小汪?”
汪洋低下头,他心里一方面知道这是田鹏远有意拿他出来做盾牌掩护,另一方面又让田鹏远无意间点破心事,一张脸顿时涨得面红耳赤。
他这种表情通常会使人误以为害羞所致。张主任果然用手指头点着汪洋,笑道:“这个小汪,他还怪不好意思哩!”
张主任走后,祁莹又向田鹏远提出了一个要求。
祁莹瞧了一眼汪洋,然后冲田鹏远嫣然一笑说:“既然你田老爷刚才乱点鸳鸯谱,那他以后可就是我的专职保镖了,晚上吃饭时我要带我的保镖一块去。”
窗扇半开,夜风微送,星辉铺地,月色撩人,依稀可见欧阳筱竹赤裸着的流光溢彩的胴体,和她脸颊上晶莹闪烁的泪珠。
谈歌《征服》
第五章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那雨心俯在镜子前面精心抹上了口红,化好妆后扭脸从各个侧面照了照,觉得还算满意,不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地笑了笑,然后抓起梳妆台上的小背包,往肩上一甩,冲着里面大喊了声:
“老妈,我不吃饭了,您自个儿吃吧。我要出去玩去啦。”
也不等传来回话,偷偷拧开房门,拔脚就要颠颠地溜出去。
母亲冷梅人未出来,话音急急先至:
“这死丫头,这又是要到哪儿疯去呀?这饭都做好了,你给我吃了饭再走!”
冷梅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从厨房里紧赶慢赶着追了出来。可还是晚了一步,等她来到门外时,那雨心已经脚步不停地跑进了楼梯。
那雨心在楼梯里头也不回地说:“我不吃了,我减肥。”
冷梅心痛地嚷道:“一天到晚的减肥,总共身上也没有几两肉了,减什么肥?!……”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反身回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转身又道:“你别一天到晚地瞎跑,光知道玩!你别嫌你妈唠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个人的终身大事也该认真考虑考虑了,别老让妈为你操心!”
那雨心回头朝冷梅扮了个鬼脸道:“您就别瞎操心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还有谁结婚呀,只有傻瓜才往那婚姻的鸟笼子里钻呢!……当心操心老得快,不过……您要是实在愿意操心,还是先操操您自个儿的心吧。”
说完,扑哧一笑,人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冷梅的老伴死了好些年了,半年前那雨心就曾劝说母亲再找个老伴,好安度晚年,都被冷梅一口拒绝了。冷梅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又这么大岁数了,现在再去找个老头,恐怕遭人笑话。那雨心说完之后,冷梅当下没反应过来,待仔细回味过话中的含意时,不禁咧嘴笑了一下,脸一红,嗔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让我惯得越来越没个人样了。”
那雨心来到了刑警队。她正要进门,小李子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李子一见是那雨心,怔了一下,欣喜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是你?……”
那雨心随即也认出了面前这位,他便是曾受自己捉弄的那位年轻警官。不禁一笑道:“是我,怎么,你还记仇啊?”
小李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连忙辩解道:“我没记仇,我压根儿没记仇。我只是……记住了你这个人。”
那雨心刻薄地笑道:“印象深刻,是不是?”
小李子不置可否地笑了。
那雨心敷衍道:“来刑警队办事?”
小李子有些得意地说:“不是,我调到这儿来啦。”
那雨心不禁好奇道:“你不在110好好地待着,跑这儿干什么来啦?”
让那雨心这么一问,小李子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腼腆不已道:“这是我心中的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雨心瞟了小李子一眼,不屑地说:“哟,还保密呢?谁稀罕你告诉我!”
说完,那雨心丢下小李子,径直就要往里走。
小李子低着头,嗫嚅道:“你是来找钟队长的吧。”
那雨心心说废话,难道还来找你不成?正要出言奚落,钟慨走了出来。
钟慨一见那雨心,头就无形中大了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小姨子,生性促狭,争强好胜,以捉弄人为乐事能事。钟慨在和她姐那天心谈恋爱时,就没有少受她的捉弄。
钟慨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啦?可不许在这儿胡闹生事。”
那雨心不服气地一挺胸道:“谁胡闹啦?我是来传我姐的圣旨,她让你今晚务必回家去一趟。”
钟慨道:“你姐也是,打个电话不就行啦,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雨心道:“我姐说,都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了,可你就是不回家。没办法,只好烦本人亲自跑一趟了。让我监督你有没有背着我姐干坏事,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钟慨叫苦道:“真是冤哉枉也。雨心,你以为我不愿意回家,可是你看我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回去。好好,今天晚上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回去一下。”
钟慨见那雨心说完还不走,不解地问:“怎么,还有事吗?姐夫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啊!”
那雨心嘴一撅,赌气道:“谁要你陪我玩啦?我又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钟慨诧道:“那你来找谁?”
那雨心情急之下,索性一指小李子说:“我是来找他的。”
小李子一听,刚才还蔫头蔫脑的,立即变得喜出望外。
那雨心问小李子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我跳舞去。”
小李子把头点得如鸡啄米。
钟慨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二人在搞什么鬼?小李子,你怎么也一下子同流合污起来啦?”
小李子一听,看了钟慨一眼,怯怯地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雨心道:“噢,原来你叫小李子呀,这名儿不错,好记。以后我也叫你小李子了。小李子,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本姑娘去跳舞吗?”
小李子再一次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同时,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钟慨,请求道:“钟队长,我想向你请半天假。”
钟慨如坠五里雾中,看了一会儿二人,道:“好吧,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准你的假。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这个妹妹诡计多端,小心她涮着你玩。”
小李子不迭声道:“不怕,不怕,我早已经领教过了。”
钟慨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是她姐夫,我要发现你胆敢不让着她
,欺负她,我可轻饶不了你。”
那雨心听钟慨这样一说,心潮一荡,冲着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钟慨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道:“真是莫名其妙。”
田鹏远等人驱车来到了城郊的圆通酒家。这是一家位置幽静,以无污染的农家菜和各种野味闻名的饭庄。看上去虽规模不大,外观也极为朴素,普通百姓却少有问津。它的格局怪异,没有大厅,呈蜂窝煤结构,各个雅间俱有前门后门,食客间互不照面。这里所经营的各式菜肴中,有许多原料是来自远山深涧。野菌山菇植物之类自不必说,最为吸引客人的是这里有其他饭店所没有的受国家保护的多种濒危野生动物。这里不仅吸引了大批的民间美食家慕名而来,省内外形形色色不明身份的政客也时有光顾。
席间,有汪洋在场,田鹏远无形中自然就收敛了许多。他看了一眼俏丽迷人的祁莹,淡然一笑,继而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