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陪谁到永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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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都市女子感情记录簿:谁能陪谁到永远
这是一本都市女子的感情记录簿,写给与我一样茫茫都市中且追且失,且失且追的女子。27个或流丽或苍凉的故事,从情窦初开到为人妻母,相聚,出走,离弃,获得,她们无尽的喜悦与淋漓的悲伤,还有最重要的:成长。
BOBO女作家画眉,继《林黛玉的短信息》之后推出的又一本写给都市女性的情感文学小说《谁能陪谁到永远》。她以独特的文笔风格来解析魅力小资生活,诠释女人内心独白……
……而这,正是发生在你我身边的感人故事。
我们还很年轻吧,我们的眼睛在都市流光的夜晚发出时而婉转,或者佻达的光泽;我们还很努力吧,对于无以割断的爱恋,那个明明知道他身上有着这样那样缺点,笑起来非常明媚的男子,那袭货架上绮美曼丽的华裳,当然还有心甘情愿胼手胝足披头散发的工作(我希望天下女子的心爱,以上均为倒序);我们还很美丽吧,暗暗长夜我们哭过,澈澈清晨我们笑;
我们错过,可我们知道对在哪里;
我们对着,向我们心底的艳阳去。
评论
画眉常以飞扬灵动的文字见诸报刊,她的小说尤为自由洒脱,如同擅长歌唱与跳跃的画眉鸟,歌声婉转、舞姿优美。她的小说文体轻巧简捷,语言幽默冼练,读来常令人会心一笑。故事大多描述都市白领的日常情感生活,N种感觉表达极为准确到位。看似男人女人的恩怨,意思却在故事之外,是心灵的碰撞与伤痛。
——著名作家张抗抗
画眉的文字是聪明的文字,里面处处透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女人心。她的故事干脆俐落,不多修饰,也不转弯抹角,令你觉得那些人和事就在身边。
——《花溪》杂志编辑部主任甘薇
画眉的文字是入时的、白领的、小资的,但又决不仅仅如此。那些嬉笑怒骂、那些欲娇还痴、那些青天白日的横刀向天笑,那些午夜梦回的喃喃自语,掩藏着一颗真挚的心,刚柔相济、悲欣交集。
——中国现代文学馆副研究员青年评论家徐伟锋
画眉长得娇俏灵秀,笔风也是。她写的故事,清新,可读,也独特内里包含着她特有的狡黠和深刻,节奏蜿蜒而下,爽快,轻松,但是总会有某些段落或者句子会让你的眼光不禁滞留,并发出会心一笑。是啊,都市女子的心,每个和每个,会有多少不同呢?
——《女友》杂志副总编易虹(现居加拿大)
爱情盛大(上)
8:20,黄铜锁匙在德国进口防盗门上逆时针转3圈。
8:25,我站在路边扬起右手。这个都市即使是清晨,也总像浸在轻度污染的阔大塘水里,纵然阳光灿烂也搀着一点昏黄。比如这个都市的爱情。
8:35,的士停在距我家最近的地铁站口。偶有司机好事:“小姐要到哪里,我直接送
去不就完了?”我淡淡一笑,拂袖而去。我的公司在城东,而我按揭买下的房子在城西,打车要30多元,而打车+乘地铁+走路10分钟方案仅耗资13元。后者兼可锻炼身体。
8:40分,在地铁车厢稍稍宽松的角落,我开始享受我的早餐:巧克力派,果伴酸奶,香蕉或者啤梨。
9:25,我面含标准微笑步入Office。
啊对了,我19:00吃晚餐,20:00~22:00读书或看碟,23:00做一些简单的柔软体操和沐浴,24:00上床。我不失眠。
日日如此。方可尖叫起来:“叶蓁蓁你真是了无生趣。”
也许方可是对的。上帝曾打算挽救一个苦苦向他乞求生命的人,他说,只要你戒烟,酒,色,赌……一切坏习惯。但是这个人沉默良久,说,我还是死吧,没有了那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你要我另外去做些什么?像方可那样日日笙歌艳舞?她赚得不比我少,但是为靓衣华妆悉数花掉,前阵她与一名摄影师同居,男方付房租。我坚持每季只买一款衣饰,惟要牌子过得去,两年前开始为自己供楼。她笑:女人自己买房?真下品。她立志钓得至少替她买得起万科花园的男人。
不能说谁对谁错,应当说谁最开心。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开心的那个,直到去年911事件发生。一个严峻问题摆在我面前:当时现场每个人都在给自己的心爱打电话——读到这里我放下报纸来想了一想:假如那时我在,我打给谁?
5年前母亲很适时地因病去世,父亲赶忙与他年轻的女秘书幸福结合,而我是独生女。除此之外——或者方可?但是她的手机常常因为与男友煲电话粥而占线。
我忽然有点伤心。自从母亲去世我几乎没有伤心过,但是……不知阴曹地府是否会有这样忙碌高薪的工作堪以寄情?
那一晚我破天荒在枕上辗转良久。不是完全没有男性向我示好,按方可的话说,我属那种第二眼美女,但是——她又替我发愁:眼下有几个男人第一眼看你不中,肯耐下性子看第二眼呢?他们全部热衷环绕第一眼美女——比如……我知道她舌尖下含着一个我字,但终于没有说。不知怎么我有点欣慰,终究是多年女友。
呵世间有哪一个女子真正斩得断万丈情丝不落一痕?
或许此长彼消,我的工作做得太好,上个月,老板不得不再次给我加薪。我很愉快,几乎忘记惆怅。天气已开始寒冷。
2001年12月7日,星期五,快下班时忽然飘起雪花,渐渐稠密起来的还有打不到车的街人。尖头高跟靴很滑,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见一个不超过20岁的小女孩子给一个同龄男孩无限爱惜紧紧牵着:“小心,小心哪!”忽然郁闷。
在地铁站等车时照例去买新到的杂志,但是只有一本了,已有人抢先拿在手中付帐。是周末呢,你要我怎么过?我有点不快:“真没有了?”
那本杂志很快地递过来:“让给你。”
我讶然抬头,忽然脸热心跳——我在哪里见过他?一个多么好看的男人!
也许别人不这么认为,他有点偏瘦,还戴眼镜。可是我喜欢,他镜片后干净的眼神……灰紫的休闲西装外套,和带点深海气息的古龙水味道。
我哑哑接过来,付了钱。
他没有像影视剧里所描述的跟上来,有点嗫嚅地请教:小姐……贵姓?
我不过是所谓的第二眼美女。而且羞涩到连谢谢也不说。
出了地铁,大批人翘首等Taxi时我笑自己:马上就要28岁了,居然会发痴若此?
但眼角余光还是小心观看左右所有25~35岁男士。
没有他。
当然没有。终于与人合拼到一辆车已是夜里11时,这该死的全城大塞车!入睡前在灯下捧读新杂志时,我终于由衷地笑出来:当然没有的好。不是吗?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居然还要挤地铁,就凭这一点也不适合我。我订购的车子就要运到,虽然目前是富康,但是我有把握5年换丰度。
我照例地家——公司两点一线。方可照例恋爱和失恋。现在她和一名海归首代同住,电话过来说是少有的好条件男士,这一回她决心紧紧抓住,绝不放弃!说到这里呀一声:“他就要回来了,我得煲笋干排骨汤去,他最爱喝的,BYE!”匆匆收线。
看来这一回她是认真的了,但愿那个男人懂得。但是你见过有男人真正,不是假装地懂得女人吗?反正我没有。也没有听说过。
对于明明知道遥不方可及的事物,我从来心平气和。这大概也是我虽然不很快乐,但至少从不悲伤的原由。
每个周一我都不大敢深呼吸,因为要保持每一分能量,分分相扣在层出不穷的每一件事上,如果我对某个客户的笑容璀璨了些,下一位只好接受我的冷面,否则捱不到下班我一定崩溃。但是忽然,有清新的海洋味道飘过,我就那样毫无保留地笑起来——按照后来周名驰的叙述:像朵花儿,在春风中一瓣一瓣徐徐绽开,每一瓣都晕着微微的桃红。
他来了,那个地铁里的清爽男人。
不知怎么我觉得他来得如此天理昭彰,仿佛来赴一个久已期许的约会。我看见他与我一样平静如水的眼睛,那样专注地凝视着我,轻轻地说:“哦,原来你是在这里的呀。”
爱情盛大(下)
杭州人,双鱼座,大学毕业即去美读MBA,在美工作4年,去年回国——
3小时后,我坐在他对面,听他絮絮讲述来龙去脉。那些个充斥着这个时代最诱人字眼的句子撞击着我的耳廓,然后好像射程嫌长的弩箭,泼楞就凋落了,只有一支牢牢钉住鲜红的靶心——我的心,他说:“感谢上天,让我选择了你们这间咨询公司。”
感谢那一天的全北京大塞车,否则我们永远也不会相遇在地铁车站。
“感谢你前面27年的留白。”周名驰郑重地补充。
走在路上,忽然莫名地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方可也回头:“你好像很开心。”
我终于有理由名正言顺地笑:“呵可可,难道你不一样吗?”
我无暇顾及方可的回应,因为我的电话响起来了,那个带点南方俏皮卷舌音的男中音说:“蓁蓁。”
坐在星巴克,我终于看出方可的沉默:“方可,你好像不开心。”
方可仰头笑起来:“自从年过24岁,我的辞典里就没有不开心三个字。”
我小心地看住她:“我想,我永远是你最可以放心倾吐的人,正像你对于我一样。”
隔着台子,方可紧握我的手。
但是我当然不可以倾诉我的开心,在一个看起来不开心的朋友面前。行走江湖多年,这一点道行我还是有的。
幸好有周名驰。两个年近30久经沙场的人,忽然都变成了小孩子,每天要通至少3遍电话,从我早上出门遇见的一对麻雀,到北京轻易吃不到他家乡的鲜笋,只好常以笋干聊解相思——在连绵的废话与情话之间,2002年的春天就要来了。
但我们一周见不超过两面。在公司里都是日渐吃重的角色,再如何宣称你是我生命中的最美,谁也不肯忽略哪怕一分钟的工作。在我,并不是我不敢笃信有关周名驰,不过努力工作已成为一种条件反射。它从没辜负过我付出的一分一毫。
总是他来我的公寓。百合在他送的水晶花瓶里发出清平安和的香,看着他线条明白的脸,嗅着他悠远的气息,吃着他削的凤梨,我开始疑心是不是母亲运气不够好。就连方可,还不是山重水复,方才一线花明。
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可我故意不抬头。但是他看了那么久那么久,我实在装不下去:“怎么?”
他长长吐一口气,温柔地说:“蓁蓁,你喜欢万科青青花园吗?”
我一怔,侧一侧头,仿佛打算认真思考,然而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唇边眼角,满是掩不住的丝丝笑影。索性直视他的眼睛:“是。”
他殷殷望住我:“那么,今年9月?”
我点头。
他忽地将我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好半天。
我拍拍他的头去煮咖啡。忍了又忍,终于问出来:“为什么是我?”
他没有迟疑:“因为你美丽,勤奋并且有成就。”他顿一下,“那么又为什么是我?”
我很高兴他回问我:“因为你的气度,你的努力,和……味道。”
我没有提他的宝马。同时又有点疑心:他的舌尖下面,是否也不经意压抑了某些理由,比如,我的绝不会对未来构成太大威胁的中庸,包括美丽?
但这并不重要。他有他的圆周,我有我的,世界这么大,有一部分息息交融已是奢侈,我不贪婪。
很久没有方可的消息。我拨电话给她:“在忙些什么?”
那边声音有点沙:“除了工作,你说还能有些什么?”
我心一沉。多年相知,我立刻知道99%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