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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潇湘水云-第44章

小说: 潇湘水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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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期待……
“怪不得我突然进来,你什么都没说,原来早猜出我是谁了!那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我的受宠若惊呢?”
也不完全是……水云心里嘀咕,不过没说出口。
“云儿,怎么不说话?真的生我的气了?”说完,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揽住水云身子的手臂紧了紧,把水云完全包裹在他怀里。
水云这时才睁开眼睛,注视着面前倾城绝色的容颜,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些,红润的面颊略显苍白,眼窝微微下陷,只是那双眼睛,更黑,更亮,也更深邃,就好像浴火的凤凰重现世间,只不知道带来的是盛世太平,还是战乱灾祸……
叹息一声,水云重新把头埋在潇湘胸前,咬着牙脑子硬是发了个强制性的指令,把僵硬的手臂缓缓、缓缓的搭在了潇湘腰间。
真的不想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水云听着潇湘规律而有节奏的心跳声,慢慢的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就想睡了。
“云儿,你不奇怪,我这几天都去了哪里?”
沉默……
“也不知道你是清楚,还是糊涂!有时候觉得你知道所有的事,有时候又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这样的你,让我很迷惑!”
潇湘也闭上眼睛,掩住一切的思绪,放在水云背上的手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
依然沉默…………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次水云有回应了:
往潇湘怀里再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咕哝一声,嘴边带着天真的笑容,睡着了。
潇湘身体明显一僵,过了很久,却也放柔身体,把锦被拉上一些,拥着怀里的人,安然的闭上眼睛。
只因今夜……是个美丽如梦的夜晚!

不出所料,当第二天珊瑚唤水云起床时,床上只有水云一个人,要不是水云感到身上依然残留的温度,会以为昨晚的美好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能是晚上睡了个好觉,现在身体也不觉得一阵阵发冷,身体也爽利些。
无意中问,有潇湘的消息吗?
珊瑚正在忙的紧,也没留意到水云眼底异样的神色,只是摇着头说,还没有……
看来……不止颖依古怪,爹爹古怪,现在就连潇湘也似乎掩藏着什么……
水云突然觉得很疲倦,用手重重的抹了下脸,借此消除内心泛起的无力感,如果真要他选择的话,他倒宁愿选择平和悠然的一直待在母亲身边……

这个世界不若水云原来生存的时代太平,往往各国一言不和,利益相左,就兵戎相见,民不聊生,倒是谁都不服谁,所以黄历的计算以各国的年号标记,不过月份的算法大同小异,也是12个月份,一个月也是30天上下,根据天象气候适当的调整……
现今是容兴52年。
水云与颖依商量了一晌午的结果是:这部《白蛇传》剧目新颖,缠绵悱恻,只要排演的好,绝对能一鸣惊人,技压四座,所以为了谨防别的戏班从中破坏,从挑人选到排演,甚至到最后的皇宫显艺,都须步步谨慎,不能轻易示人……
咳咳……注明一点,以上的说法都是颖依疾言厉色近乎演说般的发言,水云只是目定口呆的听着,根本插不进嘴,心底喃喃,不知道真的告诉他这部剧目的经典不止在内容,还在于一项令人叹为观止的变脸绝技,他会有什么样的神情……
“喂——”颖依见水云神游太虚,根本没在听他说,重重一拍桌子,这才把他的吸引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呀,这些很重要,这个行当不似其他行当,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虽说的重,眼角的温柔却显而易见。
水云微笑的点点头:“知道了,还有吗?”
颖依一愣,正待答话,这时一双兄妹的脚步声从远自近疾响而来,期间伴随着两人咋呼的呼喊:“少爷……呼呼……少爷……回……来了……回来了……”
这个“少爷”自然指的是水云,就不知这“回来了”是什么意思?谁回来了?
水云讶异,眼睛望着大厅的珠帘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潇湘回来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珠帘响动,一个人影先于声音伫立在门前……
身形修长,盈盈而立,容颜温雅,气质如莲,勾唇一笑,百媚顿生。
不是莜凤仙,世间还有谁拥有这般令人忘俗的丰韵!
水云先是一呆,人们在乍一见到心中急欲见到的人蓦然出现在面前,突来的刺激使脑子的运转难免迟钝。
“怎么?云儿不高兴见到我吗?还是生爹爹的气了?”
莜凤仙望着水云的笑容不再纯粹,反倒多了些无奈和悔恨……就像一个深爱儿女的父亲因自己的失责,心疚不已。
水云再也忍不住,连日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眼眶,一声带着哽咽的“爹”还没出口,整个人已经扑在莜凤仙身上抱了个严严实实,脑袋在人家怀里蹭啊蹭,撒娇的意味表现个十足。
莜凤仙宠溺的望着水云把他的鼻涕眼泪使劲在他月白的锦袍上抹,反倒把他抱的更紧。
珊瑚闻声从厨房匆忙过来,远远看到这亲子相认的感动场面时,脚步放缓,直到停止,心底终是明白一件事:父子毕竟是父子……
颖依自从见到门口的人,神情异常,嘴角抽搐,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掌……只是大厅的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感人的情景中,没有留意到……

莜凤仙毕竟是凤仙楼的顶梁柱,他的出现,适时的安抚了众人惶惑不安的心。所以他的不辞而别多日,厅里的人都没问什么,他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我带回了些千年人参灵芝之类补气的药材给云儿……
水云一直赖在莜凤仙怀里不肯下来,莜凤仙也由着他,轻拍着他的脊背,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着颖依些离别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颖依一一答了,语气淡然,待说到明年开春的皇宫献艺,莜凤仙凝了会儿神,沉静的神态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听到水云写了《白蛇传》的剧目时,惊讶的望着怀里的人,眉眼似笑非笑,摆明着不信,水云挑高眉,双臂抱胸,自信的说:“是好是坏,看了才知道。”
倒是一时忘了,那个《白蛇传》再好,也不是他本人创作,他开心个啥!
莜凤仙也不争辩,好笑的刮了刮水云小巧的鼻梁,这才翻开颖依递上的《白蛇传》剧目细看,初时表情还算镇静,越是翻到后面,背脊越是挺的僵直,要不是水云紧抱着他的腰,早滚下了地,神情与颖依当时的激动无异。
“云儿,这真是你所写?”莜凤仙毕竟是内行人,早已看出这出剧目是惊世之作,一旦现世,必当轰动,心情激动难免说话带着颤音。
水云见此,免了犹豫,直接乖巧的点了点头,巧笑倩兮。
有些事没必要认死理不是,尤其是当大家都高兴难耐的时候……
第三十八章
    可能是那出《白蛇传》写的太好了,也可能是莜凤仙对带回来的千年灵芝之流怀有十足的信心,更有可能……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莜凤仙这次回来并没有再象珊瑚那样,把水云完全圈禁在凤仙楼范围,而是在挑选戏子,筹备戏目的空余带着水云四处游玩,大凡慈爱的父亲能为儿女做的事,都一一照做,象逛街,买小吃,上馆子,做衣服,甚至还带水云去凝香馆看戏……
至于潇湘平安无故失踪的事,也仅只问了一句,再没有下文。
水云当时想说他见过潇湘,可想到潇湘出现的时机不寻常,摇摇头终是没说什么。
自己在他们这场游戏里,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再添乱……
抱定主意,做个旁观者!

夜幕降临,沉寂了一天的梨园再次沸腾起来。
水云拉着莜凤仙的手,谁都不让跟,计划着去凝香馆看戏,据说凝香馆新来的那个戏子容貌倾城,音色优美,身手利落,一举手一投足都入戏三分,实在是难得的尤物!声望在梨园里贵族间直逼潇湘,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头……
“爹爹,快看,凝香馆到了。”水云抬手指处,漆红大门洞开,红烛辉映,顶上横挂三个秀丽大字‘凝香馆’,两个长相清秀的小童一左一右伫立门前,笑脸相迎往来之人。
来的人大都乘着轿子,身上的衣饰一个比一个华贵,烛光照耀下亮的晃眼。
“嗯,云儿,等一下不要乱走,紧紧跟着爹爹,听到没有?”莜凤仙一笑,紧了紧掌中微凉的手,以示告诫。
水云当然是忙不迭的点头,顺便附送一个大大的笑脸。
开玩笑,能出来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戏曲可是赖了很久才有机会的,而且旁边没有珊瑚的唠叨!只有父子两个人……难得的幸福呀!
两人刚走到门前,其中一个小童‘呦——’一声,身形一晃,不着痕迹的挡在他们面前:“我还当是哪位大老板呢,这不是凤仙楼的凤仙班主吗?!怎么自家戏班没的看,来我们这里看!”
话说的尊敬,语气却难掩轻蔑之意。
水云哪里受过这等气,嘴一扁,就想上前讲理,这边还没开口,已经听莜凤仙从容道:“早闻凝香馆不拘来客,怎么现在倒养着狗堵起人了?”
“你……”小童脸憋的通红,支吾半天只说出个‘你’字再没下文。
莜凤仙也不管他,径自拉着水云绕过去往里走。
水云暗地吐了吐舌头,心道:好厉害的嘴巴……
凝香馆内的风景跟凤仙楼里差不多,一样的亭台楼阁,一样的曲径通幽,只是这里的树林子稍少,更多的是叫不出名的花草点缀其间,看起来多了几份明媚清丽,不愧是与凤仙楼齐名的班子。
越往里走,人影越浓,待到了正厅,人声鼎沸,酒语喧哗,觥畴交错,极是热闹。
莜凤仙用身体罩着水云,挡去一部分碰撞,找了张靠墙的偏位坐了。
水云瞄了眼四周,前几排的人身着明黄绸衫,手摇折扇,桌上的茶果点心也较后面的人精美,身后还各个站着些丫鬟小厮之类随时待命。
“爹爹,前面的那些人是不是皇子?”说着眼睛瞟瞟前几排。
莜凤仙倒了杯茶推到水云面前:“先润润喉。”接着道:“也不尽然,有些是皇子,有些是皇上特赐的爵位,可以穿与皇子同色的服饰。”
水云‘哦’了声,又左右打量着。
直到一阵乐声想起,莜凤仙才温言提醒:“好了,你不是嚷着要看戏的吗?开始了。”
水云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台上。
刚开始只是些小角色咿咿呀呀的唱,听了半天,实在是没了兴趣,才掩饰性的就着茶拼命往肚子里倒。
“云儿,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你别走开。”
水云看了眼莜凤仙,见他面容有些苍白,正待追问,却见他已经起身向外走,脚步有些凌乱。
呼——看来又碰到什么人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突听外面一阵细微的喧哗,这时的看客都被台上骚首弄姿的戏子吸引住,眼光直愣愣的,水云想了下,矮着身子从人缝里穿出去。
到了外面还来不及吸口新鲜空气,就听一声惶急的哀求传来:“主子,饶命,主子……”
中间夹杂着头磕地的闷响。
不过,看来哀求不但不起作用,还越发激起了那位‘主子’的怒气。
鞭子挥舞的风声更显凌厉。
水云愣了半晌,心里总觉着这哀求的声音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顺着声音两转三转,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好几个人,一个身穿鹅黄色锦衫的少年正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另有一个少年跪在石板地上拼命的磕头,嘴里兀自哀求着,周围三三两两的站着看热闹的人,时不时指指点点,浅笑盈盈,一脸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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