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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密欧之死-第14章

小说: 罗密欧之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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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刀子的刺痛,酒精强消后的冷麻木。令张城武习惯了这种受伤,伤过了但有人会照顾这条深深裂痕,是他在习惯后珍惜的感触。她的泪滴沾湿他的伤口,混合了血变成一体。
“哦,对不起,对不起。”眼泪碰到了伤口一定很痛,她的声音颤抖得一清二楚,有点哽咽的伴奏也清晰可闻。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张城武一手拿下了嘴里的木条,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深感愧疚。然而他勾起了浅浅的微笑。“一点都不痛。”
明白他说的全是为了让她不难过,可惜谁都能想象出中枪的伤口会有多么痛!
郗宛柔放下刀子,拿出钳子和消过毒的纱布。“我要取子弹了。”
并不是每一次行动都会遭遇不幸,对于像他一样的高手来说,中弹的机率不大。但一旦受伤,每次为他处理的都是郗宛柔。一个不懂医学的柔弱女子,为了生活在危险的心爱之人身旁,愣是去学习包扎伤口这类见血的事情,确实很难为她。
速度必须快,而且得干净利落。否则,分秒的停顿半会的走神都会让张城武备受折磨。郗宛柔安定了自己的情绪。一个熟练的工作,子弹总算被取出来了。
“是半自动步枪。”郗宛柔把子弹放入盒子里,发出咚的响声。盒子里有三颗不同型号的子弹,一颗就代表了一次的险些丢命,看了就心惊胆战。
取弹的那一刻,仿佛的几万只蚂蚁在咀嚼他的伤口,咬得那么狠肆意地践踏他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张城武的额头不断地冒着汗,而且豆大粒的汗珠在他的脸上交错乱爬,分明能感觉到心跳得厉害。可是他不吭声,因为怕她为此更加担忧难受。
“这次的保安措施很好,最贵重的那副《绿水》被放在秘室的保险箱内,准备最后一天展出的。”想不到安全措施设置这么精密,还是让张城武得手了。
伤口包扎完毕。“哦,那副画已经藏好了?”郗宛柔全无兴奋的反应,相反她无动于衷地去收拾医药箱了。
“画已经交给李郝岩去脱手了。”
郗宛柔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物。“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好啊!那么就做鸡丝凉面吧。”她忙碌的背影,张城武却能看出她寂寞的伤感。他每次行动的生死难卜,是她惶惶终日的原由。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忐忑不安的生活,是张城武最大的过错。
取出生面在烧开的水中煮熟,再到冷水中凉过。拿出鸡腿肉剥成丝,洒在面条上。之后用调和油搅拌,加入酱油、辣酱。最后浇上香葱,一碗可口美味兼香喷喷的鸡丝凉面就搞定了。
“吃吧!”烯宛柔端出面条,然后泡了杯凉茶。“解辣。”
“一定很好吃!”他的工作和普通人不一般,需要出生入死。但是,感激的是他能够和平常的丈夫一样,回到家可以享受到老婆给予自己的关心。
“不久,我就会放弃这里的一切,带你去过平静的生活。我一定要给你幸福!”张城武默默地发着誓言,求婚戒指他早已准备好了。
“快点吃吧!待会就早点休息。”郗宛柔走进卧室旁的一个书房,在那里放置床铺。
面条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张城武的味觉感受不出。心里却浸湿了痛楚,从小就是孤儿的他,受到的除了冷漠就是斗争,只有郗宛是真心对他的。
十岁那年,孤儿院的婆婆带他来到一个破旧的教堂。
“主啊,饶恕我们的错。”婆婆自顾自地忏悔。
张城武安静地等着婆婆的差遣。十年来,他不仅学会了偷盗之术,还学会了沉默。沉默是属于他仅有也是唯一的权利。
婆婆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了。“城武。”
“是,婆婆。”
“十年来,让你一直住在孤儿院里真是抱歉了。”婆婆的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泪光。
‘他老是不说话,去打他。婆婆就是偏袒他,真是可恶的家伙。’孤儿院里的孩子都讨厌他,越是被隔离着就越是沉默冷静。赤手空拳,对付那些只会蛮横的孩子,他本是轻而易举的。但,什么才会令他动怒呢?一个在没有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里连憎恨也消失了的话,就剩下空洞的淡漠了。正确来说,张城武不屑于为无价值的人动自己的手。
“这个带上吧!”婆婆把一条挂着蓝宝石链坠的项链交给了张城武。
张城武戴上这条项链,然后再看着婆婆,一言不发。
“还有这条,以后把它交给自己心爱的人。”
是闪烁着红宝石光芒链坠的一条项链。
“有一天,等你需要时。两条项链可以合并在一起,这个秘密只能你和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知道。你明白吗?”
“明白。”
“城武已经长大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到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婆婆会让你的生活过得很好的。”
“是。”
那一天起,他离开了毫无留恋的孤儿院,住进了一所寄宿学校。一边接受教育,一边继续练习偷盗之术。这样的日子没有为他增添人生的乐趣,不过起码让他摆脱了过去厌恶的回忆。
张城武失去感情的心是郗宛柔融化的,感激她来到他冰冷的世界,变得温暖的心连他自己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放下了筷子,张城武走到书房。看到郗宛柔用心地收拾房间,张城武激动地一把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干什么?”有人一只手拥抱的吗?郗宛柔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笑了?这样拥抱是不是很舒服?”
这么不知廉耻,说话露骨。“很舒服啊,不过只感觉到一半。”
“啊,你笑话我!”一只手重伤才这么衰的!“那以后另一只手补上。”
“难道每次都左右手互换吗?”
“不是,是双手一起搂紧你,紧紧的。”
“那会透不过气的。想谋杀我吗?”
嘴可真俐!“是啊!我会和一具令我心动的尸体天荒地老的。就这样,罗密欧和朱丽叶就算是变成了石头,也相守在一起。”
尸体!虽然张城武的话使她感动,但危险的工作也许会应了这句话。死了才能永远相伴吗?死了才珍惜才懂得对方的重要才后悔,是多么可悲!郗宛柔不希望他们会得到这个结果。
“怎么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恩。”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自说自话地落了下来,无情地打在了张城武的手上。
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张城武不是个呆子。“看看窗外的天景吧!”
“今天没有星星!”黑漆漆的夜一如既往的孤单。
“可月亮在,就去看看吧!”张城武硬是把郗宛柔抱到了窗前。“你看,要是不欣赏,多可惜啊!”
一只手还这么冲动!“力气怎么变这么大?”
“心急的时候就力大无比了。”张城武只有在郗宛柔面前才能说出略带幽默和任性的话,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才勇敢地脱去虚伪的外壳,他的心太累了。
“就剩下贫嘴了!”张城武是个多面的人,时而冷酷得像个杀手,时而成熟得就像父亲,时而温和得和哥哥一样,时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郗宛柔喜欢每一表情的他,正是他,才心甘情愿并且乐此不疲地包容着。
郗宛柔说的任何话他都乐意听,就是脏话坏话都如此,不过她从不说难听的话。“你猜月亮是住在哪的?”
问奇怪的问题了。“恩,住在月球上!”
“傻瓜。”张城武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打了她的头,可恰好用的那只手是刚刚受伤的。“啊~~!”一阵惨叫。
“活该了吧!”用伤口打坚硬的头,是自不量力。郗宛柔赶紧转过身,得趁机看他的糗样。
“诶!”张城武来了180度转弯,把她回过来的身体又转向了窗外。“那种样子会让你晚上做恶梦的。”
郗宛柔大笑了起来。“是怕我看到你最丑的样子吧!”
“怎么会呢?”他也有狡辩的时候。
“你就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是承认我很英俊吗!”
“真不害臊。”
“说的是真话。”脸都红了,幸好她看不到。
不留意间,郗宛柔的手已经绕过他,抚摸到了张城武的脸上。“中暑了吗?可现在是秋天的晚上,秋风凉意的。”
被婉转的讽刺感觉不好受。张城武领悟到了温柔的她厉害的地方了,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范人物!
“所以啊,据我手上的温度来测,你脸上的表温已经达到发烧的程度了。送医院吧,打119也行啊!”不依不饶的。女子确实难养也,难得罪也。
“好了,我认输了。”真是败给你了。
“这时候,你一定在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吧!”他的心思她全知道。
“哪里敢啊!我肚子里的寄生虫。”
“我不要变成寄生虫。”好歹比喻时用点经典优雅的词语吧!诚意就是在一点一滴中呈现出来的。
“那就蛔虫吧!”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属狗的吗?”
张城武嬉皮笑脸地逗她。“那你就是我碗里的骨头!我会一直死死咬着你这块骨头不放的。”
他再说下去就该天方夜谭了。“不听你胡说了。我想知道月亮到底住哪的?”
“答案很简单啊!脑子都不用动。”这是间接说郗宛柔没大脑。“月亮就住在天上!”
“这是什么答案!”不服气,脑筋急转弯而已。
“让月亮公公自己告诉你!”张城武费劲地用那只受伤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再慢慢饶过她的腰间,然后与另一只手会合。默契地打开盒子,取出一条手链,上面有一个象牙做的月亮。
“戴上它。”他为郗宛柔戴上了手链。“喜欢吗?”
“喜欢。”
“现在没有办法和你一起住到月亮上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保证,以后会带你去那里,简简单单地生活。”
“有你在就可以了。”
“那一天不会很远的,很快就能实现的。”说着说着,张城武就睡着了。
天真的孩子纵然被坚硬的外壳牢牢包裹着,可心底的单纯却强烈期盼着。张城武不是天生的神偷,危机四伏的生活他并不喜欢,单单向往的是平静的田园生活。
郗宛柔会陪着他一起远离,逃脱世间的虚伪。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流口水啊?”责问的口吻中流露的是相知相守的关怀和理解。郗宛柔扶着张城武到了卧室,然后把他安置到了床上。
盖上了被子,郗宛柔仔细注视着他。“好好休息吧!”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她回到了书房。
“真希望那一天早点来到!”郗宛柔躺在了书房地板上新铺的被席上,合上了被子。“晚安!”隔壁房的张城武能听到吗?
一觉睡得真舒服。
“小懒猪,快醒醒!”张城武在郗宛柔的身边叫着她。
“哦!”又从梦里惊醒。
“醒了?”
朦朦胧胧睁开双眼,惊奇自己怎么睡在卧室舒逸的床上。“我怎么会在这?现在几点了?”
“都八点多了。昨晚都做什么梦了?一晚上都在笑。害得我失眠了一宿,没办法就把你抱到床上,我就去散步了。”假意的埋怨成了抒情式关怀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是吗?笑声洪亮到都吵醒隔壁房的他了!“没做梦。”假如告诉他真相就惨了。
“说吧!让我听听,不然我就不给你吃早餐了。”威胁加恐吓,看厉害不厉害!
“恩,好象有春卷的香味。”最钟爱的美食物,馋涎欲滴了。
“狗鼻子吗?真灵!”
“不是狗鼻子!知道吗?”嘟哝着嘴,她像是只小乖猫偶尔间也会耍赖。
“知道。”不属狗,是只人见人爱的波丝猫。“馋猫,快说做了什么梦,好象还叫我名字,是不是做梦也在整我啊?”
“耳朵好神通啊!你才是狗耳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梦见了你变成了一个女人,天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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