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告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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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主,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我想我应该成为贵公司的正式买主了。”
“韩经理,这生意上的事情也许您还是应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明天我就去贵公司签订合同。”
韩权中说得十分肯定。
对于韩权中的决定,兰梦妮心里自然是大喜过望。
由于赢得了南华饭店的生意,兰梦妮按规定获得了五千元奖金。这是她第一次挣得如此多的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拿到钱后,留下一千元,将其余的钱全寄给了父母。她心想,这下家里的日子应该好过一些了。
晚上,黄子贤特意把兰梦妮请到酒楼吃饭,以庆贺她取得的“佳绩”。席间,黄子贤对兰梦妮大加赞扬:
“兰秘书,你真了不起!你一出马就旗开得胜,为公司做出了重要贡献,实在令人钦佩。我代表公司向你表示由衷的敬意!”他说罢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兰梦妮并不感到丝毫的得意,她平静而坦诚地说:
“其实那天会谈,我并没有想要得到合同,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对韩经理儿子的不幸表示同情和关心,也许这比得到合同更为重要。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在遭遇困难和不幸时,非常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关心。”
“是啊,你说得太对了!”黄子贤感叹道,“这使我想起耶稣的一句话来:‘你要别人怎样待你,就得先怎样待别人。’我们关心顾客,反过来顾客也就会关心我们。我怎么竟然把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看来我还得好好向你学习呀!”
“黄经理,你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了。”
“能者为师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吃完饭,在黄子贤的邀请下,兰梦妮又和他跳了一个多小时的舞,回到宿舍时已经不早了。房间里很热,梦妮打开空调,然后洗了个澡,觉得浑身十分地舒服。
兰梦妮上床后,心里不知不觉想起了丁岩。她不知丁岩此刻是否也在想她,也许丁岩正跟王飞月在一起。一想到这,梦妮心中就隐隐地觉得难受。说不定丁岩真的会爱上王飞月,在兰梦妮的灵魂深处似乎潜藏着这样一种忧虑。忽然,电话铃响了。兰梦妮拿起电话,是刘涛打来的。他说有件事情要找梦妮,是关于装饰材料的事,约好明天上午来公司里见她。兰梦妮正想着说些什么,刘涛却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她真想打个电话过去,可一想到明天上午就要见到刘涛,有什么话等明天两人见了面再说也不迟,于是放下了电话。
这会儿兰梦妮觉得很困,头落枕不久便睡着了。在香甜的睡眠中,她梦见自己和刘涛外出郊游。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刘涛精神抖擞地骑着摩托车,带着梦妮驰骋在绿色的原野上。他们来到一个垂柳环抱的湖畔。刘涛将摩托车停靠在一棵粗大的柳树旁。这里鸟语花香,风光绮丽,来此踏青的人成群结队。刘涛和兰梦妮租了一只木船,泛舟湖上。湖面波澜不惊,水清照人,他俩一边欣赏着似秀如画的美景,一边谈笑风生,完全陶醉在无限欢乐之中。当他们离开湖边时,已然暮色苍茫。
刘涛驾驶着摩托车一路疾驰,很快进入了市区。在距他的车行不远处,一辆客货两用车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刘涛不得不紧急刹车。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从客货两用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地直奔刘涛而来。刘涛下车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路拦住,还未等他开口,那两个男人不由分说,抡起木棍朝他猛击,刘涛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兰梦妮吓得在一旁大声叫喊:“来人啦!快来人啊!”可是附近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那两个男人对刘涛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慌忙驾车逃逸。兰梦妮急忙跑到刘涛身边,看见他脸被打青了,嘴和鼻子被打出了血,问道:“刘涛,你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
刘涛摇摇头:“不要紧,我还行。”
兰梦妮掏出手绢擦去刘涛脸上的血,然后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从窗外传了进来,将兰梦妮从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看窗外,窗外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她猛然想了起来,刚才梦中的两个男人,是那天晚上她被迫离开银都酒店后,在路上尾随追赶她的两个坏蛋。
兰梦妮心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她觉得脑袋沉甸甸的,便又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刘涛没有到公司来,下午也没有来。兰梦妮感到有些奇怪,刘涛说好要来的,怎么会不来呢?如果他有事不能来,一定会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联想到昨天夜晚的梦,一种不祥的感觉骤然袭上梦妮的心头:莫非刘涛真的出事了吗?她立即给刘涛打电话,可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梦妮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越发感到不安了。于是,她坐上出租车直奔刘涛的车行。到了车行后,她见车行的门关着,便向隔壁邻居打听,方才得知今天清晨,刘涛因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到附近的泰康医院去了。
兰梦妮闻讯后火速赶到泰康医院。她来到住院部外科病房,这时刘涛已经做了手术,正闭目躺在病床上。
兰梦妮走到刘涛的床边。刘涛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立刻睁开眼睛。
“梦妮!你怎么来了?”他不无惊讶地说。
“感到吃惊吧。”兰梦妮说,“手术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总共才用了四十几分钟。”
“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还好,不怎么疼。哎,你别站着,坐吧。”
兰梦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刘涛,你住院动手术,这么要紧的事,为什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你说过有事会给我打电话的。”
刘涛看着梦妮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才憨笑着说:“对不起,我以为这事不重要,用不着告诉你。”
“不重要?我知道,你是怕给我添麻烦,对吧?”
“也许是的吧。”刘涛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搪塞,不得不承认。
“你今天动了手术,晚上我得在这儿照料你。”
刘涛听梦妮说要留下来照料自己,忙说:“梦妮,这怎么行?明天你还要上班,在这里休息不好,还是回去吧。我这是小手术,问题不大,一个人能行。”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走的。”兰梦妮说得很干脆。
刘涛默默地望着她,心头一阵发热。
这天晚上,兰梦妮就在病房里度过。她为刘涛擦洗了脸脚,然后看着他入睡。她一直守候在刘涛的床边。当吊瓶里的药液快完了的时候,她去把护士叫来,将针头拔掉。到了深夜,她困倦至极,便伏在刘涛的脚头睡着了。
次日一早兰梦妮醒来,刘涛还在熟睡之中。她拿上毛巾到盥洗间去洗了脸,然后回到病房为刘涛打来开水,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这时刘涛才醒来。
“现在几点了?”他一睁开眼便问。
“快七点钟了。”兰梦妮说。
看见兰梦妮眼圈略微发青,刘涛知道她昨夜没有休息好,于是关心地说:“梦妮,昨晚上让你辛苦了,今天上班能行吗?”
“没事,我精神很好。”兰梦妮精神饱满地说。她搓了条温热的毛巾欲为刘涛擦脸,刘涛伸手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吧。”
“昨天晚上你睡得很香,现在感觉如何?”梦妮说。
“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一切感觉正常。”刘涛答道。
兰梦妮接过毛巾放回盆里搓了搓,拧干晾好,将水端到盥洗间里倒掉,然后扶着刘涛去上了厕所。
过了一会儿早饭送来了,兰梦妮为刘涛买了碗鸡蛋肉丝面。刘涛要梦妮就在这里吃早饭,梦妮说她待会上班时在外面吃。
刘涛好像很饿,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兰梦妮想起刘涛前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便问他是怎么回事。刘涛告诉梦妮,他有一个熟人,以前常找他修理摩托车,现在开了一家饭馆,准备装修一下,想买一些便宜的装饰材料,问他有什么路子没有。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可能帮得上忙。于是,他这才给梦妮打电话。
兰梦妮听了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你就告诉那人,惠全公司可以给他最优惠的价格。”
“好的,待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
“瞧你,急啥?等过两天再说吧。”
“没关系,这里打电话挺方便,走廊上就有磁卡电话。”
刘涛吃完面条后,兰梦妮把碗拿到盥洗间洗干净,这才离开病房。临走时,她说下班后再来,并叮嘱刘涛,有什么不好就叫医生。
就这样,兰梦妮一连照料了刘涛三个晚上。
手术后的第七天,刘涛拆线出院了。
出院的当天晚上,刘涛把兰梦妮请到馆子里吃饭,以表达他对兰梦妮的谢忱。席间,刘涛感触良多,他说在他认识过的年轻女人中,惟有兰梦妮是最出色的,也是最令他钦佩的。他要梦妮好好干,说她日后一定有大的出息。
兰梦妮听了这话,心中不仅没有纤毫的喜悦,反而感到十分悲凉!说到将来,她觉得茫然,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刘涛说她将来一定有大的出息,她实在不敢想象。
于是,兰梦妮淡然一笑,耐人寻味地说:“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世界上没有预言家。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人们常说要把握将来,依我看,把握将来还不如把握现在,如果连现在都把握不了,又如何能把握将来呢?”
对于兰梦妮的话,刘涛听不明白,似懂非懂,至于兰梦妮为何说出这番令他费解的话来,他就更不明白了。他见梦妮的情绪不大对劲,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不妥之处,于是忐忑地说:“梦妮,你干吗这样说?是不是我的话有使你不愉快的地方?”
兰梦妮似乎也对自己外露的伤感情绪有所觉察,因而忙笑着摇头道:“没有,刘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想你将来准会比我强,别看你现在这样。”
“哪里,我怎么能超过你呢?”
“为什么不能?完全可能!”
“算了,我们不说将来,还是说眼前吧。”
“好吧,就说眼前。刘涛,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你尽管说,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刘涛,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对象成家立业?”
刘涛没有想到梦妮会提这个问题,颇感意外,手一抖,刚夹起的菜也掉进了盘子里。他放下筷子,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梦妮,心脏一阵快速跳动,耳朵根也有些发热了。
“想倒是想过,像我这把年纪的男人不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多想。”他垂下眼睑说。
“为什么?”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想多了也没用,到了该成的时候自然会成。”
“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是的,这有什么可急的。梦妮,你干吗问这个?”
“我觉得你年纪不小了,老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孤零零的怎么行呢,应该解决婚姻大事了。”
“我还不到三十岁,慌啥?男人年纪大点不碍事。再说我还不知道是否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
“怎么,你要走?”
“现在还说不准。”
“即使在这里呆不长,媳妇总还是要娶的呀。”
“那倒也是。”
兰梦妮和刘涛吃完饭后,又到街上走了一会,然后才分手。
在回去的路上,兰梦妮想着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提起刘涛的婚姻问题。其实,她事先也未曾想到要问刘涛这个问题,这大概是某种潜在思维力的作用。此时的天空群星璀璨,无边的夜幕把大地裹得严严实实,街道上的人流已有所减少,但车流却依旧延绵不绝。望着一对对亲昵的情侣从自己身边走过,兰梦妮歆羡不已,然而歆羡之余伴随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孤寂。这不禁使梦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