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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第62章

小说: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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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CIA大失所望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狂人。”
    年轻的CIA冷笑,“你就在狱中狂吧。”
    我用中文故意说着他三代也听不懂的语言,“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为君兮纷纷而来下。安能摧眉折腰侍权贵,使我不能开新颜。”
    老CIA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一定有幻觉症。”
    我自豪地说,“我是幻想家。”
    老CIA不解,“你就甘心在狱中白日做梦?”
    我说,“边玩魔方,边狂想曲,边痴人说梦。”
    老CIA最后一次警告,“你怎么如此不可救药?”
    我说,“人生就是一个谜,我们每一天都在解开这个谜。越急于解开,越在迷宫里走不出来。”
    他们同时为朽木不可雕也的我摇头。老CIA劝我好自为之,年轻的CIA用两百年前的英语咒我死在狱中,他们昂首阔步地离开提审室。
    与CIA的会面虽然不欢而散,可是我还是以CIA的名义被释放。我不敢想像我的父亲为了救我怎样桌下迂回。
    从狱中回到家,父亲和我悬着狼毫,和月亮一起,像墨林中的三剑客。父亲的书法,削瘦处见清远,余韵处见挺拔,大气磅礴中见志洁行芳。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我一气狂草“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九千遍。父亲临走时,卷走了我的书法,他要回去裱好,挂在书房里。
    第53节闭关
    闭关后,2000个小时没有合眼,我一气呵成写出杀气腾腾的狂恋小说,《黑桃皇后》。
    如果不是吉米敲响我的门,我已经以为自己是杀手。
    吉米说,我不知道你和理查德谁先杀死谁,你们这一对自恋狂x虐待狂,或许有一天同时毁灭。吉米说,你病了,躺在医院。
    我焦心如焚地上了吉米的汽车。到医院以后,你已经出院。
    我们开到你的家门。门卫打通电话,你拒绝见我。我和吉米像守林人,在你的园外,坐了整整一夜。
    在月光下,远处的狗吠声中。在冷风里,树林的萧瑟声中。吉米和我回顾着我,当初我还是放眼五洲四海的人,可自从和你在一起,心胸一天天收缩,太阳穴里狭窄到只有你。
    吉米为我讲着包容这个字的涵义,把从古到今的包容学诠释给我。爱情,只能包容,不然不是逃兵,就是自己的刽子手。
    在这个荒野的寒夜,吉米和我坐出了终生性风湿关节炎。从此,即使炎热的夏天,都要用护膝裹住我们这剧痛的老寒腿。如果发展到骨癌,还要锯掉双腿。
    凌晨你终于通知门卫放行,吉米让我单独进去,叮嘱我,你已经把理查德折磨得不成人形,不要再和他打得你死我活。
    我走进你的卧室,我看出你瘦了,好像得过一场糖尿病。我的眼泪不禁流下来。我坐到你的病床边,问你是否按时吃药。
    你说,“当我在报纸上读到你和毒王被押回美国的新闻,我不敢相信你会成毒王的情妇。看来你过去的一起起艳遇谣传不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每次听到你的绯闻,我只是气得发颤,这次气得我胸疼。胸口长了一个癌块。这种恨之切爱之深的心痛,一口气上不来就能背过去。你把我气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为你倒上一杯水,把药拿到你的面前,说,“我想你如果真的爱我,一切都不会撼动你对我的爱。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把我逼急了,我就恨不能和魔鬼私奔,可是看到你被折磨成这样,我又心疼。”
    你握住我的手,说,“听到你心疼我,我从心里感激你,你好心来看望我,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卑屈地请求你,对我好一些,不要诅咒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没有你的笑声,我感到悲伤和孤独。”
    “还生我的气吗?”
    你吻着我的手,“我要是再生气,就让你给气死了。”
    “我以后再不气你了。”
    “有你这句话,就是为你病死,我也值了。有你这样的老婆我知足了,非常抱歉我伤害了你,我非常惊讶你能容忍我。”
    “看到你病成这样,我只能容忍。”
    你狂吻着我的手心,“谢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你。你瞬间是天使,瞬间是魔鬼,那个是真正的你?”
    “你是天使时,我是天使。你是魔鬼时,我是魔鬼。”
    你攥住我的手,“你没有问我为什么病了?”
    “我知道,因为我比你病得更重。几百天我没有吃过,没有喝过,没有睡过。”
    “我也是。你窒息了我。”
    我看着你吞下药片,说,“整整一夜我和吉米坐在荒野里,他帮我用你的眼光回首这一切。我突然发现你对我的坏脾气有着惊人的忍耐力。当我换个角度看看我们的处境,我非常抱歉窒息了你。我非常抱歉把我们领进这个死巷。”
    你凄惨地叹气,“你不觉得说抱歉太晚了吗?”
    我接过你的水杯,“不,不晚。你教育了我,你让我对爱情重新评估。”
    你的头依在床帮上,“太晚了,不过我还是尽量理解你。你对爱怎么评估?我爱听你给我上我误了太久的课程。”
    我放下杯子,抱住你的头,“爱是理解。爱是信任。爱是盼望。爱是忍耐。爱是宽恕。爱是包容。爱是妥协。爱是担当。爱是牺牲。爱是沉醉痛苦。爱情是让对方幸福自己才幸福。人生真正的快乐,就是让所爱的人快乐。人最大的快乐,不仅仅是被爱,更重要的是爱。”
    你的头挣脱出来,“宽容是对人类文明的惟一考验,你做得到吗?”
    我慷慨陈词,“即使你个性中有一千个缺点,我会找出一千个藉口原谅你。”
    你偎在床头,“发生的一切不能当作没有发生。我们的关系不能像以前一样。我需要你公正地对我,这是我软弱的一面。你的比冰刀还锋利的牙齿只能让形势越来越糟。我不适应任何人对我这样凌辱。你把我逼到忍无可忍,所以我们之间必须有一道墙,这道墙是当务之急。”
    我吻着你的手背,“我今天就是来拆这道墙。”
    你叹气,“这是一个梦。”
    我说,“梦不是罪行。你总不能绞死一个梦想者。”
    突然,露尔赤裸裸从里屋进来,为我鼓掌,然后钻进你的被子。“难怪你让理查德病魔缠身,没想到你是个滔滔不绝的哲学家。”
    我猝然起身,“既然你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忘记按时吃药,吉米还在门外等我。”
    你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我越想了解你,就越不了解你。我越想知道真相,离真相越远。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不过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期待什么。能认识你,我已经很知足,这就够了。”
    我推开你的手,“什么真相?”
    “你的梦就是我的观像台。我把疑问藏在你的梦里。在你的梦里找答案吧。”你叹息,“我说过,我为你藏了一个答案。只有破译我的暗码,你才能找到答案,就像一张‘远期信用证。';你能破译我的暗码吗?”
    我冷笑,“我对你的暗码毫无兴趣。”
    “我知道我对你期望太高,可是我在承诺前必须完全相信你。我觉得我不能看到你的全部。我需要更详细的画面。你的反复无常的性格不给我机会,就好像在地震中建起多米诺骨牌。”
    “不要再提我们,它已经是昨天的报纸,云淡风轻。”
    “因为你总是抽走底牌,让骨牌全军覆没。”你试图拉我的手,我闪开,你说,“你是火山,没有警告地爆发,我们为什么总是打的不可开交?”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你总是拒绝我,我怎么相信你?”
    露尔的头消失在被子里,被子里波澜起伏。我向门口走去,攥着门把,口气像礼宾司司长,“我感谢你给我的一切,你的温柔,你的鼓励,你的承诺,你的教诲,你的折磨,你的试题,你的审判。”
    你笑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善待我?”
    我冷笑,“爱情使人善良。”
    你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是上帝的厚礼。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生死攸关的信息!”你动情地问,“我梦里太想你怎么办?”
    “杀了我,或者死心塌地地期盼,这样你的期盼就能实现。”
    “你期盼吗?”
    “这是秘密。你到时就能发现。不过你要耐心。”
    我打开门,狠狠的关门声像爆炸声。
    第54节扶我上专列
    吉米边扶我上专列,边说,“危机总会过去的,惟一需要的是时间。”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掉头就走。
    你坐在车厢里等我。我走近时,你向我笑着。阳光恰好照在你的灿烂的笑容上。你打量着我的一身黑皮,“我的恍神公主,你太酷了!我发现你扮成男孩更美。”
    “我已经改性了,我就是男孩。”你看不出我的心正在内战,枪林弹雨也不能代表我的心情。这是我心情最恶劣的时刻。承受痛苦的方式不一样,我只把自己封锁在这种痛苦里,我不让你知道我是个愁肠百结的人。越是压抑,越是含蓄。越是怒火澎湃,越是低调陈诉。“你身体好了吗?”
    “你是惟一能治好我病的医生,”火车穿过森林,你从兜里拿出一首诗,“这是你让吉米给我的诗,是吗?”你念起来,“我剁掉手指也不会拨你的号码。我咬掉舌头也不会接你的电话。我捶碎我的头也不会再见你。我吞咽子弹也不会对你说‘我愿意';。”
    你吻着我的诗,“我喜欢这首诗,因为你把我也气到自残的程度。我们把彼此最善良、最恶毒的情感都调了出来。相信我,没有人看到你所看到的我,问问所有人,至少你把最真实的我调了出来。看来你顶不住我的十五轮重量拳击。我的挑战远远轻于人类面临的挑战。另一个星球更前卫的生命来和地球挑战,才是人类真正的考验。人类只有几百年的科技历史,如果外来生命有几百万年的科技历史,人类能够抵挡吗?人类真正的挑战是宇宙。国与国的战争就像流星雨,人与人的战争就像沙粒。你不觉得和我打架太心胸狭窄吗?”
    “是你把和我打架当成乐趣。”
    你开怀大笑,“想像我们两人都有核武器,会不会更刺激?只要我不听话,你就冲我发射一枚原子弹。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向你发射化学武器。我们两人见面就要戴着防毒面具,至少防止祸从口出。高兴时,我们面具接吻。不高兴时,我们冲彼此发射毒素。你过瘾吗?”
    “还不过瘾。”
    “在我听说你是毒王的情妇时,我当时的心情比希特勒还残酷,即使把你千刀万刮,也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看到你和露尔在一起,即使把你五马分尸,我也不解气。”我无奈地看着窗外,“我们这一对虐待狂,到底这世上还有我们的出路吗?”
    你说,“没有。根本没有。我们没有容身之地。看到你的名字和别的男人的名字挂在一起,我就是愤怒的人,我就是疯子,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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