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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情殇之绝恋-第35章

小说: 情殇之绝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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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开心地道:“王军,你啥时把小刘娶回家?”
“这个嘛?还在验货中,合格后再娶!”王军装得一本正经。
“切!”女孩们开始把矛头指向他。好不热闹。
男人们抽着烟,努力地找出让对方喝酒的理由。这也许就是人称的酒桌文化。
久违的喜庆,让我的心抹上了一层温存。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尽。
手机响了,显示是医院的天使。我的心开始狂跳,我怕厄运再次降到吴暇的身上。竟然握不住它,啪的一声跌落在地,顿时无声。
丫头帮我重新捡起时,又响了。
“陈先生,吴暇醒了,你快过来!”天使激动地说。
“啊?好好,好好。。。。。。”我语无伦次。忘记向朋友们告别,向宴会厅外冲去,竟然找不到电梯间!
我脑中一片空白,梦游般地开着车来到医院,连车门也没锁就扑进了病房。
吴暇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气喘吁吁的我。一脸的陌生。
“是我!暇妹,我是陈鹏啊?你不认得我吗?”我大喊着她的名字。
周围的两个医生制止了我这种混蛋的行为。他们正认真地替她把着脉。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我怕从他们的脸上找到有关不幸的消息。
吴暇再次陷入了睡眠中。
我无助地看着医生。吴暇手术后的恢复治疗就是由他俩负责的。
他拍拍我的肩头,“不错,只要她能过来,她的脑细胞才不会坏死,她身体的器官不会委缩。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那她以后会怎样?”
“刚开始她没有记忆,也没有思维能力。好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你要有思想准备。”
“谢谢医生,以后会好吗?”
“嗯,但也不能排除她以后就这样。”
我悲切地点着头。
“我刚才检查过了,她车祸后的伤基本痊愈了,也就是说只要她醒来,你就可以扶着她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适当的煅炼一下,除了能让她接近生活外,还能让她增强体质。毕竟她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多月了。不要灰心,加油!”
我重新审视着吴暇,觉得她真的像一个初生婴儿那样,让我充满无尽的关爱与怜惜。只要我尚存在这个世间,我就不会离开你的,我的暇妹。
以后的一周内,吴暇时醒时睡,她唯有的意识就是能接受我喂给她的稀饭,我尽量把食物弄成糊状,弄得更有营养些。厄运之后的这两个多月来,她的脸已像死灰般地阴暗,往日的风采早已褪去。
我感到的是生命的无常,生命的脆弱。
一周后,按照医生的建议,我把吴暇抱到医院大院内晒太阳。
深秋的午后,太阳有点晃眼。
我让她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的石椅上,看到她游离的双眼,瘦弱的身子,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她的嘴里开始发出一些不知所以的碎语,转尔歪着头,傻痴痴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眼中透出无限的迷茫,嘴里却在嘤嘤地笑着。
我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想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也变成这样,苛且存活在这个冷漠的现实中,不如逃离一切纷扰,也许在吴暇的现有的情感世界里,她再也没有烦恼了。
“鹏哥。。。。。。,鹏?”她一声呼唤让我再次回到了现实。
我惊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暇妹,你再说一遍!”
她仍是嘤嘤地笑着。再也听不进我的呼唤了。(2007…12…31夜)
情殇第84节梦圆
草地上的霜叶越积越深,秋意已渐渐退去。冬天悄然的来临。
农历十月初十,是吴暇二十六岁的生日。
我一早就跑出医院,在市南城步行街买了一棒最鲜艳的玫瑰,共二十六支。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我要突然从她身后给她一个惊喜,也许她就能在这最浪漫的一刻苏醒。
空荡荡的病床上,她竟然不知去向!
慌乱中,我找到了天使,“吴暇呢?是不是你送去治疗了?”
“没有哦!”
我的心开始收缩,瞳孔开始放大。“糟了,她不见了!”
于是我们在住院部内四处找着。仍然不知去向。
“不要急,她不会走远的,我问过大门的值班大叔,他没看到她出去。”天使在安慰着我。
“哪人呢?你们怎么当护士的?”我第一次冲天使咆啸着。
她伤心地走了。
我更加失望。我无助地在草地上抽着烟,突然听到一阵嘻笑声。
放眼过去。几个留着长发的地痞正对一个穿白衣的女孩调戏着。
“妹妹,走哦,我们开房去。”其中一位粗鲁地把手伸向女孩的胸前,哈哈大笑。
女孩当然是吴暇,她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动物,竟然不知如何反抗。
我大吼一声,如一头发疯的狮子向他们扑去。
地痞们知趣地躲开我的攻击,索然逃去。扔下一句。“妈的,什么人不好找,找个傻女人。”
“我造你妈,你丫有种过来,老子剁死你!”我大吼着。
吴暇见到我的到来,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着。看来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当我是她最亲的人。
我心如刀割,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暇妹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走,今天是你生日,我带你去玩。”
我把那二十六支红玫瑰塞进她的手里,她茫然地看着这团红色。眼中荡漾出了一种久违的喜气。我心头随之一阵暖流涌动,泪水不经意地淌出。
按照医生的建议,我不敢把她带远。只带她逛步行街,她傻痴痴地看着怀中的那团红玫瑰,忘乎所以。路人惊诧地看着我们这对特殊的情人。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心慰。
在店员怀疑的目光中,我选了一件白衣的风衣,一双棕色的马靴。然后一起带她到试衣间穿上。
这些日子我对她细心的调养,她的脸色开始泛红晕,身体开始恢复,且有点发胖,我想多半是她心无杂念的结果。像我这种人,身体是永远也不能多长一两肉的。
天生的丽质,再加上这套时尚的风衣,我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我又在一家理发店为她做了一个头型,再施点粉黛。除了她那双游离的眼神外,她已经是脱胎换骨,美得令我怦然心动。
我轻拥着她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行人纷纷行注目礼。
女孩,玫瑰。我开始感到我这生已无遗憾。我就想这样永远拥着她走完此生。
浪漫的一个生日,让我重新找到了幸福,我不再黯然心伤,我还在准备着我以后的路,我要带她出院,在某个城市的一个角落开个花店,除了维持生计外,她天天都能见到玫瑰,我要让她变成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天使找了我们一天,我自责我没有及时告诉她我今天带吴暇外出了。
见到吴暇完璧归赵,而且婷婷玉立。她笑了:“陈先生,我祝福你们。”
我陶醉着。
这时主任医生找到了我。
这个白发有点白的中年人让我同样敬重,感谢他这些日子里来对吴暇的康复治疗。还有他一直对我孜孜不倦的鼓励。
“吴暇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快,现在她除了在智力上有障碍外,她的身体已经康复了,这要多亏你的细心照顾和对我们治疗的配合。”
我感激地点点头。深鞠一躬。
“在智力方面,医术界没有特效药。目前流行的最好的一种方法还是心理辅导。而我们医院在这方面也没有太好的环境。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自己可以去打听一下。”主任仍慈祥地说着。
“能走到今天,我也没什么要求了。以后就顺波逐流吧。”
“嗯,做人还是要乐观一点,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以后的路我还是很乐观的看待。她可以随时出院了。”
“那就明天出院吧,我要在外面先找个房子住下来。”我欣然地说。
吴暇出院后,我在想她肯定不方便住在我和丫头那个家里,这对于两个女孩都是不公平的。还有一点就是我决定要离开海益,当然海益也会收回那个“家”。
情殇第85节家破狗亡
心若在,家就在,无论天涯海角。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但我该如何对丫头交待清楚呢?她也是我的亲人,我曾经的准未婚妻。我开始犯难,但想到吴暇那双无助的眼神,我再无选择的空间。
对不起,我的丫头。
“你随我多久了?丫头。”吃完晚饭后,我默默地抽着烟。
丫头惊异地看着我:“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好像快两年了吧。”
“两年,我。。。。。。”我不知如何开口。
空气似乎开始凝固,令人快要窒息。对于我们来讲这个抉择是何等的血腥。我的泪水又开始泛滥。
“你不要说了,从吴暇出事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这么一天的,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从来没对我承诺什么。你决定什么时候走?”
心头如漏斗,悲伤的细沙开始下滑,没有底线。也没有阻隔。电光火石间,我真想收回我的话,与丫头与黑头一起幸福的生活着。这曾经是我最现实最真挚的想法。但我做不到,我的眼前闪烁的尽是吴暇那无望的眼神。她原本就是一根刺入我心头的刺,与息肉常驻,永远不能拔出。
我痛苦地道:“明天!”
丫头没有泪水,绝望而空洞的眼神转向窗外,南国的冬天的连灯火都是那么凄冷。
一颗流星开始划破夜空,开始坠落。
黑头突然汪汪地叫着,有些惨烈。它原本就通人性。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帮我向海益写份离职申请书,我想除了曾雄,没有人会反对的,黄海益肯定会批的。这个家。。。。。。”我又在犹豫着。
“你走后,海益也会收回去的。”
我点点头。“我明天去找个房子重新住下来,然后就接吴暇出院,以后的事到时再定吧。我想过种简单的生活,开个小花店。和吴暇。。。。。。”
“你明天找房子去吧,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到时你过来取就好了。”她默默地回房了。轻轻地关上门,隐约中,我听到一阵细细的低咽,让我心碎。
我猛然站起来,推开她的房门。
她惊住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痛苦地道。
她无声投入我的怀里,我感觉不到心悸,是种深深的内伤。
“你今晚还要回医院吗?”她幽幽地道。
我的心开始挣扎着,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我无力回绝她。“我今晚陪你,就算是最后一晚。”
我抱着她回到她温暖床。轻轻地吻着她的前额,压抑心头那阵狂热。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到天明。
睡梦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哭声。是丫头的哭声!
“怎么啦?”我睁开睁开眼。
“黑头它,它。。。。。。”
我坐了起来,“黑头怎么啦?”
“它死了!”丫头用手指向床底。放声大哭。
我跳下床,黑头蹬着一双空洞的眼眶,四脚蹬直,身体早已冰凉。
我的心仿似被沉闷的撞击着。疼痛难彻。
我想到那个冰凉的夜晚,它被旧主无情的抛弃,我和丫头救起了它,它曾给这个家带来无尽的欢乐,我早就说过它通人性,当昨晚我要宣这个家要破碎时,它想必是饮恨而终。
我再次紧抱丫头,吻干她的泪水。
回到最初相遇的地点,回到黑头被我们收留的草地上,我挖了一个深坑,我把它慢慢地放入。丫头再次的豪啕大哭。我对她说要结束时,也不曾见到她这般伤悲。
我咬着牙,痛苦的把黄泥推了下去,刹那间我觉得埋藏了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过去。
我用铁锹在旁边的榕树上刻下:黑头宝宝之墓,父:陈鹏,母:欧阳荷。立于二零零七年冬。
点燃三支烟,插在它的坟前,又把随身带来的烈酒全都浇上去。
转身离去的刹那间。我觉得我把丫头也一起埋入了黄土。
别了,丫头,别了,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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