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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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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即将开动。肖天立收回了手,退后了两步,回到站台。我想多看他两眼,把他的模样深深地记在心里,——事实上,他的样子早已烙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我看他的眼睛,却那么模糊,越来越看不清他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他在对我微笑。直到列车缓缓开动,他慢慢地往后退去了,退去了,我的眼泪又刷地掉了下来。
对面的男孩很是感动地看着我,直到我的眼泪停住,他才问:“那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肖天立是我的男朋友吗?我不知怎样回答对面男孩的话,我点了点头。
“那你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他呢,怎么不留下来和他在一起呢?”男孩又问。
我看了他一眼。很年轻的男孩,看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也许还在上学。他怎么会懂得别人的别离是怎么回事呢,这个世界上的多少人,并不是因为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也许留在身边的,往往是自己从未想过要留的;而真正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却总是相隔那么遥远。所以泰戈尔才说:“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的距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那么,肖天立是我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吗?如果他是,那么章程呢?我的心,一下又陷入了纷乱。
我和肖天立,只是旅途中两个寂寞的人碰到一起,擦出瞬间的火花吗,在回到各自的生活之后,就会将彼此忘得一干二净吗?而我们各自的生活,又是怎样的生活?我会回到自己的生活而把肖天立深藏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永远无人知晓,而重新回到章程的身边吗?在回到章程的身边以后,我真的能把肖天立当作一次梦见而忘记吗?
而我为什么要忘记肖天立,因为我想要一个结果吗?而我又觉得我和他之间不现实,不可能有结果吗?可是,怎样才算是现实呢,不争取,不把握,不劳而获的得到才算现实吗?
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我要怎样做,才能把肖天立当作一次梦遇,那么堂而皇之、问心无愧地回到现实,——怎样的现实才算是现实,难道肖天立就不是现实吗,难道他只是我梦到的一个影子吗,难道我们这样地进入了彼此的心里,就真的能说离开就离开吗?身体在远离,而心是不是也会跟着远离,此刻的我怎么觉得,我却仿佛与肖天立更近了。因为我想念他,他真真实实地站在我意念的对面,对着我微笑,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也许,一个人一旦进入了你的心里,你就没有办法轻易地离开,因为,他在,你在;你在,他在。
我想着肖天立说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
此刻的我,对这一句话充满了深信不疑的希望。
我盼望再见到他,我想念他。而这刻,我们才刚刚分别。
我给章程打电话,我想听到章程的声音,也许我的心就能从肖天立那里撤回来,回到章程那里去。我已经答应过章程,会和他结婚的,不是吗。
章程接了电话,很欣喜地叫我:“回来了吗,宝宝?”
“我要回南宁了。”我说。
“啊,真的吗??”
“我已经在车上,刚刚离开桂林。”
“已经上车了?”章程惊讶道:“怎么之前你没有跟我说?”
“本来想突然回到南宁,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惊喜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有说谎的天份,“但是我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明天晚上九点到,你去接我吧。”
“好好,我当然会去接你,”章程开心的感觉从电话那头漫延到我的电话这头,“我一定会去接你的,你放心!”
“好。长途电话贵,我挂电话了。”我说。
“好好,你一路上休息好啊呵呵……”章程开心地笑着。
挂了电话,我心里沉沉。我真的可以一辈子和章程在一起吗?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还会朝着别处望吗?我会想念肖天立吗?我还会再见到肖天立吗?如果再见到肖天立,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吗?那时,我还能面对章程吗?
我觉得难过极了。我似乎能预见我的将来,我和章程在一起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对章程没有男女之爱,没有。
不是有很多人说,宁可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而不要跟一个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吗?可是,选择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人,真的会幸福吗?固然,爱一个人会很辛苦,会为他想太多,会甘愿为他做许多事,还会因为过于在乎而患得患失、深受折磨。可是跟一个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种幸福和满足感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啊!也许那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虽然痛,却也是快乐的。而跟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会有这种幸福和满足感吗?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念头纠缠,我不是很渴望被爱吗,是的,是的。然而我也渴望爱,爱情应是相互的,而不是单向的,正如我不应爱一个不爱我的人,也不该被我不爱的人所爱。
可是,章程很在乎我,他会对我很好。即使在他知道我爱上宋飞扬的时候,也不曾放弃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甚至还鼓励我珍惜我和宋飞扬的缘份。他的感情是无私的,是单纯而干净的,是应该被珍惜而不是被伤害的。我不能伤害他。
“你是南宁的呀?”对面的男孩子开心地道:“我在南宁上大学,南宁交大,今年大一。我对南宁还不太熟,但是我很喜欢南宁。有时间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当向导呀?”
我笑了笑,“有时间的话,好。”
男孩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很漂亮,南宁美女真多呀!”
“我不算漂亮。”我笑笑说。
“很漂亮呀!我们班的班花都没你好看呢。”男孩又说。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见我不再说话,男孩也收住了话题,随着我的视线一起望向窗外。从包里拿出肖天立给我买的营养快线,握在手里。他说,在车上若不想吃别的东西,喝营养快线就好。我打开瓶盖喝一口,从嘴唇到喉咙,润滑香甜。这是肖天立给我的感觉吗?这么浓郁芳香,相比章程给我绿茶的清淡,味道是多么的截然不同。我把营养快线抱在怀里,抱着一整瓶的思念。
入夜,肖天立给我发来短信。“宝宝卓:天黑了。你现在应该进入湖南了吧,累了吗,想睡吗?多么希望我可以在旁边,给你一个肩,让你安安心心地睡到下车。可是我不在,你在车上要注意安全,有时间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非常想你。”
我的眼眶湿润。
我也想你啊,肖天立,我也非常想你。
扭头望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却在窗玻璃上看到肖天立微笑的脸。
我整个的心里,都装着这样的笑脸。肖天立微笑的笑脸。
我想伸出手去拥抱他。
旅途漫漫,寂寞无边。开始有人聚拢在一起聊天、打牌了。对面的男孩也拿出一副扑克牌,邀请我和我旁边的女孩玩斗地主。
我以不懂玩为由,没有参与他们的游戏。想起从南宁开往桂林的车上和肖天立、刘力华,那次旅途很有意思,以后的旅途中,我再不会遇到这样的同伴了吧,因为还有谁,能够比得上那时的肖天立以及那时肖天立给的感觉呢,我想,再不会有了。
我给肖天立回短信:“我会注意安全的,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我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闭上眼睛,眼睛再一次地被湿润。
仿佛肖天立也在车上,仿佛我还在从南宁开往桂林的车上。肖天立坐在我的旁边,我在不知不觉中,倚靠在肖天立的肩上……那只是回忆了,我知道。不由就伤感起来。那些情景才发生没有多久,就只能作为历史,记载在心里最深处了。我不能把它翻出来晾晒,怕晾晒的时候,被别人看到我被泪水濡湿的眼眶。怕被别人看到,我被思念折磨的眼睛燃烧的都是痛苦。
靠着窗户,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在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我始终地看到肖天立,看到我们还坐在从南宁开往桂林的火车上,偶尔说着话,偶尔我靠在座位上,他听着MP3。这些画面有些摇晃,却又那么清晰和真实。——我几乎以为我真的还在从南宁开往桂林的火车上。
夜晚的空调车上,很冷。还好我穿上了肖天立给我准备的长裤,T恤衫虽然是短袖,但总好过我的背心,大面积地裸露在肌肤,在空调里受凉。
这都是肖天立的功劳,是他为我想到,怕我着凉。他不在我身边,又跟在我身边有什么区别呢,我始终觉得我还跟他在一起,并没有分开。
肖天立的短信温暖了我清凉的早晨。“昨晚睡了吗,还冷吗?一夜没有睡好,我以为我也在车上,和你一起往南宁去。不能在身边照顾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啊,记得我想你。” 
是的,肖天立,我把手机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他一样:我也想你,肖天立。
对面的男孩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男朋友来短信了?”男孩问。
我笑而不语。
“真幸福。”旁边的女孩说。
我对女孩微笑。
是的,我很幸福。这就是肖天立给我的感觉。
这一天因为有肖天立的短信,因而没有想像的那么漫长。他每隔两个小时就会给我发来短信,问我吃了没有,到了哪里,每条短信末尾,都告诉我,他想我。
我愉快的心情像车窗外的燕子,盘盘旋旋地飞。
回到南宁了。章程在站台等我,看到我,欣喜地拥抱我,“你终于回来了!走了七天,好象过了七年!让我看看,变了没有?”他松开手,抓着我的肩,仔细地端详我:“嗯,晒黑了。那边的阳光很强烈吗?”
“黑了吗?”我上下打量自己一下:“没感觉,我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伞。”
“没关系,黑好看,健康。”章程替我拎过包:“饿吗,在车上吃了东西吗?”
“还好,不饿。”我说。
章程看了我手里的营养快线一眼,说:“都快喝完了,扔掉吧。”说着抓起营养快线的瓶子就准备扔进垃圾筒。我慌忙地抢过来,说:“还没喝完呢,还有一点。”
那是肖天立给我的买的啊!前三个空瓶已经被列车员收走了,这是第四个瓶子,我不舍得扔,要把它留下来,因为看到瓶子,就仿如看到肖天立一样。
章程不解地看我一眼。“好,回家吧,我做了饭。”章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我上车,看着章程坐到我旁边,怀抱我的旅行包。我打电话给章英,告诉她我回来了。
“回来了吗?嗯,我现在有点忙,你明天到伊人美来吧。”章英说。
我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应在了。挂了电话,见章程微笑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
“玩得开心吗?”章程问。
“还好。”我说。在桂林与肖天立相处的一幕幕,悄悄地潜入心头。
“累不累?”章程又问。
我点点头,“累坏了。”
“回去吃了饭,就好好休息。”章程说。
我站在家门口,迟疑着不肯进屋。我能带着我记忆中的肖天立一起走进这个我和章程一起生活的屋子吗?我能在进屋之前,把肖天立从我脑海中摒除吗?不,我不能,我也做不到。
“进来呀!怎么了?”章程不解。
我踏进屋。心里深处的肖天立也一同进来了。
章程在后面关门。我听到门外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跟章程打招呼:“回来了?”
“是呀!”章程答,“你出门啊?”
“是呀,我去图书馆,你去吗?”女孩问。
“我不去了,下次吧。”章程和女孩说了再见,关上门。
我在房间里清楚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奇怪,那女孩是谁?那声音是陌生的,我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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