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乱寞的透彻 >

第9章

乱寞的透彻-第9章

小说: 乱寞的透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喘息暗藏在喘息着的阴天里,哀伤也似乎与不知深浅的日子无法可比,于是NaNa记住了木德的话,像是诗句一样偶然的音节,不深刻也不美丽。
“你看那些呓语,自言自语般的,你说给你,我说给我,只看不听,捂着双眼离开的欲望与激情,淡淡的爱人的味道,却隔了生死。”
第十四章 我会保佑你
    Past 7
那天在南四酒馆看过烟火之后,透透便不再和木德说话。
木德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只是想和透透做朋友,在透透需要他的时候尽量的施予关心和照顾。可是一切的现实都和木德的希望大相径庭。像是点炮说的,“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么剧情的发展就已经脱离了导演的掌握,疯掉了,失控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解散剧组,炒掉编剧,趁投资方告到法院之前把制片人的钱分光,大家心情愉快的跑路到东南亚去。”
可这不是电影,木德心事重重的摇头,前面的空酒瓶垒满了桌子。
“你还没听明白吗?”点炮眯着一双眼,“这事儿黄了得了,放弃吧。”
木德抬头,仿佛没听清,“我只是想和透透做朋友。”语气哀求一般。
“去你妈的!”点炮骂,“你就是爱上她了!哪有纯洁的男女朋友?说白了都他妈是性闹的。你对一个女孩有好感和她做朋友,整了一大堆没用的,终级目的还不都是为了骗她上床嘛。男的都这逼样儿,所以纯洁点儿吧,这事没啥不好承认的。”
“对,”木德恍然大悟般站起来,“我得承认,我一定承认。”
“你承认什么?”点炮莫名其妙的看着木德。
“承认我爱透透,”木德一字一顿,“你说的,这事儿没啥不好意思承认的。”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别扯了……哎你。”点炮看着木德风风火火的穿上外套就要出门,伸手去拉他。“这大千世界想找个陪你睡的妞还不容易嘛,这么较真儿值吗?”
木德挣开点炮的手,说:“你是你,我是我,别总站在你的立场上想别人。”
正在两人撕撕扯扯的时候,木德家里的电话响了,点炮接起来,转头对木德说:“你先别走了,是NaNa,找你。”
木德接过听筒,那边NaNa的声音颤颤的,“木德你能帮帮我吗?我哥出事了,在火车站。冲我的面子,帮帮他,求你了。”
木德和点炮打车到了火车站,也就是几分钟的工夫,NaNa的电话又打来了五六遍。
火车站的人很多,木德和点炮逆着人流跑进候车大厅。阳光透过老旧的木质棚顶染黄了灰暗的站台,高高的清澈的灰尘飘荡在污秽的人群上空。
木德离着很远看到对面站台上站了一群人,军靴夹克红色的鸡冠头,叫骂推搡,NaNa的长发不时的溢出来。
木德和点炮对视一眼,点炮说:“你可想好了,这要硬干的话咱铁定吃亏。”
木德说:“扛吧,然后跳下站台。”
那些朋克看到了木德和点炮这两个打扮得很嘻哈的男孩朝他们走过来,一个个都横过了身子。
木德看到八拍坐在地上,NaNa哭着搂着八拍,几个旅行包被翻得好似开了膛的猪肉一般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木德在那些人面前站定,看了看NaNa,NaNa不说话,可却满眼哀求的看着木德。
“你们干什么的?”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秃头含着香烟嬉皮笑脸的问木德,嘴里的烟雾喷薄而出。
“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惹着你了。”木德指了指八拍和NaNa,污浊的烟气让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揍人的欲望。
“那个小子欠我钱,那个小妞儿欠我一晚上,怎么着你想替哪个?吹箫我也感兴趣。”
“我操你妈!”点炮绷不住了,上去扯住那个朋克的领子,可马上就有五六个人扯住了点炮的领子把他围在中间。
“我替八拍还钱,”木德说,“放他们走。”
“我操你说话就这么好使?我追八拍的债从武汉到北京,又从北京到哈尔滨,这逼养的风流快活还想再回武汉上学呢。我耗了这么长时间,我放他走?小崽子我告诉你,除了八拍,我还要把他妹妹扣在这儿。”秃头鬼笑着走近NaNa,伸手去摸NaNa的脸。“陪我一宿我考虑考虑给你哥哥的债打个八折好吧?”
木德上去一拳把那个朋克抡倒在地。点炮也动手了,一群人哗啦啦的打成一团。
木德感觉到有很多双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上,头很疼,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样子,但他仍死命把那个秃头按在地上。
“操你妈别打了,”木德身下的秃头尖着嗓子喊,“再打我你试试?”
“那就试试。”木德一拳轰到秃头的嘴唇上,鲜血一股股的流出来,叫骂的声音也停止了,秃头仿佛离了水的鱼般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木德站起来放倒了一个刺儿头,然后跌跌撞撞的,有人摔下了站台。
“操!”木德的后脑被狠狠的击了一下,一块殷红色的砖头在耳边坠下。木德一阵头晕,趴倒在地上,看到刚才跌下站台的人是点炮,满脸鲜血。
周围围了越来越多的人,捂着嘴的秃头,民工,乘客。有人在喊着什么,有人在踢着木德的身体。“警察来了!”有人喊,木德失去了意识,眼帘越来越窄,最后的画面是NaNa惊恐的脸,染血的胸口,透透被扯开了的领口,雪白的脖颈和细密的肌肤纹路。木德的鼻子酸酸的,他明白那不是透透,但却莫名的幸福起来。我不该看,木德想,然后闭上了双眼。
再醒来是在医院里,很多人围在床前,NaNa,八拍,头上缠着绷带的点炮。
木德苦笑,说:“原来只有我伤得最重啊。”伸手想去摸摸头顶,却被NaNa拦下。
“缝了三针呢。”NaNa一脸心疼的神情。
这时病房里走进了几个警察,一个铁路的乘警打头。木德坐直身子,看着那些警察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样子。
“什么时候能出院?”乘警问NaNa,NaNa说不知道,别过脸去。
乘警又想问八拍,可看了看八拍阴着的脸话又咽了回去。
乘警身后的一个胖胖的警察开口问:“你是木德吧?”
点炮“哼”了一声,用手指敲了一下床头挂着的病历卡。胖警察白了一眼点炮,说:“我们查你学校的时候碰到了管那片儿的老刘。看来你在他那里也是个熟客,关系处得还不错,老刘一个劲儿的跟我们说你是个好孩子,让我们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轻这点儿办你。”说到这里胖警察顿了顿。
木德知道老刘就是透透的爸爸,那个干练冷峻的男人的形象在眼前闪了一下。
“这样吧,你出院了就到火车站派出所去登个记,原本应该拘几天的,你这是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还应该通报学校,看在老刘的面子上就算了,你以后注意点。”
说完胖警察领着乘警要走,木德说:“等一下,”胖警察回过头,“那些打我的人咋办了?”木德问。
“都拘了,”胖警察说,“都是些在武汉上专科的混子,过几天还得给押回去。”
木德点了点头,从血迹斑斑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胖警察,说:“这卡里还有一万多块,密码是123456,你给那些打我的人,告诉他们不管八拍欠了他们多少,提干净这些赶快滚蛋。”
八拍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怒气的抢下银行卡扔回病床上,说:“我不能用你的钱还债。”
木德也生气了,说:“我操,你以为我是替你还债吗?八拍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我这是为你妹妹。”
NaNa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木德,又看看八拍,说:“哥,我们现在没钱。”
“没钱也不能拿他的钱还债!”八拍的语气越来越硬,“我欠了他一回了,再欠他你让我将来还怎么混?”
木德一时语塞,把银行卡拿在了手里。
这时一直在旁边不吱声儿的点炮问NaNa:“你哥欠了那帮人多少?”
NaNa气若游丝似的说:“一万五。”
点炮白了一眼又变回了闷蛋的木德,叹口气,用没有受伤的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万五,密码是654321,你不是想跟我交个朋友吗?这钱算是借给你的,利息一月百分之十。有钱了他妈连本代利全还我。”点炮说着把卡塞进了八拍的手里,八拍的脸上有些难堪,但却没有拒绝。点炮摇摇头,说:“你这逼养的欠的还真准啊,我这儿就剩一万五了,还打算跟婉子结婚用呢。”
木德笑了一下,看着点炮,点炮说:“你们谁也别谢我,我他妈就是想尝尝放高利贷的滋味。八拍你别闲着抓紧赚钱抓紧还啊,还不上我也学那个秃头霸占你妹妹。”点炮拖拉着往NaNa的身边靠了靠。
NaNa笑了,一把搂住点炮使劲的摇晃。点炮惨叫一声,说:“别急别急,你等我拆了石膏再霸占你呀。”
然后哐啷一声,整个病房的人都呆望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石膏模。
下午木德就出院了,可点炮却因为NaNa的一摇而由硬性骨折升级成了粉碎性骨折。
八拍订了晚上七点半的火车票,走之前想和木德喝一顿。
木德摇头,说:“我这儿刚缝完针,在喝成大脑穿刺,不喝。”
八拍的脸又沉下来,NaNa伸手拉木德,说:“喝饮料呗,别摆这么臭的脸嘛。”
木德看着NaNa,很尽力的考虑的样子,然后说:“好吧。”
那天晚上南四酒馆在举行Free Battle的擂台赛。
木德曾经也参加过这种比赛,就是一对一的自由说唱,用英文可以骂脏话,用中文只能进行隐晦的人身攻击。每个人90秒的时间,谁先哑口无言谁就会被哄下台。每场比赛会有一个坚持到最后的MC,奖励是在南四酒馆白吃白喝一个月。
木德看到他对面的八拍嘲笑般的咧咧嘴,“这就是Hip…Hop吧?”语气里的轻蔑显而易见。
木德也笑笑,说:“今晚这儿都是Hip…Hoper,不想挨揍就别轻易发表你的意见。”
八拍看了一圈自己的周围,喝了口啤酒,说:“妈的,进敌方根据地了。”
那晚八拍对木德说了许多话,关于理想人生死亡之类的。
大部分时间木德并没有很注意的去听,只记得到后来两个人开始称兄道弟,木德大着舌头说:“朋克摇滚活泼积极,就像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
八拍说:“不,嘻哈软中带硬反对强权是祖国实现四化的有力文化武器。”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一箱啤酒见了底。木德头顶的伤口有些发痒,台上获了胜的MC正握着一瓶百威喊着什么。
“Every mother fucker here,god bless you!There is a heaven above you forever!”
木德忘记了这句《Don’t Cry》里的歌词是那个赢了的MC说的还是八拍说的,但心里却很温暖。事实上任何人的祝福都能让木德温暖起来,像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后来木德每每听到《Don’t Cry》里的歌词,都会产生一种这歌是唱给我自己听的感觉,这种一厢情愿的想象的确能让人振奋,从而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但有时也会让人无法自拔,像是坠入了某种污秽的地方,温热但却恶心。比如许多男人都要到妓院去寻找慰籍,这显然要比手淫无耻得多,但也温暖许多,毕竟和一个人拥抱与和左手或是右手拥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木德自作多情的目的也正在这里。《Don’t Cry》就是写给我的歌,不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爱这歌。是的我任性我惟心我龌龊可是我温暖,我就是比那些手淫的人高一个档次,爱咋咋地。
七点整木德送走了八拍。
火车隆隆驶离的时候站台上的人忽的变少。上午木德留下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很无耻很阴险的一滩。木德的头越来越疼,他无力的瘫倒在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