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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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真尖锐,你说的正是我现在心中的矛盾。”
“不会是让他知道了,让他觉出他成了你的老丈人,你觉得吃亏吧?”柯雷有点调侃地笑着问。
“有一点点儿,但不完全是。说实话,我有一个打算,不仅仅是只让乔嘉木知道我占有了他女儿。”
“那你要咋样?难道要直接整他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在选择让乔嘉木知道的方式上犹豫。”
“犹豫什么?怕他找你算账?这是他女儿自己愿意的,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叫顺奸,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再说你也不会怕他再报复你吧?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了。”
柳秉元说的方式上,是他不想让乔嘉木只在口头这种一般方式上知道。而是他想好的一种非常恶毒的方式,那种方式他觉得可以最大限度地刺激和打击乔嘉木。但那样肯定也会伤害到乔媛媛,这是柳秉元犹豫的原因。那样对于乔媛媛本身来说,似乎有些残忍。还怕一旦那样做了会失去对乔媛媛的拥有,他有点儿害怕那种失去的落寂感。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成了他的烦心事。他开始觉得在乔媛媛身上报复乔嘉木远不是最初设想的那样可以一剑解恩仇的。
柳秉元是个办事稳妥的人,没想好和还办不到的事,他不说。这叫咬人的狗不露齿。没这种隐忍的人,也做不到君子报仇二十四年不晚。他看柯雷往那上理解,也没解释他要选择和犹豫的是什么方式。
铺展在柯雷面前的是一座废钢堆,里边大部分是弯曲半截子的钢管、角铁,走了形的各种铁架子,各种厚度的钢板截下来的边角余料。似乎堆放的时间不长,因为这些废铁表面的颜色还是灰黑色的,没有锈蚀。
废钢堆地有半人高,铺展的面积很大,柯雷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环视了一下,突然发现脚下的废钢堆边有几包像糕点的东西。柯雷蹲下身,用手扒开外面的包装,里面果然露出了点心。这些点心都是柯雷没见过的,叫不出名字。总共有三包,每包九块,都只动了一块两块,其余的都完好无损。这是谁丢弃的?这么好的高级点心,这不糟蹋了吗?看着身边没有人,柯雷犹豫了一下,把点心重新包好,将三包点心摞在一起,用原来包扎的纸绳把它们捆在了一块儿,正要站起身走,这时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柯雷回身一看,一条人流在凹陷下去的不很宽的地面上,有的头不抬眼不睁地往前走,有的往废钢堆这儿看。
柯雷放弃了现在拿走这些点心的念头,虽然他很想拿回家,让没见过这些点心的父母也尝尝。他扭身又看了一眼那已捆扎好的三包点心,正要离开,突然他扫见左眼前方的一个两尺见方的角铁架子底下有几枚硬币显露在那里。柯雷伏下身,用手一扒拉,果然是几枚五分和两分的硬币,而且拾起表面的又露出下面和旁边叠放着的一枚枚硬币。柯雷一阵兴奋,他头一次捡到这么多丢弃的钱。忙不迭地一阵紧扒紧拾,手里的硬币已经拿不了了。旁边正好有一个空罐头瓶子,柯雷拿起来把手中拾起的硬币都装了进去。他把那铁架子下埋在浮土下的硬币都扒拣了出来,足足装满了一罐头瓶子。柯雷正在估算大约有多少钱,突然,身后有人高声说话:
“哎!我跟你们说啊!凡是在这里捡出来的东西,都要登记啊!不能随便拿走,听见没有?”
声音好熟!柯雷回头瞅仔细,是车间的吊车工解在余,推着他那台绵羊角的活把自行车,乜斜着眼神儿似瞅不瞅柯雷似笑非笑地咧着嘴说着。
柯雷心中一阵气懑:真没道理!你算干啥的?
呼啦一下子,柯雷醒过来,晨曦穿过窗玻璃在落地窗帘上透出一片窗形的光。
嫩江地区一行,是柯雷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离开父母。在家时和父母整天厮守在一起,并没觉得什么,一旦分开了才觉得珍惜。
在去路上柯雷还没想父母,只顾兴奋那即将到来的异地风光。待到了目的地两三天,兴奋的躁动平静下来,他开始惦念起家中的老父老母来了。父母这时在家干什么呢?如果是早上,会想到父亲早就在天不亮时去扫楼了。自从母亲不卖冰棍后,母亲开始帮父亲,父亲扫三层楼,母亲扫一层楼,然后再帮父亲将扫成堆的垃圾逐层楼撮起来弄到垃圾站。还要将居民倒散的垃圾收拾进垃圾筐里,这才完成了清扫任务。遇到检查卫生,还要出来保洁。每天傍晚还要再收拾一次垃圾站。如果是出席招待的酒宴,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柯雷会想到,自己在这吃的这么好,年老的父母在家吃的却是粗茶淡饭的窝头咸菜。柯雷就有一丝歉疚感。
十天的行程,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多。每个地方活动的内容又很满,柯雷觉得时间很漫长。从齐齐哈尔打道回府时,虽然对十天繁忙而轻松的生活的结束有种留恋的怅然,可乘上往家奔驰的列车,心儿已跨越时空到了暮年的父母身上,急切地要见到二老,潜意识里害怕二老有什么差池。
双脚又踏上这块土地,置身在原来熟而俗耐的楼房街景中,却有一种在家时从没有过的亲切感。望见自家所在的红楼时,这种亲切感更强烈。原来觉着丑陋肮脏不起眼儿的红楼,现在觉着那样亲切。这种情感是咋回事儿,柯雷来不及多想,急切地跨进家门。
老父老母安全无恙。
二老也刚刚进屋,俩人已清扫完了。母亲脱掉穿的外衣,洗了手,又忙起早饭。儿子回来了,父母高兴,母亲张罗着说:“下面条吃,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柯雷就愿吃母亲擀的面条,筋道有嚼头。还有母亲用白菜做成的卤:把白菜切成色子块儿,锅里放油,用葱姜蒜炝锅后炒,出锅时用土豆粉勾浓芡。如果有猪肉,也切成同样大的色子块儿,口味就更好了。扣在面条上一块儿吃,筋道对筋道,香对香,好吃的让柯雷不罢手。
家中的白面不多,每月每人只供应半斤。父亲是老胃病,全家都把白面尽父亲吃。平时就是两种饭,一是苞米面的窝头,一是白面的馒头,母亲姐姐柯雷三人都吃窝头,只有父亲吃馒头。姐姐下乡后,母亲和柯雷仍然这样。所以,如果母亲擀面条全家吃,就是改善伙食了。父亲胃不好,还有很重的气管炎,到冬天就喉喽气喘的。何况父亲干着全家人最脏最累的活儿。有时柯雷觉得父亲很可怜,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耳朵聋,还在干这么低下的活儿。但是没办法,自己挣那点儿钱,还养不了全家。
家里平安无事,红楼里却出了件大事儿。
吃完了饭,母亲跟柯雷闲聊,告诉说三楼居民委小组长衣大屁股她男人,前两天跳松花江了。柯雷听了吃惊不小,竟有这事儿?
衣大屁股不姓衣,她男人姓衣,叫衣占青。红楼里习惯把在家不上班的家庭妇女按她丈夫的姓来叫。因为衣大屁股肥胖,这肥胖又都集中在屁股上,她的腿还罗圈儿,一走路拐搭的屁股鼓涌鼓涌的,硕大无朋的屁股更加惹眼,故尔人称她“衣大屁股”。她的体形也着实难看,本来个不高,不到一米六零,胖得没了腰,两只大奶子又松懈地郎当在腰际两侧,大窝瓜脸还开了张挺大的嘴岔儿,身上没一样招人稀罕的地方,何况已四十开外徐娘半老了。
丈夫衣占青跳江寻死跟她有点儿间接关系。衣占青是铸铁车间的电工。人长得很像样儿,四方大脸人高马大,体格健壮如牛,四十多岁,精力旺盛。要说媳妇肥胖和徐娘半老一点儿也凑合了。谁知,衣大屁股前些年子宫得病切除了。自此那衣大屁股没了性趣儿,空让衣占青望着她那肥硕的屁股兴叹。衣占青憋的急了,强着扒火地弄得上手,却如同对着一堆死肉使劲儿,毫无味道。
就在衣占青没着没落时,前年,他哥哥的二女儿,中学毕业后不愿在乡下生活,投奔到二叔衣占青这儿,想找份儿工作,在大城市里落脚。亲侄女来了,当叔叔的不能不帮。可城里的青年人还直往农村下呢?哪有工作岗位给一个乡下女子呀!侄女住下后,一晃就是个把月过去了。工作连个影儿也没有。衣大屁股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五口人两间屋本来住的就不算宽敞,两个儿子在小屋,衣占青两口子在大屋,小女也十二三岁了,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在大屋搭了半截儿吊铺睡在上边,衣占青的侄女叫秀儿,秀儿来后也只好让她和女儿挤在一起。
住的地儿挤挤凑合,添了一张嘴让衣大屁股心里直打鼓。衣大屁股以前没工作在家专门伺弄孩子。近年孩子大了,北华厂建了吸纳职工家属的五七厂,衣大屁股也上了班。挣得不多,每月三十多元钱。衣占青虽然算是个高级工匠,每月挣六十一元七角钱,但架不住两个儿子十五六岁,正是长个子如狼似虎能吃的年龄。女儿是个姑娘家,不如小子能吃,花钱的事儿并不比小子少。两口子的收入加起来看着近百元,但五口人之家也紧巴巴。再加一张女孩儿的嘴,要说也能过得去,但毕竟让衣大屁股心里不平衡:白吃白喝的,谁家也不是养活白吃饭的。衣大屁股开始不说,看秀儿没走的意思,就沉不住气了。待到衣占青憋的挺不住,又要她时,她就趁机向他发泄心中不满。衣占青就敷衍地说:
“等她找到活干就好了……”边说着大手边在衣大屁股的下身上摸。衣大屁股啪一下子把他的手打开。
“找找找,找什么呀!都快两个月了,找着个屁了?”
“咳!你急啥!等过两天实在找不着,我就打发她回去还不行吗?”说着他的手又顺着衣大屁股的大腿摸了进去,他想先用手挑起她的兴趣,这回衣大屁股没再扒拉他,一动不动地让他用手摆弄,可鼓捣了半天也没见她有一点儿反应,那个地方还是涩涩的。衣占青心急火燎地用鼻子叹了一声,然后有点儿气急败坏地,朝那儿唾上一口唾液,又用手指模糊模糊,然后把他的身子压了上去。
秀儿已经察觉了婶婶的不满。她也知道工作是没什么希望了。但她不死心就这么不了了之,更不想返回乡下。可就这么白吃白喝地住着,的确不是个事儿,谁能心甘情愿地养活一个闲人哪!
没等到叔叔对婶婶承诺的“过两天”来到时,秀儿就以与先前不同的面貌出现了。她把一家五口人的脏衣服,都搜罗出来洗净了。把两个屋子和厨房收拾的干净利索。红楼里做饭取暖要用木柈子引火烧煤,秀儿把木柈子劈出好几天的,又从楼外棚子里把煤、柈子捣动上来够两三天用的。等叔叔婶婶两口子下班回来一看,家里变了个模样。衣占青直夸秀儿能干。衣大屁股嘴上没说啥,心里嘀咕:跟我装什么呀!可瞅着那洗了又凉干了的一家人的衣服,她不得不承认:这相不是好装的。这一大堆活儿干下来,可是够一个不常干的小姑娘的戗。这么多的活儿替她干了,衣大屁股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只是在她挺着干了一天活儿有些疲惫的身子,忙乎做晚饭时,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要是替我把饭做了还差不多……可惜吃农村饭的,做出来那饭也不对口味儿。衣大屁股在厨房忙,秀儿又懂事儿地候在旁边帮她。衣大屁股几次撵她进屋,说这不用你,秀儿也不走,即使没啥可帮的了,她仍然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一连七八天,秀儿天天这样在厨房候着。衣大屁股家一进屋门就是厨房,从厨房分进两个屋。这天衣大屁股下班一脚跨进来,就闻到了饭菜香,她正纳闷,只见秀儿扎着围裙迎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