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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枚海豚戒指-第9章

小说: 三枚海豚戒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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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琴的话在第二就开始应验,银行中开始流传我被一个姓曹的大款包养的谣言,部分职员开始疏远我窃窃私语,几个素质不高的保安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愤怒的要去找副总理论,被孙琴拉住,你疯啦!你有证据吗?再说被大款包也是好事情啊,她们只是嫉妒你罢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个大款是谁?
不知道,管他是谁呢!
是曹阳。众生商行的老板,这的人都叫他曹老板。尤其是副总,见到他叫爸爸的心都有。
孙琴的话提醒了我,我依稀的对这个被成为曹老板的人有点印象了。那是一个偏胖的中年男子,听说是商业界有名的投资大鳄,我们银行的董事之一。偶尔来几次银行,总是有几个人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跟在身后点头哈腰。
孙琴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的志愿就是傍曹阳那种既有涵养又有钱的大款。
我笑道,那跟踪他回家啊。把你考试时候不穿内裤的事情告诉他,借他的内裤穿,然后我身上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孙琴要过来打我,我们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
当天下午,曹阳忽然来到银行。我紧张的注视着这个诽闻男主角,以为是副总让他来找我的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他却往我这边来了,他越走近我的心跳的就越厉害,慌张的几乎窒息。他走到我的工作台前,拿出一张信用卡对我说,小姐,我想开通宽带上网缴费。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激烈的心跳尚未平息,脸上还保留着余热。先生,需要您的身份证。
他把身份证和信用卡一起递给我,我们的手指有个相碰的瞬间,我感觉到他微微的抖了一下。故意不松手,好让我们的手多接触一会,我几乎是用力把卡抽出来的。我仔细看他的身份证,正好四十岁的男人,重庆本地人氏。我站起身来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先生请坐,五分钟之内完成。
他身上有薄荷香水味道,额头和鼻尖上都有虚汗。手腕上有一块金钻劳力士,皮肤很白,牙齿很好。很明显是受过高等教育,风度翩翩且彬彬有礼,不是那种粗俗的土财主。他问了我几个关于信用卡的问题,我按照条文机械的回答他。
业务处理完以后,他站起来问我,你几点下班?
什么?他问的我一楞。
你几点下班?我能不能请你吃晚饭?他把话重复了遍。
我一下糊涂了,开始结巴和语无伦次,我哆哆嗦嗦的告诉他我今天要加班。他对我笑了一下,转身去了经理室,我站在原地发楞。几分钟后他回来,今天你不用加班了。我已经和你们经理给你请假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含糊的点点头。他又笑起来,谢谢,我晚上来接你。
曹阳走后我大脑一片空白,反复的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大人,一个成熟的大人。成熟的人总是用圆滑的语言来应对情感。他的气质和姜悯书身上的相仿,只不过多了一种霸气,感觉逼人。对于很多女人来说,这样的气息就是魅力。
我慌忙的去找孙琴,她正在更衣室里补妆。听完我说后她手里的口红一丢,抓住我问,他约你了?你是说曹老板约你了?
我样子乖乖的点点头。
孙琴在更衣室中叫起来,不公平啊!不公平啊!老娘我秋波暗送了两三年都没吊到手,你这个小狐狸一句话不说就搞掂了。据我所知曹老板离婚已经离婚快十年了,你要是当上了富婆可不能忘了姐姐啊。
琴姐,别开玩笑了。他比我大二十岁。
二十岁又怎么了?你要先把他抓牢,让他什么事情都听你的。然后你就可以一样一样挑你喜欢的东西要,姐姐也能和你沾光。
我懵了,孙琴说话快的就象机关,一会工夫就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大串,我脑海中全是曹阳对我着笑的镜头,露出的白森森牙齿就好象一只狼。我惴惴不安的等着下班时间。
曹阳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宝马,牌照上有四个显赫的“8”。我在所有人奇特的目光注视下向他走去。他已经打开了车门,我坐进去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座位上放着一只可爱的小布熊,我把它抱在手里拍拍,小熊肚子里立刻就发出打呼噜的声音,十分有趣。
送给你的。曹阳看着我说。
给我的?
是,我觉得它非常可爱,和你一样。曹阳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我的脸。
我用不相信的语气问道,你这么大的人还去玩具店?
怎么了?我还经常去解放碑的游戏店里打游戏机呢!他一脸自豪的说。
那么你一定是在国外读书回来的,国内成长的企业家都没有你这样的心情和嗜好,他们都认为只有打网球和高尔夫才能体现身份。
对,他们就是为了面子而活着。
你难道不是?
不,我是让他们为了我的面子而活着。换句话说,我的面子让他们活着。
那你约一个银行小职员会不会觉得丢面子?
会,不过约美女就不会。曹阳边开动车子边说。
我发现岁月的积累是多么的重要,姜悯书的智慧和曹阳的机智对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成熟男子的魅力的体现在举手投足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的内心。曹阳打开车内的音响,齐秦在里面沧桑的唱道:“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我们的车汇入到滨江路滚滚的车河之中,江北的璀璨灯火与我们遥遥相望。嘉陵江上倒影着星星点点的渔火,还有夜航的船只拉起长长的汽笛,一切仿佛梦境一般不真实。我有什么理由在行驶平稳的宝马车上怀念姜悯书那颠簸的破吉普车呢。
曹阳带我到大世界酒店吃我的家乡菜,就算是在老家,我也极少进出这样级别的酒店。过度紧张让我显的局促,曹阳说话的时候夹杂着一点英文,好在简单,我并没有出丑。席间有一个琴童弹奏钢琴,我忍不住手痒,弹了一首《秋天的旋律》,权当谢谢曹阳的晚餐。他安排人送花给我,让我十分得意。
一个女子一旦觉得自己被人重视,心中很容易就觉得飘飘然,我是其中的典型。虽然男人们接近我的目的了然与心,可是依然无法抗拒自己的虚荣心。在酒店的音乐喷泉前,我忽然有一点感悟:世俗的幸福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能及时享乐才能保证以后不会遗憾。
曹阳约下次见面的时间,我还保留着一点理智,我告诉他我最近几天都有班,不能见面。我对他说,曹先生,你也很忙。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吗?曹阳看着我的眼睛说。
为什么?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我看见你懒洋洋的倚在桌子上,头发上插着一跟铅笔做簪子。你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可怜的气息,总好象是病歪歪的。你也总是趴在桌子上读小说,这样的女人都很感性,感性的女人都需要照顾。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么说,陈方这样说,姜悯书这样说,连曹阳也这样说。我承认我在生活和情感上的无能,可是我却不愿意示弱。男人们大抵都容易爱上他们觉得需要照顾和能够照顾的女子,这让他们觉得有人依赖着自己生存,有非凡的成就感。
我对曹阳撇着嘴做出不屑的表情,什么需要照顾啊?我能照顾好自己。
好,好。你自己照顾自己。他摊开双手做出无辜的样子,表示他没有看不起我。
曹阳开车送我回家,我在街口就早早下车了,不明白为什么,我很害怕他见到姜悯书。
一个人抱着小熊跌跌撞撞的爬上楼,姜悯书做好了晚饭一直等着我。我忘记给他打电话了。我告诉他今天事情的经过,只不过隐去了曹阳,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同样也不想让姜悯书知道曹阳。
而姜悯书从来都是那么木讷,他一声不吭的独自吃完了晚饭,开始炫耀给我租的新DVD。这是一部韩国电影,名字叫《花之岛》。
那是三个女子的故事,其中一个到十七岁都不知道父母是谁的高中生,一直都铭记着小时候听过的天使的故事,随身的书包里带着一对羽毛扎成的翅膀,她的名字叫何娜。
何娜出场的镜头是在一见狭窄潮湿的厕所中,她化着浓妆,拿着DV机对着自己拍摄。一层层的解下身上缠绕的纱布,露出已经至少怀孕七个月的肚子。她服了引产药,痛不欲生的坐在马桶上挣扎,泪水把脸上的妆融化,黑色的睫毛膏画出了泪水的痕迹,从眼睛一直延伸到下巴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冰冷的水管,身心上虽有巨痛,但是她却不能发出哭喊的声音,只是咬着牙不停的痉挛着。
引产下的婴孩就掉在马桶里,血肉模糊的一团,何娜下身全是暗黑色的血液,她闭着眼睛拉了抽水阀。于是她曾经所拥有过的承诺和生活都随着流水一起走了。她决定去寻找自己的父母,问他们当时为什么要抛弃她。镜头变幻成黄昏房间内的寂寞微光,何娜把一对羽毛扎成的翅膀插进身上的口袋,为的只是在倒影中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象个天使。
还有一个贫民的女子,她的名字叫莫红,离异后独自带着女儿艰难的生活。她的眼神总是惊惶的,时刻躲避着他人的注视,因为心底有深深的自卑感。她是妓女。她为了给女儿买一架钢琴上了一个富有老头的车,她好象在一直在矛盾的斗争着,总是保持着若有所思的神态。在车上,在浴室,在脱衣服时,直到在床上。做爱的时候老头死在了她身上,她被抓进警察局。前夫保释她出来,给她一笔很少的钱,让她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莫红决定去花之岛,那是一个传说中能忘却任何烦恼和不快的地方,所有人都能在那里抛却掉一切世俗的情感。岛上有一位女催眠师擅长治疗精神上的疼痛。电影用一句话来形容花之岛:那里有隔世的安逸!
最后一个女子电影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她的名字,也几乎没有台词,但却是她们中最美丽也是表演最出色的一个女子。她是一个歌剧演员,有空灵的歌喉和甜美的容貌。在电影中她经常有安静的坐着发呆的镜头,面色苍白,眼神忧郁,从不露出笑容。她患上了严重的喉癌,要切除整个舌头,这意味着以后她都不能歌唱。
于是她很自然哭了,大滴大滴还没有破碎的眼泪掉下来,她回到家中抛弃了自己一切最喜欢的东西,一心想要以死来解脱。她开着车到海港边上看了一场烟火表演,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盛开在夜空中的烟花,觉得人生的一切都如同这样极光的火花,火焰华丽,美观而不实在,火灭了无痕迹。她把车开到雪地里,关掉引擎,希望可以就这样被冻死在这里。
何娜和莫红在长途车上巧遇,因为遇到精神有问题的司机在中途被赶到雪原里相依为命,她们意外的发现了车上的一息尚存的歌剧女子。莫红对她讲了花之岛的故事,劝她不要放弃生命,并带她一起去花之岛。
于是,三个女人走在了一起,一个为了寻找自己的父母,另外两个为了解脱精神上的愁绪。她们一起跋涉在苍茫的飞雪中,艰难的行走。她们都遭遇了种种劫难,心如死灰,都选择了一个虚无的传说作为安慰,执着的前行而不考虑后路。
唱歌剧的女子说,生命其实是盲目的,人所要追寻物质的动机和精神也都是盲目的。其实人只是要获得求索能带来的快感,享受物质带来的虚伪抚慰。
莫红说,我们都是一无所有,所以并不害怕失去。
何娜说,也许我一直都没有失去我的父母,只是他们都暂时离开。
当我们遇到挫折的时候,总是迫不及待的向亲人朋友去哭诉,从未象电影中的三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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