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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绽放的星星-第47章

小说: 绽放的星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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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宁可记起了一句诗,不禁就吟了出来:“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这是南朝诗人的一句咏雁诗,出处较僻,并不如唐诗宋词那样有名,却是母亲生前常常吟诵的句子。当年,宁可虽然是明白母亲所寓何事,可对此也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直至今日,直至此刻,她在这样的黑夜中、这样的寂寞里才真正明了诗中那份沉重的悲哀和无可奈何。是啊!早知道不能长相厮守,还真不如就从来不曾相遇过,独自挣扎在滚滚红尘虽然艰辛,但又怎及得上这半路离别给内心造成的痛楚?
想到此处,眼里就有水雾升起。她把眼睛眨了又眨,试图把它们逼回去,可是,她失败了,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泛滥奔泻的势头仿佛就是要在这一刻里将她那十几年都抑制了的泪水全流个够似的。
渐渐地,宁可已经无力去控制自己的这种情绪了,掩着脸,在这深夜无人的街头,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哭着,为母亲,为自己,为孩子……或许,她是什么人也不为,就仅仅是单纯的、发泄的为哭而哭罢了。
夜越来越深了,风也越来越凉了,一阵寒意直透宁可的心脏,使她蓦然惊觉了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如此不管不顾地在这里痛哭流涕,而全然忘了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等待着她。金星、水星!她一震,就完全地清醒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干泪水,挺直了脊背,她开始快速地朝家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稳而坚定。
在那次街头痛哭之后,宁可的状态就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一些忧郁,有一些郁闷,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坚强和淡然,但是,她已经成功地使自己不那么苍白,不那么敏感了,至少,是不会轻易就垮掉的。
“宁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过就是在错误的时间对一个错误的人动了一点心罢了。”她对自己说道:“这只是你生活的一段小插曲,你要知道,生活的重心是如何去抚养和呵护你的孩子们。”
的确,她可不是那种容易垮掉的弱女子,这些年来她失去的东西还少了吗?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并没有被压倒,这一次当然也不会的。因为,她的生活中并不是只有爱情,她也不能只在乎爱情,照顾好两个小女儿才是她目前、乃至于将来的首要任务,也是她不可推却的责任。相比之下,其他那些感情上的纠纠葛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就是些无足轻重的闲愁而已,除了徒增烦恼、扰人心志之外,是没有多少现实意义的。认清了这一点,宁可的心情就平和了下来,对项毅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完全释然,但痛苦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减少了,心里的那些煎熬,也在忙碌的工作中麻木了,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掩埋住了。
就这样,宁可在淡定自若的外表下修复着内心的伤痕,在有条不紊的忙碌中过完了夏季最后的半个月,期望着、也自信能够拥有一个宁静的秋日。
可是,她疏忽了古人那句“多事之秋”的警语,秋季,真的就能如她想象里的那样宁静吗?
第五十六章 天塌了
    进入秋天之后,天气并没有“秋风秋雨愁煞人”,而是一派的阳光灿烂、风清气爽,颇有些春日的景象。这令宁可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就计划着带孩子们到乡下去秋游一下,也好顺便看一看外公留下来的那几间房子怎么样了。
可一大早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倒先有人敲门了。
门外站着两个送货模样的男人,抬着一个长长的纸箱。“请问,你是宁可吗?”
她答应着,很有些莫名其妙,她可并没有定购过什么啊!
“我们是天籁乐器行的。”他们很有礼貌。“这是你的古筝,请你签收一下。”
“古筝?”她还是莫名其妙。“你们弄错了吧,我没有买过呀!”
“我们不会错送的,确实是宁可收。”
看着他们放好纸箱,拿出单据和笔递给了她,她有点相信了,这才迟疑地问:“要……要多少钱?”
“已经付过款的,你只需签个字就行了。”
那这么说是有人给她送的礼物了,会是谁呢?她疑惑了。可既然已经送上门了,也不好老让送货工人干等着,宁可也只有先把东西收了下来。拆开包装,没有一点可以证明什么的东西,只有一架崭新精制的古筝,她顺手试了试音,音色倒也清朗悦耳,虽然比不上外公那个古香古色,却也算是上品了,其价值应该是不菲的。
宁可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交情能深到礼尚往来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哥哥嫂嫂是不可能的;秦戈倒是可能,但以他的为人是不会这么迂回婉转而会当面送礼的;别的又会有谁呢?莫非————宁可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来:项毅!进而就是确信无疑了,是的,准是他没错!在这世上,也只有他待她会如此体贴细腻了。
再看古筝,宁可就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动呢,还是因为伤心。不自觉地,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摩着琴身,手指轻拂过琴弦,发出一串轻柔的音符,真像是项毅在对自己低语呢喃,她的心立刻就乱成了一片。
“妈妈!”水星拉拉她的手。“怎么还不走啊?”
“走?哦,这就走,这就走。” 宁可惊醒了。
放好古筝,她兀自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收拾着出门了。
背着背包,拉着女儿,走在这阳光明媚的户外,宁可的心情爽朗了一点,整个人都振作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困扰,丝毫没有意识到,就在几分钟以后迎接她的将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暴。
母女三人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一辆“奥迪”挡住了去路。
“你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她。“是宁可小姐吧?”
宁可看着那辆“奥迪”,恍惚间想到了什么,本能地一瑟缩,第一个想法就是“走”,就是“逃跑”!哪里还顾得上去回答问题了。
“是啊!”水星回答了:“我妈妈就叫宁可。”
“你妈妈?”一个女人冷不防地从车中窜了出来。“你妈妈?”
她那副急切的样子吓了水星一跳,忙拉住了姐姐的手靠紧了宁可。可那个女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走上前来一把就拽住了姐妹俩,连声问道:“你们是双胞胎吗?几岁了?叫什么?”
孩子们吓坏了。“妈妈!妈妈!”
此时,宁可也被吓住了,她想安抚一下她们,却一时间紧张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就是宁可?是康雅琴的女儿?”那女人直瞪着宁可。“我是张蓉,你记不记得?”
“我不认识你!”宁可生硬地说:“我还有事,请不要挡着道。”
“可我认得你呀!你就是康雅琴的女儿。”
“不是,你认错人了。”
那个自称是张蓉的女人不理会她的态度,兀自问:“这两个孩子有七岁半了吧?”
“不是!”宁可仍然矢口否认。“她们已经八岁多了。”
“可是,”水星忍不住纠正:“妈妈,我们还没有八岁……”
宁可有些粗暴地打断了她:“我说八岁就是八岁!”
张蓉冷笑了。“你就别不承认了,我们是调查得清清楚楚才找来的,是不会有错的。”
“我————”宁可语塞了。
“你过来看看。”张蓉转头招呼那个男人,“这两个孩子不是很像我吗?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嘛!”
“是啊!是啊!”那男人讨好地附和着。“一样的漂亮呢!”
宁可迅速地把孩子推到自己的身后,以一副母鸡掩护小鸡的姿态挺胸直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张蓉看着她们,慢慢地摇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现在不是有DNA吗?会叫你承认的。”
天,突然间就暗了下来,云层压得很低,阳光一下子就消逝不见了。
宁可一阵晕眩,几乎就喘不过气来,她腿一软,差一点就站立不稳了。是的,事实就是事实,她是否认不了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面对现实了。可是,她又怎么能面对得了?她又怎么甘心?她又怎么能够舍得下呢?
“当年,的确是我的不对。”张蓉的语气缓和了,却带着一种坚决。“但是,我现在是不会放弃她们的,绝不!”
宁可无言以对,两眼发直地盯着前面某个并不存在的地方呆怔着,她分明看见,在那个虚无的空间里却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崩溃着,崩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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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父亲的当年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可秋老虎的威风丝毫也不逊色,气温仍然是高踞不下地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骄阳仍然是如火如荼的炙烤着大地,这样的天气使到处都热得像个大火炉,让人们只想躲进空调房里不再出来了。
此时的项毅就在这样一个理想的地方闲坐着,这家婚纱店的冷气开得很足,又加上这并不是周末或节假日,店里就几乎没有什么顾客,就愈发显得清静和凉爽了。项毅自然也闷热不起来,反而有几分凉嗖嗖的了。
其实,他这种凉嗖嗖的感觉与空调并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自从与何姗姗筹备结婚事宜开始,他就有了这种从心底升起来的寒意,不管是在热力四射的大太阳底下,还是在拥挤的人群中它都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令他连连打上好几个冷颤的。这实在是一种相当奇怪的生理现象,按照医生的解释是因为他自身的免疫力下降所致,而以他自己的理解则是源于那场即将到来的婚礼。
几乎就在项毅从宁可那里得知何姗姗怀孕的同时,他的母亲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在他刚刚离开宁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分南北地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就来了:
“项毅,你给我回家来!”
母亲的语气严峻而不容辩驳,虽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但摆明了就是“立刻”!项毅对这样的语法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从小到大母亲就是如此命令他的,尤其是最近,在母亲知道了有宁可这样一个人之后,更是天天都有这样的“电话急召”了。
母亲是怎么知道宁可的呢?时至今日项毅还是无从得知。他仔细回想过,自己并没有说漏过什么,而颜立国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没有在他妈妈或舒阿姨面前提起过宁可一个字,别的渠道就更不可能有的了,可母亲就是知晓了,而且几乎就是一清二楚,更是找上了门去。
在见过宁可的当天,母亲就跟他摊了牌:“那个宁可我已经见识过了,以后你就不要和这样的女人来往了。”
他还没有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也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何姗姗虽然也不怎么样,却比那个宁可好得太多了。”母亲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罢休。“年纪才多大啊?就有了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了,可见她以前是怎样的堕落!”
“妈!”他抗议地,“你又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怎么能够这样说别人呢?”
“别人?!”母亲的声音很冷。“她本来就是别人,她怎么着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招惹我的儿子,我又何必去评判这种人?”
“她没有招惹我!”
“你就不会用用脑子!你已经走进了她的圈套中了,还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没有设什么圈套!”他有些激动了,“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
母亲不耐烦了,声音更严厉了。“我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你离她远远的就行了。”
虽然出于多年来的习惯使项毅不再反驳,但他并没有把母亲的话听进去,仍旧不肯就此中断和宁可的来往,还是照常的去她家喝喝茶、吃吃饭、与孩子们嬉戏……只是,在这样的乐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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