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最后一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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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你干吗要喝酒啊?”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又喝了一口,这回是一大口,他脸上的表情就更可笑了。他不停的吐着舌头,呼着粗气,眼睛已经有了些散乱,但是他还是又喝了一口。这时,他的脸上可就红起来了,像个熟了的西红柿。
“大哥,你干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不喝……不喝能……打得过他吗……”
阿明的舌头都硬了,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打?打得过谁啊?阿明——”
他笑了笑,把那酒瓶递给了我,走了出去。我抱着酒瓶,伸头出去看——我的天,“伊万大帝”正往这边走来!啊,我明白了,原来堂哥他是要去找“暴君伊万”为我出头。阿明还真讲义气!但是我心里非常紧张,毕竟阿明比“暴君伊万”矮半截呢,个子又小,他怎么能赢呢?不行,我得去帮忙!我赶紧也喝了口酒,那酒入口之后,辣得我嗓子快冒火了。不过,喝了酒之后,胆子真的就开始大了。当我喝下第二口以后,就真的已经有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豹子胆了!我兴冲冲的杀出去,准备和阿明一起对抗“暴君”。可是就在我冲出去之后,我却傻了眼,看见“伊万大帝”正躺在地上哭呢!
“以后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嗯……”
“呜……妈呀……我,我,不敢了……妈妈……妈妈……”
“那快滚——”
“呜……”
“暴君伊万”一面哭,一面跑回家去了。
而我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阿明的身子已经有些歪了,我赶紧去扶他。当我们回到拐角的时候,我们俩就都醉倒了,躺在树下睡了半天。
这也成为了自武松醉打蒋门神后最经典的四两博千斤、以小胜大的战例。
从那时起,我当然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了!“伊万大帝”收刮上来的“民脂民膏”,他都得先经过我的手,我看不上的才轮到他呢。我不由得感慨:霸权主义真不错啊!
嗨,往昔的趣事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更多的是成年后的烦恼。
这是我一个人的旅行,苦闷的很。我一个人望着窗外,看着黑暗的远方,无病声吟似的想起一句诗: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这么晦涩的诗能恰如其分的在这个时候浮上我这个工程学毕业生的脑海,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可以得出:我是一个具有艺术气质的人的结论。我虽然主修工程学,但是业余爱好是美术。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被老板骂,我也不舍得剪掉我那为自己增添艺术气质的长发,和雷东多一样的脾气。
不过以前,我一直弄不明白,那些有名的画家们为什么都喜欢留着一头长发,就像以前一直弄不明白“马尾巴的功能”一样。
后来,我参加了一个美术社的学习。发现在这个美术社里,男生基本上只有两种发型——长发或是光头加胡子。我自认为家乡的山美水美,养育出来的也一定是秀发,我岂能把家乡为数不多的名牌土特产给丢掉?所以我没有选择剃光头,而是留着自己的牌子货。但是年把下来,非但没有体会到我的长发,给自己绘画技巧的提高有任何的帮助,反而做画时因为长发挡住视线,而觉得它多有不便。但还是稀里糊涂的保持着,当然就花了不少买洗发水的冤枉钱。
一直到后期学人体素描的时候,才猛然了解到前辈们留一头长发的用意。就是在这个时刻自己的长发可以半遮半掩的盖住自己发烫的脸庞,这样就不会收到老教授白眼的强光照射。而那些剃着大光头的兄弟们就麻烦了。眼看着他们的脸一直红到脖子,而他们自己又无计可施。于是出现了可笑的一幕:本来是大大方方的事,而连他们都觉得他们像个偷窥的贼,有些良心不安,尴尬万分而又毫无办法,只有底头认罪的分。因为年轻,脸上的胡子又短又稀,没有达到“遮羞布”的功能,退一万步讲,即使有的师兄弟“拔毛助长”获得成功,拥有师祖张大千一样的好胡子,也很难再碰到“基因突变”的好事——胡子往上挺。而想让往下长的胡子派上用场,那还得有劳手的帮忙,用手捂着下巴,以使胡子往上撇,这样才能把半张脸遮住。但是那样的话,也显得太娇情了,更会遭到老教授的鄙视。而且会让人误解为他是在用手接住他滔滔不绝的口水,还得用胡子把它们吸干。
不管怎么样,工程学专业的成绩是不怎么的,倒是我业余学的美术让自己感觉这几年过得蛮爽。我在学校的时候,常常给一些学妹画肖像,骗取到了不少学妹的欢心。我现在考虑的问题是,我的这点小伎俩是否也能骗来台北姐姐的芳心?我知道学校里的小学妹的感情很容易骗取,而台北姐姐们的欢心却难讨,搞不好还弄巧成拙。
本来,像我们学画的人,如《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把画笔当箭,射中梅花鹿露斯。作为同道中人,我知道这一手往往会直取对方的要害——心脏!我的同门师兄弟就射中不少的梅花鹿。但是,我毕业之后,不到万不得已,我的画笔是不会轻易出锋的。其实我是带着笔和纸的,但是这一路上我却没有动笔的欲望。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来个随笔。比如刚才,我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子在走道上跑来跑去,任凭空姐怎么哄他,他就是要闹,而且他老妈也不管管。他正在玩弄他老妈的口红,我就把他叫过来,用那支口红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猪。可是后来那孩子却被他妈咪大骂了一通。
嗨,台湾人真是没劲,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要在台湾呆上个十天半月,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望着窗外,远远看见了台北的“101塔”,台北真的到了。
“各位乘客,你们好!现在飞机已经准备到达台北机场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飞机着陆之后,机舱里的人已经做好了下机的准备。刚才在飞机上还触心交谈的同座人,一准备下飞机,彼此又如同上飞机前一样,行同陌路了。一路上在机舱里可以和你无所不谈,觉得相见恨晚的人,第二天你要是到他家拜访,他也许会躲在防盗门后对你扫描半天而不肯让你越雷池半步。家是每个人的避风港,呆在安乐窝里,人们就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了。我在想,要是我们都没有家,那么是不是说,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更亲密,这个世界就会更美好呢?
嗨,这么深奥的假设程序,就我这样的脑子,是弄不出什么结果来的。还是别考虑为妙,万一脑袋死机,或是短路,冒了烟,咋办?
我随着人流走出了舱们……
天使的最后一吻(二)
我下了飞机之后,面对台北的夜景,我是丝毫不为所动的。更不会像港台片里那些被导演“妖魔化”了的大陆人士那样:一只裤脚低一个裤脚高,傻乎乎的站在机场,呆若木鸡,拎着行李,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来到候机大厅里,感觉到自己有点饿,就向四周望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吃的。
大厅里现在很安静,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准备圣诞树。这里还坐着不少的旅客,时不时也还有来往的旅客从身边走过。有相聚的,有离别的。看着来往匆匆的人们,我这个拥有艺术家气质的脑袋就有了感叹:机场是人生的小舞台,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的人间剧。
我可不管别人的悲欢,我还是先解决我的温饱吧。我买到了点吃喝,在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把背包一放,埋头苦干,三下五除二,就收工啦。
可是不好!就在我吃饱喝足之后,我才发现斜对面正坐着一位漂亮美丽的年轻姐姐。刚才她坐的位置可是还没有人呢,看来她是刚刚到的。我开始担心我刚才和面包拼命的情景,是不是已经尽收她眼底了?哎呀,真是失态失态!我一定给她留下了极级不好的印象,她心里会不会在暗暗笑我呢?在这样漂亮的姐姐面前出丑,真是该死该死。刚才也真是太大意了,那样的举止真是有损于我们中国壮族大学生的光辉形象,也给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我可是我们学校民选出来的“十大最前卫男士”之首啊。
我只怪自己虽然和来自上海的杨伟同学共一个宿舍,可怎么就学不会人家上海小男生那样,竖着梅花指,开着樱桃嘴,细嚼慢咽呢?怪不得别人都说我们广西人是南蛮子呢!即使在大学里读了几年书,镀了几盎斯的金,还是甩不掉那几分蛮性。如同土鸡变成了金凤凰,但还是改不掉每天早上按时打鸣的习惯。
我再偷偷看了看她,心里少了许多的不安。她其实并没有注意到我,她正在向大厅的四周随意的观望,我猜想刚才她没有目睹到“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让我很庆幸,就如同考试做弊的人考了高分,却没有被老师发现一样。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自做多情的。所谓“墙内佳人笑,墙外庸人自扰”,多情是会被无情恼的。我还是省省吧,也许人家根本就当我不存在呢。话虽说是如此,但还是应该把自己的行为收敛一些,别让人家台湾的“阿里山姐姐”看我们广西“阿牛哥”的笑话。我为了挽回中国壮族大学生的形象,下定决心,要从现在开始,把自己的言行举止提升到“橙色”:“绅士”级。
填饱了肚子,自己也镇定了许多。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小本子,看看伯父他们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我一面看着我的小本子,一面偷偷观察对面的那位姐姐。发现她正好不是我所讨厌的那种易碎的“花瓶”式的,称谓为“女孩”的类型,而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如同“海欧”一样的女子。
她微跷着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里拎着一个女式手提包。她的目光,会时不时的在大厅里轻描淡写似的滑过。在她这种眼神背后,我知道,会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深不可测的……深不可测的什么呢——所谓“深不可测”,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她眼神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总之她并不简单。
她的神态,从容得简直就好像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仿佛周围都已经被她“一切尽在掌握”了。有时她会无意识的流露出一丝丝君临天下的气势,这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一段广告——“一呼天下应”里傲视群臣的一代女皇:武则天。
看来,她完全应该进入我的收藏夹,今天是非出手不可了!我赶紧拿出画夹,抽出画笔,侧过身去,开始偷偷把她画了下来。
说真的,虽然我毕业之后,没有在中国业余美术界留下如同紫霞仙子那样“谁让我的画笔出鞘,谁就是我的红颜知己”的江湖规矩。但是,如果我的笔锋一但真的为了一个人而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像我这种有挑剔眼光的男人所欣赏的女子。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是上帝馈赠给凡间难得的礼物。
但是自古以来,为什么美女都是一样的模式:冷冰冰的呢?前面这位姐姐也是如此。你看她那一付孤芳自赏的做派,冷冰冰的神情,就会让人敬畏三分。
她在这里是在等什么人吗?但是她的目光却只是在大厅里轻轻的扫了扫,丝毫没有重点,即使有一股刚下飞机的人流,她也不去理会。
我一面观察她的神情,一面给她画像。她有柳叶般的双眉,有一双仿佛可以透视一切的眼睛,每个目光都带着穿透力。高翘的鼻子,迷人的双唇,我最欣赏的还是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了。在我看来,眼前这姐姐既有中国古代女子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又有中国现代女子时髦的派头。
不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