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恋爱谁孤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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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一天不打架惹事就要发疯,活该了他!”
“不能这么说,这次可真不是他惹事,星期五晚上找我陪他喝酒,说是觉得自己说话过分得罪了某某人,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正在研究如何解决问题的时候遇见馆子里几个人故意闹事,他也正心烦就打上了!”
“你怎么不劝他?”楠楠还是忍不住说了话,“算了,当我没说,他那德行谁劝谁倒霉。”
“可不能这么说,这次打架完全是出于替天行道,那几个想白吃白喝呢,只是我可想不通了,那家伙居然无意中说是打了就打了,反正楠楠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关心他那个朋友了!”
“楠楠才不是那种小气鬼,几句气话还真能把那么多年的朋友当陌生人了?”王思妍适时地帮腔。
“我……我什么时候不关心朋友了?他自己不想要我这个婆婆妈妈的朋友而已!”说着这些,我猜楠楠是想到他们吵架的那晚了,眼睛里的委屈立即表现出来。
听了这话,我和王思妍对着眨眨眼。
青格在星期一的第一堂课上了一半时才慌张地溜进教室,跟我对了个眼神后望了一眼楠楠的位子—;—;是空的,甚至连楠楠的同桌王思妍也没踪影!然后我看到那猩猩眼里有些疑问,因为楠楠那样的好学生似乎就没翘过一节课。
下课后大猩猩就跑到我跟前来,居然很沉得住气,只跟我聊他一天逛街逛到发疯,其实我估计他也就是想过来看看我会不会讲到楠楠缺席的原因,结果我故意装傻,他也不想丢了脸面直接问起,上课铃响的时候他才很不甘心地回了自己的位子。而我倒是一直在观察他,一节课上他交替做着三件事—;—;瞟一眼楠楠的位子,发一阵愣,低头瞎翻一阵书,然后再瞟……
放学后,我们一起到食堂打饭时那家伙终于自以为是想到个好主意:“嘿嘿,我今天迟到肯定不会被扣分哦!”
“为什么?”我假装不知所以。
“因为班长都不在呀。”得意得非常不自然。
“哦,那你下午也完全可以翘课。”
看着青格满眼问号我接着说:“昨天晚自习楠楠突然晕倒被送医院了,说是贫血,王思妍在那里照顾她,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给你做什么?你们不是互相不理了吗,我以为你不关心这样的小事呢?不就贫血吗,没事!”我猜青格多半想到初中时候自己急性胃炎,楠楠半夜三更地跑去医院里陪他了。
“你个死猪,斗几句嘴那么小的事情我早就忘了,那丫头可没怎么生过病呀,我们去看她吧,走走走!”
我瘪了瘪嘴,这些人,多虚伪呀?一个是哪有不关心,一个是早就忘了,却要碰到一块就假装“目中无人”,啧啧!
“不用去了,可能下午就能回来,只是在打点滴,况且王思妍陪着呢!”我斜他一眼,“我说你小子也太小气了,楠楠那个性你我都见识了那么多年,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千回了,你来什么真的呀,她能受得了你那种口气?”
“我……”青格也瘪瘪嘴,“我过分是过分了点,但是你也看见啦,她从来都不说别人不对,老说我们两大男人心贼!”
“……”
这话我倒是认同,楠楠那家伙向来都说我们不是,说别人错也错得在理,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继续煽风呀,于是沉默两秒就说:“那是她觉得咱们仨是一伙的!”
好个一伙的,像我们仨这种组合真是少见,两个在学校里跟瘟神一样的家伙却跟全校各方面都优秀,而且还是校花的女生走到一路,而且一走就走了四五年的时间。
我和楠楠初一就是同学了,但是互不相干,第二年那大猩猩从内蒙带着一身的马奶酒和羊肉味道跑到咱们班来撒野,每天都要找楠楠的茬儿,不是揪人家辫子就是往人家书包里装死老鼠,要不是就给人家背上贴乌龟—;—;我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主要那些恶心的东西距离我太近—;—;谁让楠楠是我同桌),想着你个少数民族也不能拿咱们汉人不当回事呀,于是在一个秋风扫落叶的下午,我带着从家里工具箱里找到的透明胶赶在最早的时候到了教室,那种胶水没有颜色,而且一般是在半小时之后才会干的。嘿嘿,我在那臭小子的板凳上均匀地涂了一层,然后就坐在位子上等着看好戏,结果我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一时豪迈而忘了那大猩猩的蛮劲,当他裤子被胶水粘掉两个窟窿又看到我和楠楠窃笑时,便冲过来把我打个鼻青脸肿,当然他也好不了多少。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当我们仨站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居然承认自己先动手打人,而没提到为什么打人,校长一看当时已经为学校争过光的楠楠和我站在一边,理所当然就把那小子教训一顿还请了家长……
事后嘛,我有点过意不去了,便和楠楠请他吃了个面包,他就嘿嘿地傻笑说他可倒霉了,每次打架被他老爸知道自己就要在家里遭受身体被打,那时候他恐怕没料到,从此后会变成每次打架被楠楠知道自己就要遭受精神被打—;—;对此,我没有幸灾乐祸的理由,因为跟大猩猩搅上后,我也一直和他享受同等待遇!
其实有时候不能把人家青格说得一无是处,他的到来起码改变了这个学校的一种现象,听说我们学校很早就有这样的规律,就是高年级的人总要欺负低年级的—;—;高三的打高二的,高二的就打高一的,以此类推,当然高三的也可以直接就打初一的。学校里的小霸王也很多,各自有各自的人马,少则三两个,多则十几二十。其中有个比较出名的叫石杨,那家伙比我们高一级,拉帮结派网罗了不少和他臭味相投的人,干的事情其实也没啥,就是在一些低年级学生身上搜点零花钱,或者打点没力气还手的人,我猜他们还没到电视里那些不良少年的级别,要不然……嘿嘿,就不会一个青格就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
青格刚来学校的时候就被石杨他们几个堵在厕所搜身,结果青格出来了,他们全在里头;我们初三的时候,石杨不知哪根筋坏了居然打起楠楠的主意,楠楠不甩他结果遭了他们班里女生的魔掌,青格为此事第二次打了石杨第一次打了女生(咳咳,我是帮凶!),我们高一的时候石杨更是搞笑,居然来招募青格和我跟他做朋友—;—;谁不明白想带我们做小弟?排开我们根本不想欺负谁的本质,就算做小弟那他做我们小弟说不定还嫌他不禁打呢,于是没能达成合作关系,架是打了一场;嘿,没想到高二时那家伙不为了自己毕业操心又转回来找楠楠的麻烦,于是架就打得没完没了,我们被楠楠骂得也是没完没了—;—;真是惨,其实每次我们都比别人伤得重,人家人多呀!就这么需要同情的时候楠楠还是要叽里呱啦地骂一堆,说是用在我们身上的红花油都可以炒十几桌菜了!
现在好了,我们从初二一直把他打到了毕业,终于可以清净了,我们三个甚至为了庆祝石杨那人渣光荣离校跑去海吃了一顿,在那天楠楠郑重地对我们说既然恶人都走了,以后再不许打架,还啰;唆地冒出什么最后一年大家加油学习等等苍蝇蚊子之类的嗡嗡声!
跟大猩猩一起回味了一下光辉历史,那家伙就拖我去买了几大包零食,说是要给楠楠送到宿舍去表示他无言的道歉以及慰问,而我也告诉他其实楠楠根本就没生气,就是不好先开口讲和罢了……
(七)她的眼神
下午上课时,那两人也没找着机会开口讲句话,倒是王思妍委屈万分地亮出自己的手背给我看:“你说我容易吗?为了演这出戏,我可是遭了大罪了,那医生真是不道德呀,我明明就是装着病去的,他非说我体质太弱,硬逼着给我输了瓶氨基酸。”
“没事没事,那玩意儿正常人也能输的,没副作用。”
“你当然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星期连着下个星期的饭钱就这样一次性输进了血管!”
人家这是为了配合我演戏救人于水火,我怎能让她挨针还挨饿?
“这个星期跟我混不就得了,操什么心哦,大不了我们一天三顿都吃馒头稀饭嘛!”
“嘿嘿,这还差不多。”王思妍立即少了几分委屈,“还有啊,我手都肿了,下午又轮着我们组大扫除,别忘了代我啊!”
她转身走时,我看见她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是全跑到我脸上来了吧!
下午大扫除的时候,我和楠楠,应该是王思妍和楠楠被分配扫教室,其他人去扫公共区,青格就在教室里帮我们拉拉桌子摆摆板凳,我知道那家伙其实是想找个机会打破两个人的沉默。
果然,在我和楠楠站在桌上擦窗户时,那家伙鬼头鬼脑地摸出个小册子站在我后面:“喂,你们想不想看看我的新邮票?”
天哪,我几乎都要忘了这新世纪文盲一直还有个集邮的高雅爱好,从初中二年级转到我们班的时候就一直摆弄着那些一小片一小片的纸张,有时候还会在上课的时候,用纸把邮票包着经过很多同学的手传给我和楠楠看,他还在纸上写明这是什么什么纪念票,什么什么套票—;—;都是些我们不懂的东东!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小纸片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能吃、不能穿,拿来擦屁股好像又不够尺寸!倒是楠楠无意中提醒了我,说这些东西对我们没用,却是青格的心肝宝贝哪,可千万别给他弄脏了,到时候他又要来讹诈!
于是乎,在青格又一次在上课时带着炫耀的眼神目送着他的宝贝邮票到我们手里时,我们也第一次回赠了他一页纸—;—;上面写着:“你当它是宝,我当它是草,不曾想害命,只求一顿饱。切记:如果不请我们吃饭就让老师以你打扰别人听讲为由没收你的邮票!三思、三思!”青格看了字条后笑着摇头,我们不知道他摇头的意思是指我们不会那么卑鄙还是不请我们吃饭,所以我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喊了声老师!正在写黑板的老师转过身问什么事时,我就用威胁的眼神看着青格,这时的他脸上挂不住笑了,两手在胸前不停作揖,我看他好像还是不肯就范,就又毅然决然地叫了声“老师,我……”这时再看看青格,他无奈地赔着笑把作揖的手变成了假装拿筷子扒饭的手。老师已经不耐烦了—;—;“你要干吗?”我这才说肚子疼要拉肚子。青格知道逃不过被宰割的命运,于是打打嘴仗也算稍微解解气—;—;在我走到教室门口时他说了句:“肠胃不好,就不要到处骗吃骗喝嘛,当心拉死你!”这句话引得班里哄堂大笑,但是老师不高兴了—;—;“你这个青格咋的呢?这样子说自己的同学,不像话,到后头去站着!”青格在走向教室后面的时候,我相信他和班里所有同学一样都听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传播着我奸诈的笑声!
这件事过去好几年了,我们都还记得,但是青格似乎早就把它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然他怎么能把那些小纸片再次亮给我们看?
此刻,青格正得意地向我挥舞着小册子说:“哎,我妈昨天看我陪她逛街有功特地给我买的一组梅花小票,精致得不得了。”我站在桌子上停下在玻璃上舞动的抹布,伸手让他递给我看,他却摇摇头,我以为他是想起了过去的仇恨,他却依然摇着头说:“你的手太脏了,擦擦!”于是我边擦手边嘟哝:“有什么了不起,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