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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中生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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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知道?!”她们不可思议地嚷起来。“师琳,不是我说你,你不要老是一个人闷着,外向一点啊。”杨晓虹一直觉得她安静得不像话,“竟然连大名鼎鼎的学生会成员都不知道,真是逊!”另两个女生也很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在我们以前的学校就流传着他们的事了。现在班上的同学几乎每天都在谈论他们,你都没听吗?”她们可能不知道,她的听觉很有选择性。师琳笑笑,“不好意思,你们再给我讲一次好吗?” 
“当然!”杨晓虹挥舞着手指,“我们的学生会是伊顿的骄傲,也是伊顿最具特色的标志!刚才的是最重要的核心成员,学生会会长司皓南,就是刚才中间那个最高的。秘书长景麒,是左边那个。右边那个染头发的是执行委员,霍新阳。”“景麒?”师琳喃喃地念出他的名字,那个让她感到惊奇的温柔男生。“对,景麒他长得很俊是不是?当然,霍新阳也很帅……”“可是我觉得司皓南也不错,他好酷哦。”“都很好啦!但你别肖想了,他们是站在最顶尖的人,跟你的距离可不止太平洋那么窄。”“做一下梦而已嘛……”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很厉害吗?”师琳等她们的讨论告一段落,插进去问道。杨晓虹夸张地双手握拳,“当然啦!伊顿的学生会跟别的学校不一样,是由校董会直接授权的。有权对学生进行奖惩,不受学校其他机构管辖,拥有极高的自主权.这才是真正实行学生自治的方式,这才是学生的民主,以学生会的形式,学生自己管理自己,这正是伊顿的特色!”所以,入读伊顿,参与学生管理的运作,一直是她努力追求的梦想。简直是手握生死大权嘛,师琳的冷笑照例没有人看得清。什么学生的民主?形式上的玩意儿,实质上操控权还不是握在那些有钱人手里?“那么,学生会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想必也是属于上流阶层吧。 
“它的成员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经过全校投票选出来的,不论哪方面都十分优秀。”“哦?都是富家子弟吧?”杨晓虹愣了愣,“也不是啦,但是成为学生会成员是需要校董会批准的,可能会把家庭背景考虑进去吧……不过,真的有才能的话,就一定不成问题。前年就有个贫困家庭的学生进去了,总之学生会的人真的很优秀啊。唉,这种制度真是好,我们以前学校的学生会算什么?一点劲都没有,那时羡慕死伊顿了!”是这样吗?师琳挑挑眉,别再问下去。 
话说回来,那学生会在某种程度上真的起了作用呢,像刚才那些人就怕得要死,乖乖收敛了恶行。她原本还有点奇怪,照这帮天王老子般富家子弟的行径,伊顿居然安安稳稳地运行,不仅没闹出了什么大事,声誉地位还直直上升。原来,是因为这股压制力量存在,终于觉得,伊顿果然有点特别。但也改不了它内在的金钱至上的事实。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啦。她只是个过客,不用去想太多,省得蹚浑水。而那双明净的眼……那个叫景麒的。这个学校居然有这种人的存在,让她有些意外。 
但是,为什么她会对他有那样强烈的波动?那是一种很想让他在眼前消失的感觉! 
第二章 
夜色渐深,师琳打了个呵欠,将手中刚完工的彩塑小星星扔进玻璃罐里,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到床边拍拍枕头,关了灯,正要躺下,忽听外面大门传来声响。她顿住动作,静静地听。是母亲回来了。这次出差大概半个月吧。听得到父亲房里开灯的声音,接着是房门打开的轻响和细微的谈话声。师琳下意识地望望表,一向早睡的父亲这时候已入睡一个多钟头了,但听到大门轻响便立即醒来迎接妻子。十几年来,父亲总是这样的。缓缓躺下,师琳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外头的声响一点一滴传进她耳里。父亲在忙进忙出、嘘寒问暖,想必脸上还挂着一贯憨朴的笑容吧,那种几近讨好的笑总是让她不忍再睹。而母亲应该是带着几分疲倦的,有时懒懒地应答几句,或许还会不满地呵斥,那美艳的面容可能显出一些不耐烦,因为父亲唠叨得太周全。 
师琳睁着双眼听着,良久,全部声音静下来了。她翻了个身闭上跟,调匀呼吸,想让自己睡去。半个小时后,师琳张开万分清醒的眼,坐了起来。拧亮床头的台灯,下床到梳妆台上取了那个星星罐和制作材料及工具,坐回床上。抽出一根细长的彩色塑胶管,就着床前柔暗的灯光,将胶管捻平,折一个90度角,绕过去打一个小结,抽紧,翻过来,再折一个90度角,打结,抽紧,再翻到背面……周而复始,到了最后,将管子绕一圈,插进缝里,剪去多余的线头,一个星星就出来了。扔进罐中,抽出另一条塑胶管继续编织。 
一个、两个、三个……做熟了,手指仿佛有意识般自动地操作。如此繁复的工序,必须全神贯注才能顺利完成,于是在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时,必须将全部精神集中于此,不会再去想其他。如果做人也能像编织那么简单就好了。不知从何时起,她爱上了制作这些小玩意。衣柜一角堆满了历年来的成品,千纸鹤、手织的荷包、锻带结成的各式花饰、针钩的披肩、细绳编的风铃、棉布小公仔,甚至还有绣花手绢。一闲下来,总习惯性地拿些玩意儿来做,做好了,也就对它失去了兴趣,随手把成品丢掉或乱七八糟地堆在柜角。 
又做好一颗,她把它放进罐里,晃了晃半满的玻璃罐。这种星星的折法虽然不复杂,但因为细小,且制作一颗便要反复打十五个结,很耗眼力的。就这么小半罐,花了她二十多个晚上呢。想想,她也真是闲着没事干,专做这些没用的东西。自嘲般地笑笑,她是实在没事干啊。学习和考试是最容易不过的任务,只需花三分精力就可以应付,而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有时候真的觉得,活着很无聊。她又抽起一根塑胶管,在手指间绕着圈,没错,就是无聊,别人的事不想理,亲人的事想管也管不了,而自己的事——自己有什么事? 
无所谓地轻笑,或许,她的存在,确实是可有可无的。蓦地一双眼睛浮上脑海,她突地顿住笑容。奇怪,好端端怎么会想起那双清澈得让人不舒服的眼睛?不明所以地呆了半天,真是怪啊,她的联想力也太奇怪了吧?莫非真是无聊至极了?摇摇头,师琳甩去纷乱的思绪,重新埋首于手工活。连父母的事她都不想理了,还管那个不相干的人的眼睛怎么样?一颗,再一颗,罐中的星星逐渐增多,师琳的十指持续舞动着,直到被睡意征服。 
“爸,早。”“早,琳琳,昨晚有没有被吵醒?”师明康向女儿扬起笑脸。“没有。”师明康点点头,“那就好,昨晚你妈回来了。”“哦。”师明康给盆栽浇着水,一边说:“看来你妈这次很辛苦,说是一连几天都没睡好觉,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晕车,我们今晚熬点汤给你妈补补,你觉得什么汤料好?啊,琳琳……”回过头,才发现女儿已经走开了。他呆了呆,不禁有些失落。以前厂里工作忙,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去照料她,总是把她托给奶奶、婶婶带,要不就是请她小姨帮忙照看一两天,幸好这孩子自小就懂事,极少哭闹。想起来,那时她也挺辛苦的,可是,一忽就长大了。每次见到女儿,总有些歉疚浮上心头,想尽量补偿她,也似乎无从做起,想跟她说些话,又不知道拿什么当话题,时常让他不知所措。唉,他就是笨拙啊!现在琳琳大多时间都是沉默的,什么事都自己做,不喜欢旁人插手,小时候还挺黏人的呢,不知何时起变得不爱说话了。 
是像她母亲吧,琳琳虽然五官像他,但那气质和神态都似足她母亲,连性子也越来越像了。“琳琳。”此时江月华从楼上下来,正巧在楼梯口碰到师琳。“妈,你回来了?”师琳看着母亲,轻轻说道。仍是没变,雍容华贵,根本不像有她那么大女儿的四十岁的女人。“嗯,昨晚回来的。”江月华见了女儿,难得露出笑靥,和师琳一同走向饭厅,“琳琳,学校怎么样?”入读这样的学校,可是她当年想都不敢想的美梦。入学一个星期来,肯定遇到很多新奇的事,琳琳一定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吧。“还行。”师琳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哦……哦。”江月华不禁愣了愣,突然想起女儿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晚上不肯睡觉,非要等到她回家,兴致勃勃地缠着她讲学校的事情,直到她不耐烦。现在……她看着已经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笑了笑,毕竟是大了呢。“那么同学们呢?还好相处吧?有没有比较要好的朋友?”“都还可以,没什么特别的。”到了饭桌前,师琳放下书包,坐下来吃早餐。江月华在她对面坐下,发现再没什么好问的了,半晌才接着道:“那,钱够用吗?”“够。”她不怎么会花钱。“其实妈妈本来很想抽时间去一趟你的学校,只是太忙……”“没关系,不急。”师琳朝她微笑一下。于是江月华也笑了笑,母女间的对话结束。 
见女儿平静地吃着早餐,江月华对桌上那几样食品皱了皱眉,没什么食欲。拿起报纸浏览了几个版面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把心思转回公事上。“月华,今晚几点回来?”师明康给妻子添上一些咖啡,带笑问道,“我准备给你熬些鸡汤,你看,是加枸杞子和党参呢还是放淮山……”“我今晚不回来。”江月华打断他,因为他打扰了自己的思考而有些不悦。师明康不再说话,坐下来吃早饭。悄眼看一下美丽的妻子,她边啜着咖啡边翻文件,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高贵。记得当年第一眼看到妻子时,差点以为是仙女下凡。他轻轻喟叹,回头看见女儿,眼中闪过欣慰,当初哭喊着要妈妈、让他手足无措的小娃娃如今也已亭亭玉立了,聪明懂事,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像他这么平庸的男人,有妻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望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心中涌着满足和骄傲,只是抑制不住有些落寞。江月华把文件翻过一页,专心于思考,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人。 
而师琳把一切看在眼里,原本就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 
“师琳!”走在校道上,突听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师琳转过头去,见是李爱琴。她的同桌,也是很安静的女孩,平常只埋头读书。“爱琴,早。”师琳停下来等她走前来,猜她喊住自己应该是有事。“呃……早啊。”李爱琴仿佛有些踌躇,半晌终于说出口:“师琳,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我们到那边去谈好不好?”师琳看往她手指的偏避小道,微微挑起眉,“是什么事呢?现在快上早读了,等下了课再说吧?”“不……呃,是急事,我们现在就去吧,反正早读不点名,迟一点没关系。”“是吗?”师琳看了她一眼,转身指着不处远的草坪,“那么我们到草地上去说吧,那边也没人打扰。”李爱琴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衣袖,“不,不,我们还是到那边吧,那边比较好。”“哦?非得到那里吗?”如果没看错的话,她的慌张中藏着的是——心虚。淡淡的笑浮现,师琳把衣服从她的手掌中抽开,见她惊惶地刷白了脸,才悠悠地道:“无所谓,就照你说的,带我去吧。”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要来的躲也躲不掉,不如干脆点,早些解决也好。 
李爱琴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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