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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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夕阳懒洋洋地从未合拢的窗帘中透进来,均匀地涂抹在露露的躯体上。她依然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高耸的胸脯有韵律地起伏,两颗熟透的“葡萄”烘云托月地撑起一片遐想的空间,脐下的那颗小黑痣还是那么的显眼,小黑痣的下方紧绷着一条肉色的半透明紧身内裤,一片浓郁的葱茏从裤衩的边边上不断向外蔓延,一抹罩不住的春色隐隐约约地绽放着生命的灵性。
我坐在床沿上,像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工艺品,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沉睡的露露,心里微丝不澜,进门时的心急火燎变成了一种庄严和神圣,甚至感到此时的任何图谋不轨,都是对自己对露露对美的一种蹂躏和践踏。露露身上透露出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同时又蕴涵着中国古典山水画中琼楼玉宇笼罩在白云深处的朦胧神韵。这是一种充满灵性的美,这样的心灵能与朴拙的大自然息息相通,感情世界沉静深邃,这种用灵性营造神秘的感觉世界所体现出来的震撼力和吸引力,会诱使异性努力地逾越时间和经历造成的距离鸿沟,想入非非地去撩开覆在她身上那层蝉翼般的轻纱,去破解隐秘在恬静敏感而又若即若离后面的谜底。
扯过被子轻轻地覆在露露身上的时候,我的手无意间触到了熟透的“葡萄”,露露警觉地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一边用细嫩的手使劲地搓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警惕地充满敌意地注视着我。
“露露,是我!”我惴惴地说。
“灏儒,我不是在做梦吧!”露露看清了我,脸上漾满了梦幻般的笑容,眼瞳中喷射出一团耀眼灼热的光焰,她迫不及待地把身子投进我的怀抱,双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肢,在我的胸口上不停地颤动着的那两颗“葡萄”,仿佛正在尽情地呼唤和诱惑着我去采摘,“我刚才还在做梦,梦见我们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拥住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我用手轻轻地抹去在露露的眼眶中打着转转的泪水,情真意切地问:“露露,你的病现在好些了吗?”
“你来了,我什么病都没了。”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嫣然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靥,“怎么样,不烫了吧?”
“嗯,烧好像退了!哎,现在想吃点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想,就想吃……”
“吃什么?我这就去买!”
“吃……吃你!”露露的脸变得绯红,她从我的怀中挣脱出去,迅速扯掉身上的睡衣,扯掉肉色的裤衩,扯掉那层若隐若现羞涩神秘的面纱,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活生生的自然流畅的涌动着生命韵律的天地。
3
看着眼前魔鬼般的胴体,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岩浆肆无忌惮地喷发出来。我扯掉身上的衣衫,用赤裸裸的躯体疯狂地向面前那片涌动着的生命迎去,口里一个劲地嚷嚷:“吃,吃吧,今天让你吃个够……”
露露的躯体在我的身下剧烈地扭动了几下,猛地翻了个身伏到我的上面。滚烫的嘴唇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自上而下寸土不让地蔓延着,起始时很恬静,很温柔,就像记忆中的那团云,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拂过,转瞬间那云便愤怒起来,咆啸起来,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冲天大浪,渐渐在我的身边汹涌澎湃。她不是云,那只是酒精后的一种幻觉。她是海,深邃的海。我是一只半新不旧的帆船,在碧浪连天的大海中航行着。风越来越大,浪越来越猛,帆船一会被托到浪尖,一会被抛到谷底,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撑开的帆叶,帆船颤抖着,呻吟着,勇敢地与大海搏斗着,较量着。渐而渐之,风停了,浪静了,大海累了。帆船经住了考验。大海恢复了平静,继续用温情的波纹慰藉着帆船。帆船在大海的身上划过一条乳白色的痕迹,徐徐驶向港湾。
露露赤裸的胴体慢慢从我的身上滑落,她气喘吁吁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拿了一块浴巾向门外走去,不一会,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冲水声。
“灏儒,刚才累的全身汗滋滋的,一起冲个凉吧!”
“噢,来了。”我答应着,一丝不挂地向浴室走去。
浴缸里灌满了水,热气蒸蒸腾腾。露露把我拉进去,浴缸不是很大,里面的水满出来,发出沙啦啦的声音。我弯着脚,把背顶在露露的胸脯上,两颗“葡萄”有节奏挨着我跳动,向我传递着一种信息。我的屁股不偏不倚正好衬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地方,她的两只雪白的大腿绕过我的身子舒舒服服地搁在我的腿上。她轻轻给我擦拭身上的污垢,随着手的运动,身子也跟着不停地伸展起来,顶着我屁股的那团肉也就上下来回一个劲地忸忸怩怩,那滋味就像“揉面团”。
哎,我怎么把她同“弹钢琴”烧“西湖酸菜鱼”的“小黑痣”扯到一块去了呢?该死!
该轮到我给她擦身子了。露露起身用手撑在白色瓷砖的墙壁上,给我一个迷人的后背,先给她抹上一层黏糊糊的沐浴液,轻轻地擦拭,发出一阵吱溜溜的声音,白色的泡泡从我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溢出,温顺、细腻、滑溜。我悄悄把手绕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撩拨着那两颗熟透的“葡萄”,她忍耐不住,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身子开始激烈扭曲,屁股一挺一挺,里面的那扇门也就不停地一张一弛起来。我的帆再次伸展。大海怒吼了,惊涛拍岸,浊浪滔天。一场帆船与大海惊天动地的较量又渐渐进入了高潮……
露露筋疲力尽地摊软在浴缸里,我气喘吁吁地端坐在浴缸的边沿上,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她也许还没从刚才那粗犷刺激的游戏中解脱出来,而我的心里却在想:我是不是堕落了?我还是那个温文达尔的萧灏儒吗?我的心里怎么老是有一种兽性的冲动?!我擦干身上的水滴,头也不回地冲出浴室,到房间里匆匆穿上衣服,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一骨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起了闷烟,那烟圈圈悠忽忽地翻转着,既是个问号,又是个感叹号!
露露裹着一块浴巾,悄悄坐在我的身旁,过了好久,才惴惴地问:“灏儒,怎么啦?想起虹云啦?”
“没……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伸过手衬住露露的脖子,充满歉意地笑了笑,“也许……太激动呗!”
“灏儒,你骗不过我的。”露露的眼睛盯住我,蕴涵着火的激情,也蕴涵着水的柔情,“我很抱歉,我太自私了,你如果觉得对不住虹云,就把我当作是她的影子吧!”
“露露,难为你了!”
“灏儒,我就是你的虹云!”
这一晚,我无法入睡,有一团云始终在身边晃动。我知道,那是虹云。我对不住虹云,但我走不出露露。我始终有一种负罪感,随着时间一日一日的推移,我和露露的依恋愈来愈融洽,我的负罪感也就愈来愈深沉。
4
露露兜着小围裙绕着厨房团团转。
我守候一旁目不转睛地看她做菜,什么也帮不上,倒觉得自己有点碍手碍脚,还不如到外面看看报纸来得安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抽烟,养尊处优,这是单位里养成的习惯。在家里“待业”待了10多年,连头发都待得稀稀疏疏,始终还只是个“待业青年”, 虹云什么都不让我干,说实在的,家务活我也帮不上忙,如果说帮忙,那也是越帮越忙。在这儿还是这样,忙帮不上倒不要说,连观摩学习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灏儒,低柜抽屉里给我取包味精。”
“好咧,稍等!”终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了。我一边受宠若惊地应诺,一边在低柜的抽屉里折腾起来。抽屉正中的木架玻璃相框拽住了我的视线:一位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青年搂着一位短发翘翘文静秀美的女孩,青年的脸上漾满得意的笑……这几天刚刚趋于平静的心湖立时风起云涌。幸好有手机的铃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按下接听键,传来熟悉的声音:“萧老板,我和楚楚到你那儿吃晚饭,欢迎吗?”
还没来得及搭讪,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只得一边去开门,一边对着电话客套:“宏哥和嫂子大驾光临,寒舍生辉嘛,欢迎,热烈欢迎!哎,什么时候到?”打开门,谢港宏和楚楚已站在我的面前,谢港宏依然高高地举着手机,我放下电话,举手给他就是一拳头,“好啊,你在耍弄我!”
“哎哟,到了你的地头,就这样请我?这可是我小妹的家哦,你妹夫不卖帐,小妹总不至于把我拒之门外吧!”谢港宏拉着楚楚的手大摇大摆地踱入室内。
楚楚进门便到厨房给露露帮忙去了。我把刚泡好的茶递到谢港宏的手上,问道:“宏哥,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无事就不能登三宝殿啦!今天只想讨顿饭吃。”
“你们也真是的,过来吃饭就事先通知一下,让我们有个准备。我这就下楼去添点菜。”
“那就不必费心了,有什么吃什么呗!”谢港宏拉住了我的衣角,笑容满面,“哎,杭城的生意还好吗?”
我递过去一根烟:“天天有你的新货供上去,生意不好才怪呢!”
“我是后方,只负责提供枪支弹药,仗能不能取胜,关键还在前方。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攻坚战一定要打好。哎,《八仙拜年》销得怎么样?”
“不是很理想,至今为止才销了一万多套!”
“不用急,一点都不用急。”谢港宏点上烟,慢吞吞地抽了一口,嘴巴一张,吐出一串白蒙蒙的烟雾,“这几天这套带子应该唱主角了,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赌一码!”
“哎,吃饭了。你们两位一见面总有谈不完的话。港宏,过来帮忙端菜。”楚楚站在厨房门口扯着嗓子喊。
“我来,我来!”我抢先进了厨房。
谢港宏打开活动小方桌,客厅成了临时餐厅。菜还真的不少,摆了满满一桌子。露露还特意一边看菜谱,一边为我做了几道杭城名菜,有“西湖醋鱼”、“雪菜扣肉”和“油焖春笋”。今年虽是年前春,此时能吃到如此鲜嫩的细竹笋,还是有口福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变着法儿搞到的。
谢港宏瞧准瞪着小眼睛的“西湖醋鱼”,一边品味,一边评头品足:“OK,味道纯正,有江南风味。不过火候似乎过了一丁点。”他挟了一块鱼肉塞到楚楚碗上,“你也尝尝,咱露露菜烧得多好,哪像你,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大哥,我也刚学起来做菜,你就别取笑了!”露露挟了一挟春笋悄悄塞进我的碗里。
谢港宏眼尖,这回又捡到了话题:“有些人真是偏心眼,只要老公不要大哥啰!”
沙发上的手机跟着凑热闹,我赶忙做了个鬼脸,接听起来:“噢,是虹云……行,我这就去商量,尽可能吧……OK,bye!”搁下电话,我把脸转向谢港宏,兴高采烈,“你估计的没错,《八仙拜年》卖疯啦!6万套现货一干二净,雷天久订得3万套只给了一半,他现在还在杭城发牢骚呢!我想同童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加一点单子。”
“童老板现在也压得喘不过气。不过,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他如果不答应,我就懒在那儿不走了!这样吧,我那里还有4万套现货,你先发过去应付一下。”
“可是,人家已向你订单了?”
“我的客户春节前10天内提货,你先发走,等这边加工出来顶上去正好,关键时刻打一下时间差尤为必要。”
我点了点头,由衷地佩服谢港宏,他总是把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紧凑,那么恰到好处。一碗饭很快就吃完了,露露又给我添了大半碗,我感觉今天胃口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