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这是什么意思?他李作意不过是遇了个把劫案,包养了一个小女生,兴之所致寻寻开心。既没有卖国求荣,又没有卖妻活儿,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他为双亲请了最好的保姆,厨师,让他们住最好的房子。对家,每月按时上缴足够家用,天天晚上在家过夜,每周抽出一天来做家庭日。对公,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公事上,别人每天工作八小时,他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现在他不过是拿了区区七天假期出来处理私事,他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
现在哪有人像他这样过活的?即便是公司董事会的人哪个又不是明着暗着的三妻四妾,谁敢否认吗?不要说董事,就是新进的一帮小毛头,哪个又不是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一脚踏几船。怎么又不见说他们?
他妈的。他在心里骂。
好久没有这样火气盛了。多年以来,风风雨雨不知经过几许。少年时的脾气早已收敛的干净,特别是这些年,事业渐入顺境,一切都上了正轨,他更很少将七情六欲挂在面上了。最近这样,可是因为小蔚蔚唤起了他的青春?
自从这次突发的劫案后,傅明蔚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甚至正式搬进了他为她添置的小巢,甚至说等他伤愈就正式邀请他——共渡良宵。
天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向李作意发出邀请的第一天傅明蔚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在各家媒体上,她已成了众口一辞的狐狸精,全无商量余地!
这几天出门,傅明蔚一直架着副超大的墨镜,以免被人认出。以前很羡慕明星走到任何地方都引人围观的盛况,今天终于知道其中滋味了。真不明白,有些明星居然还可以振振而谈自己在家中如何如何全裸入睡,嘿,绝对是真人就不露相,露了相的就不是真人!
刚出门口,一个黑衣黑裤的男子就趋步上前:“傅小姐吗?我家老太太要见你。”
“你家老太太是谁?她见我干什么?”傅明蔚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是李董事长的母亲李老太太要见你。请跟我来。”说罢不由分说,拎了她手臂就走。
傅明蔚徒负荷荷,动也不能动,被塞上了一辆车。
车内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一件小立领墨绿色的团绣旗袍,披一条长长流苏的织锦披肩,带着一脸的笑,一见傅明蔚就伸出手来:“小姑娘来,这边坐。”
傅明蔚想,这不是个平常人物。
“急着想见你一见,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太婆多事吧?”
傅明蔚只得摇头。
“我是抗战前留学日本的老古董,后来跟了作意的父亲,也很吃了些苦头。”李老太太不着边际的开腔。
“我很知道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求学的滋味,可是,”老太太敛了笑容:“我也很知道一个女人的执家不易。”
傅明蔚抬起头来:“这些话您好象不应该跟我说。很多事并不是我控制的。”
李老太太吃了一惊,怪不得以儿媳妇多年的修炼也败下阵来。她一整面色:“我倒不知道傅小姐对自己的控制力估价这么低。”
傅明蔚哽住。
李老太太接着说:“可是估价再高也得有个好市场,所以我对傅小姐的心情还是理解的。毕竟,”李老太笑:“像作意这样的人并不常见。”
凡事均有个度!傅明蔚立时起身推开车门:“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再见。”
李老太太怔住,目视着傅明蔚的背影,不由有些惆怅,很多事,真的已经不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了吧?
这是什么世界!傅明蔚忿忿的,欺善怕恶!这件事又不是她先撩起的,找她说什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驯服李作意!
见鬼了,头上三尺有神明,千万不可在人背后说人。傅明蔚一抬头就看见李作意陪着一位老人站在她的楼下。楼下的保安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张望,他当然认识这几天报纸上的大红人,此时不望,更待何时?
“蔚蔚,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父亲。”李作意挂一脸假笑:“父亲,这是傅明蔚小姐。”
李老先生在外形上与李老太太天差地远。穿一身古旧的灰色布衫,带一脸深深浅浅的皱纹,厚厚的嘴角向下撇着,一看就知压了满肚子的火。这个八卦李作意带他来干什么?还嫌她受的污辱不够吗?怎么一个男人可以在公事上表现出那么精明过人的一面,而却把私生活处理的这么幼稚儿戏?
李老先生不发一言的站在一边仔细看她,傅明蔚禁不住全身发酥,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先生突然发出“咕”的一声,一扭头走了。李作意满脸笑容的朝她说一句:“我先送父亲回去,你在家等我。”
傅明蔚纳闷的走回大厦,猛得从楼后又转出一人,赫然竟是李作意的妻子方永华!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商量好了吗?势要维护一夫一妻制?傅明蔚有些头晕。
“傅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多俗气的开场白,还不如直接打她一耳光的好。傅明蔚心想,到底自己为让生活有个着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要受多少人的污辱?不是所有的情人都只需要向主子一人负责的吗?
“傅小姐,”方永华一丝笑意也无,与一次见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撕破脸的时候到了吗:“我们有话直说,你不过是要钱,你开个口,我给你如何?你就不要再对我丈夫纠缠不清了。”
傅明蔚气极而笑,看来电视还是没有完全骗人,方永华这句话完全可以放进台词里去,古今中外的闹剧里十个有九个说过这么一段话。
“你说,你要多少钱?”
这女人怎么了?她能给她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五十万?这每一分钱还不都是李作意挣的吗?让她杀鸡取卵?真当她是傻子啊。
方永华伸手来推她:“你说话啊。”
这女人的涵养差她婆婆远矣!傅明蔚不说话,扭身向电梯间走。
“你不许走,”方永华再按捺不住:“臭不要脸!”
原来有钱也好,没钱也罢,全世界女人骂起人来都是一样的!只奇怪学校又从来没有统一过,为什么大家口径都这么一致?
方永华见傅明蔚仍埋首向前,一口浊气上涌,跳过去用力一掌推在她身上:“不要脸!”
傅明蔚静静看着她:“你丈夫马上就来,我们不如在门口等他,好让你一起骂个痛快。”
果然方永华一听这话,立时消了盛怒,只恨恨咬牙,返身走了。
傅明蔚靠在门口喘气,为一个李作意,值得吗?几乎受尽了所有能受的污辱!真的是自己贪慕虚荣的结果吗?
与李作意一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与李作意一般有压迫性的气质。
“他是谁?”傅明蔚再没了耐性。
“公司王董事。”李作意一脸的笑:“负责管理公司旗下咖啡连锁店的。”
傅明蔚顿时警觉起来,她可没有忘记,李作意在不久之前可是郑重其事的答应要送给她四家咖啡店的,只是一直有事在忙并没有办理过户手续,难道,因为这次事件,他让这个王董事来,就是要收回那个承诺了吗?
男人!
傅明蔚的脸色忽青忽白。
王姓男子从公事包中取出一式两份合约:“傅小姐,这是公司授予你管理并独自运作的午门街四间意氏咖啡店的合约,请你签字。”
什么?傅明蔚惊喜的看着李作意。
怪不得今天有那么多不速之客登门火拼,原来有着这一层关系!她当然知道午门街那四间店在如今的市值是多少,李家人等怎么会不心急如焚呢?怎么会不想快快灭了她这个掘金女郎!李作意这一个动作,无外乎当众给了所有反对她存在的人一盆冷水,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也许,她脉脉含情的看他,向这样的男人托付终身是最佳的选择。
“傅小姐,”王姓男子不耐烦的敲敲桌面:“你是否不同意?”
他相当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虽然的确青春亮丽,但明显带着一股穷酸暴富的浮夸。李董到底喜欢上她什么?瞧她手上那多达四枚的戒指,每一只都像一只大蒜般大,因为太重全部歪在一边。再看她为市价超过千元的休闲衫配穿的那对市价绝不超过二十元钱的地摊鞋!
他突然忍耐不住:“傅小姐是否嫌少?”
傅明蔚蓦然清醒,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王姓男子从未受过女子这样的呼喝,也是大怒。不顾李作意在旁拦阻,大声说:“傅小姐是否嫌银码过少?”
傅明蔚怒睁双目:“我嫌多嫌少还轮不到你来问!”
“我…不过是代李兄不值。”男子佯佯然,总不便真与这种女人对吵。
“你不值什么?你凭什么不值?”傅明蔚益发恼怒,真是,今天撞邪,什么人都跑到她这里来呼喝一顿,凭的是什么!
李作意伸手来挡:“哎,王先生随口说说,你就不要当真嘛。”
“随口说说!”傅明蔚甩开李作意的手:“怎么?我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了吗?我收了你的礼物就不能再有独立人格,自由选择了吗?我坐了你的车住了你的房就无论什么人都可以跑上来羞辱我一顿聊以醒脾了吗?我为了什么要受这么多无谓人的折辱!你拦我做什么?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件事你是亏是赚还用别人教?我还能在你身上讨了好去?付出多少拿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傅明蔚何曾占过你一点便宜!”
这小女子居然想得这么通透!那么她表现出来的真情还有没有可信度呢?李作意有些不快,也不便再说什么。那王姓男子却再忍不住,一只手直伸到傅明蔚脸上去:“你从哪来到哪去!这是什么地方,容你如此撒野!”
傅明蔚只觉眼前有一千万个金星乱冒,这只牛头怪是谁?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干什么?一时性起,一拳捣过去。那男人吃痛,一跤跌倒。傅明蔚一不作二不休,顺手捞起一只扫帚就丢,一只脚不住乱踢。
“我撒野?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撒野!”她大叫,泪水四溅:“都来欺负我!凭什么?我让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傅明蔚的地方!”
王姓男子不便还手,忍痛爬起来,推门而出:“你等着接传票吧!”
新生活的本来面目
是怎么搞成这幅局面的?不是来给她送合约的吗?傅明蔚欲哭无泪。以后的生命是否就要在这种闹剧中渡过。
李作意将她的头压进怀内。
这个小女孩永远不按牌理出牌,永远都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她是那么可爱,又是那么让人心疼。唉,公司的事到公司再说吧,家里的事回家再讲吧。今天,他在当场,一个股东都将她欺负成这个样子,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再离开半步了。虽然,她的表现也的确…
“你没事吧。”
傅明蔚抽答着:“没事。”
“我不会再给他们欺负你了。”他柔声说:“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刚才看到你并没有不高兴,他说你只要琢磨的好,不一定会坏了李家的招牌。”
傅明蔚平静下来。
李作意捧起她的脸:“我会处理好一切事。”
他轻轻吻她:“我保证…”
傅明蔚有一阵迷醉,这男人的吻是与所有的男生都不同…
李作意将她轻轻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起身去倒了两杯酒。递一只给她,想一想,说:“祝我永远这么爱你。”
傅明蔚不说话,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捏着酒杯,酒杯里放了一块未溶的冰,冰在酒中姿势非常妙曼。令她想起曾经很流行的一句话“我的心是一块拒绝溶化的冰”。她想,其实冰是这么的容易化,真正不能溶化的反而是热的东西呢,比如说:火。
李作意递上一只猩红色的丝绒盒:“送给你。”
打开一看,是一只造型别致的单镯。银色的镀面已经有些古旧,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