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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完全性手册-第14章

小说: 完全性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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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雪梨。”我不知怎么一下泪流满面。如果是平时,我倒不介意观看雪梨自慰。可是,现在我眼前的雪梨,浑身带着伤,眼里射出凶残的光,她在用自慰的方式忘却痛苦!我跪在地板上,想去扯那条毛巾被,因为雪梨已将它踢到自己的脚头去了。但我不敢碰她的身体,此时的她正以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抖动得越来越快了。
“没有什么,暧昧。每次我都会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会忘掉一切;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不属于任何人!啊——!”雪梨突然死鱼一样直挺挺将自己摔在床垫上,手不动了,但双腿却越绞越紧,最后四肢像钢钎一样戳向空中,久久……

空气像凝固的胶质物体,有那么一刻我一直保持着向后退缩的姿势,双手举在头顶上,想呼叫又呼叫不出来。雪梨慢慢睁开了眼睛,很鬼魅地冲我一笑,那笑容竟是我见过的最幸福的笑。她咬着自己的发梢,突然一指我肩膀后面的位置,“他一直就在那门后,我知道那老不死的会一直偷看下去,但这时候他不敢走近我,他还没有与我同归于尽的魄力。……暧昧,你走吧,也别让小忌去找米通了。其实,在我心中米通根本就没有份量。他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他能给我什么呢?暧昧,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去找那老家伙的,他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喝酒。”
“我、我还是带你上医院看看吧?”
“看?看什么?!看我这亢奋症还是变态狂?你放心,我这身体自愈能力奇好,过两天就什么伤痕也看不到了。其实,很多时候我很羡慕那些死于非命的人,就那么一瞬间,灰飞烟灭,多好!逃离了这漫长的磨难,逃离了一切需要逃离的——”
“那、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现在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对你,很不公平。别担心,我会赚钱还那老家伙的,就是还不了,那也应该是我母亲去还!你走吧,暧昧,很抱歉,让你看到了这赤裸的一切。”

“小忌,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就站在这里,如果你在上面呆一晚上,我就会在这里站一晚上。”
我一下扑到小忌的怀里,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帮雪梨清理了一下伤口,听着她继续语无伦次讲着她的童年,有很多故事的确不是我的那些电影能展现的。慢慢我理出了一些头绪,雪梨可能是她母亲与别人的孩子。她父亲因为太爱她母亲,就将一切仇恨都发泄在雪梨身上了。但那小矮个子的“老家伙”究竟对雪梨做过些什么,我不想猜测、估计也猜不出来。雪梨所有的偏激、贪婪、穷凶极恶都是从这而来的……
小忌告诉我他已找到米通了,但那家伙真如雪梨了解的一样,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小忌把他送回了警察宿舍,然后就在楼下等我。
“小忌,我想回我自己那里去。”我无力地说。
“怎么,不需要我陪你?”
“我想自己静一静。哦,对了,明天我要开始坐班了。不做艺术总监,做市场部经理。”
“为什么?艺术总监不好吗?上班又自由!那市场部是什么东东?”
“艺术总监只能是打工性质。现在做市场相当于合伙人,我会占一定比例的股份。”
“哼!这不是你那佐治的圈套吧?”
“小忌!佐治不是我的!”

我气呼呼上了楼,发现自己走的时候连电脑也没关。那电影定格在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画面——安姬·艾哈特坐在丹尼尔·鲍德温的身上,他们正在做爱——赤裸着、蠕动着,以人类最优美也是最邪恶的形式——克服着彼此的恐惧。



完全性手册【野兽般无辜】


N


“你说的那个水果名字的女孩,她有多大?”我的老板佐治问。
此时我们正在去广州的路上,开着佐治的那辆新款霸道。这两天总是和小忌闹别扭,他虽然从来不问,但我也知道他为雪梨的事耿耿于怀。那天晚上在雪梨铺位发生的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小忌,而是潜意识里,我想保护属于雪梨的那些不太光彩的过往。我和小忌都知道,我们不仅仅是情人,也是无话不谈的同谋。然而,那天晚上目睹雪梨自慰后,我便像遭到了诅咒一样,对很多事情不寒而栗。我无发启齿,无法将那种撕裂自身来抵抗伤害的行为再重述一遍。所以,当佐治这样问的时候,我很惊诧地侧头看着他,我怎么会对我的老板说起雪梨?
“我是说她的这里有多大?”佐治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在胸前托了一托,“他们说女人的欲望是和乳房的大小成正比的。你说的你这个什么水果名字的女友,她的欲望这样强,这里应该很大吧?”
“她叫雪梨。是的,她应该是我见过的中国女孩中最大的,我是说和她的身形比起来,简直有点不堪重负。这有关系吗?”
“是她对你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对不对?还有,她很爱她的男朋友,但是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一走近她,或者说和她肤肌相触,她就受不了、要和对方做爱。”佐治单手抓方向盘,兴致勃勃。“这肯定是她自身的毛病,或许她的荷尔蒙超出常规呢?”
“也许。”我看着前面被车吞噬的高速公路的路面,喃喃地说。人说千万不要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谈论另一个女孩子,我看也千万不要在男朋友面前谈论另一个女孩子。虽然佐治不是我男朋友,但是雪梨绝对引起了他的兴趣,成了我们旅途中的甜点。

我没有告诉小忌真实情况:我不是调了一个部门,而是被佐治从原来的公司拉出来,加盟到佐治的新公司。认识佐治很有戏剧性。一年前,我去一家公司拿我的广告小样,那天正好刮台风,出门还没走出两步,手上的广告小样全吹走了,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正当我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去追我的印刷品时,一头撞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佐治,结果我们俩都顺势倒在了车边。后来,我的广告一张也没捡回来,手臂和膝盖却擦伤了,在佐治的车里坐了很久,然后被他把沮丧的我送回了宿舍。
佐治知道我是美院毕业的,就竭力向他的香港老板推荐,很快让我做了他的同事。上个月,佐治终于辞去了他的总经理职务,自己出来做老板,当然我也跟着辞了原来的工作。现在我们没有自己的非线机,所有的后期制作都要去广州做,这也是我迟迟不想向小忌说明的原因。因为接下来,我不仅要身兼数职,而且还会这样常常和佐治一同出差。
佐治的确长得像那金牌王老五佐治·古尼了,当我第一次跟他说的时候,他很正式地说,“我的英文名就是叫佐治。”
我们驶入市区,佐治让我在写字楼前先下车,他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里去。临了,他把车窗摇下对我说,“千万和雪梨一样啊,让男人碰你的肌肤。性欲也是会传染的!”
我白了他一眼,佐治是一个会用语言做爱的人。
我站在那里,身边不远处是一条过街天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是我突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电影的空镜头,又像是同一个场景,不断淡出、淡入一样,这太奇怪了,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组镜头!

【不 忠】
【UNFAITHFUL】

“这一切都是错的!”
“这世界没有错误的事,只有你做的事和你不做的事。”
这是电影里妻子第一次出轨时和情人的对话,接着她便顺从了,然后是火车上喜极而泣的面容,接着便是那火车站……是的,我现在眼前就是那火车不断进出站的镜头,虽然广州的街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但我就是不可避免陷入了这种联想。在来的路上。佐治说,“没有必要为你的好友雪梨担心。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可做与不可做的,只要是她愿意的,那就是她可以做的事。”……不,我不能这样联想!和佐治的邂逅有没有一点像【不忠】里妻子和那情人的相遇呢?
“又在意淫谁呢?有调查显示意通过意淫获得快感比做爱更容易。”佐治突然在我身后说。
“去你的意淫!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公干。”
“是公开的干还是公然地干?”佐治一脸坏笑伸手拦住电梯门,让我先进去。
我很诧异地看着他,平时的他有点道貌岸然的样子,今天是怎么啦?真如他自己说的性欲是会传染的?那传播源是什么?雪梨?

我们审完非线机上的片子,然后等着它们生成再吐到带子上,这期间需要三个小时。佐治一偏头对我说,“去会议室同居一下?”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里洗手间。
【不忠】是唯一一部我和小忌一起观看时、我使劲推开小忌的片子。关于那个被杀的情人,我和小忌的意见分歧很大。我认为无论怎么样都好,他所犯下的罪不足以毙命。“那是一个生命啊,还是那样年轻!”我忘不了那裹在毯子里被推土机当垃圾一样推动的镜头。“但他给那丈夫倒酒的时候不是也看了一眼桌上的刀吗?男人就是这样的,当时他们都没有选择。但一开始,应该说是保罗自己选择的。你不是说喜欢他的兽性吗?”小忌说。“野兽般的无辜。是的,在厕所的那一场戏,我想很多女人都会向往,那有种被野兽袭击的快感。但我觉得最受不了的,是他被砸之后双手接着自己的血时那种诧异与无辜表情——”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当佐治说“去会议室同居一下”时,我是不是也感受到了野兽的气息?
我回到会议室。以前我常常审片,时间根本就由不得我控制,所以会议室的长沙发比家里的床还要熟悉。佐治已躺下了,看见我进去,阴阳怪气地笑着。我说过佐治有用语言做爱的本领,这得益于他的外表和经历,但他并没有滥用它们,在我认识他的这一年当中,佐治并没有滥用它们。

“佐治,你看过【UNFAITHFUL】没有?”我头冲着他躺下了,轻声问。
“【不忠】?当然看过。”
“你觉得这片子怎么样?”
“很虚伪!特别是结尾,那对夫妻互相说‘对不起’和‘谢谢你’。出轨本就是难以饶恕的事,特别是在男的这一方面,知道自己妻子出轨后。结果,一定要弄到丈夫杀了人,这样的饶恕才得以平衡,他们甚至还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说谢谢!我觉得很混帐,虽然让我来拍,我也会追求这样的不平衡——观众心理与道德尺度间的不平衡,但还是虚伪!”佐治在我头顶处说。我们的沙发是成直角摆着的。
“哦?这倒是很新鲜的一种评论,反正是我的朋友里最别出心裁的评论——饶恕的平衡。”
“那怎么着?难道让我说那情人活该?!”佐治的手在空中摆着,我突然翻身趴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头浓密的头发问,“你对电影的哪组镜头印象最深?”
“哪组镜头?你是说哪组镜头最刺激吧?我觉得是看见那妻子准备去见情人时,在镜子前换衣服的镜头。你别笑,当她把胸罩从裙子里扯出来时,我一下就——嘿嘿,你呢?是不是楼梯里那场?要不就是厕所里那场!”
“错!我和小忌看的时候,我觉得是保罗在康妮肚子上画花时最刺激。可现在我不觉得了,在我脑海里,始终出现那火车站的镜头。火车来来去去,吐出偷情回来的妻子,然后又是丈夫,可是在这时间转换的间隙,有双野兽的手从后背直插进股沟里去——”
“哈哈哈,小忌是不是常常那样做?”
“哼!不理你了。真的,你都不理解!”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那无声无息的车站,怎么就会转到保罗那双出奇不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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