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伤痕-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龅纳艏跞趿诵矶啵荚嫉拇醇父鋈讼嗷ト八党苑沟牧倪咨
陆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前往餐厅。就在这个时候,搁置在电视机旁边的内线电话忽然想了起来,陆浩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声,那是大厅前台的一个女领班之类的人,她告诉陆浩,有一个自称姓杨的先生要找一位叫陆浩的人,因为服务人员的疏忽,没有记清楚您的房间号,所以耽误了几分钟,最后,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了一些客气万分的歉意话之后,才把电话转接了过来。
“浩子,是你吗?”奶嘴久违了的声音出现在了话筒的令一端。
时光不居,同是冒三十的同龄人,一个有着正而八经的工作和幸福美满的小家庭以及一个刚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孩子,令一个有着晦暗不齿的经历和一无所有的窘近,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陆浩的眼睛里泪水直打转,他不知道自己再次重逢一个久违知心的朋友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
“浩子,是你回来了吗?真为你感到高兴……你怎么不说话啊?”电话的那端再次传出疾呼一样的声音。
“对头哇,良心不灭哦,重新回来做人的啦!”陆浩定了定情绪,学着上海人那种豁猎猎的方言语气回复道,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荒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够意思,让我去接你啊?”杨的声音显得有些分岔,纯粹的属于那种朋友之间极度在乎彼此的腔调。
陆浩轻轻笑了笑,说,“我挺好,你放心,我正在一个清爽的地方呆着哩!”
“呵呵,还行,总算没有在那里鳖个半死不活的出来啊,要不我绝对不敢认你扼,哈哈”
“对了,奶嘴,石头那些人都还好吧,见了他们替我问个好哇。”陆浩憨笑了几声回应着。
“他们都好,你别惦记他们,你把我惦记好就算是有造化了啊!……”
“………”
电话通了近一刻钟才结束,在电话里,两人说话越说越有默契,无需太多言语,双方就能清晰的搞清楚对方八九不离十的意思。
最后,他们相互约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定要让那些曾经所有真心相印过的人重新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彼此的近况,来个热烈的通宵狂欢。
大约过了有四五十分钟那么长的时间吧。半掩着这的门忽然嗖啦一下被撞开了,进来了一个满嘴浓重酒气的男子,看模样也就刚刚站到三十岁的槛上。
身后还跟着一个也就二十三四左右的男服务。他时不时的掺一下那个已经醉意忷天摇摇晃晃的男子,生怕他跌倒闹出个啥事似的,嘴上不停的说着“先生,您喝醉了,我带您去花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之类彬彬有礼的话。
“去去去,你享受去,叫你的时候你在来,知道不,要不然我要找你们管事的人了啊。”那个醉酒的男子一个劲的朝那个年轻服务员在摆着手。
“可是,这位先生,这不是您的房间啊,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要对这里负责啊。”那个年轻的男服务员脸上已经涂抹了无数怨怒和无奈的表情,看的出,他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些相当的恼火了。
“你叫石磊吧?”陆浩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他观望了那个已经半醉的人,觉得有些熟悉。
“是啊,我还以为你出了趟国,就把兄弟都给忘了啊。”
迷迷糊糊回话的那个人果然就是曾经那个喜欢拣些石头当稀品的石磊。在自己的猜测得到印证之后,陆浩向那个依旧站在门口注意事态发展的男服务员微笑着点了几下头说,“小兄弟,小误会,这是我一个好几年没见面的哥们,……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花房在哪里,你扶着他过去,让他稍稍歇一会,我这儿待会还要来好几个人呢?”
“算了,兄弟,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了。”石磊一手搭在陆浩的肩上,在陆浩的牵引下边挪着脚步边豪气万分地看着他说,确切的应该说是酒气万分很认真的看了一眼陆浩说了刚才那翻话,随后,又回看了几眼那个依旧站在门口注意屋内任何情况的男服务员,随手漫天舞地的胡乱的比划了几下说,“你出去啊,看到没,我和他是兄弟,是哥们,……好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了,该叫你服务的时候,你再过来,好不好?要不你站在这里像个什么事啊……”
那个男服务员反应很快,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只不过出去还不到一分种就又走回了房间,而且是端着一壶开水进来的,倒了两杯新茶,临走时很恭敬的弯腰鞠躬后说,“祝先生们玩的开心,有什么需求请随时吩咐。”
那个男服务员走以后,石磊忽然间大笑了几声,就像有些人一生之中很少才会遇到的那种趋向于病态的发狂者一样,冷不丁的会做出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来。假如坐在石磊身边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一定的会吓的夺门而出,陆浩不一样,他纹丝不动的坐在石磊的身边,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心里早就压下去了那些不愉快的涟漪。多年后的一次重逢,而面对的又是一个被酒灌晕了的有着很多年深厚感情的异性兄弟,再怎么过激,其实一切已经都已经无所谓了,相信很多喝酒过头的人都不会完全记得清楚自己喝醉以后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最先相逢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对坐了几分钟以后,石磊慢慢的清醒的很多,然后就是一阵急风暴雨般毫无规则的小声解释,陆浩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了半天,大脑多费了些心思才大体上消化了石磊话中的意思。
那个近乎疯狂的几声大笑的原因,对于现在太多漫天盖地的娱乐休闲场所或者是那些有钱到可以肆意挥霍专门消费的人来说,真的很简单和可笑,简单和可笑的会让那些生于五六十年代,生活阅历浓厚却从来没有去过娱乐会所的人感到新奇和荒诞。纵然一切都是极为不耻的,可那又是活生生的存在的社会现实中的一个小缩影罢了。
那个男服务员正是这层楼的楼管,楼管也就是那种又当服务员又当管事的复合肥,通常情况下,如果对自身单位没有一定的了解和对世面的见闻,是做不了楼管的。相应的,他的工资无可厚非要比这里的很多男接待或者是女服务员要高出很多,说好听一点的嘛,就是坐在一个电脑前看护楼道里那些值钱的物品不被客人糟蹋,另外就是对一些客人基本的要求做到有求必应,比如送开水饮料之类的琐事,说俗气一些嘛,就是专门偷偷摸摸怂恿那些已经被酒精灌的迷迷糊糊的客人花钱请小姐为自己解酒。
另外,像那个楼管这样存在于娱乐中心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人,大有人在,很多男人都喜欢津津乐道的小姐啊,就是许多娱乐会所不可或缺的成分,她们之中又有很多不同的概念和划分,而挣钱的方式或者说是生活法则也是各不相同的。也难怪,现在做什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外混啊闯啊什么的拼搏精神和劲头,也得首先自己撒泡尿给自己做个完全的检测,否则什么都是徒劳的。
就拿这家“天外天”商务酒店来说,商务酒店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很传统的工作人员,他们按服务夜的标准来做事挣钱,可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领略出怎么一回事。那种传统的价值观不消一夜的功夫,就会对文明社会那张威严正义的旗帜产生出一种被极度欺骗和上当的感觉,有些人一夜之间参透完这个红尘俗世也不是件什么稀奇事。例如,很多的人都以为,那些游荡于各种娱乐会所的小姐,都是属于黑暗之中的内部员工,其实,各种娱乐会所并不会真正愿意收留那些人,除非有那么几个玩腻成精的女人可以为他们留住那些常来常往,每个月会有固定大额钞票进帐的权钱人物的时候,娱乐界的老总们才会默许他们的存在。否则,收留他们只能是白白的花钱。天下又有哪个精明于财道的老板会冒着被停业整顿甚至是注销营业资格的风险去做挡钱的事呢?
花钱图开心,挣钱靠水准。这年代,对于太多普通家庭的适龄工作者来说,如果有轻轻松松就能赚上每月五千以上收入职业的话,当属于时下经营最为成功和活跃的娱乐会所,豪华的装修,最吸引人气的地方,最前沿的生活模式,能够改变性格打造一些所谓的公关适应能力等等的东西,似乎都跟娱乐这个行业帖的特别的紧,这都已经成为很多年轻求职者最基本的共识,一边挣着钱,一边过着王子公主级优雅无忧的生活。或许青春饭的滋养成风也是人类历史生活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吧,再说,只要人活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剥脱掉另一个人玩的权利。在说穿一点,这既是人的弱点,也是整个社会最难以碰触的软肋。
闲聊之中,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过去,随后,房间里前后不一的又来了三男一女。
来的人,陆浩只对其中的那两个男的地瓜儿一样的熟,最胖最显富态和老板模样的那个叫胖子,另外一个自然是陆浩一千一万个放心的奶嘴,倒是那个把眼影和睫毛故意弄得很吓人,穿着绫罗款地的长裙的那个熟女型艳女的女人令陆浩稍稍的有一些心有余悸的感觉。奶嘴,胖子他们都习惯的称她叫红姐,左一个红姐又一个红姐,多多少少有一些客气有余的滋味。那个叫红姐女人的本名叫李悥红,而前面的那个绰号叫胖子的人的真名叫李景宇。
奶嘴和胖子他们在认识红姐的开始,完全是纯粹的偶然。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大约已经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了,三个兄弟一起喝多了酒,顺着那马路一直走啊走,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一家粉色洗头房。
洗头房里灯光婉约而缭绕,只有一个面相文雅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柔和的沙发上,随手拿着一份报纸看着,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像那种做贼心虚了一样,目光经常朝黑乎乎的门外看。服务小姐侯在那里,微笑起伏的和他说这一些很随意的话,而那个男人却只说极少的几句,但每句话看似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其实不然,他句句都说的那么简要谨慎,仿佛怕别人将他金言一样的几句话给偷录了似的,还时不时的回话将服务小姐给迷糊了。
奶嘴和胖子点一一道洗头松骨的菜,目的就是清醒一下。此前,他们也耳闻过一些这家店的背景,知道这里也都是有人罩和两方愉悦给人脸的地方,自然那种狂热的醉意收敛了不少。
约摸半个小时以后,一个矮胖啤酒肚满脸油光的男人从一间包厢里走了出来,身上透着谈谈的酒气,那个先前等他看着报纸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买单,结帐,总计多少前啊。”
屋里的其他姑娘各忙各的,没有人急着伸手去接客人手中的百元大钞,看的出来,他们都不是管事的。一分钟以后,一个已经卸了彩妆穿着睡衣的女人微笑这走了出来,拿着一份消费单说,“总计四百二十五,您就给两百得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都不看那个帐单就从皮包里掏钱,飞快的将四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女老板,转身就要离开,在刚刚准备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另一个也穿着睡衣,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模样二十三四左右的姑娘说了一句,“还有一份唆拉没算呢!”说完话后,那个女的就转身离开了。
老板娘立刻明白了那个姑娘的意思,脸上微微泛出一丝丝红晕说,“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另付五百吧。”
那个矮胖的人,满口,“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