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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怎奈伤痕-第12章

小说: 怎奈伤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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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稀粥马上就好,一会儿就可以吃了。”陆浩扼了扼头,看来看火苗,嘻笑着。
老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着床被。然后很虔诚的跪在床侧的一角,手里拿着一串念珠,胸前划着十字,望着墙面上的几张天主教画,很认真的做起了晨祷。
陆浩撩着门帘看着老人祈祷的样子,心里的难过如湖水中的涟漪一样在心中扩散开来。看了一小会,然后做起了日常房间的清扫工作。老人是在他十岁那年加入天主教的,印象中,她一直希望他也能加入天主教,给他说了好多次,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后来,也会偶尔翻看一些老人珍藏着的圣经之类的书籍,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所谓的进化,现在想想,他才像是很恍惚的明白,其实天主是真实存在的,他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只是每一个人对天主的理解都有所不同而已
太阳很准时的完全从地平线上露出了脸,陆珊也从床上准时的翻起,简单的洗漱以后,陆浩已经把早饭端到了桌子上,十年之后,母子三人第一次坐在家里吃起了早饭。
整个早饭吃的并不轻松。可能是陆浩亲自做的早饭让全家人都很感动,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老人吃着吃着就无限伤感了起来,强忍着的泪水还是从每一个人的眼里流了出来。既难过又压抑,谁都没有多说些什么,一切感人的东西似乎都落在了那热乎乎的稀粥中,整个早饭吃的比平实缓慢,足足吃了半个小时。
“妈,哥,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去了。”陆珊抬头看看表,比平时出门晚了整整晚了一刻钟。她喝完了最后一口粥,然后放下碗筷说道。
“哎”,陆浩和老人几乎同时应了出来,他们相互望了大约两秒钟,然后,陆浩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陆珊说了一声,“我帮你推车。”接着像院子里走去。
陆珊依旧停留在一片既幸福又伤感的思绪里,她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拎自己的挎包。
陆浩已经将陆珊的那辆白色电动车推到了门口,在那里等着她了。清早的空气微微的有些潮冷,也给人带来一种隐隐作痛的奇怪感觉,陆珊哽了几下嗓子,然后跨上了鞍座,扭开了钥匙,把包放在了车筐里,一边带着口罩,一边说了一句,“哥,你进屋吧,告诉妈,我中午不回来了,晚上还是八点下班。”说完了话,电动车“吱吱”了几下,就离开了原地。
“慢点骑啊。”陆浩在后面关切了一声,知道陆珊的影子已经离开好远之后,才转身进门。
陆珊所在的单位是一家大型编制厂,很年轻的一家国有企业,生产的产品很广,大到铺毯,小到缝补衣服用的针线,也承接各种各样的编制类的活,主要是工厂工作服以及校服。
早饭吃过之后,陆浩收拾了桌子,又利索的将碗筷洗刷完毕,才回到客厅。老人依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陆浩为自己点上一颗烟,很缓而轻的抽着。抽了几口,才想了起来陆珊刚才的话,于是对着老人微微笑了笑说,“妈,陆珊她说中午不回来了,还是八点下班。”
“噢”老人应了一声,轻轻的点了几下头,然后看着吸着烟儿的陆浩说,“陆浩,你这一回来,也不能整天光顾着陪妈啊,我琢磨着是不是……”
还没有等老人将话完全说完,陆浩就已经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重新融入到社会中去,能够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开始全新的生活。其实也是在担心他被家里单调的生活给蒙坏了头脑,重新走上她不希望看到的路,想到了这些,陆浩脸上的表情稍稍凝了起来,他嘻笑了一声说,“妈,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不是连屁股都没坐热乎呢嘛,再过几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唉,妈就是想要看到你以后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啊。”老人欣慰而又喜悦地笑了笑说着。
简单平静的日子过来几天以后,陆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如果不是那张日历上划着圈的数字提醒了他,他差一点儿忘记。
正是中午时刻,老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陆浩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垂着头好一会儿,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是那种真诚不断的歉意表情。他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已经有些年头的黑色西服,虽然样式已经很落旧,但衣服上一点褶痕都没有,穿上依然显得很合身。
换上衣服以后,陆浩走到了厨房,看了看老人说,“妈,我这会有些急事,午饭我就不吃了。”
“你干什么去啊,等吃过饭了再出去啊。”老人杀那间停止了忙碌,看着站在一边的陆浩,脸上微微流露出一点不愉悦的气息。
“妈,我真的有急事,你先和陆珊吃吧,不用等我了。”
“哎,这孩子……。”老人叹了一口气,看着陆浩认真和微沉着的表情,没有多说些什么,转过身子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活。
走出家门以后,陆浩来到了南市区,街上的行人很多,很多的人都对他头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像是很在意自己的着装似的,又像是那些看着自己的人都好像认识自己一样。对于那些目光,陆浩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南市区很热闹,没有走多少路,一家鲜花礼品店的招牌就已经伫立眼前。陆浩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鲜花店里的光顾者很少,服务员见到有客人光临惠顾,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那个服务员,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中等个,圆圆而消瘦的脸颊,垂顺的黑发,眼睛很有亮泽,着着一层淡淡的清妆,是那种阳光美少女派的妆容。
“先生,你想要什么啊?”那个服务员走到陆浩的身边笑着问。
“哦,随便看看。”陆浩应了一句,眼光始终没有在那个女孩子身上停留。
“你想要什么类的东西呢?我可以帮你做个选择的。”那个女服务员软绵绵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脚步始终紧跟着陆浩的步子。
陆浩没有出声,依旧迈着步子往前走,眼睛紧紧的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忽然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确定是什么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极速的飞过,陆浩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身,看着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服务员,一瞬间才明白刚才那个奇怪的感觉是什么。那一颗,陆浩紧紧地看着他面前的那个女服务员,似乎是一个很真实的错觉一样,他以为她就是重新复活过来的夏红叶,因为她长得真的和自己印象中的夏红叶很相像,尤其是眼眸和眉宇。
看来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陆浩才从那些枯黄的回忆里苏醒,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将眼睛转移到了对面玻璃柜中的精致礼品上。那个女服务员在陆浩紧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目光也开始四处环视了起来,脸上始终游荡着笑意,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和古怪,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陆浩的脸上停留的太久,完全是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
“小葸,我有事要出去了,你帮我准备一束白色的康乃馨。”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从店的后屋传出来。
“喔,知道了。”那个叫小葸的服务员欢快的回了一声,然后,又对陆浩笑了笑,嘴上不忘礼貌地说了一句,“那好,先生,你慢慢地看吧。”然后,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儿了。
陆浩又环视了一眼店里的一切,或许是因为对这个城市有着太多的陌生,也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提醒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陆浩转身来到了那个叫小葸的女孩面前,他微微笑了笑说,“麻烦你也给我包一束白色的康乃馨。”
人世间有些事儿就那么的巧,那个叫小葸的女孩一边包着手里的花,脸上一边露出一些微微伤神头疼的痕迹,她喃喃笑了笑说,“先生,真是不巧啊,店里就剩这一束康乃馨了,而且是老板要的,我没办法,你在另挑其它种类的花吧。”说那些话的时候,那个叫小葸的女孩无奈的又朝眼光可以达到的后屋看了看。
那个后屋设在店面的最后,房中房的格式,小屋子的外面是一道组合门窗,很多鲜花盆景搁置在那里,既有遮挡小屋的意思,又不失店面的整个格局布置。先前那个说话的女人正在里面梳理着头发。
“哦。”陆浩也朝那个小屋子看了几眼,随口应了一声,准备要离开。
“你是看望朋友呢?还是送朋友啊?”那个叫小葸的女孩再次问他,她手中的那一束白色的康乃馨已经用很精美的包装纸包好了。
“都是。”陆浩轻轻曳了几下喉咙说,脸上微露出一丝很浅显的失望的表情。
“蹬蹬蹬……。”女人高跟鞋那种紧磕地面所发出的声音荡了起来。
“包好了啊。”那个女人走过来站在小葸的面前笑了笑问。随眼看了一眼,顺手拿起了那束放在她眼前的花,又说了一句,“小葸啊,我走了,店儿看好啊。”说完了那话,就转身向外走。
陆浩也在那个瞬间,不经意地看了几眼那个女人,觉得很眼熟的那种感觉。他的感觉也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那个女人,在离开店门,刚刚站到街面人行道的时候,像是忘记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很快又折回了店里。她把花放在了原来的地方,侧着头又看了几眼陆浩,而陆浩也耵看了她几眼,女人先叫问了起来,“你是陆浩吗?”
陆浩微微地笑了笑,随手摘掉了扣在鼻梁上的那个浅黑色的遮光镜,然后说了三个字,“赵崴。”
熟人见面分外热,赵崴高兴客气的将陆浩请到了自己店里面的那个小房间,闲聊了起来。
赵崴告诉陆浩,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她在夜总会又继续做了四个月,直到冬天拿了一笔还算说的过去的奖金后,就离开了夜总会,中间陆陆续续做了几个小本生意,直至在三年前开了大江市第一个鲜花礼仪快递公司,才算是稳定了下来。而夜总会在他离开后的一个月也关门了,老板被公安局的抓到了局子,据说是做了贩毒的生意,被判了个无期徒刑,后来被移送到了原籍地广东,说是什么羁押待查。
说道自己原来的老板,陆浩内心真是交感万分,是他让自己看到了私念邪恶的力量,让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对于自己的老板,陆浩至今也依然想不透他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监管所里,他还探望过自己几次,按照推算,他看望自己最近的一次,也应该是他离出事的前一个月。另他难以想象,也另他更加的困惑不堪。
当说道那束白色康乃馨的时候,陆浩并不知道,赵崴要拿它做什么。听了赵崴内心的真实表白以后,他才明白,赵崴是和他同一个目的,去公墓祭奠那个曾经给彼此带来欢笑和生命里头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人。
“你觉得她熟悉吗?”赵崴用那种很遗憾又惋惜的表情,看了一眼陆浩,内心很疼惜的想了想,然后用手向外指了指外面轻轻的说。
“哦”,陆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出,轻轻的应了一声,内心的伤痕也在那个瞬间强烈的激荡了起来,他看了看外面那个张的很想夏叶红的女孩片刻,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赵崴看着陆浩那脸上深郁凝成的表情,内心有些稍稍的不安和慌乱,她很后悔自己谈了一个不该谈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是在一次去往丽江的旅行中,那时她在自家开的一个专卖旅游特产的小商店里帮忙,我看到她的时候也以为她就是另外的一个人,临走前,我给她留下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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