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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音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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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再次挚诚祈求,老天保佑!奇迹出现!   
“嗨!”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哇!”她惊跳。   
这么灵验?才祈求完毕,就有救神出现?凌羽惊讶地想直起身,却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车盖里的事实。眼见头顶就要吻上铁盖,一只大手及时地护住,替她减弱了部分力道,但剩余的冲撞力却让护住她头顶的手与车盖相撞。   
砰!好大的撞击声,当她重见光明时,护卫她头顶的手也缩了回去。   
“你没事吧?”这么大的声音,一定被撞痛了。凌羽急得握起对方的手察看。   
“没事!”他的声音很柔,像阳光一样温暖。   
手背上都已经隐现红色的淤血,还说没事?如果不是他,她的头恐怕就要挂彩了。   
“喂,这可是你自找的噢!谁让你突然出声吓我的。”凌羽先撇清关系。对了,话说回来,这人主动和她打招呼——他们认识?抬头,与阳光一样温暖的声音相配的英俊雅致的笑容却让凌羽像见了鬼似的惊慌。于是又是一声惨叫:“哇,你你你——”   
“嗯,好巧,是不是?”杜霆钧微笑着,她仍握住他的手不自知。她的手很白,手指纤细而修长,“这么快又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因为长期在国外修学业的缘故,他早已习惯独居的生活方式。而如今还夹杂着与妈妈在接手总裁之职问题上的分歧,因此,即便归来,他仍是坚持另找公寓,争做真正的单身贵族。   
今天,是他进入圣博担任财务经理以来得到的第一个休假日。早早地起床,在美丽的早晨,驾车大半个城市,沿路欣赏风景兼呼吸新鲜空气,难得休闲嘛。好久没有享受到清晨的宁静与祥和,换做平时的这个时间段,大概他还在床上补眠,养足精力,投入新一轮的“厮杀”之中。   
遇到她,真是意外的收获。他欣喜地泊好车,想过来帮忙,未料吓了她一跳,也显些害她受伤。   
“哼!你当然高兴喽!”凌羽暗自咕哝道。她可就惨了!糊里糊涂地再次落入枫岸淳的陷阱。真是!每次都不学乖,如今上了贼船,想反悔却没那么容易了。   
“嗯?什么?”杜霆钧听不清她的回答。   
“喔!没——没啦!我是说,看见你,我也很高兴!哈哈!哈——”她假模假样地笑,盘算下一步的对策。以柔制柔嘛!所以,他笑,她也得笑。准没错!“哈——”   
“车子出了问题?”对她的怪异表现,杜霆钧虽然深感困惑,却仍然浅笑以对,本来他已做好再被K一顿的准备。经过上次的惊诈,她应该不会善待他的。岂料……她的反应好奇怪!“查出是哪里不对劲了吗?”   
看她检查得有模有样,很在行的样子。   
“不知道!开着开着,突然就不动了。”这是事实!   
“独特的回答!”杜霆钧深深地看她,那张精致的、棱角分明以至看来有些冷厉的脸,现在却闪过一丝红晕。   
“你糗我!”凌羽低叫。恶劣的男人!   
“来!让我看看!”杜霆钧移开她的身体。先检查了一遍车盖里的线路,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再钻进驾驶室,出来时,他忍不住轻声叹息。   
“很严重?”凌羽盯着他的表情,有些紧张了。真弄坏了枫岸淳的宝贝汽车,她会横尸街头的。   
“你对汽车的基本性能了解多少?”杜霆钧问。   
“一点点吧。”凌羽困惑,这与故障有什么关系?反正,唱歌、演戏她在行,一遇到机械方面的问题,她会马上变成智障儿,“我已经考了三次驾照,虽然还未能过关,但对一些理论知识还是有点印象的。”   
“啊?”杜霆钧吃了一惊,“你没有驾照?”   
“嘘!这是秘密!”凌羽赶紧捂住他的大嘴巴。鬼叫什么?想招警察过来,请她进去,是不是?“汽车是借来的,我也只是偶尔开开嘛。”要不是为枫岸淳办事,他还舍不得借她咧。   
“这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若出事了怎么办?下次想用车,要找我!记不记得?”杜霆钧用力摇她。砰!幸好不是偷来的!但那也不行!没有驾照行驶,被警察逮事小,出了车祸才事大咧!不行!他不要她的生命有丝毫的危险。   
“记记记——得!”凌羽随着他的力道前后摇晃得天旋地转,连舌头也开始打转。哇!想谋杀也不用选这么费力的法子吧!赶紧吸住他的身体,稳固住方向,死也不放手。免得他摇得兴起时突然脱手,害她收不住趋势飞出去,撞上急速往来的车辆,做了冤魂。   
呜!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从见到这个姓杜名霆钧的男人开始,该有的优雅及自信全败于他的“阴谋”下,被赶跑去遥远国度反省。若她有神力,能早早预料会衰成这副德性,那她死也不会轻信枫岸淳的甜言蜜语。逞什么英雄?呜!但——呃,这个男人累不累?到底摇完了没有?凌羽紧闭着眼眸,死死地抓住他,贴上他的胸膛等待救赎。   
突然,一切静止!   
“凌羽?”杜霆钧在她头顶低吟。他的声音很奇怪,似乎沉淀了某些东西在喉间。   
凌羽困惑地抬起头,入眸的是近在咫尺的他的俊秀脸庞及能罩住灵魂的漆黑眼睛。他正很专注、很专注地凝望她,似在研究存在于她身上的每个细胞。而她的灵魂,正随着他的眸色渐渐凝固。   
“呃——”凌羽哽一下呼吸,氲氤的雾气迷蒙蔓散,她忍不住微启薄唇帮助顺气。为什么?她身体又开始变轻,像是会浮起一般?“你——”   
他的手移向她的腰,扶住;而头正在下俯,再下俯。她已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   
他要干什么?凌羽心底深处有个薄弱的声音在尖叫,却怎么也刺穿不了已被热温蛊惑的心膜。   
突然,一辆急驶而过的汽车鸣笛尖啸,薄弱借助了力量。就在杜霆钧的唇就快要沽上她唇的刹那,凌羽迅速地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尖;   
瞬间,杜霆钧的表情丕变,替换回的是杜霆钧式的温柔笑容。他轻轻地笑,仿佛刚才俯近她的男子不是他,而是一个他与她都不认识的奇异第三人。   
“你想干吗?”凌羽瞪着他。好险!险些叉被他轻薄了去!可为什么?在他温柔的笑容下,她竟发不起脾气,竟会——不忍责怪?   
“吻你!”他不考虑,也不隐藏,依旧笑得温柔。仿佛吻她是很天经地义的事,那是一种延续。   
哐当!凌羽差点没晕倒!   
“色狼!”还是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凌羽恨恨地“照顾”他的鼻子一下。   
杜霆钧立刻皱起了眉宇,“这不能怪我!”他显得有丝委屈。   
“不怪你难道怪我?”凌羽冷哼,还敢狡辩?   
“是你的错!”他肯定地点头,在凌羽快要气到吐血之前告之原因——他指一指她的姿势,提醒道:“若不是你贴我这么近,抱我这么紧,我想——我不太可能会控制不住想要吻你。所以,真算起来,百分之九十归功于你!”   
凌羽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去!轰!顿时脑袋冲血,整张脸涨得通红。此刻的她仍紧抱住他,整个身体几乎与他粘合。这种姿势论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更何况身临其境的他?   
“那你也不该趁人之危啊!”“嗖”的一下,凌羽离他一米远,背对他嚅嚅而盲。   
“生气了?”走近她,杜霆钧忍不住想轻抚她的发,却在离她一寸之隔时硬生生地停住了。风拂过,她的短发扬起,有几缕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却能触动神经直达心底最深处。   
他有些懊悔!不为做了会被她再次痛扁的孟浪举措,只为一他的动作仍是慢了半拍。否则,今天他定能够一亲芳泽。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渴望女孩,但,绝无预谋的邪念!只是在接近她时,他会下陷,而无法自控。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到了娶妻之时?尚在为自己的反常沉思,就被凌羽夸张地转身,外带一副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   
“哈哈——”只见她叉着腰,大笑着,“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只要杜经理开心,就万事OK啦!哈——”   
杜霆钧错愕一下,盯她一分钟,随即展露笑容。他怎么忘了,让他们真正认识的媒介——剧务费呢?不达目的,她又怎会罢手?   
幸好!她不会罢手!杜霆钧笑得更柔,更雅。   
而凌羽,边笑边在心中暗忖:哼!我才不会蠢到连跳两次相同的坑!狡猾的杜霆钧又玩这套把戏?用轻浮的举动唬住她,算计好了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然后打蛇随棍地与她翻脸,那就可以以矛盾为由,明正盲顺地继续拖欠着枫堤的剧务费!哼哼!高招!毒招!幸好枫岸淳深谋远虑,懂得使出以柔制柔的计策!她就不生气,偏不生气!嘿嘿!看他怎么办!   
‘啊呵!呵呵……”凌羽努力抽动脸皮。不行了!笑得太久,快挂不住了!不管怎样,公事公办!一切等进了他的办公室再解决!“哇!要迟到了!”   
一瞄手表,指针已指向七点五十三分,还剩七分钟!这个傻瓜还怔着傻笑什么?看在刚才救她脑袋的分上,她好意提醒他。   
“你要去什么地方吗?我可以送你!”杜霆钧指指他的黑色林宝坚尼。今天他休息,可以做免费车夫。   
“不用那么麻烦,我和你同路啦!”凌羽拖着他向路边奔去。先隐瞒意图,免得他临阵脱逃。   
被她拉着,所以她前他后,因此,凌羽没有机会看到杜霆钧脸上了悟的、难得一见的促狭笑意。否则,打死她,也不会跑那么快——赶去上刑场!   
“圣博吗?”他启动汽车。   
“嗯!”凌羽点头。从后车窗看那辆熄火的小福特停在马路中央,越离越远,“它怎么办?”   
“没有关系,请拖车公司把车拖走,然后去认领就行。”拿起手提电话,拨号码,交代事情,“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来办妥。”   
“会需要多少修理费用?”凌羽挠挠脸颊;有些烦躁。要怎么向枫岸淳交代?还有修理费,应该可以公费报销吧?她可没钱支付。两天前才到手的下月工资,支付了医药费后,已经所剩无几。   
杜霆钧但笑不语。   
“喂!你一定要以蜗牛爬行的速度前进吗?只剩五分钟了耶!”她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火大。按理圣博这种大公司,条条框框的规矩应该特别多才对,迟到是不是按秒来计算的呢?哇!那得扣多少钱啊!“喂!快点!要迟到啦!”   
“嗅?五分钟吗?”杜霆钧问。   
就在凌羽点头,尚来不及出声时,杜霆钧突然踩下油门,加大马力,汽车如离弦的箭一般突射而出。凌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惯性后仰,整个人跌向椅背,脊柱有一瞬间的疼痛。   
“你……”咬牙坐直,却又一次失败地跌回椅背。   
“别出声!系紧安全带,拉住扶手。”他驾轻就熟地在车流中穿梭,“我们来玩个飞车游戏,让脑神经转入亢奋状态,怎样?”   
不用他提示,凌羽早已出不了声,全身紧绷地缩于座位,心脏快升浮出咽喉。   
直到现在,凌羽才意识到,她很不幸地坐上了一个疯子的车。早知道有着温文尔雅表面的他会做这么变态的事,就算打昏她,硬拖她上车,她也会在最后一刻挣扎着醒来,抵死反抗。   
蓝盈月曾说过,在社会压力极大的现实中,有众多白领为了保证自己不被别人胜出,在日常的工作中努力表现,超负荷到了压抑原有的个性,导致出偏激的不平衡心理,必须通过某种管道输泄。   
当时的她,大笑着围住娇小的蓝盈月回讽而去,问她小小的单纯脑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离她生活理念相隔两个世界的另一种人类,她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更不会相信的。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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