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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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也不可能羽化成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敲门声响起,不等二楞说话,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是戴鸭舌帽的美女,只是此时的她已经脱去了帽子,一头乌黑的秀笔直垂下,一身雪白色连衣裙。坚挺的酥胸,挺翘丰满的臀部,苍白的肤色,少了刚开始的英气,多了一分的端庄。湿漉漉的梢,酡红的脸庞,整一个刚出浴的神态,增添了一分的妩媚。从她一进来开始,二楞的视线便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不时的上下扫描着,甚至肆无忌惮的长时间停留在坚挺的胸前。
“我叫叶冰心。”她优雅的一笑,“难道你通常都这样看女人吗?”
二楞咽了口口水,坦然的点了下头,陈家集值得他这样看的女人实在不多,除了陈家集西头的寡妇,妖孽自然有妖孽自己的行事风格,不然何来妖孽一说。二楞从不认为自己这样看女人有什么不对,在他的心目,女人生的好看就是给别人看的,如果不好看,他还懒得抬眼看呢。
见二楞如此坦然的点头,叶冰心不由自主的愣了下,她随着老人陈七曜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的农村,阅人无数。可她第一次现看不透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难道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吗,眼前这个被称为陈家集妖孽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刁民?
叶冰心轻轻的吸了口气,走到二楞的跟前,幽幽的叹了口气,“知不知道这样看女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当一个女人报出自己的芳名时,作为礼貌,你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
一阵清香随着叶冰心的越走越近,飘入二楞的鼻子,直钻入他心扉,他使劲的吸了口气,想将这种清香留在心底。叶冰心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一举一动,二楞的下流动作视若未睹。
二楞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转过身走到窗前,“正恨浮云无意绪,世间偏恼最明时,随你的便,你喜欢哪个就喊哪个,不过我更喜欢二楞,被陈家集的人称为妖孽的二楞,这个才是真正的我。”二楞觉得一个穷沟沟里出来没上过一天学的妖孽,跟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谈诗论,是最扯蛋的事情。他不喜欢那种附庸风雅,就好像不喜欢“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样,二楞认为这是故作清高。
“你喜欢当陈家集的妖孽?”
“妖孽有妖孽的好处,可以随心所欲,没有条条框框,无所烦。”二楞龇牙一笑,刚出了陈家集,就已经怀念陈家集的妖孽生活了。
“难道你一辈子都乐意呆在那个陈家集,看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天空?”叶冰心说完袅袅婷婷的出了二楞的房间。
巴掌大的天空?我看到的真的只是巴掌大的天空吗?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天空到底有多大?二楞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巴掌,他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不想自己看到的天空只有巴掌大小。那个躺在隆土堆的邋遢老人,曾经断言生具月落亥宫格的二楞一生注定只能大富而没有大贵,警告二楞不要进入官场。
既然不能进入官场,他二楞偏要进入官场,拼命的往上爬,他要看到更为广阔的天空。即使这片天空只有巴掌大,他也要将自己的巴掌无限的放大,去适应那片天空。
二楞轻轻摩挲着富贵的脑袋,“富贵,你说我真的只能大富不能大贵吗,老子偏不相信!”回答他的是富贵的两声汪汪叫。
隔壁的房间,老人盘膝坐在沙上,手拿着一本《苍生点穴手迹》,爱不释手的看着,嘴里更是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是真迹,是真迹啊,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谢大师的真迹。”
“陈老爷子,这本书真的是有玄学大师北谢的真迹吗?既然二楞手有这么多玄学书籍,又有《苍生点穴手迹》稿,会不会二楞跟谢大师有关?”年人垂手站在老人的跟前,轻声的询问着。
老人眯眼看了眼年人,“不管这二楞是不是跟谢大师有关,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二楞不是普通人,生具月落亥宫格的又有哪个会是普通人呢!没想到我陈七曜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谢大师的真迹,也有幸遇到月落亥宫格的人,总算此生不虚,此生不虚啊!”
“陈老爷子真的要受二楞为义子?”
老人陈七曜缓缓的合上手的《苍生点穴手迹》,“小景,二楞先跟你三年,三年后他要去哪,就让他去哪!我要去一趟金陵和锦城,希望跟他还有相见的机会。跟二楞说一声,这本《苍生点穴手迹》就借我三年,三年后归还于他。”
“陈老爷子,这……”年人一愕,想要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叶小姐该怎么办?”
“她自有她的去处,何须你着烦……”老人陈七曜微微挥了下手。年人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二楞离开天喜宾馆时已经少了三人,老人、那个叫叶冰心的女孩子、以及其一个司机,年人将老人陈七曜欲借那本《苍生点穴手迹》三年的事情向二楞说了一便,二楞只是点了点头。
正文 第5章 鸟跌穴
天盘丙加地盘甲子戊,甲为丙火之母,丙火回到母亲身边,就好像飞鸟归巢,故曰鸟跌穴,主百事吉,百事可为,大吉之格。WWW。HaOsHudu。coM开门加开门,主贵人宝物财喜,大吉之兆。
沉寂了三年的陈家集,今天将别有一番热闹。三年前陈家集的妖孽二楞离开了陈家集,陈家集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非凡。已经没有人再记得曾经最喜欢坐在那光滑的院门槛上的妖孽二楞了,偶尔一两次提起二楞这个名字来,也会很快淡忘。妖孽在陈家集的村民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唯一例外的估计只有陈二蛋和村长家的二丫头了,陈二蛋是二楞的唯一朋友,二楞也是他的唯一朋友,自然不会忘记。村长家的二丫头,绝对是个异数,当初二楞离开陈家集,那句“二楞哥什么时候回来”的问将她的心打上了一记烙印。
三年过去的陈家集一如既往的穷,穷也是一种本事、也是一种荣耀,陈家集觉得应该将这种荣耀保持下去。因此三年的时间,陈家集唯一可以算是进步的便是增加了一座村委会办公楼,木瓦结构的平房,办公楼容得下三四十人。
那条三年前见证过了两辆汽车的玩弯弯曲曲浮尘满天飞的公路,依旧还是浮尘满天飞,依旧还是弯弯曲曲,唯一不同的是路上增加了些坑坑洼洼。今天的公路还有一点不同,公路半途挂着一幅横幅,大红的横幅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热列祝贺陈家集选举胜利进行。短短的十三个字就有三个是错别字,已然达到了一种令人感觉恐怖的境地。这张条幅不是出自别人之手,正是出自老村长之手,老村长是陈家集唯一能写几个字、能说一口变态普通话的人,这个任务当然当之无愧的落在他的肩上。
选举,对陈家集的村民来说很陌生,每隔三年进行的换届选举,是老村长一手包办的,乡里也不会有人下来。
但今年的选举却不相同,终于整出了幺蛾子,不但出现竞争对手,还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竞争对手。
一辆白色的奇瑞a缓缓的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扬起了无数的尘土,车后座上一人一狗。人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外貌很普通,除了一双贼亮贼亮的双眼能让人很快记住外,基本上是扔进人堆找不出来的主。狗是土鳖狗,浑浊的双眼,瘦小的身体,稀稀拉拉的黄狗毛,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条好狗。驾驶座上却坐着一个美女,一身迷彩服,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坐在驾驶座位上就是一潭静止不动的水,很奇怪的组合。
少年的双眼注视着窗外的滚滚尘土,右手轻轻的摩挲着那条土鳖狗的头。狗是富贵狗,人自然就是离开陈家集三年的陈家集妖孽二楞了。三年的时间,陈家集依旧保持着自己贫穷的荣耀,但三年的时间,二楞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穷山恶水的刁民二楞了。
“二楞,有没有信心?”叶冰心娴静的转过头看了眼车后座的一人一狗。
“我对钱很有信心!”二楞没有转头,看了三年的叶冰心,却始终只能饱饱眼福。两人之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隔膜横着,二楞终其三年的努力始终不能跨过那道无形的隔膜。如果说二楞是陈家集的妖孽,那么叶冰心绝对是妖孽的妖孽,是黑山老妖!
再过前面一个大弯陈家集就会赫然在望,当初离开陈家集时,二楞记得很清楚。二楞这次回陈家集当然不是衣锦还乡,衣锦还乡的事二楞喜欢干,可是至今为止他的祖坟还没冒过青烟,还怎么衣锦还乡呢!在绝大部分时间,衣锦还乡还是能和祖坟冒青烟成正比的。二楞回陈家集,是要参与三年一度的陈家集换届选举,不是,应该说是二楞回家准备砸钱的。他对陈家集村民没有信心,但是对自己手的钱有信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面对的是一帮穷鬼呢!
近乡情怯,这个词对二楞没有免疫力,倒是富贵在面临陈家集逾近时睁开了那双浑浊的双眼,不时的摇了下尾巴。
车子终于过了大弯,陈家集终于进入二楞的视野,在刹那间,二楞的心怦然剧烈跳动着,近乡情怯吗?二楞极力否认这个想法!陈家集绝对不是二楞的根,在陈家集,他就是妖孽,始终是外姓人。二楞缓缓的叹了口气,能让他有如此剧烈心跳的,也绝对不是西头的寡妇,更不会是村长家的二丫头,唯一可解释的便是那一堆隆土,那一块破旧的木板。陈家集能让二楞惦记的,也只有那一堆隆土了。
看着依旧坑坑洼洼的公路,挂在半空十三个字有三个是错别字的横幅,正在开车的叶冰心忍不住道:“没想到三年不见的陈家集依旧这样贫穷、落后,怪不得你说对钱有信心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公路前围上了一群陈家集的村民,三年前,村民看到四个轮子的汽车会感到惊讶无比,三年后的今天情形依然如此。
反正前面的路已经过不去,叶冰心干脆停了车子熄了火,二楞打开车子,富贵迫不及待的撒腿蹿出了车子。外面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声,“富贵,这条是不是富贵狗,妖孽二楞的富贵狗?”疑惑声响起,回答他的是富贵的两声吼叫。在车上憋了很长时间的富贵,活动了下四肢,撒开四肢便蹿出了人群,向着陈家集东头而去。
“真的是富贵,东头是二楞那瓜娃子的家,难道是二楞那妖孽回来了!”看着富贵的去向,有个稍微能动动脑子的村民惊呼不已。
“听老村长说,二楞是要回来参加这次村长选举,没想到二楞这瓜娃子三年前坐汽车离开,三年后也是坐车子回来。早知道当初应该让我那娃出去,白白便宜了二楞这瓜娃子。”
“是啊,是啊!要说起来,二楞这瓜娃子真是占了大便宜,这三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回头三年过去,还要回我们陈家集祸害。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选这个妖孽当村长,老村长这些年挺照顾大伙儿的,我看就让老村长继续当村长吧。”
“老村长?已经老了,办起事来不利索!老根家大牛这几年在外头了财,这次也要回来选村长,我看大牛这小娃行,年轻力壮,头脑又好,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事情吧!”
坐在车上的二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