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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春岁月之二 远方-第30章

小说: 青春岁月之二 远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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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明芳这时更任着泪水流淌下来,哽咽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安生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明芳忽然擦了眼泪说道:“还是不用说了,我不想影响了你……”可她的眼泪好像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了起来。
安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明芳忽又说道:“抱抱我好吗……”
安生尽管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但还是手足失措,心脏几乎跳到了胸口外面。他愣了一下,望着明芳那带着一丝哀怨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把明芳揽到了怀里……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而明芳感到的只是几乎眩晕过去的幸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男人的身体呵。她把头埋在安生的胸膛里,只感到心脏是那样热烈地跳动着,而辨不请到底是谁的心脏。
安生的身体颤栗着。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可他想让明芳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靠上一会儿,便更紧地握住了明芳的肩头,不让那颤栗散发开来。两人都只剩下满脑的眩晕了……面前的河水和夜色柔和地流淌着……
夜渐渐的深了,到了回去的时候。此时,他们谁也不想分开,可谁都明白,他们的愿望与现实恰恰相反……这就是命运吗,这就是无奈!
他们终究还是分开了,两人的心里在分开的那一刻都强烈地感到了一丝凉意。安生要把衣服脱下给明芳披上,明芳推辞着——她是担心安生脱下衣服后自己会着凉——安生还是脱下了,帮明芳披上。之后,两人朝宿舍回了。
一路无言。路上,他们似乎还留意着保持一段距离——尽管这段距离其实很小,几乎都碰着了对方的身体,但他们明白,从明天开始,距离不可忽略地存在了。
到了工厂的大门口,两人的脚步几乎同时停了下来。明芳朝安生看了一眼,然后把头埋了下去。就在那一刻,安生看到了明芳那红晕的脸,以及那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的明亮的眼睛……他醉了,情不自禁地说道:“我不想走……”
明芳抬起头来,把安生看了一会,说道:“你别说了……”
安生一脸茫然地望着明芳。
明芳这时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信,放在安生的手上,幽幽地说道:“你看完后就知道了。”说完,把衣服还给了安生,跑回宿舍去了。
安生手里握着明芳交给他的那封信,愣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他猜不到信里写的会是些什么。不过,明芳刚才说的那句话让他有些不安,为了不让不安变成现实,就只有暂时不要去拆开这封信,至少在他们告别之前不去拆开它。他回到宿舍就上床睡了,尽管满脑子都是明芳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安生一夜并没有睡好,但还是早早起了床。恩华因为要去上白班,所以在上班之前与安生紧紧地握了握手,算作告别的礼物。恩华走后,安生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准备稍坐一会儿就起身。他想到明芳也是上白班的,可能不能送他了,就准备自己去车站。
这时,明芳来了,尽管有夜里没睡好的痕迹,却也被掩饰得很巧妙,一脸的笑意。好像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安生感到有点纳闷。但两人都没再提昨夜的事,面对着面坐在宿舍的铁架床上,无言了好一会。到底,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朝对方忽然一笑,明芳道:“走吧?”
“走吧,”安生道。
两人拿了行李,一起离开了宿舍。经过得利集团大厂门时,安生忽然想起了那个热心的四川门卫,便走过去准备与他告别,走过去后却见不是那人值班。他只好带着遗憾离开了。
两人又朝车站慢慢地走着。沉默了一会,安生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明芳也准备说话,笑道:“你先说吧。”
明芳也笑了,说道:“你看过信了吗?”
安生道:“没有。”
“你应该看的……”“我会看的。”“……”“我会来看你的。”“……”
到了车站,也到了他们该分别的时候。安生拿出一首诗,笑着对明芳说:“我没有别的东西……送给你的。希望你快乐。”
明芳把诗捏在手中,眼泪要掉下来了。
呵,可怜的姑娘!安生也禁不住泪眼朦胧……多么令人心碎的分别呵……
车子开了,明芳虽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距离,但仍无法阻止安生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的泪水这时也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也在这时,她把那首诗打开了:
致明芳
命运没有谁为我们安排,
其实,它就在我们的手中;
哪怕这一别,世事难测,
无需多言,道一声珍重!
#
我只叹相识短暂,
转眼就有了别离的悲伤;
但也无妨,既然能得相识,
相逢之日就在前方!
第十三章 楚州
    楚春云收到安生的来信时,楚州已是早春了。没有什么比春天更让年轻人充满遐想,也只有春天是在人们的盼望中来到的。其实,春天来到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静悄悄的就来了。天气暖和起来,人们开始不知觉中脱下了冬装,而大自然的万物也从一个漫长的冬季里苏醒过来。楚州街上和郊外的树已悄悄地抽出了嫩芽儿,嫩芽儿星星点点,黄黄的,烁亮着人们的眼睛;只要到郊外看一看,青草也悄悄地探出了小尖尖,不肯再在地底下过日子了——它们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晒着暖和的太阳。春云随着春天的到来,如止水般的心境也有了些莫名的不安——呵,春天是一节绚丽的乐章——她的心好像也要随着春天的节奏跳跃。
她无疑是快乐的。她在家里刚刚过了一个快乐的春节,家里有她的父母,哥哥楚小卫也从南京放假回来了。小卫念大三了,别人读书多了只是无声无息,他是读的书全从嘴里倒了出来,更加风趣,更加妙语连篇,只要他成心让人发笑,家人没有不被之所感染的。春云回到这样的家庭里,自是无忧无虑,可以尽情享受。
大年初六楚州医院开始上班,春云离家的时候显得有许多的不舍。楚大娘更是拉着她的手说:“女儿一年大一年了,也不晓得能在家里过几个春节,有空就回呵。”这时,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不过,等走出了桃花岭,坐上了去舒城的客车,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毕竟,她已经习惯了她的职业和职业所带给她的生活。来到楚州并不等于年的结束,医院里仍然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按照楚州当地的风俗,过年就要拜年,拜各种各样的年。不管单位大小,总有一些错综复杂的关联,如果某一个环节疏忽了,必会出现想象不到的麻烦。所以,医院里上上下下的领导当然是要去拜的,表示一下对他们平时关照的谢意;那些老医生老职工也是要去拜的,以示对前辈的敬重;那些妇产科的同事,平时交往较多的医生和护士也要去走走的,联络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春云把这些人都拜一回,就用了好几天——因为按照风俗,拜年只能上午去拜。幸好节后的住院病人不是很多,她能够抽出一些时间来。
去领导或着老同事家拜年,他们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请人吃个饭以示谢意。春云在拜了几天年之后,则连吃了十来天的客饭,直吃到元宵节过去。她从上班到过完年还没有在食堂吃过一顿饭,更没有自己作过饭;一顿接一顿的吃请,过年的小吃上班下班也不停下,成天都是饱的。
因为她已经是妇产科副主任了,平时找她的病人会很多,而到了过年的时候,这些病人有的就会来看她,而且大都是从乡下来的。仿佛成了习俗,这些从乡下来的病人病治好了总要把医生作恩人一样看待,别的没有,把些乡下出产的花生桔子什么的老远背来,表示谢意。碰到这样的病人,她自然不好回绝,可收人家的东西,特别是乡下人的东西,总是十分不安的——那些人看病都没有钱,却还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来,怎收得下。有时她也只好收了,有时则坚决地回绝。收到的东西大都在科室里分了,与同事们一起共享。
梓君和杨华夫妇也在元宵节前来了。杨华一来便连连作楫说:“拜年拜年,年可过得好,过个年倒把你过胖了。”
这本是玩笑着说的,却也是实情,春云笑道:“有什么办法,天天有吃有喝,又没什么事做,不胖才怪呢。”
杨华笑道:“是不是开始减肥了?”
春云笑道:“是该减肥了,这样子太难看。”
女孩子对别的可以不在意,对美是非在意不可的,她真的开始节食减肥了。不过,她是悄悄地进行,元宵节一过就暗自把饭量减少了三分之一,有了一段时间没有进行晨练,现在也重新制定了计划,丝毫不敢大意。她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把梁玉拉上,一起跑到日月山再返回,每天大约要跑一公里多一点。她对梁玉说跑步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喜爱睡懒觉的梁玉本没有锻炼的兴趣,可拗不过她的一番恳请也就做个伴儿。
春云的这些生活习惯一直是十分有规律的,从学生时代开始形成,到了楚州也并没有多少退步。以至于她上班的时候总是精力很旺盛,除了查房和写病历,她还负责新病人的接收和处理,妇产科的所有手术也更少不了她。
下了班倒可以轻松一下。不过,晚上她很少出去逛街或者看电影,处理完杂事之后,就窝在被窝里,听听歌儿或者曲子,一边看看书。梁玉也会跑过来,与她各窝一头。梁玉书是不大看得进去书的,就拿本杂志偶尔瞧一瞧,大部分时间就找春云聊天。
女子聊天的兴趣很广,兴趣到哪儿了话题也到了哪儿,只要感兴趣,必定挖出些新料来。衣服呀小首饰呀往往是她们的开场白。她们虽然处在一个远离潮流的小镇,但女性天生具有的直觉总能找到潮流的方向,爱美之心更是她们的永恒动力。春云也是一个爱美的姑娘,只是她对于美的看法稍含蓄一点,女子与女子之间自然用不着含蓄,也就更直截了当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同时也从对方那里获得交流的快感与值得吸取的新观念。这应该说是安生所没看到的那另一面,如果忽略了这一面无疑不够真实;正是这样一个结合才构成了一个真实的春云。
春云也喜欢跟梁玉在一起聊聊天。梁玉虽然比她小个一两岁,却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姑娘,而且在某些方面还会让她感到吃惊。女子都有怕落伍的天性,她也不能例外。她从梁玉身上可以找到更多的年轻的感觉,更新的观念和潮流,使她受益匪浅。当然,梁玉则从春云那里得到更趋于成熟的理性与品位,而这是走上更高层次所必须具备的。春云的处世方式和感情流露是温和含蓄的,梁玉则显得热情奔放。两人在一起相互影响,倒是相得益彰。
她们几乎无话不谈,比如关于爱情。春云自然无法回避这个问题,而自从安生离开凤亭,这个问题更是常常缠绕着她。梁玉对感情这一问题看法的清晰让春云感到吃惊,不管“合不合理”——爱情的观念向来就众说纷纭,早就不存在对不对了——梁玉总能说出一番道理,日子一久春云也受之感染了。
不可否认,女子都有“浪漫”一生的似乎天生的渴望,即使她们明白那将很难实现,但“浪漫”一回是必不可少的。这么一回浪漫自然专属于爱情。春云对浪漫的理解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一回,至于如何运用恋爱的技巧则几乎从未去想过。而梁玉是恋爱技巧论的坚定支持者,她不知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理论,认定运用技巧的恋爱是最富浪漫色彩的。她曾明确地告诉过春云她对于自己的爱情设想——最好是能一见钟情,最起码,如果那个男子实在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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