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小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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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去补了一个澡。她为何这么喜欢洗澡,她时常不干净吗,我想。
接下来,话语权都交给了吴双大小姐。只见她一个在客中挥斥方遒,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不说,还时不时装作虚心探讨地问:“花二哥,还凑合吧?”又问:“霞二姐,还有什么高招?”还说:“吴老大,就这样定了啊?”我们就像观众,点头附合微笑,她就更得意了,哼哼哈哈地哼起了小调,搞得我非常惬意舒坦。
到后面时间不早了,如何睡觉就成了一大课题。吴双先要和她二姐一起睡,吴璐不同意,理由有些牵强,态度却十分的明朗。然后她又建议,和大姐抱抱,吴璐想了想,说算了吧,今天她不舒服。吴双就郁闷了,她开玩笑似地说:“难不成要我和网络姐夫一起睡?”吴璐马上喝斥了她一句没大没小,继而面有难色地问我:“花无烟,你今晚睡一下客厅?”我说好吧,没问题,但吴双与吴霞都不干了,理由是我是客人,客人睡客厅,是对主人的一种污辱。然后周妈出来救场,说:“小双睡我那张床吧,我这个老太婆来睡客厅。”这下反对的人更多,三姐妹异口同声地说:“不可以。”
那只剩下一种选择,吴双睡客厅。
深夜,我上网浏览了一些文化新闻,刚准备脱裤子之际,睡在外面那个小丫头敲了门。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卡通体恤,长发披在身后,趿拉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还真有一些另类的韵致。我心情不觉也好了起来,管不得她认不认识我了,便夸张地捂了捂衬衫的扣子,大惊小怪地问:“夜这么深了,三,三妹,你,你要干什么?”吴双瞪大了一双铜铃,愣了半会儿,乐了,这才回敬:“切,就你那骨架,我才不感兴趣呢。我的最低要求是1米9,有吗,你,啊哈?”我不想玩笑开得太大,就说:“有什么事啊,呆会儿她们看不到你沙发上的人,不急死才怪。”吴双也不闹了,只说:“哎,我这不是睡不着嘛,何大哥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小心翼翼地让她进来,顺手把门关了,但不敢太严——我还真怕她们的误会。吴双先是浏览了一遍自家卧室,觉得我没怎么糟蹋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问:“我这床睡得还舒服吧?”我说还好,就是味道太香了,让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还真没想到,吴双的脸也会红,而且红得很匀称,把她映照得更漂亮了。我暗骂自己一句,想这不勾引人吗,措词啊,措词。于是只好转移话题,问:“你会弹吉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放在家里了?”吴双马上就自豪起来,说:“这当然,本姑娘可是学校的乐团的第一替补!哈哈,原因嘛很简单,我寝室那把比这把还要好,好个,恩,六七倍吧。”我赞叹一声,说:“真有钱。”吴双马上纠正,说:“这两把都不是买的,搁以前我家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吉它呀?”我一边饶有兴致地问:“啊,谁送的呀,男朋友吧,还换好几个了?”一边心里质疑,这吉它的年龄至多也就两三年,两三年前,吴家难道买不起一把千多块钱的吉它?
吴双回答:“没有啦,男性朋友而已。哼哼,你别想歪了啊,我是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他们应该犒劳我的。”我兴致盎然,只见小姑娘往后拢了拢“乌黑秀发”,洋洋自得的解释道:“我是小红娘呀,我替他们介绍女朋友。”
正文 第十六章:不要动感情
吴双又回忆了一会儿她那多姿多彩的高中时代,听得我双眼放光,青春无敌啊。没想到这表情却坑害了那位信心满满的姑娘,只见她红光满面地仰起脸,错误地判断道:“你想起我是谁啦?”我尴尬地摇了摇头,她失望极了,直说自己在我心目中,原来一棵小草都算不上。
我赶忙解释,说两年的我前经历了几件伤心事,有时严重到神志不清,遇到的事情就啥也不记得了。看她还是很郁闷,我就画蛇添足地实话实说:“呵呵,要是遇到你的时候我够清醒,说不定就迷上你了呢,哪来现在的逍遥啊……您老就直接告诉我,行不行?”吴双眼睛笑成了一条线,说:“你的嘴儿甜,我印象深刻啊。不行,不行,这样说出来本姑娘也太没面子了吧,再给提示一个‘杂志’,哈哈,你欠我两个‘要求’了哟,再猜吧,再猜吧。”说罢,怀揣着她的幸灾乐祸,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我躺下来,首先为确定“她不是”而松了口气。然后再想想,“两年前”、“杂志”,思绪马上定格到了扬帆文学社自行创办的《渝峰》。那时候,我与老张挥舞着“梦想”的大旗,盘算着“赢利”的心思,把杂志分为了五步走。第一步,两个月内,奠定本校期刊的龙头地位,推广品牌;第二步,半年以内,肩抗起重庆学子精神食粮的重任,赚点小钱;第三步,一年以后,建成网站论坛,设立西南高校文学类杂志联盟,并逐步过渡成商业营利;第四步,三年以内,打造成全国高校口碑最佳的读物,拥有手机下载阅读功能;第五步,若干年之间,老张做社长,我任总编辑,办成赶超《萌芽》的青春类杂志。
这计划罗列之初,在那就业日趋严峻的时期,不知温暖过多少文学青年的小心房。而且最振奋人心的是,一位自称是23年前文学青年的校友,无偿资助了我们一万五千元。再加上一些鸡零狗碎的广告赞助,我们在装帧设计、宣传发放、图文质量上都名列前茅,品牌效应很快树立起来。那之后,又有几个外校的知名社团、“财子”、“财女”加入我们杂志编辑部,又印刷了好几期高质量的杂志。这样下来,作为创始人的我和老张,那真叫一个春风得意。我们打着外出宣传的口号,常有美女相伴,整天大鱼大肉,还从不坐公交车,眼红了一大拨莘莘学子啊。
如此看来,吴双与我肯定相识在这段黄金时代里了。但我还是记不起来啊,和杂志有关的东西太多了,各大高校的文学社团、许多一面之缘的投稿“作者”,无数见面会上的热心“观众”、甚至茶馆、酒楼、图文工作室的打工小妹都有可能。回望那时候,我们目标远大,又被成功的滋味折腾得沾沾自喜,料想与那些平凡人的交情都不算深刻。但吴双是极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遇到她的时候,正处于极少数的“失意阶段”。在整个两年前的大三时代,这种呆滞的麻木,只有四五次。不过很遗憾,全都是因为白叶——自从那次“误会”之后,我们之间的矛盾与争吵日渐频繁。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我何为大致还能应付有加,但当白叶一而再地提出“严肃分手”时,我就开始恍惚了。我开始变得怀疑、自卑甚至绝望,我发现原本坚韧不拨的爱情,在时间、距离、文化甚至金钱的打磨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娘的,怎么老是想起白叶呢,我不是已经命令大脑,删除有关她的所有记忆了吗。不要去想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比如我现在遇到的吴霞与吴双,当然还包括那个有些污点的吴璐,都不知要比白叶强多少倍呢。
算了也罢,今天太累了,明天还要外出旅游呢,至于吴双的身世,明儿打电话问老张吧。这家伙大学里基本上没失意过,应该记忆深刻才对。恩,就这样,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但刚一闭上眼睛,手机又振动起来,一看,是“重庆小女人”。而她竟然问:“睡了没有,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我有点心动,潜意识里是很期望这个深夜幽会的,但想到她晚上刚被不是丈夫的人“法克”过,心里又抗拒起来,于是回复说:“我已经床上了,小双在客厅不方便,有什么用吩咐短信说吧。”等了一会儿,重庆小女人才说:“哦,那好吧。”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条:“下午的事,希望你为我保密,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朋友。”我脑子很混乱,心中很苦涩,实在不想再多思考,便问:“我困了,还有什么指示?”
过了一会,重庆小女人说:“我建议你,不要和小霞走得太近,不要动什么感情。”
正文 第十七章:有人在洗澡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酣畅的梦境中熟睡呢,吴双已经在外面风驰电掣的叫嚷开来。不理她,翻个身,继续睡。结果才苟且了半晌,那小丫头又“咚咚咚”地敲起了门,倍儿兴奋地喊:“起床罗,起床罗,懒猪姐夫起床罗,快,就等你一个人啦!”我迷迷糊糊地应答一声,继续躺着不动,隐约中又听吴双在隔壁又敲又喊:“吴老大,周大妈,起床啦,起床啦,快快,他们都洗漱好喽……”
笑一笑,身边的被子不觉又温暖了一些,还是想睡。然后又听“咚咚咚”地转一圈,到我这儿又变成了“砰砰砰”的撞击声,这“小魔女”竟然大放厥词地威胁道:“喂,姐夫你穿好衣服没,我要进来拿东西了哦!”假如只有一个人,我倒真希望她破门而入,而且干脆一个趔趄倒在我的怀里。不过嘛,有了吴霞,再算上半个吴璐,这样的幻想就得打个折扣了。于是只得一边高喊“等等、别急、马上”,一边三五两下穿戴整齐,再细细的叠好“豆腐块儿”,掸掸柔和清香的床单。
一切料理妥当,这才跑去打开门,吴双正气鼓鼓地站在门口,噘着小嘴儿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不玩的呀?”我不屑地一笑,说时间尚早,她们都还没起床,急什么呢。小丫头瞪大了双眼,把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早,早?”我揉揉眼睛,一看,十点钟了,怎么可能?!再揉揉,又一看,盘杯狼藉的餐桌上只剩下一袋牛奶。她们都起床了?她们都吃过了?她们都出发了?来不及多想,我匆匆地冲向厕所,狠狠地推开了门,草草地准备洗漱。
结果,结果,结果我看到一具泡沫中的裸体!听到动静,裸体惊慌失措地转过身,修张的双腿,洁白的皮肤,饱满的乳房,诱人的隐秘,是,是,是重庆小女人!成熟,丰满,黯然销魂,刻骨铭心。吴璐认清是我,愣了;吴双从外面跟进来,傻了;我歪打正着一睹春色,痴了。这场景仿佛定格了一年,吴璐才失声喊道:“你快出去呀!”这下我才清醒过来,自扔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说了三句对不起,低头出来。
心猿意马地回到客厅,周妈竟然在帮吴霞梳头,我费解地问:“你们不是走了吗?”吴霞轻声回答我:“什么?我们刚起床啊,大姐刚才在里面说什么?”我支支吾吾,说没,没什么,是,是个误会。吴双也走了出来,竟然应和道:“吴老大在洗澡,忘关门了,懒猪姐夫……”我脸上躁红一片,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她,小丫头终于良心发现,说:“懒猪姐夫嘛,想冲进去洗脸,被本小姐拦下了。”吴霞却问:“那姐刚才在叫什么,挺大声的?”追根问底,这不是她的作风。难不成,她开始在乎我了?
吴双说:“没有啦,是我冲进去了嘛,想给吴老大一个教训呀,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吴霞松了一口气,说这也没什么,大姐这个习惯也有两三年了。我低头不语,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被人耍了似的。过了一会儿,吴璐走出来,也诧异地问:“啊,你们怎么都在,不是都吃过饭,提前走了吗?”大家都摇头,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唯有吴双不合时宜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