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曼瓦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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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哥,对不起啊,我差点忘了。下午和子珏姐来之前有个女人找你,叫什么小小来着,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丁小小?”我脱口而出,她怎么又来大连了。
妞妞点点头,“对,就是她。对不起啊哥哥,子珏姐一来,我就光想着怎么让你住我这的事了,别的都忘了。”
“没关系妞妞,一个……朋友。”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介绍给妞妞。
我掏出手机,直接按出了小小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只能记住小小和妞妞的电话,别人都得靠翻电话本。看来我真的老了,连记个电话都那么困难。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放下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零点了。
我摇摇头,心想小小早就睡了吧。今晚她睡在哪呢?
“睡觉吧,妞妞,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真是有点困了。半年前我是个夜猫子,总是凌晨睡觉,中午起床。尤其和子玉在一起的时候,要么我们在外面游荡,要么我们在床上疯狂,就是不早睡,健康的生活,永远都不属于我。来大连后不同了,到了晚上就很孤独,孤独的恐惧,只能用睡眠对抗恐惧。
“再等一会儿吧,我还不困。”看妞妞兴致盎然的看着外面的夜色,我也不好把她一个人仍在这。
妞妞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一定是韩玉珏发来的,看妞妞那甜蜜幸福的样子就知道。都是小孩儿!也只有小孩儿们才会对爱情有如此的幻想和美梦。
我们已经老了。爱情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是结婚的前戏,准确的说是一种新生活的前戏。当高潮来临时,你还记得前戏吗?除了床上翻云覆雨后的凌乱,除了重重的呼吸声,也就只剩下那欲仙欲死的痉挛。没有前戏的高潮算不上完美,只有前戏没有高潮,岂不憋闷?当我们是小孩子的时候,拥抱接吻都是很新鲜的谈资,可长大以后,我们眼里似乎只有高潮。
我们在成长,成长是要付出代价,代价或许就是遗忘。
小学的时候,我们彼此问:去哪玩啊?
初中的时候,我们彼此问:考的好不?
高中的时候,我们问:学文学理啊?又问:报哪所大学啊?
大学的时候,我们问:靠!上床了?第几个了?我还一个没混上呢!
毕业后,我们问工资。后来问买房了吗?再后来问结婚没?再再后来问有孩子了吗,男孩女孩?
直到有一天我们彼此打听,他还活着吗?我想我们的一生就该结束了……
“靠!美酒、佳人、月色。竟然被我成年人的思想搞的一点美感都没有。”我不禁笑了一下,笑我自己想得太多。
妞妞看我笑,以为笑她呢:“怎么了,哥?我有哪不对吗?”
“不是,是看你对着手机那么甜蜜,回想起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刚才是我老公,他祝我生日快乐。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总是在零点给我发信息,第一个祝福我。我感觉很幸福。”妞妞有些不好意思,光线太暗,但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红晕和娇羞。
“哎呦,你怎么不早和哥说啊?我都没给你准备个礼物。”我有些措手不及。
“哥,刚才我还打算缠着你明天去给我买礼物,现在不用了,你已经送给我了。”妞妞很坚定的说。
第二十九章 小妞十八岁
我很纳闷。“我送什么了?”
“我觉得丁小小,我叫小小姐行吗?和你一定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可你给她打电话,就在我面前打,不背着我。你在公司,对别人都很防备,可你相信我,我特别高兴!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说着,妞妞眼泪流下来了,然后凑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香甜的吻,兀自的挽着我的手臂,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没想到我一个简单的举动,给妞妞如此的感动。我意识到这个小妞的经历,一定不一般。她很单纯,可她思考的东西比同龄的孩子都多。她善于观察,又很敏感。她善良,可是又有很强的戒备心理。仅仅是因为出自单亲家庭这个缘故吗?也许是,也许不。
我拍了拍妞妞挽着我胳膊的小手,说:“妞妞,你现在能收留我,不怕引狼入室,这不也是对我的信任吗?除了我的父母,你现在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你是我的妹妹。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哥,我就会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拉钩!”妞妞腾地坐直了,盘腿在我面前,鼻涕眼泪一抹,咧嘴笑了,伸出了右手小拇指。
我笑了。高三的时候,小小也是这样,伸出了右手小拇指,让我和她做一辈子零距离的好朋友。转眼快十多年过去了,面前这个和她当时一般大的小妞,也向我伸出了右手小拇指。
我伸出我的手指,与妞妞的手指勾在一起。
妞妞站起身,左手举着手机对着我说:“老公在手机里陪我,哥哥在我身边陪我!我十八岁的生日是最完美的!”
“你才十八啊?”我很惊讶。
“是啊!我很老吗?”妞妞像模特一样扭动着身体。
“十八岁生日可不一般,我可得给你好好庆祝一下,不能白当哥哥啊。”我拍着胸脯说。
“好!当哥的不许骗人啊!”妞妞很开心。说完转身上楼梯。“我困了,头一次这么晚睡,要睡觉去了。”
“别啊!你还没安排我睡哪呢!”我也赶紧站起身。
“呀,我忘了,还没给你收拾房间呢。”说完噔噔蹬地跑下楼梯,推开了一扇门,把灯打开。然后转身回到我身边,摇着我的胳膊说:“哥哥不欺负妹妹好不好?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你答应了。”说完撒手快步跑上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砰一声关上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了舒适的双人床上。这是我来大连以后最舒服的一次。在子玉的那张小床上,我满脑子的心酸和想念。
我想起了在沈阳最后的那个上午,子玉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我颓废的陷在老板椅里。一片寂静后,子玉转身要走,我抬头看着她,她回头与我对视一眼,默默的转过头,就离开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眼,竟然是生与死的一眼。我怨恨我为什么没有珍惜这一眼,可是,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无法预知下一分钟将会发生什么。所以人们常说逝去的才会感到珍惜。但如果人一旦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当你看到这一眼后,就是分隔两世的诀别,岂不更加的哀伤和痛苦?
或许,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才是王道!
今天是妞妞的十八岁生日。既然我是她最信任的哥哥,而她的父亲在不远外的城市享受着女人的温情而漠视女儿,那我这个才认识的哥哥就必须承担保护她长大的责任。
十八岁,这是一个标志。是法律规定成为成年人的标志。
如果仅仅以这一天,来判断一个人的心智是否成熟,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走向,显然是可悲的。如果以这一天来断定一个人身体的成熟,又是不切实际的。现在十五、六的少女妈妈、少男爸爸比比皆是,看妞妞火辣性感的小身段,哪像个所谓刚成年的孩子!
那这十八岁,是个鸡肋吗?亦或,仅仅是个纪念。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推开房门,走进客厅,一片春光在眼前。
第三十章 生日
妞妞上身穿着短小的运动背心。光洁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紧绷,没有一丝赘肉;胸部被挤压着呈现深邃而迷人的乳沟,随着呼吸而起伏,呼之欲出。下身是紧身的散口长裤。臀部不大,调皮的翘着,圆润而结实;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一双温润如玉的小脚。洁白细腻的双臂,纤细骨感的小手。衣服是黑的,更显得皮肤的白皙细嫩。在清晨的阳光下,眼前的妞妞就像一个玉琢的美人。
孟幻也练瑜伽,可她去会馆,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练是什么样。
清晨的生理反应是巨大的,这样的诱惑抵挡不住,转身进屋去换衣服,洗漱。
再出来,妞妞已经看到我了。“哥,你起来了!睡得好吗?”
“很舒服妞妞!”我坐在沙发上对妞妞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早睡早起精神好!”妞妞也大声回答着。
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小妞,看起来很惹火拉风的,按我是“偏见”,应该是迪厅酒吧的常客,可妞妞说一次都没去过。
这小妞还真特别啊。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公司的大门,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上午的工作无非就是处理邮件。这邮件挺有意思的,国内的邮件一般都是下午才能到,即使前一天发的,也可能拖上一天。这就是工作作风。而老外们因为时差,一般都是早上都会有他们的邮件。我们上班他们休息,他们上班我们休息。我特别愿意和欧洲客户打交道。下午三四点钟给他们发个邮件,那时候大部分欧洲人刚刚上班。他们责任感很强,很快就会和我取得联系。等五点钟我下班了,他们还在继续做。第二天早上,就可以从他们那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所以我觉得工作上,不必要整天的东奔西跑的瞎忙,没一点自由时间。相反,时间要安排得合理,对不同的人,要选择不同的时间。还要留出足够的富余时间,这个尺度很难把握。多了,时间一久就忘记了;少了,大家都着急。
工作不是蛮干,要讲技巧。
沟通也很重要。多一句话少一句话,看似没什么,影响却不小。刚毕业的时候,就是因为多了一嘴,为公司避免了几千万美金的损失。而那时我作为谈判的旁听,其实没资格发言,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那以后,我意识到沟通的重要,经常烦的对方要死,也要把想到的全部沟通清楚。
生活也需要沟通。面对你的爱人,你不需要沉默,无论有什么,都要说出来,交换彼此的意见,知道对方这一刻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有这样,爱,才会长久。任何麻烦都是见光死,一旦说出口,麻烦就不再是麻烦了。
工作的时候,我也没忘记要给妞妞过十八岁生日。
我的十八岁生日,是高三的时候在操场上过的。那天正好是运动会。
别的班入场式举牌的肯定是班花。而我们班,花太多,就把我这个唯一的叶放在了那个位置。校长说,这是有史以来最有特色的一个班。
等校长站在主席台上刚刚宣布开幕后,我们班的方阵就开始唱生日快乐歌。惹得全校师生瞩目。我以重在参与的精神破例参加了很多项目,身体上很疲劳。精神上还要接受全班女生的折磨,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但是奇怪,我没有看到班长丁小小的身影,这让我一度很郁闷。
直到运动会结束。我一如既往是承担男劳力的角色,丁小小才出现在我面前,脸色很难看的说放学一起走。
我们在落日的余辉中开始收拾会场,那一刻西方天空的火烧云,美丽的让人惊讶。捱到最后,天已经黑了。我和丁小小推着自行车走。
路上我们沉默了很久,后来她给了我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根一尺多长的红线。然后她骑车走了,不让我跟着。
我拿着这根红线莫名其妙。我十八岁的生日,一句祝福也没有,就这么一个东西。年少张狂的我很愤怒,我开始狠自己不该那么爱她。可红线一直留着。
后来很多年,我才发觉,这是不是月下老人的红线呢?
大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趟五台山,求了一件开光的护身符,并用这根红线,一直戴在脖子上。
孟幻让我换一根链子,我没答应;子玉也让我换,我也没答应。
这时候妞妞在mSN上发来一条信息。在办公室,我们只靠mSN或者QQ联络,保持很远的距离。毕竟办公室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