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龙门阵-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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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前看,我就能在她送我笔记本的那时对她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就算不说这些,送她点东西留作纪念也好。
这就算是我的初恋吧,虽然我再没有见过贝贝,但她可爱的样子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
嘿,这应该算是童年美好的回忆,虽然并不完美。
刚上大学,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向我表白。当时想既然都念大学了,不谈白不谈啊,也没想太多。我们在第四十天左右分了手,我对她说:“我觉得我和你不适合。”
作为我,的确无法与一个天天泡图书馆的女生相处。
还有一次,是一个外语学院的女生追我。当时我打死都不干,因为我根本不喜欢那种女生。她追了我大概三个月,突然有一天,我在食堂打饭,一个男的找到我,话都没说,直接给了我一耳光。我说嘿老子今天遇到神经病了?于是拿起手上的饭盒就往他脸上扣,然后是一阵拳脚。坐我旁边的几个神头又来帮我的忙。这时候,群众围上来了,一个他的同学冲出来劝架,说:“大哥,他以为你是他的情敌,大家都是一场误会,大哥,算了算了。”
嘿,我平生打架无数,因为一个女人打架这还是头一次。在食堂为一个女人和别人打架,这下算是在学校里把人丢大了。下午我带着脸上微红的五根指印去找那个外语学院的学生。我说我现在开始正式和你谈恋爱。我想的是,你不是说我和你抢女朋友吗?我就抢给你看,这个妹妹嘿我把定了。
不知道那是哪样的一种心理,不过至我知道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们照例没在一起多久。这是自然而然的。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悔过。
刚进公司那会儿,我又重蹈覆辙,和一个朋友的朋友在一起仅仅三月。但那次也是我最长的一次。
每次恋爱我短时间就提出分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脑袋有问题,而是每次我都想早点结束自己的错误。其实她们中的多数,我都是没什么意见的,都是挺喜欢的,大家都是完全可以继续发展下去的。但是这句话反过来说,是不是每一个我挺喜欢的女人都应该和我谈恋爱,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当然不是。
第五章
经过几次感情的夭折,我静下心来思考,决定下一次,绝对不再找仅仅是喜欢的女人做女朋友。而是我爱的女人。我知道什么是爱。
所以我网罗了这么多年,发现能让我付出感情的女人,倒很多,但是那位和我共振频率相同的女人,我到现在都还是没能找到。
这件事整得有点遗憾,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大龄青年。还好是在这个时代,我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毛主席给我们的题词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觉得我应该憧憬、等待、希望、坚持,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个好男人,并没有站在人民的反面。
说起好孩子,想起自己又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应该回去看看父母了,后天就是星期天,还是回家一趟吧。
提前给妈打了个电话,星期天一大早我就提了一只脱骨鸡回了家。
我爸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中央五套的乒乓球比赛,老两口见了我都挺高兴,爸还说好久没有和我下过象棋了,今天可以杀一局。妈见我提的鸡,说怎么又买无骨鸡,我说你们不是说好吃吗?他又说这些加工过的鸡放在真空袋里都放了防腐剂的,不能经常吃的。我说好,那下次买点别的。她说以后回家别老是买些东西,又不是去串亲戚,今中午喝老鸭汤,刚在早市点杀的鸭子。
饭桌上我的老妈给我老生常谈婚恋问题,我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妈说你眼光也不要过高,我说哪里是。
下午和爸下了几盘象棋。我说爸你还真的有长进了嘿。我的夸赞令他很是高兴,但实际上,我输的那两盘都是我故意让给他的。我爸退休这两年多,闲来无聊,爱上了象棋,天天与人切磋,但棋艺就是不见长进。我作儿子的总不能打击了他的积极性。毕竟人要老有所乐嘛,有个爱好也好。
和老妈做家务,谈天。我看她在掸钢琴遮尘布上的灰尘,就过去帮忙。她说,放这儿也没人弹。我说,妈你没事也可以学着弹嘛。她又说,老了老了学不会,还是就让它放在这儿吧。
钢琴是爷爷买给我的,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爷爷是个老艺术家,这听起来好像有点酷。他年轻时拉得一手好二胡,解放后进了音乐学院深造,学的是钢琴。后来他成了音乐学院的老师。在那个年代,他觉得搞音乐的混口饭吃很难,所以他只想使他的几个孩子认真念书,没有一个有机会接触音乐继承他的事业。但谁曾想,来了一个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读书的都没读出个所以然。他想也罢,那就让我们孙子辈学琴吧。于是,他把我们孙子辈几个小孩一直挂念在心,一到三岁,他就开始分别给我们在他家上钢琴课。贝多芬、莫扎特、肖邦、舒伯特,门德尔松、柴科夫斯基、德彪西、帕格尼尼。我是几兄妹中年龄最小进步也最快的一个。于是爷爷把我当重点培养,送了一架让他们红眼的钢琴给我。十二岁的时候,他带我到音乐学院去考了十级。
长大之后我都有点惊讶自己那时琴为什么能学得那么快那么好,而且我也从未对钢琴有过厌倦。因为我太贪玩,练的并不算很多,我没有其他学琴孩子恶梦般的经历。弹得好完全是靠天赋,当然也有爷爷神奇的教学。爷爷当时对我父母说,要这孩子学钢琴,并不是要他以后搞音乐这行。我只是希望他有个爱好,在落难的时候也有个手艺,可以糊口。
大学时候我多数的生活费和零花钱都是靠在酒吧里和乐队一起表演挣的。刚毕业那半年,我有点迷茫,不想找工作,就靠在酒吧当伴奏和在酒店大厅弹钢琴过日子。其中就包括君悦饭店。弹琴是我唯一不厌倦的一件事情。
爷爷已经死了有些年。但每每看见那架钢琴,我都会想起当年他教我弹琴的样子,告诉我柴可夫斯基的曲子应该是那样一种味道。
吃完晚饭我就回公寓了,照惯例。
突然接到老李一个电话,说这个月扣工资了,他的工资少了一千,问我的怎么样。我到银行一查,这个月的钱也整整少了一千。我说这一定是谭兵干的好事。我早就听到风声了,他早想降我们的工资,没想到果然是真的!老李说那就只有认栽了。我说:“栽?我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明天你看我的!”
狗日的谭大头,去你妈个大头鬼!敢降老子的工资!老子每天风吹日晒风餐露宿风吹草动风口浪尖地在搞销售,你大头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椅子里简单酝酿了一下,就直接跑到谭兵的办公室去找他。经过办公大厅的时候我故意装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脸让旁人看,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又故意没把门虚掩着没关紧,他端个茶杯问我有啥事叫我坐,好像很悠闲。
我没坐,故意加高声音说:“谭经理,你该知道是啥事,我问你,我和老李的工资是怎么回事?”
“降了一级。”他的语气不轻不重,眼神游离。
“我怎么没收到总公司财务部的通知?”
“我降的,都是因为你们上季度的销售业绩太差。”他用指指墙上的报表,道貌岸然地说着。
“你凭哪一点降我们的工资?工资都是上面在定,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力!”这句是我早就酝酿好了的,只是大声地把它从脑子里放出来而已,管他在指什么。
“你这个是啥子态度?”他也站起来了。估计他没预料到我会有这个动作,表情气愤又带点惊讶。
“我啥子态度,我就是这个态度!谭兵,你从总公司调过来这两年,天天都跟我和大家过不去,你到底是啥意思?”
“我啥意思,我还不是为了公司的效益!”他的脸开始有点涨红。
“效益?效益跟你有啥子关系?都还不是部门里的其他人在天天风吹日晒地做!”
“出去出去,没见过你这种态度对上级的人,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吵!”他用手指着我的脸。
“好,我可以出去,但是工资的事你自己给我们补回来,要不然我就往上面报!”我说。
我转身出门,门外堆的全都是人,看我要出门就都散开了,有一两个给我竖大拇指,老李也在一边给我做了个表情,意思好像是:你娃娃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啊!我用我的表情回答他:豁出去就豁出去了。
嘿,老子这回算是吐了一口恶气。你谭兵有好不得了的,给你毛了你还不是就那熊样。
昨天我联系了苏宁电器的采购经理,向他推荐我们将要上市的平板新产品。他说行,你带上资料,明下午出来我们边耍边谈。 哼,出来边耍边谈?虾米又想找我揩油。下午出去陪他和他的两个同伙打了半天麻将。晚上,吃完干锅,告别他两个朋友,他说要带我去个新大陆。结果一去之后我就对他说:吴先生我来过的哼哼。他说还是你张经理见多识广,我都是不久前才知道这里。把车泊好,我俩下来,门口两个魁梧的男招待向我们问好,一个接待笑脸迎上来,问我们耍啥,带我们上了三楼。又是几个门神,左拐,右拐,不久一个敞开着玻璃门的大房间映入眼帘,里坐了一大圈狐媚的女人,腿上各别一个号牌,在聊天修指甲。接待说:“两位来得早,今天想怎么耍?快餐还是带走?”我看看姓吴的,他忙说他无所谓,要不然就快餐,方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进去就抓了一个十分粉嫩的妹妹跟他往楼上走。我对接待说,刚刚那个肯定没成年,顶多十六。接待回答我说客人现在就喜欢这种,要不然我也给你推荐一个这种小妹儿试试?我回答说,算了,我还是到你们楼下洗脚房做个全套足部按摩就好了。他有点惊诧,对我笑笑,带我下了楼。
第六章
他有点惊诧,也许是因为他很少遇到我这样的“嫖客”,上了楼,见了花枝招展的小姐,却不做生意的。
所谓吃快餐的意思,就是指一炮走人。带走自然就是指带出去过夜。成都好像大多这么叫,我不了解全国其他地方的叫法。带走当然比快餐要贵一些。在整个成都的性服务行业中,各种档次的窑子价格差异也非常巨大。中档的快餐是两到三百,过夜六到八百,高级酒店里的还要贵得多。但是也有低的。据说在成都,最低的快餐是十元,听起来有点搞笑。不过,以亲身经历作证,我见过三十的。那还是大学时代,一次我到王文远的学校去玩。晚上我和他的两个室友到他们学校后门喝酒吃烧烤。记得那天我真的是喝得有点多,只听见文远突然叫走,说去皇后舞厅,我说去干嘛,他说嘿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们是打的过去的,下车后我觉得晕晕的。他们把我带到舞厅里面,只有两个昏暗的舞池射灯在转着,黑灯瞎火的全是人头在涌动,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闻到各种骚味和汗臭味。这时听我们身边有几个老女人在说话:“帅哥,来找我耍嘛,打飞机十元,吃快餐三十,便宜得很,好耍得很,来嘛!”然后就是一堆手来拉我们几个人,文远的两个同学被拉着走了。
文远对我说,那现在就各人耍咯。我说不,我只想睡一觉,晕得很。然后他又对我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他对一个老女人说,那我就和你耍,去包间。文远跟着她,我跟着文远,进了包间。同样是个昏暗的地方,但味道更浓更复杂了。一个几乎不亮的壁灯照着,甚至看不到这个房间有多大。我对文远说,你们耍,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