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龙门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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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一样吗?”
她顿了顿说:“不一样,月亮每个月都怀上,却连一个孩子都没生下来过。”
听了她的话,我无语了。
马小萍这两天非常的忙。我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说差不多了,就等你张哥去吃喜酒了,说完笑得呵呀呵的,精神比放假的时候还好。要结婚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幸福?她算是我一个可爱的同事,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个。她不知道,我现在有点想离开公司了。上司,客户,我早就厌倦了。也许把今年熬完,拿了年终奖金,我就走,干点什么其他的,虽然具体还没想好该干什么。
我又去找陈娜,到她单位,等了几次都没等到,一问才知道她事请长假了。我给她的密友们打电话,她们都三缄其口,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叫小红的在电话里对我说:“别找她了,吃亏的不是你。”什么叫亏?我找陈娜管你屁事!看来只要是她不想见我,我是绝对找不到她的了。成都这么大,哪里去找?或许她压根儿就不在成都。陈娜,你何必要自己去承受这种苦?
陈娜的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的朋友应该都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的还是传到西雯的耳朵里,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能顺其自然。
我走进一家粤菜馆里,等西雯过来一起吃晚饭。左等右等,等了一个多小时人还是没来。又一次也是这样,约她吃饭她却完全忘掉,自己跑回家煮面去了。马虎。我也没给她打电话,自己随便点了两个菜吃了,然后跑到她家去敲门。好像没有人。到哪儿去了?我只好拿出手机,转过过道口,正准备拨电话,前面一男一女朝我走了过来,是西雯,还有一个是王文远。我站住了,他们看见我,也站住了。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物。
“还记不记得我约了你?”我问西雯。
她慌张着,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我看着文远说:“走,我们两个出去说。”
电梯在下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搞不懂。”我说。
“我爱她。”他说。
“你这是横刀夺爱,你在和我抢!”我怒火中烧。
电梯还在下降。“抢?我可比你先认识她。谁抢谁的?”他好像还很理直气壮。
“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我什么时候了不起了?”
“以后离西雯远点!”
“那可是你的事!”
叮叮的声音,电梯到了底楼。我大声对走出去的他说:“算我交错了你这个朋友!”
几个人走进电梯,好奇地看着气极败坏的我。
我跟着电梯上楼,回到了她的家门口。门开着,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马上跑到我跟前向我解释。她说,王文远的确一直是在追她,但她一直都在拒绝。今天她和王文远出去,已经和他最后说清楚了。她叫我千万不要误会她。
我没有说话,只是听她在不停地说。不管什么拒绝不拒绝,误会不误会,我只知道她就是在脚踏两条船。她在选择,对吧。除了银行存款外,我自认没有什么比王文远差的。而且,我绝对比他懂什么是爱一个人。他不过是浪公一个。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吗?钱不是万能的。怎么样?现在我还是胜者,西雯还是在我身边。
“我相信你。”我对西雯说。她听了我的话,好像舒了一口气。
“我送你的项链呢?今天怎么没见你戴?”我问。
“戴了的,在这里。”她拨开领子,原来是被衣领遮住了。
我抱着她说:“我爱你,很爱你。”
“我懂。”她说。
第三十一章
王文远跟我抢西雯,这绝对是他的错。总不可能是我的错吧。这次我和他算是完了,发小又怎么样,友情再深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们只闹翻过一次。那还是在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半年里,我们谁也没理谁,朋友们劝不了,最后还是家长发现了给我们讲和的。以我们两个的性格,这次肯定是好不了了,为了一个女人。
二十岁以前的女人,每天想的是风花雪月的东西,而二十七岁的她,心里面应该更多的是很现实的东西。她也许想嫁个又钱人,这无可厚非。我确实没有什么钱,我的钱不够,也许我的钱永远都不够。因为这个城市总是有人比你有钱,比你有钱得多。还比你车好,比你房大,反正比你好得多。
钱是个锤子。
又是几天无聊的工作。今天下午周鹏约我出去喝茶。还来了一个人,据周鹏说是他一个做钢材生意的朋友。这位朋友一看也是个有钱人。一整个下午,我都听他在讲他的钢材生意,将现在的投资风险,还吹些国土局的内幕,又说新调来的副市长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太能插得上嘴,话没怎么说,茶水喝了不少。我看周鹏倒是听得挺来劲。他是装一大箱子钱没地方撒的人,可以天天闲着。上午睡个懒觉,下午就找些朋友出来喝一下午茶,晚上再随便去找些乐子。有时候出去旅游一转,还可以美其名曰物色项目。这种人,我见过的,不少。他们比大老板的日子好过得多,因为他们不用殚精竭虑经营企业,不用老是欠银行的贷款。既然已经有钱了,堆在银行里,吃喝用都不愁,心里就不慌。有好项目就投资做做,不好做或者嫌累,那就闲着。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和广大劳苦大众一样,我慌,每天都在慌,慌什么时候能够攒够钱体体面面把婚结了,什么时候能够买一辆开在街上不算太丢人的车,什么时候能想用钱就到银行去取。我慌。我看着他们不慌的样子我更慌。周鹏又叫我去吃晚饭,我推辞了,说还约了人,不去了。别克和三菱开走了,我一个人随便在街上吃了一个晚饭。
说实话,西雯的做法让我很伤心。但谁让我爱她。
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注定要受些伤?我可以包容她,我知道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总是走得很顺。
随便吃了点东西,在街上瞎转了转,然后在红瓦寺找了一间酒吧坐了下来,在吧台上,向酒保要了一扎啤酒。这间酒吧像个迪厅,很嘈杂。四周望望,好像学生挺多,这儿离好几所学校都近吧。舞池里有很多人在跳恰恰,多得要踩脚。我对酒保说:“你们这里生意还真好啊。”
“是啊,多数时候 都好,这个地段年轻人多,热闹。” 酒保擦着高脚杯,不慌不忙地说。
“那些陪酒的都是学生吧。”我看着远端的几张桌子。
“是,都是大学生。”酒保说。
一些大学里的女孩子,晚上会出来做陪酒。听说在一些校风不严的学校,女学生做这种事不是少数。只是出卖点色相,也算是打工挣生活费吧。在现在这个社会,这也无可厚非。我还知道,在一些大学的门口,一到周末,就会停很多轿车。不是来接孩子的家长,而是一些款爷。王文远经常做这种事。陪漂亮的女学生逛逛街,逛逛商店,卖点价格不菲的衣服和首饰给她们,她们自然就束手就擒了。这些女学生们,这样做要不得吧。做这些事,不如不读书,不费家里的钱,早点出来干专职。中国的服务产业需要你们的献身。
说起性服务产业,我又想起一件事。听说有个人大代表,在人民大会堂里非要想把性服务行业合法化。他说,有些东西,越禁止,就越禁止不住。这句话我喜欢。中国人不是尊重传统吗?那不如就学学我们的老祖宗实施了千年的方法,把性服务行业作为一个正规的产业来抓,给窑子发营业执照,给妓女们发执业许可证。这样方便统一进行科学管理,防止艾滋病在我国的蔓延。这样也可以让我国一千万的性产业从业人员心里踏实些,不会总觉得自己是在偷鸡摸狗。毕竟别人对国家的经济进步也是有贡献的。而且这样一来,国家又能增加不少税收。现在,很多地方政府对这个东西采取的还是一种放任的态度。就是说,我不承认你,但我也不封杀你,只要你不在我眼皮底下做。也有开明些的省份,为了防止AIDS的扩散,规定所有大中小夜总会,KTV,舞厅等娱乐场所必须全面配备避孕套,实行几年了吧。不管怎么做,大家的最高指标还是希望这个社会和谐。与事实作对,就是站在人民的反面。
一扎啤酒喝了一半我就离开酒吧回了家。
进入十一月底,经过一次降温,天气开始变冷。在成都平原上,冷是一种湿冷,是一种别的地方不太会有的感觉。冷空气绵绵地吹过来,粘在你的皮肤和衣服上就不走了。秋冬两季,更有大雾,有整天不散的雾。伦敦和重庆的雾牛,其实成都的也牛。没完没了的雾,飘过来粘在你的皮肤和衣服上,或被你吸进肺里,没完没了,比葛优还牛B。
今天早上的雾大,车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慢慢开。路口上有两个司机运气不好,两辆车在雾中发生了刮蹭,两人争执了好一会儿,直到交警赶到,后面的几十辆车才得以继续前进。我迟到了二十分钟。唐敏站在打卡机边,绷着个脸看着我说:扣钱。我感到好笑。打卡机会做的事,不要你这个臭婆娘来说。我不慌不忙走进办公室倒了一杯热茶拿起一份报纸。今天事少。这段时间我的事都少。其一是因为唐敏压我,其二是因为我自己也懒得再像以前那么奔命。这份工作,我厌倦了,早不想做了。
忘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西雯和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好。甚至她更体贴我了,还为我织了一件毛衣。周末的时候又带她回家和老两口吃了一顿午饭。西雯在里面洗碗的时候,我妈对我说:“娃儿,我看这个女娃子对,你就不要多想了,早点把日子定了。至于结婚的钱,不够的话家里可以给你支持点。”我说:“唉,妈,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妈说家里可以支持我,但是我哪可能向他们伸手。他们养我辛苦了一辈子,难道我一个三十岁的人都还要家人掏钱我才结得起婚?我曾向西雯夸大过我的银行存款,我只是想让她心里踏实点,让她觉得跟了我肯定可以过好日子。
今天赵满叫我到他店上去耍。他问我是不是和王文远闹翻了,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大家相处二十几年,这种事还感觉不出来?”我告诉他我们是因为西雯闹翻的。赵满说他想也是这个原因。
“找个地方我们三个喝杯茶,这点小矛盾就解决了。大家心都放宽点,就行。”赵满想给我们讲和。
“我不想,也不可能了。这个不是小矛盾那么简单的事。”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的性格。”
“那二十几年说散就散了?”
“换个话题。”我翻开茶几上的影楼宣传册。
“好,我换个话题。我问你,这几个月我怎么没看见陈娜?”
我苦笑一下,妈的尽都问些什么。
“不晓得。”我说。
“你不晓得,不可能吧。”
到最后我都没把陈娜的事告诉他,我不想说,说了他也帮不了我。
我翻着店里的婚纱样册问他:“怎么你们照过的新娘子都长这么漂亮?几十个了,没见着一个难看的。”
他笑着说:“要是照出来是丑的,那我还做什么生意?告诉你,不管再丑,我都能给她照漂亮,这就是我的能耐。”
想来也是。婚纱照要是随便都能照好,那就不用花几千块钱人民币进影楼了。二十块钱买个傻瓜相机,两口子自己在乡坝里找个僻静的地方按,按它一百张,第二天就洗得出照片。赵满说,照相技术现在甚至都成了次要,要出好照片主要还是要靠后期的电脑处理。说出来吓死,总共二十几道工序。我开玩笑说可不可以把黑人照成白人啊?他说:“别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