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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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怨恨伤心。玛丽为李斯特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后来青年病疫,大女儿后来死于难产,还一个小女儿更让家中大伤脑筋,女儿先嫁给了李斯特的得意门生、钢琴家冯·彪罗,但是后来女儿竟与李斯特的好友、著名作曲家瓦格纳私通,瓦格纳和李斯特后来结婚,斯特为此感到脸面丢尽,大为伤心。
说回玛丽·达古特,玛丽身在异乡,感觉到家庭也经不复存在,感情也逐渐无可挽回。于是她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巴黎。玛丽回到巴黎,先住在巴黎歌剧院后身的一条幽静的小街上,既然和李斯特的感情名存实亡,孩子也就成了累赘,玛丽索性把孩子交给李斯特的母亲抚养。玛丽居住的房屋是一个闹中取静的街区,我寻访到玛丽在巴黎所住的房舍时,发现那里已变成法国著名的拉法耶特商场的仓库。整栋房舍里都是通气的管道,底层是拉法耶特商场专门给旅客寄存行李的服务台,有几个保安把门。我与他们攀谈,告诉他们这里曾是音乐家李斯特的情人的居所,他们风趣的回答给大音乐家的情人很是荣幸,但他们只知道李斯特,却不知道玛丽是谁。玛丽·达古特在这栋房子里撰写出版了自传《涅利达》,向世人表述她与李斯特相知相爱和相思相弃的过程,也许是爱之越深,恨之越切的原因,也许是经济上不太宽裕,玛丽在书中把李斯特描绘成风流才子和道貌岸然的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她与李斯特与她热恋的时候,李斯特才华横溢,如天使降临,与她分手时则是魔鬼现身,丑陋自私,包括李斯特为慈善事业的演出都助也都成了为了宣扬自己的手段。玛丽的自传体小说畅销一时,这部小说对李斯特精神和交际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最后还是宽容了玛丽,李斯特后来讲到:“假如她这么做能消减些怒气的话,那就这样写吧。”
玛丽自传出版的第二年,李斯特就去了魏玛,和一位和他初恋姑娘同名的公爵夫人卡洛琳·桑·维特根斯坦同居,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教会方面的谅解,落得劳燕纷飞,婚姻化作泡影。13年之后,李斯特又一次重返巴黎,他见到了近20年未曾谋面的玛丽,他们的见面是尴尬和悲伤的,他们感觉还在互相爱着对方,玛丽的日记里这样写道:“那次见面,他还是那么有魅力,那么才华横溢,神秘而不可思议。李斯特还是李斯特,那么孤独,那么忧伤。分手后我心中空空如也,泪珠止不住的掉下来……”1876年3月5号玛丽殁于巴黎,葬在了巴黎拉雪斯公墓。
李斯特最后一次到巴黎,是在1886年的4月,当时住在朋友弥阿里的家里,现在那栋老楼已经改建成新舍,楼房的旁边十几米处就是后来印象派大家德彪西居住过的地方。李斯特此次到巴黎还与古诺同办了一场音乐会,在法国女钢琴家宝丽娜的家里倾听了圣桑的作品《动物狂欢节》。最后几天。他的体越来越糟糕,于是匆匆返回魏玛。几个星期以后的1886年7月31日,一代音乐大师李斯特星辰坠毁。
巴黎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雨,烟雨蒙蒙,似情思难解,巴黎是初夏的季节却是暮秋的天气,我在写这篇文章时天空依然阴弥,未能放晴。百多年前的同一个月份,李斯特作为国际音乐委员会匈牙利成员来到巴黎,被推选为该会音乐组名誉主席,李斯特即此成为音乐史上划时代的伟大人物。李斯特的一生,似水漂泊,如星灿烂,他的生活中美女和香车应有尽有,他才华横溢且美玉无瑕。如今对于李斯特的音乐事业,有口皆碑,举世公认。而对于他和女人的关系,人们往往扑风捉影,说法繁多,因为“
音乐”和“女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主题,缺一不可。李斯特自己在音乐事业上精益求精,成就斐然,在他尝尽了各种韵味的女人之后,李斯特这样说:“女人其实都一个样。”李斯特并非是喜风流,贪欢爱的痴人浅才之辈,他本身就是一团火焰,而女人们都愿意为他以心相许、倾情燃烧罢了。
巴黎是李斯特的成名地,也是李斯特艺术生涯的第二故乡。
《情怀巴黎》第三部分
香榭丽舍剧院话春之祭(1)
巴黎斯特拉文斯基广场
斯特拉文斯基一生音乐风格三大变,两变国籍,每变都大相径庭,唯一不变的是名声。
巴黎香榭丽舍剧院坐落于巴黎最为豪华昂贵的名牌街—蒙泰涅大道,它与中国驻法使馆和名妃戴安娜香消玉损的阿尔玛桥为邻。
香榭丽舍剧院初建之时,剧院负责人加布里埃尔·阿斯退克的初衷只是想建一座普通的剧院,但它没想到以后这座剧院能名扬世界,彪炳青史。香榭丽舍剧院开幕式盛况空前,有五位著名的作曲家指挥演出了自己的音乐作品: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保罗·杜卡的《小巫师》,弗列的《维纳斯的诞生》,但第的戏剧交响曲《华伦斯坦的营地》和圣桑的《李拉和竖琴》选段。
第二天,著名指挥家魏因加特纳(柏辽兹音乐的研究权威),亲自指挥了柏辽兹的歌剧《本韦努托·切丽尼》,还加演了贝多芬和巴赫和克托等人的作品。稍后,在俄国著名芭蕾舞团在加吉列夫的带领下,俄罗斯芭蕾舞团演出了由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的芭蕾舞剧《火鸟》和德彪西的舞剧《游戏》。5月29日,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的芭蕾舞剧《春之祭》(编舞是尼金斯基,指挥皮埃尔·蒙德)在香榭丽舍剧院首演,此剧因为音乐的狂野、繁复、诡谲与不和谐,使剧场内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混乱,在欧洲音乐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它是音乐史上最为著名又最为传奇的一天。
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的芭蕾舞剧《春之祭》在初稿之时,指挥皮埃尔·蒙德听到作曲家弹奏,就摇了摇头说:“我一个音符也听不懂。”指挥尚且如此,也就难怪听惯高雅音乐的巴黎观众出现尖叫、咒骂、暴跳如雷的场面了。芭蕾舞剧团团长加吉列夫对于这次骚乱早有预感,他把俄罗斯舞蹈艺术带到巴黎,是一位世界舞蹈史上极少有的杰出领袖人物,使欧洲濒临衰退的芭蕾舞雄风重振。在此次事件过后,加吉列夫自己倒觉得这场演出“很满意”,可见其高瞻远瞩的目光和宽怀大度的胸襟。
《春之祭》在香榭丽舍剧院演出两周之前,德彪西的《游戏》中的情节就已经使巴黎的观众难以接受了,《春之祭》的奏响使人们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人们唱着、叫着、吹口哨、垛地板,音乐很快就被淹没了。斯特拉文斯基自传里这样说:“抗议的声浪越来越大,终于淹没了整个剧院。反对抗议的人也很多,发展为可怕的骚乱……这时加吉列夫认为关闭照明就可以平息,于是他命令关灯……”据说宪兵也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春之祭》的首演,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它预示着世界现代音乐的萌芽,香榭丽舍剧院也因此与《春之祭》乐曲一起被载入音乐史册。
《春之祭》的作者斯特拉文斯基因此名噪欧洲,在巴黎的生活与创作更加如鱼得水,据说斯特拉文斯基在巴黎期间的生活,不同于其他的音乐家,他生活富庶,比德彪西还要富有,他不仅拥有普莱耶尔(法国的钢琴公司)的豪华工作室,还酷爱汽车和服装名牌。斯特拉文斯基在巴黎取得了汽车驾驶执照,第一次出门就被警察罚了单,但他照样我行我素,爱车不疲。
斯特拉文斯基的人际关系比拉威尔更要游刃有余,他不仅和法国的众多音乐人有有着深度交往,还和毕加索等艺术家情深意厚。据说斯特拉文斯基是在旅游时与毕加索相识,俩人一见如故,毕加索还特意为他画了一幅肖像以为留念。可惜在他出关时被海关人员检查出来,海关人员误以为那是军事地图而被将其收。关于斯特拉文斯基的漫画中,我们至今还能看到毕加索亲赠给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
在音乐事业的发展方面,斯特拉文斯基比同时代的萨蒂硕果丰盈,事业顺畅。萨蒂在音乐创作方面处处打井皆不见水,殁后二三十年才真正被人们理解,而斯特拉文斯基一生音乐风格三大变,还两变国籍,每变都大相径庭,唯一不变的是名声。不仅如此,斯特拉文斯基生活中“一只接一只的抽烟,一直抽到香烟头”,却高寿八十九岁。他与好友毕加索在艺术成就和高寿方面,都可以算是西方艺术界的奇迹。
斯特拉文斯基的故居坐落在巴黎著名的马德莱娜大教堂附近,我第一次去那里时,已是黄昏时分。作曲家的住所旁名店林立,商家云集,左边是夏奈尔、右面是劳力士,正对面是伊夫·圣罗朗、纪梵希和爱马仕。房屋的右面是日本驻法大使馆,稍过一点儿就是美国和英国驻法大使馆,再往前行,是闻名于世的法国总统府爱丽舍宫。斯特拉文斯基在这里居住了五年时间,创作了包括芭蕾舞剧《牌戏》和交响乐C大调的第一二乐章等很多重要作品,他的题为《我的生平大事记》自传,也撰写于此。
如今看来,斯特拉文斯基的故居并不陈旧,反倒充满现代气息,当我站在斯特拉文斯基的故居前,晚风拂面,彩霞满天,柔风似在低语,晚霞如在漫舞,肃穆雅静地房屋像身披婚装的
新娘一样,屹立于玫瑰色云霞当中。斯特拉文斯基就是从这里出发,转道波尔多乘船去美国曼哈顿,展开了另一番的人生事业。斯特拉文斯基离开巴黎时为1939年,那时他57岁。
巴黎可以说是斯特拉文斯基的福地,他的《火鸟》在巴黎上演,使他名扬欧洲,那时斯特拉文斯基年仅28岁。《春之祭》更使他声名远播,奠定了现代音乐大师的地位。斯特拉文斯基并不满足于巴黎,他也许敏锐的意识到,一个新的艺术时代将要到来,而这个时代并不仅仅属于巴黎。
如同斯特拉文斯基当年从祖国走向欧洲一样,斯特克拉文斯基花甲之年再一次决绝远行,迈向了大洋彼岸。在新大陆的土地上辛勤耕耘,举世芬芳。斯特拉文斯基肯定能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名字不仅仅属于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个地区,他的名字属于全世界。
逃债到花都(1)
巴黎郊区美丽的视野小城鸟瞰巴黎的角度,瓦格纳曾居住于此
逃债到花都—漫谈瓦格纳
题记:很多音乐家和音乐发生关系,有的是偶然邂逅,有的是一见钟情,有的是指腹为婚,有的好比自由恋爱。瓦格纳却是只想恋爱,不想结婚。
在去往举世闻名的凡尔赛宫的路上,巴黎的西南部,有一座小城,名字叫“Belle Vue”,法文直译为中文是“美丽的视野”。它风姿别致,景色怡人,小城在巴黎享有盛誉。最为特别的是站在位于小城中心的皇家园林里,能看到整个巴黎市区的景色。如果在巴黎城里观巴黎,一般有三个最佳的方位,一个是埃菲尔铁塔,当旅者站立在铁塔之上,环顾四周,整个巴黎都尽收眼底,那份旷达舒畅,似游天庭。第二个地方是在巴黎凯旋门的楼顶俯望花都,条条大道从凯旋门的脚下像星光一般散射而出,人们从凯旋门放眼望去,千家万户阳台窗口上的鲜花告诉人们,巴黎不是一天建成的,古老的巴黎倍经风霜,历染雨露,才迎来鲜花烂漫,姹紫嫣红。第三个位置就是站在巴黎蒙马特高地的圣心教堂前,人们的身后是银白似玉般的圣心教堂,放眼是高低错落的民家住宅,仿佛使人怡然化作堂前燕,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巴黎的郊区,俯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