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爱到缘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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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易初的，呶，给你看。”
“扣点好像并不高呀，蛮合算呀，散装产品现在毛利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可以做呀，怎么啦？老板不同意？”鲁晓夫疑惑地望着我。
“没有呀！我没有报上去。”
“干嘛不报上去呀，这份合同随便做做都会挣的。”
“怎么样？有没兴趣我们一起把这个场子做了吧。”一丝怪异的想法一掠而过，我轻声地问鲁晓夫，鲁晓夫这阵在办离职，他想回去自己做点小生意，加上我们私交也不错，所以我没什么顾忌。
“我们一起？等等，等等，再好好看下合同。”
两个人对着合同合计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这份合同真得很适合自己操作，我们以现有同类场子的产品及销售情况预算了该投入的本钱，因为有操作过同类事件的经验，我们很快就确定了产品和操作方式，那晚热火朝天地聊了好久，对酒当歌仿佛我们的事业俯拾可得。
既然想自己做这个场子那就得充分地为自己争取利益，我借口出差再次到了杭州与老李谈判好久，对着老李我并没有告诉他这是我自己想操作的，故而他对我这种椟株相争的态度大感困惑，于是谈判过程变得异常缓慢。而我也争取到了老李那点滴的让步，按现在的合同费用及扣点我们完全可以接受，我和黄在酒桌上开始地庆祝着。
合同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但并没有直接签下来，因为临时决定出来的事情有着太多的纰漏，虽然有了项目但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公司，签合同前我们必须找到合适可靠的挂靠公司，那段时间我们都找着借口办着自己的事情。挂靠公司还没有定下来，还有设点的位置，前期人员的安排，事无巨细我们突然发现那不起眼的琐事一瞬间地增多起来。
因为很多事情还没有全部弄好，我们无法一下子签下合同，事情就被暂时地拖在那里，其间老李打了电话催了几次，但欲速则不达我们也无计可施。
终于理出了些头绪后时间已经过了好一阵，和老李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我和鲁晓夫都在那一天做了安排，我们带着兴奋的激情踏上杭州之行，火车上很挤又没有座位，我们挤在两个车厢之间的连接处，那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让我们感到压抑，我们席地而坐却开心不断。
然而任何你把他想像得很美好的事物往往是会给你瞠目结舌的结局，也许是我们太年轻也许是我们本钱太弱或者是年轻的我们财运太背。那次杭州之行因为老李新的上司出现而给我们原本五彩缤纷的天空染上了灰色，也许是老李给我们的条款过于反常或者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之原先的合同被一一否定，原本不高的固定费用被放大扩大，而老李也对此无能为力，我懊恼地结束了谈判。
虽然合同的费用加大但我们还是走访了每个门店，在午夜时分我们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兴奋所有的规划被消殆一空，带着疲惫与懊恼回到了上海。
鲁晓夫最终还是递交了辞职书，再一个月他就可以回复自由身，而我也就差递交辞呈的这一个流程，我们常常聚在一块聊着各自收集到的消息相互想着单干的路。他的目标还是想回老家发展，因为他的猴子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他放心不下，他宁愿放弃一切去抓紧他的爱情。而我虽然也很想回去但并没有他那么坚决总感觉在我的内心里有一丝丝的束缚在牵引着我，而那线头另一端的风筝却早已飞上云梢，我知道我自己放不开自己，我无法做下远离上海的决定。
新年一过公司的一年一度的年会又要到了，这次是放在那烟雨迷蒙的扬州，不可不佩服办公室老陈的时尚，你看有诗歌为证：烟花三月下扬州。
三月天的江南还是时而细雾迷蒙的一片，把云朵间的缠绵也隐在那雾茫茫的天际，任谁也无法看清那份纠葛的浓郁。年会有着那熟悉的面孔也有着新的面孔，去年的今日今年的此时，也许每个人的意境都早已不同，而我和鲁晓夫再也没有同湖泛舟的机会了。
年会下榻于扬州的西园大酒店里，美丽的御码头停泊着耀眼的黄，狭窄的官河我无法想像这就是那几朝天子流连的地方，是因为她的娇小？两天的会议将全会在这里进行。在会议上我突然徙增伤感，老板那霸道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太多的无奈与孤独，在这一年里因为那份错综复杂的爱情我始终也回不到去年此时对老板的心情，对于他给予我的那么广阔的平台弃之如履。在会议的随性发言时我真挚地在心里对老板说声谢谢，真的谢谢他给了我这个平台，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很想尽我所能地还他个人情，我不想欠下什么，特别是离开时。
扬州的瘦西湖虽然没有杭州西湖那般清秀与天工，但烟雨蒙蒙让她多了无数娇嫩。我躲开公司的大队伍和鲁晓夫、叶雷还有小杨一起在风景如画里冲梭，用自己的手机见证着那闲情逸致的一刻。雨欣和几个小姑娘们也时而错开大队伍带着相机到处游荡，几次差点碰上都被我故意转移方向错开了，我知道她的笑声那怕是在湖对面也会传到我的心底深处，我知道自己面对她依然无法把握得住，去年的此时我们之间的暧昧开始泛生而今年此时我们只能形同路人。
很多人不能理解那段岁月我们其实在心里还相互相爱着却要故意执意陌生，其实连我自己也无法品透个中味道，也许真正的答案只存在她的心里，任由着微风拂过也波澜不惊。
在何园里看着那带着情人的联华采购却对她开着放肆的玩笑，我很想一脚把他踹到湖里，但我知道我不配那么做。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安决定放弃上海放弃我在这个城市两年来所做的任何人脉关系，也许只有放弃这一切离开这个城市我安能真正地在心里放下那个包袱无牵无挂全力以赴地爱她直至缘尽。
那天我终于没克制住自己，在临出何园时面对着款款而至的她我用手机留下这个心爱女人的身影，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套暗黑镶红条纹的职业套装，把她衬得很修长很得体很美，晃得我拿手机的手一抖一抖的，也正因为那份冲动才让那张不算清晰的照片就成了两年后我唯一一张还保存着的爱的回忆。
第三十章
年会过后鲁晓夫的移交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分道扬镳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相对无语，杯杯见底，这个在上海原则上与我关系最铁的男人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了。
第二天我比鲁晓夫还早离开上海，他在上海上车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小李到了南京。年会那天结束后老板就北上，返回时顺道到了南京，而吴安在南京无所事事的一切激怒了老板，这两个幼年的同窗也很快分道扬镳了。我这次来南京也是为了清点办事处所谓的财产另外就是让吴安手头的工作顺利移交给小李。
在吴安的新住处我意外地见到了影子，虽然从那次见面后我们偶尔会短信联系，但对于她的出现还是让我深感意外。当小红告诉我影子知道我来特意过来一起聚下，我更是感觉尴尬，说实话在我的心里一直占据着雨欣的身影，我曾对她说过：心都给了你，我还能为谁蠢动？我知道那是真的，我可以隐隐地感觉到影子对我的好感但我却不知道如果面对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
影子对我的好感显而易见，在她那部与我同一个款式的NOKIA里整个收件箱全是我发给她的短信，从年前一直到现在，我无法相信居然还有这么个女孩像保存情书一样保存着那几十条的短信，而那些短信里却并没有任何暧昧的字眼，我知道在雨欣的手机收件箱里我的任何一条短信存活期永远不会超过十二小时。那一刻我被这个女孩感动着，面对着她那张错落有致的脸蛋我内心充满愧疚，女孩谢谢你那么喜欢我，可惜我不会全身心地爱你的。
那晚她陪我们一起在麦德龙买完了床上用品，布置好这个凌乱的办事处的住处。我们一伙人没有出去玩而选择在江宁影子的住处开心地玩乐着，那是一套收拾很温馨的单身公寓，没想到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居然还有着这么居家的一面。他们哄笑着要我以男主人的身份招待他们，望着坐在我身旁的影子娇甜的微笑我的心头一荡。
我相信很多月老搭错的缘份都是因为那大小伙们之间的玩笑与撺踊，虽然很多事情我并没有道明但影子还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南京的这票朋友圈里。因为后继还有很多琐事及工作我这次在南京逗留的时间很长，而在这段日子里我也慢慢接受了影子。
影子是个导游，白天带完团晚上一下班就会陪我一起吃饭，她很单纯生活也很有规律，晚上时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社交活动，她总是静静地陪在我身边看我玩享受着我逗她所带来的快乐与幸福，我发现她向我索要的幸福居然那么少只是为了安静地守在我的身边。那一刻我偷偷地在心里把她与雨欣做了一个对比，无疑也许我选择影子对我来说会更幸福更顺心一些，因为她当时如我爱雨欣般爱我。
与影子相处的日子我意外的发现我想雨欣的心情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虽然我偶尔在夜深人静在梦里我还是会梦到雨欣，但我还是庆幸影子的出现让雨欣慢慢地沉甸在心底深处逐渐地封存。
如果我当时就留在南京没有再回上海，我想那时我也许可以做出放弃雨欣选择影子的决定。可事实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南京的工作对我来说简单又轻松着，我又开始学会睡懒觉。那天八点半我刚睁开懒散的双眼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准备起床，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是短信。我最讨厌大清早被电话骚扰，那怕是再重要的事情我也懒得处理，这也是我的毛病。
我悠悠然地抽着烟按下查看键，那是一条彩信，还没等我看清发件人，那首异常熟悉的音乐就响了起来，那是雨欣曾给我听过的那首郑源的“一万个理由”。
就在感情到了无法挽留
而你又决意离开的时候
你要我找个理由 让你回头到最后
我还是让你走
你说分手的时候 就不要泪流
就在趋向到了最后关头
而你又决意忘记的时候
我也想找个借口 改变结局
可最后还是放了手
你说分手了以后 就不要让自己难受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
一万个够不够 早知道你把这份感情
看得太重 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走
如果我真的需要什么借口
一万个够不够 早知道我对这份感情
难分难舍 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自己放手
我怔了一下，不用看心里就异常地清楚那一定是雨欣给我的信息，那时她刚从老家回到上海的第一天，晚上临下班她溜到我的格子间前甜笑地把MP3的另一个耳塞塞到我耳里，那首熟悉的旋律从此就留在我的脑海里，我喜欢聪明又要强的她用这个方式来表示她的内心，一万个理由何尝不是我想唱给她听的歌，我们之间的爱需要着一万个理由又仿佛找不到任何理由。
那一刻我这段日子所做的所有伪装所有认为隐藏掉的一切一下子全瓦解了，可恨的女人为什么你用一条没有任何文字的彩信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破我看似强硬的心。那一天我神思恍惚连逗影子开心的心情也没有了，影子隐隐地感觉到什么但没有说只是时而暴躁地对别人发脾气。
晚上我躺在床上顺其自然地很想很想雨欣，很想回到上海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双眼问明这条短信的用意，我知道我不过是为了要个继续爱她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东西就借口南下而去，我不敢与影子道别只是发信息告诉她我有事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