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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若离青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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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蜡烛之前,我贪心地许下了一个生日愿望。
“许的什么愿呀?”王影眨着眼问。
“我希望我能捡……”
“嘘。”王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别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等以后实现了,你再告诉我吧。”
我想,难怪世界和平总也实现不了呢。
回到了家,我将幸运币挂在了书桌的正上方,家人看见后,一致认为我想钱想疯了。
事后,我仔细算了笔账,觉得这次捡钱的经历,我是赚了,可王影却亏大了。我不知道这代表着我的运气变好了,还是代表着王影被我牵连的倒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只捡到了五块钱。
25
    快到春节了。
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才代表着真正的过年,真正的辞旧迎新。
广告公司的门口也挂上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灯笼里装的是灯泡,而不是蜡烛,因为物业担心失火。
我觉得他真是杞人忧天,其实就算里面放的是炸弹,只要不定时,也就没有什么危害,毕竟那只是个摆设。灯笼自挂上以后,还从来没有亮过,因为白天用不着,晚上没人看。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双休日,我把星期六给了妈,陪她满街采购,把星期天给了王影,陪她满街闲遛。
王影依然没有戴手套,一双手冻得通红,她却一脸得意的笑容。
“送你一件礼物。”我笑着说。
“什么?”王影让我给她暖着手,说:“你也去做长颈鹿了吗?”
“差不多。”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手套,说:“喜欢吗?”
米黄色的手套很漂亮,关键是每只手套上还各锈了一只长颈鹿。
“哇!”王影惊喜地反复看着,爱不释手地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陪妈买年货的时候。”我替她戴上,说:“漂亮吧?我可是一眼就看中了。”
“好暖呀。”王影看着我,问:“你在怀里焐了很久吗?”
“知道就好。”我说:“你看看这上面锈的,一看就知道是长颈鹿。”
“嗯。”王影应着,接着斜眼看了看我,问:“你什么意思?我做的长颈鹿看不出来吗?”
“哪里,哪里。”我干咳了两声,说:“我是说你做的长颈鹿更耐看,对,更耐看。”
“这还差不多。”王影立刻又眉飞色舞起来,她摘下右手的手套,拉着我说:“你和长颈鹿都替我暖着。”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长颈鹿呀?”我觉得一般喜欢猫呀狗呀的更普遍一些。
“说了让你猜嘛。”
“嗯……”我看着她,说:“是不是因为你的脖子也很长,所以才喜欢长颈鹿的?”
“我的脖子长吗?”王影开心地说,她虽然围着围巾,但明显可以看出脖子不短。
“长,反正比我脖子长。”
“谢谢。”王影高兴地说:“但我喜欢长颈鹿,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
“你不会用诗的眼光去看吗?”
“诗的眼光?”我想破了脑袋,也只在记忆中搜索出一首与脖子有关的诗,可那首诗说的是鹅,与长颈鹿实在难有什么联系。
“你喜欢诗吗?”
“喜欢。”我紧接着说:“古诗。”
“不喜欢现代诗吗?”
我惨痛地摇了摇头,关于看现代诗,我曾受过两次打击。
一次是在某本杂志上,刊登了一首现代诗,诗的前两句是:“你是一棵树,我是在你头顶上筑巢的鸟。”我没有看下去,我觉得写这首诗的人不是卖燕窝的,就是卖雀巢的。
另一次是在某人的一本诗集上,其中有一首现代诗的开头就是:“沙漠、电梯、锅、锅勺。”我看不下去了,我觉得写这诗的人一定沙漠的一家饭店里二十八楼的大厨。
“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一只长颈鹿。”
“也是陶做的吗?”我问。
王影摇摇头,说:“它是我最喜欢的一只长颈鹿,我所有的心里话都会跟它说,它还有名字呢。”
“叫什么?”
“叫……”王影掩嘴一笑,说:“就不告诉你。”
“它是阿拉伯鹿吗?”
“什么?”王影不解地看着我。
“那它的名字那么长。”我卷起舌头,不清不楚地快速念道:“就不告诉你。”听起来,倒真有些阿拉伯的感觉。
“呸!”王影笑着喊道:“云阿嚏阿嚏阿嚏动阳。”
“有事吗?王阿嚏阿嚏阿嚏影。”
晚上回到家,王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这首诗,是我喜欢长颈鹿的原因。
我连忙往下翻,是一首现代诗。
守      望
你是天边那一片自由的云
我是等待你的那一汪清泉
你的身影投映在我的眼眸 
我的凝眸却没能留住你的身影
我很感动,呆呆地看了好半天,却越看越是一头雾水。我一点儿也不明白这首诗与她喜欢长颈鹿,到底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二月八号,大年三十的中午,我和爸在贴着春联。
去年大门上贴的那副春联,经过了一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爆竹两三声人间增岁,梅花四五点天下迎春。”
原本是多么喜庆的字句啊,而如今竟只剩下“两三岁,四五天”犹可辨认。不过由于春联从右至左的传统贴法,按现代人的习惯反过来一念,倒也算通顺,只不过成长的速度有些惊人而已。
我看着爸准备的新春联,上面写的是“一元二气三阳泰,四时五福六合春。”
我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这副春联不会残缺得只剩下数字了,否则无论正念反念,都像是在告知来访者——要想进门,先赌大小。
“炎子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他最近怎么样?”
“嗯,还好。”我看着爸。
“让他晚上来吧。”爸说:“其实在决定认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
“噢。”
“另外,让英子也来吧,他不也是一个人吗?”爸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也正因如此,偶尔露露,更让人感动。
“爸,你跟妈求婚的时候,妈说了什么?”
“什么求婚?”
“就是那四碗面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爸盯着我。
“妈告诉我的。”我笑嘻嘻地说:“可她就是不肯说她当时说了什么。”
爸笑了笑,却不说话。
“爸!”我催促着。
“你妈说……”爸在最关键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如果是你,你会说什么?”爸反问。
“我会说……”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会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爸踢了我一脚,笑道:“分手了还有你小子吗?”
是的,这的确玩笑不得,毕竟其中还关乎着我的生死存亡。
“爸,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我有些后怕地说:“你放着那些星星月亮金山银山的不说,说什么四碗面的事?要是妈一生气,你牺牲的不只是你的幸福,可还包括我呢。”我满腹委屈,事关我的性命,却轮不到我来做主,甚至连插话的资格也没有,我招谁惹谁了。
“你?”爸说:“如果早知道有你呀,我还真不如说些大话空话把你妈气走呢。”
“幸好妈舍不得。”我暗自庆幸。
如果爸没有和妈在一起,那就不会有我;如果爷爷没有和奶奶在一起,那就不会有爸;如果……我追根溯源,觉得自己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贴春联,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爸,妈到底说了句什么话?”
“以后,你对你喜欢的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会给你答案的。”
“可是我又不知道正确答案,她要是随便说一句,我怎么知道对不对呢?”
“只要是对的,你就会知道的。”爸神秘地说:“如果她不爱你,她是不会给出正确答案的。”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你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别人笑眯眯地告诉你等于三的时候,你又怎么能知道答案是错的呢?
不过我没有再追问,因为我相信爸。
我想等到有一天,我要从王影的嘴里听到正确的答案,我知道她一定会给我一个正确答案的。
我心里甜甜的。
26
    下午是广告公司的年终聚会。我本来想带着王影一起去参加的,可王伯母却怎么也不肯再放王影出来了,她大概是怕王影又不回家过节了吧。
整个聚会并没有什么议定的程序,唯一的主题就是闹。虽然是一帮富有创意的广告人,却也没有闹出什么新花样,无外乎是一些蹦跳吼叫之类的返祖现像。
我想也许过年的意义就在于此,让人们通过行动上的模仿,对尊敬的祖先进行一次快乐的缅怀。只是在一切结束后,广告公司也已经凌乱得像是一个原始部落了。
聚会结束后,雅静悄悄地将我拉到了一边。
“你先别走,好吗?”
“怎么啦?”我拍着身上的纸屑。
“我想让你在这里。”雅静替我抖落掉袖口的纸屑,如释重负般地说:“我要把事情都告诉萧英了。”
公司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每个人走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释放天性后心满意足的笑容,只一会儿,刚才的热闹就已经冷却成记忆了。
郑炎并没有急着走,毕竟他没有家人的等候。他只是在默默地收拾着办公桌,把文件整齐地放好,把笔重新插进笔筒,擦拭着电脑和桌子……有好几次,我能感觉到他在偷偷地看着我。
“别忙了。”萧英站了起来,说:“郑炎,今晚陪我一起过年,反正咱俩都没地方去。”
雅静动了动,却没说话。
“没地方去?”我笑道:“我家不是地方吗?”
“什么?真的?!”萧英立刻高兴起来,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不,不了。”郑炎的反应与萧英截然相反,说:“我今晚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萧英问。
“我赶最后一班火车去旅游。”
“旅游?”
郑炎点点头,笑道:“我早就想出去玩玩看看了。”
“别骗我了。”我看着他。
“没骗你。”郑炎收拾好了桌子,走了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车票,说:“你看,票都买好了。”
“退了!”我说:“明天再走。”
“票不好买。”郑炎那么紧地拥抱着我,说:“代我向你家人说声新年好,你也一样,新年好!”他松开我说:“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我说。
郑炎没有回答,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又和萧英雅静告别,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在被他紧紧拥抱的时候,我感到了亲人一般的温暖。
“祝你一路顺风。”我追到了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他冲我挥了挥手,转身进了电梯。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萧英正拥着雅静,在她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你今天可以回家过年,但明天可要陪我了。”他最后大声说道。
雅静点点头。
“好,我们走吧。”
“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
“我约了个人,她一会儿就来了。”雅静轻轻地说。
“你约了谁呀?”萧英笑道:“是男是女?”
“是……是林姨。”
“林姨?什么林姨?”
“你……”雅静看了我一眼,轻轻吐了口气,然后转头看着萧英,迎着他的目光,说:“你后妈。”
萧英的笑容僵住了。
“你约了谁?”他放开了她,盯着她。
“你后妈!”
我吃惊地看着雅静,我不知道她将要说出什么秘密,萧英不是父母双亡吗?他怎么又会有个后妈呢?是萧英骗了我,还是一切另有隐睛呢?
“你怎么认识她的?”萧英满脸的愤怒。
“她找我的。”雅静说:“上次你和萧伯父吵过架之后,她就找到了我。”
“萧伯父?什么萧伯父?!”萧英嘶声问:“你和他很熟吗?”
雅静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萧英!”我喊道。
萧英回头看着我,说:“这事你也有份儿?”
“不关他的事。”雅静流着泪说:“是我一个人,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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