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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若离青春-第10章

小说: 若离青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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耙黄恕
本来以为迎接我的会是绵软的床铺,哪里知道等待我的竟然是冰硬的地面。
“怎么啦?怎么啦?”妈跑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只是在奇怪为什么都到中秋了,我的床上又重新铺上了凉席。
我的卧室已经面目全非了。原来床铺的位置,现在我正趴在那儿,而我的床被移到了墙角,距离一米左右,是另外一张被褥全新的床。
我的疲惫已经被疼痛赶到了九宵云外,惊魂未定地看着妈为郑炎准备的新床。
“妈,你下次再有什么行动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我泪流满面地说:“我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离开人世。”
那一夜,噩梦纠缠,我梦见自己在那条黝暗的小巷里急速地穿行,在小巷的尽头,我看到了王影,她不停地做着各式各样的鬼脸,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们不懂爱,我们不懂爱……”
我想与她争辩,但用尽所有的力气也说不出话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紧紧地裹着我,接着,我惊慌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分离、破碎,直到只剩下一颗心,在那里疯狂地笑着。我迫切的感觉到这颗心绝不能再碎掉,然而,我无力掌控,在它如花朵盛开般破碎的同时,我流着泪醒来。
我被分离的身体,借着中秋节的喜庆,重新团圆了。
我暗自庆幸今天不是清明节。
最后一天,紧张替代了忙碌。所有演员们早早地化好了妆,穿好了演出服,静静地等待着直播的开始。
我在三号机位前找到了郑炎,告诉了他妈要请他一起过节的事。
“替我谢谢云伯母。”郑炎的嘴唇微微发抖,说:“太麻烦了,我就不去了吧。”
“要谢你自己去谢。”我拍拍他的肩,说:“晚上我等你。”
六点半的时候,台里派发了盒饭,还很细心地随饭附赠了一块月饼,不过几乎有一半的月饼,最终的命运都被扔进了垃圾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人会特别的轻松,后台一下子嘈杂得如同集贸市场。有小声地议论、高声地叫嚣,还有旁若无人地排演、神经兮兮地大喊,其中还混杂着大喇叭里王贤煽情的演说。
开播前一个小时,观众开始了入场。
王贤终于停止了唠叨,后台也忽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中秋节快快乐!”
我抬起头,看见王影喜气盈盈地站在我面前。
她戴着一顶鹅黄色的绒帽,秀发如瀑布般沿帽檐泼洒下来,自然地搭在肩上;红色的毛衣,及膝的流苏裙,一条坠着装饰物的腰链,适度的勾勒出了她腰部美丽的曲线;脸色被映照得红扑扑的,弧度优美的鼻子,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还有那正在微笑的嘴角,无处不透露出娇美和可爱。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紧张,我觉得口很干,呼吸变得很困难,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我哪里很奇怪吗?”王影来回地打量着自己。
“噢……没有……”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说:“你怎么来了?”
“来看晚会呗。”王影笑道:“我弄了三张票,带爸妈一起来的。”
“噢。”我有些心乱,便下意识地拿起了月饼,食不知味地吃着。
“好吃吗?”
“什么?”
“月饼呀。”
“噢……好吃,味道真不错。”我言不由衷地说。
“什么馅?”
“什么什么馅?”我觉得无法正常思维。
“月饼呀。”王影弯下腰,靠近我一点,说:“你今天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有,很舒服。”我向后让了让,心莫名其妙跳得厉害。
“是豆沙馅吗?”王影在我身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的。”我又让了让。
“是凤梨馅?”
“也不是。”
“枣泥馅?”王影一脸馋样。
“不知道是什么馅,我以前从没吃过这种味道的,有些豆沙味,但又不全是豆沙味……”我未加思索地将月饼递了过去,说:“要不你尝尝。”话刚说完,我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毕竟那块月饼已经被我从“满月脸”咬成“瓜子脸”了。
“其实味道也不怎么样。”我趁机把手缩了回来,将“瓜子脸”的月饼囫囵吞下,拍拍手,说:“不怎么好吃,味道还有些怪怪的。”
王影离开后,表姐穿着惨白色的演出服,像鬼一样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说:“你女朋友?长得蛮漂亮的嘛,是不是那个小秘书?叫什么呀?”她歪头想了一会儿,问:“她叫什么?”
“王影。”我看着表姐,心跳得更加厉害了,不过这次我很清楚心跳的原因。
“噢,王影。”表姐笑道:“小表弟,有眼光嘛。”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解释,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
“表姐,你吃月饼了吗?”
“我怎么可能吃那种高热量的食品?”表姐展示着她那鬼一般的身材。
“那你的月饼呢?”
“干什么?”
“噢,我想吃。”我撒了个谎。
“是你想吃,还是想给那小丫头吃?”表姐瞄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表姐气势汹汹地说:“你小子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清楚吗?别忘了你一年级时尿裤子,还是我……”
“表姐。”我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全身上下无处不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眼光。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什么事都瞒不过表姐。”我欲哭无泪的恭维着,赶紧转移话题,问:“表姐,你的月饼呢?”
“于峰吃了。”表姐笑道:“撑的他跑到厕所里,不愿出来了。”
我的联想力突然变得异常丰富,瞬间从“厕所”想到了“马桶”。我来不及和表姐告别,就在生理的逼迫下,狂奔而去。
厕所外挤满了表情扭曲的人,显然,我不可能在“失控”之前幸运的拥有一个蹲位。我没有时间多想,立刻就奔向了距离最近的另一个厕所,可是,情况可怕的重复着。
我继续奔寻,在与生理做着最为顽强的抵抗。
我惊恐地想到了一年级时尿裤子的经历,那次的生理妥协让表姐笑话至今,而这次一旦妥协,后果显然更加严重。
我像是狂奔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会有“踏空”的危险。我咬破嘴唇的坚持着,稍感安慰的是,一路之上,口歪眼斜之人,比比皆是。
我从未想过厕所竟然变得这么吃香。
我在临绝望之前,灵机一动地拨通了于峰的手机,在他无私的帮助下,我分享着他曾独自霸占的那个蹲位。
我从未想过上厕所竟然还要走后门。
我虚弱地蹲着,听着外面的哭喊声。不知过了多久,又传来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嘶吼声。
完了,演出彻底的完了。
原定的现场直播因演员严重不足,临时更改为播放第二次彩排的录像。而全场的观众在退票离场之前,和市领导“兴致勃勃”的欣赏了一场惨绝人寰的争圂之战。
几个病情较重的人,被救护车“完了完了”地拉走,其中就包括了于峰。一个多小时后,我尚处在“意犹未尽”的状态时,接到了郑炎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我一样虚弱,我们无力的彼此约定,电视台门口,不见不散。
九点多的时候,我有些犹豫地让出了蹲位,跨过了一地狼藉,在一号演播厅的外面,我从医生手里领到了药。
我接过药的时候,忽然一阵心潮澎湃,尽管那药并不是泻利停。
第二天,姑妈一家来得特别早。
表姐从被窝里将我拽了出来,递给我一份早报。
早报的头版头条,用黑色的大字列出一条醒目的标题:都是月饼惹的祸。下面有一行小字:市中秋晚会“臭”名远扬。
我又倒在了床上,将早报盖在脸上,代替被表姐掀掉的被子。
“还不起来?过节了——过节了——”表姐喊着,又抢去了早报。
“表姐,饶了我吧。”我诉说着悲惨的经历,期望能得到表姐些许的同情。
“我昨天拉了一夜。”
“那人家郑炎怎么起得那么早?”
“郑炎?”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身边那张空着的床,说:“他不一样,他是铁打……”我忽然睡意全消,盯着表姐说:“你怎么认识郑炎的?”
“舅妈介绍的,说是你好朋友。”
“妈……”我有些犹豫地问:“没说别的吧?”我害怕妈不死心地又牵起了红线。
“说什么别的?”
表姐的反应让我放心了不少,困意又一次袭来。
“快起来。”
也许是因为还没睡醒的我,脑袋的反应还有些迟钝,我居然没有理表姐,甚至还近乎疯狂地翻转了身子,用背对着她。
“阿呔!”表姐一声大喝。
下面的细节,我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表姐事后告诉我,那个动作叫“背摔”。
午饭过后,爷爷、爸爸和姑父在院子里边聊足球边下着象棋。
我不懂那些,就只有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客厅里闲聊着天。电视开着,却没有人真的在看,更多的是把它当作烘托热闹气氛的背景而已。
“你有女朋友了?”妈忽然语出惊人。
我正在嗑瓜子,却狠狠地咬到了舌头。
“是叫王影吗?”妈不惊死我不罢休。
“你听谁说的?”我边说边巡视着谁比较像叛徒。
“这你别管。”妈只许她放火,不许我点灯地说:“你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的。”我看了看郑炎,他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的广告,说真的,我不想他误会什么。
“怎么啦?这孩子还害羞呢?”姑妈问。
“他害羞?他脸皮不知道有多厚。”妈“嘻嘻”笑着说。
“没有的事,你们别瞎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脸有些热。
“瞎说?”妈像是警匪片看多了,说:“我这儿可是铁证如山,你就别想抵赖了。”
“她以前是……其实也不算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坦白从宽地说:“现在我们也已经分手了。”
“她不是你女朋友?”姑妈问。
“对。”
“你们已经分手了?”
“对,对,对。”我为得到姑妈的支持而感到高兴。
“她既然不是你女朋友,你们分的是什么手?”姑妈说出了重点,也彻底与我划清了界线。
“不是的,你们不明白,我……”我想解释清楚,却又不愿如此公开自己的隐私。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妈问。
“早——就分手了。”我故意将“早”字拉得特别长,听起来就像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胡说!”妈遵从着“坦白更严”的政策,说:“你表姐昨天还看到你们亲热地在一块儿呢。”
我终于知道是谁把我出卖了。
我看着表姐,她也在看着我,一副“我卖的,怎么样?不服吗?过来呀”的神情。
我怎能不服?特别是尝过了背摔的滋味之后。
我的脸上立刻堆满了屈服的笑容,一副“卖得对,我该卖,表姐真伟大”的表情奉承着她。
“你到底说不说?”妈的口吻越来越像警察了,说:“赶快给我从实招来。”
我的坦白没能换来我所预期的宽大处理,于是,我决定改变策略,对抗到底。
我不开口。
“你真不说?”
我闭紧嘴。
“你一定不说?”
我闭上眼。
“好,你不说算了。炎子……”妈炮口一转,说:“你说。”
“我说?”郑炎不再盯着电视,表情尴尬地转过了头。
“对,你说,你天天跟他在一块儿,他的事你一定知道。”
我不能不开口了。
“妈,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知道你又不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妈倒显得有些委屈。
“我全都说了,你又不信。”我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以前是交往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发现我们彼此……”我狠一狠心,说:“……彼此不太适合,所以就分开了。我们昨天的确说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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