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本善-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伍洪举看司务长写的字实在难看,便过来说:“我来吧。”结果毛笔,一手秀气的小楷,让围观的人不住口称赞。
娄连长说:“老伍啊,你就不要下连队了,你就留在连部里做文书吧。”接着,他把所有新兵掺入各排各班,鲁通海、裴三喜和史大保安排在警卫班,魏树章分在炊事班,陆一鸣和钱氏兄弟分在一排严中义手下。
“兄弟们,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了。” 娄连长开始训话,“既然是军人,就要服从军规,如果那个要违反,军法从事,从明天开始,我们老兵带新兵,教他们军队的规矩。”
他们在原地训练了五天,接到命令,他们所属的22集团军被编到阎锡山为司令第二战区,即日将到山西布防。
增加了部队,娄连长又从上峰那里要来了两辆卡车,连部和警卫班炊事班一辆车,三个排每个排一辆车,他们放掉了两个狱警,四辆卡车跟着大部队,沿长江向西到南京,准备在浦口过江。
还没有度过长江,突然情况有变,上峰命令他们所在的团进驻皖南,围剿那里的土匪。
那里有土匪吗?“屁!” 严中义骂道,“又是让我们去对付共军。”
陆一鸣不解的问:“共军不是已经改变成为八路军和新四军了吗?为什么还要打?”
严中义恨恨道:“老蒋的一贯思想,借刀杀人,铲除异己。”他吩咐,“记住,我们要保存实力,避免和共军的部队硬干,他们不是好惹的。”
汽车行了两天,进入了山区,到处是绵绵大山,道路窄小,卡车开的也很慢,下午,他们经过一个山谷,两面是高山,中间一条窄窄的道路。
天色阴沉沉的,陆一鸣看着两边的高山,心中忐忑不安,他伸头冲坐在驾驶室里的排长严中义喊道:“排长,这里的地形太可怕了,上面要是又埋伏,我们准得遭殃。”
严中义头伸出车窗,向左右看看,对司机说:“按喇叭,催他们快一点走,向小脚婆婆一样。”
“滴滴——”不管后面的司机如何按喇叭,车队依然不快不慢的开。
钱阿二也被陆一鸣紧张的情绪感染,他抱着“汉阳造”步枪,挪到陆一鸣跟前,小声的问:“有敌人?”
陆一鸣回答:“这地方对我们不利,你和阿三要机灵一点,遇到敌人立即找地方躲避。”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见右边的山坡上有枪口在闪光,他大喊:“排长,上面有当兵的。”
随着喊声,山上的手榴弹向雨点一样扔下来,在左右前后爆炸,登时,空中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
陆一鸣在手榴弹向下落的时候,就一个鱼跃窜下汽车,顺手还拖下了钱阿二,他们躲在汽车的左边,这是个死角,钱阿三和没有中弹士兵们也纷纷下来躲在汽车的左边。
一颗手榴弹在车头上包扎,本来开的就慢的卡车登时起火燃烧,停了下来。
前面的几辆卡车原来开的很慢,现在却加大油门转脸之间跑的没影了。
严中义满脸是血从驾驶室出来,挥舞手枪对部下说:“快!快!上山,进树林子。”带头跑进左边树林里。
陆一鸣跟在严中义身边,第一次遇到战事,不免有点紧张,上下牙齿叩的咯咯响。
“奇怪!” 严中义自言自语道:“袭击我们的不像共军的部队。他们不可能舍得用那么多手榴弹对付我们,再说山上有的是石头。而且,这手榴弹是汉阳兵工厂造的,只有嫡系部队才配备。”
陆一鸣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国军在打我们,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逃命要紧。” 严中义左右看看,说:“这里的树林太稀疏了,我们要找密的地方走。”
随着话音,对面山坡上的敌人也发现了他们,轰隆隆,密集的迫击炮弹向雨点一样落过来。
陆一鸣眼疾手快跳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钱阿三和钱阿二现在是看着陆一鸣行事,也跟在他后面躲在后面。
一阵炮弹以后,是短暂的寂静,陆一鸣悄悄的探头一看,啊,遍地是尸体,几个侥幸没有炸死的已经四散跑的没影了。
严中义也中了炮弹,整个面孔被炸的稀烂,他在部队中和陆一鸣关系较好,大概他们同时年轻人吧,个头也差不多,有点情趣相投。
想不到,他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了,陆一鸣脱下上衣,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也是千疮百孔,两个袖筒也没有了,血迹斑斑,自己脊背上面火辣辣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少一个胳膊或腿,真是个奇迹,他把已经不成模样的上衣盖在严中义的脸上,喃喃的说:“排长,我们没有办法给你安葬了,请你原谅。”
第五十二章 陆氏一门,从上海滩抹去了
山下传来人声,显然是敌人来搜山了,“快走!”陆一鸣带着钱氏兄弟向山上窜去,这时天色已经发暗,他们漫无目的的乱窜,躲避敌人。
暮色中,到处都听到敌人在说话,间或,还能听到几句上海方言,看来还有几个曾经的狱友还没有死,在逃命。
陆一鸣也不敢出声招呼他们,只有和钱氏兄弟在乱窜,突然之间听到钱阿二急促的叫道:“喂,你停下。”
陆一鸣回头一看,钱阿三不见踪影,他奔到钱阿二身边,问道:“阿三呢?”
钱阿二指了指边上的一个乱草从,草从覆盖下露出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钱阿三在里面急吼吼的叫道:“二哥,二哥。”
陆一鸣低声喝道:“别叫。里面深么?大么?”
“有一人多深,地方很大。” 钱阿三叫道。
陆一鸣说道:“我们也下去。”向四周看看没有人,对钱阿二说:“你先下。”
钱阿二怀疑道:“你不会丢下我们吧?”
远处出现了人影,陆一鸣没有功夫和他废话,抬起一脚,将他踹下洞口。
然后,扶好倒伏的乱草,自己也滑下洞口,借下落之势头,正好乱草遮盖住洞口。
里面正在争吵,钱阿三说:“你下来也不看着点,踩着我了,踩着那里不好,偏偏踩着这里,老钱家要是绝后,你负责,啊呀。”
陆一鸣落在他的头上了。
刚落下来,陆一鸣立刻捂住钱阿三的嘴,低声喝道:“什么时候了,还吵!”
头顶上传来说话声,“奇怪,看到三个人过来的,怎么不见了。”
另一个人问:“里面有没有高个子?”
“天太黑了,看不清。”
陆一鸣和钱氏兄弟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他们在找一个高个子,谁啊?
这帮人过去,是片刻的寂静,又传来了动静,洞口有光亮,他们点起了火把。
声音又由远及近,在洞口不远处停下,一个声音说道:“你们也太狠了,要那小子的命,说一声,我找个借口,把他拖出去毙了不就行了吗,费那么多事?”声音竟是娄连长。
陆一鸣一凛,他们要谁的命?
一个上海口音的人笑道:“娄连长,这你就不要多问了,老板这样做,就有他的道理。”声音又不耐烦的问道:“你们查了半天,看没看到他的尸体?”陆一鸣听得那上海人声音十分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有人说:“你们快点查,快点!多点几个火把。”
远远有人喊道:“这里,在这里了。”
“快,带抬过去给张总管过目。” 陆一鸣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张啸林的总管张绍义,到美国上学前到张府玩的时候见过他。
过了一会儿,是几个人抬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同样是上海口音的人说:“总管,这小子已经被炸成肉块了,脑袋都烂了。要不是我们从他身上发现的衣服上面有他的名字,还不敢认呢。”
“呕——”是张总管干呕的声音,“你们抬远点!一股血腥味。嗯,身高,也差不多,娄连长,你确定也是这小子吗?”
“你看看上面的名字。”娄连长说,“可惜了我那一个排的人马。”
“可是,没有看见脸,我们不能确定,这具尸体就是他啊。” 张总管又说。
“张总管,你是不是想赖账啊,衣服都炸飞了,人都炸成肉片了,你还不认账!”听起来娄连长发怒了。“这样,你把尸体带回上海,给你们老板自己认去!”
“娄连长,你不要生气吗。” 张绍义嘿嘿笑道:“这个姓陆的是我们老板的心头大患,我们几次杀他都失败了,所以这次格外小心一些。这是五万大洋的支票,你有这些钱,再招一个连也够了。唉,陆氏一门,从上海滩抹去了。”
听到刷刷的纸声,想是娄连长将支票放到口袋里,又听见娄连长说:“这个姓陆的的尸体,你带回去把,给你们老板过目。”
张绍义说:“不用了,我把这个衣服上的标签带回去就可以了。”
“那好,你们就请回吧。”娄连长说:“我要给我的弟兄收尸了,他们从四川跟我到江南,没想到被共军袭击,丧命在这里。”
“被共军袭击?被共军袭击。不错,好主意。” 张绍义哈哈大笑:“娄连长,告辞了。”声音远去。
又沉寂了大半个小时,山下传来卡车的马达声,看来这是娄连长的大部队回转了,在打扫战场。
陆一鸣和钱氏兄弟一直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祈祷娄连长不要发现他们,否则一定会杀人灭迹的。
山下闹哄哄的响了大半夜,到黎明的时候才听见卡车发动远去。陆一鸣踩着钱阿二肩膀,悄悄的伸出脑袋,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四处一片寂静,脑袋边上的乱草上面挂满了晶莹的露珠,丝毫没有看出这里曾经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一个罪恶的交易。
三个人爬出洞口,向山上爬去,翻过山顶,一个山洼中出现三间简易的草房,陆一鸣说:“我们去和山民商量一下,能不能找几件衣服给我们换一下。”
张啸林,你害死了我的父亲,鲸吞了我家的财产,把我打入死牢,还不算完,千方百计的要杀死我,好!我回上海去,我们好好斗一斗!
草房里已经冒出缕缕炊烟,三个人胆战心惊的向四周张望,看看没有其他人影,才放心上前敲门。
“咚!咚!咚!”
“哗啦!”里面传来凳子翻到的声音。有个女子在说:“快,快,他回来了,可怎么好。”
“嗵!”听声音是一个人掉到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的声音。
钱阿三上前对着薄薄的板门就是一脚,门板哗啦倒在地上,只见一个男子头钻在床底上,床下面有不少杂物,所以只有上半身进去了,光溜溜的屁股还留在外面。
钱阿三大乐:“哈哈,奸夫淫妇,终于捉到你们了!”
话音未落,光溜溜的屁股登时瘫倒在地上。
■■第二部 美女赖上我■■
山下传来人声,显然是敌人来搜山了,“快走!”陆一鸣带着钱氏兄弟向山上窜去,这时天色已经发暗,他们漫无目的的乱窜,躲避敌人。
暮色中,到处都听到敌人在说话,间或,还能听到几句上海方言,看来还有几个曾经的狱友还没有死,在逃命。
陆一鸣也不敢出声招呼他们,只有和钱氏兄弟在乱窜,突然之间听到钱阿二急促的叫道:“喂,你停下。”
陆一鸣回头一看,钱阿三不见踪影,他奔到钱阿二身边,问道:“阿三呢?”
钱阿二指了指边上的一个乱草从,草从覆盖下露出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钱阿三在里面急吼吼的叫道:“二哥,二哥。”
陆一鸣低声喝道:“别叫。里面深么?大么?”
“有一人多深,地方很大。” 钱阿三叫道。
陆一鸣说道:“我们也下去。”向四周看看没有人,对钱阿二说:“你先下。”
钱阿二怀疑道:“你不会丢下我们吧?”
远处出现了人影,陆一鸣没有功夫和他废话,抬起一脚,将他踹下洞口。
然后,扶好倒伏的乱草,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