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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让你说"我爱你",比让你杀人都难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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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厉枫回到家,发现了夏文留给他的字条,上面写着夏文的去向,厉枫立刻飞奔出去找夏文。
厉枫觉得夏文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使他前进,可是当他抵达——却远远的看到人群、警察、救护车,厉枫冲过去,看到的是被人抬上救护车的夏文,他浑身都湿透了,混杂着雨水的血还在流,立刻感觉天旋地转,好象天塌下来了一样。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这里,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摇头不语,一直坐在那张长椅上到天亮,到夏文的手术结束。

十四天后——
“医生!!!”
这是夏文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厉枫的声音。
厉枫看见夏文的眼睛动了,就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医生,夏文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我还活着……”
医生给夏文做了很多检查,直到四周安静下来,单人加护病房里只有夏文和厉枫两个人,夏文开口问:“……我昏迷了多久?”
厉枫闷闷低头回答:“两个星期。”
“睡了这么久啊——”
“——医生说你从高处摔下来,头部受到严重撞击,有可能不会醒。你肩膀和腰上的子弹都顺利的取了出来,肩上没有伤到骨头,所以没什么问题……”哽咽一下,厉枫的头更低了,“你的腿……摔断了,医生说你以前给身体的负荷太大,大伤小伤的很多,腿上已经动过两次大手术了,这次恐怕无法挽回了——而且你腰上中的子弹伤到了神经,就算腿好了也……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走路了。”
“这样啊——警察呢?”
“你去见刚出狱的父亲,一个男人来了,他跟父亲起了争执,你中了两枪失足坠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一会警察来了你就这么说。”
“嗯?”
“马辛立说的。”
“他来啦?”
“嗯。”
厉枫无法制止的泪水落下,天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都是马辛立把饭送到他手边他才机械的接过,前几天厉枫还活象个乞丐,后来马辛立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赶回家洗澡换衣服。
其实如果不是那些警察很烦他也想不起马辛立来,如果马辛立不来,别说夏文在这里躺十四天,他在这里躺四天厉枫就倒了。
如果他就这样永远的睡去怎么办?如果他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办?如果他醒了问起他的腿怎么办?厉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无法想象夏文知道后的表情,可是现在……他醒了,他知道了,他却用纤细的手指拭去他滚烫的泪珠——
厉枫低着头不敢看他,夏文摸着他的脸颊,放弃了擦去那无法停止的泪水:“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夏文只见过厉枫哭两次,一次是因为他给了他一巴掌,一次是因为看他痛苦心疼,总之都是为了他——这次也是,而这次是——自责。
厉枫轻动着嘴唇,慢慢的说:“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我能早回家……如果……如果……”
“枫……我自己要去的,有些事你阻止不了的,别哭了。”
“对不起……”

夏文出院后,马辛立才现身,坐在夏文床边抱怨:“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躲着他,不是让你去硬碰硬,现在这样好吗?冷傲雪有那么好惹吗?疯子,纯是个疯子!”
“不好惹不也死了嘛。”
“以两条腿为代价!划算吗?!”
“腿比命重要?”
“……对你来说腿比命重要,”马辛立盯着夏文懒散的双目,“你装给厉枫看,他会相信。你以为我会信?你宁可丢了命也不愿意躺在这里!你会真的乖乖让厉枫照顾一辈子?我才不相信——”
“你都知道我就不骗你了,等过几天厉枫开始恢复工作,我就趁他不在家时离开。”
“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啊?光看厉枫看你的眼神都知道他爱你爱得多深,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拿承诺当废话?也许……他真的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他给了你那么多,你为他冒个小险都不愿意啊?”
“我现在根本就是个废物,只能坐在家里等他回来,我以后的日子要像只小狗一样守在门口等待主人的施舍,随时担心主人会抛弃我,不要我了。我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无法用双眼去证实,因为无法证实而怀疑,怀疑又只能闷在心里,因为怕捅破了他的谎言他会丢弃我,每天担惊受怕,怕他带回来另一个女人,怕他身上出现别人的味道。因为感恩,因为自卑而无法报复,只能把所有痛苦藏在心里,怕他知道,怕他离开,怕自己的误会伤害他那颗深爱自己的心——没有资格说不,没有资格怀疑,没有资格愤怒,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夏文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转过头看着被风轻吹的窗帘继续:“我不在乎做个累赘,不在乎做个米虫,不在乎做个卑微的等待施舍的宠物,但我绝对不要他的施舍,绝对不做他家的米虫,绝对不做他的累赘!”
一阵沉默,马辛立叹息一声,站起身,背对着夏文说:“我今天就回去,你要离开他还是留下都随你,但我绝对不帮你……或厉枫。不过——如果,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他,有难处可以来找我。”
“谢谢——”
“该谢的是我,再见。”

厉枫买了轮椅、请了保姆后回来,发现马辛立已经走了,夏文告诉他,马辛立回去了,厉枫温柔的笑笑摸着夏文的脸,小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依然没有回应,夏文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和一个掠过唇边的吻。

爱语如咒文一样每天在耳边重复,仿佛觉得他永远听不明白,一遍遍的解释给他听一样。炽热的怀抱每夜紧拥着同一个人,仿佛知道他要离去,紧紧的抓着他不让他离开。温柔的微笑充斥着看他微笑时的欣慰,仿佛他是他的全部,没有他他就没有了快乐。轻柔的吻抚过背后难看的伤口,仿佛他更痛——心痛。
复杂的眼神里,温柔、怜惜、珍视、渴求交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诉说着“我爱你”,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被人无所保留的爱,如果这不算幸福,那什么叫幸福?
可是他不可能有幸福,幸福离他太遥远,他伤害了太多太多人,他注定了永远得不到幸福——

电话里,厉枫的声音——
“今天老板要庆祝,我推了好多次,他都非让我去——我会尽快回去的,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晚回来,不用每次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似的。”
“我想早点回去陪你嘛。”
“好啦,我都听烦了。”
“那,晚上见……”
“嗯。”
“等等!”
“嗯?”
“我爱你……”
“……嗯,”沉默一会,小声一句:“我也爱你。”
厉枫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听到了句什么,当他想确定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掉了,他看不到——夏文脸上滑落的泪珠。

夏文坐在轮椅上擦拭脸上的泪水,背后男人的声音问:“收拾好了,走吗?”他是厉枫请来照顾夏文的,夏文用二十万诱惑他,让他帮他忙。
夏文微微点头:“嗯……”

离开他了,离开他了,再也回不去了……
失去爱了,失去爱了,再也没有快乐了……

他走了,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哭了,他哭了,他失去唯一的爱人了……

蹲在床边,厉枫泪湿的空洞双眼看着被吹起的窗帘——哥哥的照片不见了,夏文不见了,他的爱……不见了。
风——不算冷,他的心却被冻住了,该哭吗?该痛苦吗?该心碎吗?最终——他还是什么都不肯给他,他还是什么都不肯相信,他做得还不够好吗?他还不够爱他吗?越爱就越伤害吗?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呢?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连跟在他后面都不可以?为什么不思回报的照顾他都不行?为什么他走得那么干脆?
“只要你给我理由——我什么都为你做。”泪,消失在黑暗的夜。

夏文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他在做什么?回来了吗?发现他离开了吗?在哭吗?恨他吗?他走了……他一定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告诉他理由了,理由是——“我爱你”
他能再站起来吗?他会绝望吗?如果他的离开使他选择死亡怎么办?如果他的离开使他堕入无底深渊怎么办?
无论如何,夏文已经成了他心里最深的一个印记,无论他今后爱上谁,无论流逝了多少时间,最完美、他最爱的夏文都会留在他心里,永远都抹不掉,永远都占领他的心,这就够了……他还要什么?他什么都不要了,厉枫是他的,而且永远都是他的。厉枫不会忘记他了,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了。他满足了,可是为什么眼泪无法制止的流下?为什么心在流血?为什么那早已被遗忘的东西在呼唤自己?为什么还贪婪的渴求那温暖的怀抱?回不去了……不要再说了,你背叛他了,你离开他了,你永远无法回到他身边了,不要……不要再说——“我爱你”了!

夏文把钱给了那个男人,当然,前提是联系到了马辛立。
马辛立帮他找了间房子,找了个人照顾他,马辛立觉得他忧郁了,偶尔一闪的可爱笑容不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才刚刚长大吗?
夏文定居下来,黎陌莫偶尔把女儿带过去,一方面给夏文解解闷,一方面让女儿高兴,黎莫很喜欢夏文的,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孩子啊……没辙。

一个月过去了,厉枫没有来找马辛立,夏文甚至猜测,他真的死了,或者真的绝望了——不管哪样都好,他都不敢去想。
寂静的夜,失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要怎么度过?
滚烫的泪,失去了唯一能安抚他的双手,要如何拭去?
离开他——错了吗?不……他得到过短暂的幸福,已经够了,不要再第二次被伤害了,虽然知道——可为什么心口还有东西在破碎?
“利……告诉我,我爱他,错了吗?”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一年过去,夏文盯着一张报纸上的消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结果他还是选择——笑,他笑得身边打扫的男人直打哆嗦,他笑得左邻右舍都想冲进来掐死他。
为什么笑得连狼都快招来了?因为报纸上的消息是厉枫的——
夏文立刻拨电话,找马辛立,拿起话筒的时候,他还在笑呢。
“马……哈哈哈哈……马辛立……看……呵呵……看报纸了吗?”
“亲爱的,你不要笑得那么吓人好不好?”
“看没看啦!”
“看了,厉枫……”
“哈哈!他成功了耶,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呵呵呵呵……”
“——那你也不用这样笑吧?”
“…………”
“喂!”
“………………”
“说句话,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没有我这个累赘,他果然会过得更好。我每天在家伤春悲秋,人家日子过得可一天比一天好,没准儿再过个一、两年,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呢。”
“……把眼泪擦干了再跟我说话。”
“我……没哭!”
“——是是是,服了你,你没哭你没哭,我哭了行吗?”
“我要庆祝!”
“怨妇也要庆祝?你庆祝吧,我没空陪你闹。”
“辛立……”
“嗯?”
“……拜。”

放下电话,感觉双颊上有一条又热又冷的痕迹,舌尖伸出去,舔舔——咸的,这绝对不是眼泪,绝对不是!
他该笑,他该嘲笑自己这个大白痴,什么永远记得他?还不到一年半呢,才不过十六个月,他就把他忘了……不该哭,不该哭的啊!是你离开他,是你放弃他的啊!可是为什么……那咸咸的液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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