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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政界 作者:龙志毅-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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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们也分析过了,丁奉来的是明火执仗,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干,用不着写匿名信。值得注意的是有几个人大常委和丁奉的关系密切,会不会受他的影响还很难说。” 

这话引起了赵一浩的注意,他说: 

“要同人大主任商量,重点做好这几个人的解释工作,让他们了解真实情况,以便行使权力。还有陈一弘妻子的前夫,信有没有可能会是他写的?” 

“更不会,”卫亦前说:“韩刚现在当了大老板自在得很,和沈琳离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现在的老婆同他情投意合,他何苦哩!这些人呀,脑子灵得很,看见陈一弘要当市长了,他不考虑后果?万一查出来他还能在三江立足。” 

赵一浩听了觉得也是道理,正想再问什么,市委办公室主任进来请他们吃晚饭了。饭后赵一浩抓紧时间和卫亦前、吴泽康一起找市人大主任交换意见。人大主任完全同意赵一浩的分析和主张,因而他们很快便达成共识。他只补充了一个情况,把匿名信交出来的人大常委都对这种小动作很反感。但他分析所有委员甚至部分代表都接到了匿名信,问题在没有把信交出来的那些人身上。但是只要提名时按赵一浩的指示实事求是地介绍情况,估计他们就不会将信在会上公开出来。他负责做他们的工作,使他们顶多自己投反对票而不去煽动别人就行了。 

同人大主任交换意见之后,按预定日程于当天晚上八点半钟召开了有人大、政协主要领导参加的市委常委扩大会。赵一浩讲了话,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吴泽康宣读了省委关于陈一弘任三江市委副书记和建议提名为三江市市长候选人的决定。对冯唐的提拔调离也作了原则上的宣布。然后由参加会议的人发言表态。 

赵一浩特别注意两个人的发言,一个是陈一弘一个是冯唐,他们二人都是发言最早的。陈一弘的发言很短,他只表了一个态:感谢组织的信任,如果当选一定要在市委领导下做好工作,为三江人民服好务等等。虽觉平平但却也得体,给人一种谦虚、谨慎的感觉。 

冯唐的发言另有一番风味,而且出乎卫亦前、赵一浩、吴泽康乃至所有在座者的意料。谁也没有互相交换意见,但在座的人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猜测,冯唐可能要表演一番的。共同的猜测,不同的心态:有人为他担心,最好不要太出格了,否则影响他自己的前程,眼瞅着就要安排的何苦呢?有人则等着看热闹,他们并不反对陈一弘当市长,也不存在为冯唐鸣不平的心态,却是既然有热闹看何乐而不看之,开开心吧。省里来的两位领导:赵一浩和吴泽康自然也不希望冯唐讲出格的话,这样一是对工作有利二是对他本人有好处,说明经住了考验,下一步要安排提拔什么的,也好说话了。但他两人都暗自担心:他冯唐沉得住气吗? 

不负众望或者说出乎意料,黄人伟副省长对他“调出提拔”的交底,和刚才吴泽康的原则宣布,顺便说一句,他只宣布冯唐调省级机关,而没有明确说提拔的事,但这就多事了,足以证明黄副省长的“交底”是事实,因而,成了他发言的精神力量,他沉住气了,而且很得体。 

他是继陈一弘之后抢着发言的,他说得心平气和: 

“我只说三点:第一是拥护,拥护省委的决定。一弘同志无论德和才都堪当市长的重任,选择一弘说明省委的决定是正确的,英明的;第二,表个态:本人今后只要在三江一天就一定在一弘同志为班长的领导下当好助手,和一弘同志一起并肩战斗,决不计较任何个人得失。自己的毛病很多,希望一弘今后多批评多帮助;第三,提一点希望:希望一弘同志担任市长之后大胆领导,加强团结,带领一班人探索进取,改革创新,为根本改变三江的面貌而奋斗。” 

大家都为冯唐的发言鼓了掌,当然这鼓掌的心态也不是一样的。就当晚参加会议的最高首长赵一浩来说,他暗自感觉到冯唐的发言有点假。但真也好假也好,他不在会上发牢骚、放大炮、扯乱谈就好,就算是有点表面价值吧!因此,他也和大家一起鼓了掌。 

市委常委会开到将近十一点结束,赵一浩回到招待所,安排了明天的日程;他和省委副秘书长薛以明等人由陈一弘陪同去何家渡水利工地;吴泽康、端木信留下协助办理选举的事,经常同他保持联系。这是市委常委会结束时他同卫亦前商量好了的。 

一切安排就绪,他正准备洗漱上床,房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拿起话筒,电话里传来冯唐的声音: 

“一浩同志吗?我冯唐呀,这么晚了再打搅你,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赵一浩回答说:“有事吗?你说吧。” 

“我是想向您当面汇报汇报,要不了几分钟,但太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冯唐的声音很委婉,但听得出来态度很坚决,也就是说非见不可了。那最后一句“实在不好意思”却是从市面上拣来的流行语。 

赵一浩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没关系,既然有话要谈你就来吧。” 

冯唐听了高兴地说: 

“赵书记您太好了,我马上就来,谈完就走,不过请你给警卫打声招呼,否则我进不来的,他们说书记已经睡了,有事明天来。” 

原来如此,他已经来过了,真迅速!于是他回答说: 

“好吧,我叫警卫员在门口等你。” 

不到两分钟冯唐在赵一浩的专职警卫员引导下来到套间的会客室。 

赵一浩上下打量了冯唐一眼,出现在他眼前的冯唐同刚才常委会上的冯唐在表情上并无多大区别,依然是平静自若。在平静自若中多了一点有要事向上级反映的情绪。冯唐在往沙发上落座的一刹那,也就势打量了书记一眼,只见赵一浩和刚才在常委会上一样平平静静,若无其事,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因半夜被打搅而产生的不痛快情绪,冯唐安心了。他正自寻思怎样开口,却听到赵一浩平静的声音: 

“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老冯?” 

冯唐从容不迫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赵一浩,说: 

“请你先看看!” 

赵一浩接过来觉得那信封面熟便已猜到了几分,抽出信纸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那封已经看过的匿名信,不仅内容相同连信封的式样和封面的打印字样也是一模一样的,说明寄件者是一个人。他皱皱眉头,将那信纸丢在桌上,盯住冯唐问: 

“我已经见过了,你对这封信怎么看?” 

冯唐想不到省委书记会来这么个单刀直入,一时来不及仔细考虑,便顺口而出回答道: 

“这类事情真也好假也好,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哦?”赵一浩依然盯着冯唐:“说不清楚,你也这么看?” 

不等冯唐回答,他便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道: 

“根据我的了解,情况是不是这样:沈琳和陈一弘的前妻以及陈一弘都是大学的同学、好友。陈一弘的妻子冯菲因车祸身亡留下一个孩子,沈琳出于友谊经常照顾陈一弘的孩子,并且常常将他领到家里来。沈琳同丈夫韩刚关系本来不好,这时因她时时照顾陈一弘的孩子而加深了矛盾,甚至提出离婚,沈琳出于对亡友冯菲的情谊,不理睬丈夫的指责,不回避夫妻矛盾的扩大,依然我行我素,按理说这是一种高尚的行为,应当受到社会的支持绝无可责备之处。就在这时,陈一弘为了不让沈琳因协助自己照料孩子而扩大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便把孩子送到亡妻的父母家去了。但沈琳夫妻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改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怎么改善得了呢?后来在韩刚的坚持下他们离了婚。沈琳自由了,由于双方的主动,过了一段时间陈一弘和沈琳结婚了。” 

赵一浩就此打住,问冯唐: 

“你看我说清楚了没有?” 

冯唐又被将了一军,正自考虑如何回答,赵一浩却紧追不舍,将棋子一举又将了一军,问道: 

“老冯,你说说他们的婚姻是违纪违法还是违反道德准则?” 

冯唐又输了一着,他像是遇上了棋艺高超的对手,连输数步弄得很被动很狼狈,只好甩出最后一招: 

“我当然不信这些,只是群众舆论不可不注意。” 

赵一浩笑了,说: 

“群众舆论确实要注意,但正确的态度应当是一听二分析。正确的要采纳,不正确的要引导,弄不清楚的要调查。为了一个市长的安排,考察组两下三江市连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都亲自出马,够慎重了吧?更重要的是弄清了事实,所谓舆论实则是少数人制造的谣言,如果我们被这样的所谓‘舆论’牵着鼻子走,我们算什么样的领导者?” 

这像是棋局上的最后一将,把冯唐精心策划堪称得意之作的一盘棋将死了。冯唐毕竟是冯唐,他岂能就此认输,以狼狈之身、失败之情灰溜溜地离开这间房子和这个咄咄逼人的省委书记?不,冯唐不是那种人!他脑子一转,忽有所悟,便绝处逢生地又理直气壮起来了。你赵一浩抬出亲自出马的组织部长周剑非,我冯唐就偏拿他开刀。于是他端起刚才警卫员引他进来时照例沏的一杯浓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昨天收到这封信,恰好今天省里的领导来了,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有责任将它交给领导,作为一个信息让领导知道知道,心中有数。” 

赵一浩马上接过他的话头: 

“对,你收到了匿名信,把它交给组织是对的,还有别的事吗?” 

冯唐这时完全由被动、狼狈转为主动,乃至理直气壮起来了。他重新摆出一副进攻者而又是委屈者的架势,以一种不平则鸣的语气说道: 

“我这么晚来找一浩同志,最要紧的不是为了这封信,刚才我已经说了,只不过作为一个信息向组织反映一下。今晚我来主要不是为了这个!” 

“哦?”赵一浩警惕起来:“那么说主要是为了什么?” 

冯唐以委屈者的口气说: 

“对领导我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主要是对周剑非同志有意见,他不公道有偏心,而且手段恶劣,想一手遮天!” 

原来如此!赵一浩按耐不住内心爆发的火气,差一点站起来拍桌子了。但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以平静的口气说: 

“好吧,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冯唐说了,他把在黄人伟副省长面前说过的话差不多又重复了一遍。当然在书记面前他不敢那么放肆,那么声色俱厉。可谓语气平和,言辞尖厉。中心意思依然是周剑非不公正,一手遮天! 

赵一浩耐着性子听完后反问道: 

“你说说周剑非是怎么一手遮天的?” 

那语气依然平平静静没有一点以势压人的味儿。冯唐因此而完全消除了顾虑,除去了无形的压力,理直气壮地回答说: 

“据我得到的确实消息,在考察中我的得票率很高,考察组内部也有两种尖锐对立的意见,但周剑非向省委隐瞒了真实情况,只汇报了一方面的意见。” 

赵一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周剑非没有全面反映情况呢?” 

冯唐有些语塞,自然地又一次感到难堪、狼狈,他不能将考察组组长高国强推出来,人家是一片好心哪,怎能恩将仇报让别人落一个泄密的罪名呢?于是他回答说: 

“我是听别人说的。” 

口头上这么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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