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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愿嫁严夫-第14章

小说: 愿嫁严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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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阎逸竟如此泯灭天良,竟连父亲都亲手杀害!熊熊燃烧的怒火吞噬了他的仁慈,阎逍站起,望向叔父,在心里许下承诺——

他绝对会替叔父报仇!

听闻消息的朱履月在房里哭红了眼,想起阎央和蔼的笑容,心里好难过,不住垂泪哭泣。

突然,门被推开,阎逍走了进来。

「相公……」她起身,哽咽得无法言语。

阎逍走近她身边,不发一语地紧紧将她揽进怀中。他需要她的温暖来拂开那片将他笼罩的黑暗,镇稳他心里的痛……

收得死紧的手臂,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朱履月咬唇,泪水潜然而下。他的肩在颤抖,他的心在狂跳,她感觉得到他激狂的情绪,已几乎让他无法承载。

「你还有我、还有我……」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不住低喃。「我是你的妻子,让我为你分担……」

温柔的话语似水,流进了耳里,缓缓地融进了他身体血脉,温暖了他。阎逍闭眼,将额抵在她的肩窝,激动不已。

他没想到,她的纤细身子,在此时却成了他倚靠的力量、依靠的港湾……在她的环拥下,几乎将他心撕裂的痛缓和了,只余下悲伤,难过尊长的逝去。

这一夜,他让自己留在寝房,留在她的柔情中,抚慰着他受尽创痛的心。

翌日一早,天才透亮,连番的呼喝及嘈杂的脚步纷乱了阎家主宅。

熟睡的阎逍瞬间清醒,只来得及用丝被将身旁的她覆住,门立刻被「砰」地撞开,一群手持长矛、刀剑的官兵冲进内室,绕着床榻将他们团团包围。

方从睡梦中惊醒的朱履月坐起,吓得脸色发白,揽着丝被,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随后走进房间的阎逸看到他们共处榻上的模样,眯了眼,一脸邪笑。

「连我嫂子你都碰了,白白便宜你了!」他啐道,而后对官兵呼喝道:「快,把他抓起来!」

「全给我住手。」阎逍沉声冷道,不想他们无谓的拉扯害只着单衣的她被人瞧见,凌厉的眼神朝众人一扫,视线最后定在阎逸脸上,瞬间射出锐利的光芒。

阎逸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而接触到他视线的人,全都定在原位,不敢动弹。

「我自己下榻。」他跨下床,未着外袍的他站在众人面前,即使衣衫不整,仍无损他威风凛凛的气势。

后来进房的徐士维见全部的人都被他震慑住了,不禁恼怒大喊:「你们还全呆着干啥?快把他抓起来!」

官兵们这才回神,一拥而上,把他双手钳制在背后,用麻绳绑住。

「相公!」朱履月惊喊,慌得快哭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抓他?

阎逍不避不闪,宽阔的背依然挺直,冷静从容的神态,仿佛加诸在他身上的束缚并不存在。

「阎某做了何事,需要如此劳师动众?」他目光森冷地看着主导一切的两人。

「你的恶行都已败露,还想故作无辜?」徐士维嗤笑,脸上挂满了得意。「等到了大厅,你就知道了。带他走!」他手一挥,领先转身走出房间,阎逸也赶紧跟了出去。

「还不走……」官兵正想推他,但被他回身一睨,伸出的手顿时收了回来。

其它的人想去拉榻上的朱履月,阎逍见状,厉声斥喝:「不准碰她!」

那杀气腾腾的气势震慑了众人,全都不敢造次。

「履月,」阎逍看向她,严峻的面容立即敛起,转为温柔。「别怕,等会儿到大厅,我等你。」

朱履月望进他的眼里,那片深湛是如此平静,安抚着她惊惶不安的心。

「嗯,好。」她点头,把悬在眼眶的泪逼回。

「走吧,任何人都不准留下。」阎逍走出房间。

所有人已完全屈服于阎逍的气势之下,他的话,没人敢不从,真的退得干净。

朱履月强抑颤抖,赶紧套上鞋,穿上外袍,连发都来不及束,立即慌忙朝大厅的方向奔去。

一进大厅,就看到阎逸和徐士维坐在上位,一旁坐着捕快和一名中年男子,而阎逍双手被缚,站在下位,官兵在他身后站成一列,警戒地盯着他。

「相公……」赶到大厅的朱履月一见到阎逍,就想朝他奔去,却被守卫的官兵挡住。

「堂嫂,别急,等听完来龙去脉后,你就会后悔这么担心他了。」阎逸冷笑。「坐,别站着。」

阎逍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抚她,朱履月无法,只好走到一旁坐下。

「好,人都到齐,可以开始了。」徐士维瞪了阎逍一眼。刚到大厅时,他想让阎逍跪下,结果反倒被他吓得语塞,那股子窝囊想起来就气。他看向坐在捕快身旁的男子。「陈牢头,请问您识得这人吗?」

「他杀了我的同僚,我当然认识。」被称做牢头的男人一脸愤恨地回道。

「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呢?」徐士维又问。

「麻州的牢狱里,那里专关重刑犯。」陈牢头大声嚷嚷。「他在里头关了五年,要逮他入牢可费了我们好大的功夫呢!」

听到这里,朱履月心头直发冷。这一定是搞错了,相公怎么可能会被关进牢里?他这五年是失踪了啊!

「他可是堂堂阎记的当家呢,怎会成了罪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徐士维笑了,看着陈牢头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阴狠。

「我呸!什么当家?」陈牢头跳了起来。「他是作恶多端的山贼,专挑落单的商旅下手,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就连被捉进牢里,他还在大肆宣扬他才刚干完一票,还说从那人身上捡到一块黑不溜丢的铁片,不知干啥用的,这人啊,完全不知悔改,根本没有良心!」一口气念完这些,陈牢头很得意,邀功似地看了徐士维一眼。

此话一出,现场响起阵阵抽气声,徐士维对这样的反应满意极了。

「你说的铁片是这个吗?」阎逸举手,手里拿着刚刚从阎逍身上扯下的令牌。

「没错!」

「这是我们阎记当家的令牌啊!」阎逸大喊一声,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居然杀了我堂哥,还假冒他的身分回到这里?!好恶毒的人啊!」

朱履月浑身一震,脑海一片空白。他……不是相公?他……是杀了相公的凶手?不可能的,他那么温柔,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一定是弄错了……

强烈的冰冷让她无法抑止发颤,她看向阎逍,想要找寻一些让她可以支撑信念的依靠,然而,方才还用眼神安抚她的他,此时却是定定地看向另一个方向,完全不看她。

「陈牢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明明整出戏是他编写的,徐士维还虚情假意地反驳。「你没证没据的,要是认错了人,你担得起责任吗?」

「你看他身上就知道了,他身上有很多鞭痕,都是我们管犯人时打的,一般人不可能会受那些伤。」陈牢头指着阎逍喊。

朱履月惊讶掩唇,仍掩不住那心碎的抽气声。她知道他身上有伤,但她从不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不!这是梦,她不相信!

那声响虽细微,阎逍仍听到了。他依然面无表情,但被缚在身后紧握的拳,透露了他的思绪。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他绷紧下颚,将心疼她的激动强硬抑下。

「王捕快,麻烦你帮我们确认好吗?」徐士维看向一旁的捕快。

王捕快咽了口口水,有点不太敢接近阎逍,但职责所在,只好硬着头皮上。

「把他抓住!」他大喊,直到两名官兵牢牢抓住阎逍的臂膀,他才敢靠近。

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的阎逍,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王捕快心一凛,不敢看他的眼,直接抓住他的衣襟把单衣拉开,布满伤疤的体魄立刻展现在众人面前。

「你果然是凶手!」阎逸更是哭天抢地,把心痛的堂弟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堂兄啊,你死得好惨啊!」

「我的老天爷啊!」徐士维突然掩唇惊喊。「那我们家夫人的清白不就被这恶人给毁了吗?他们刚刚同床共枕,大伙儿也全都瞧见了!」这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没想到一直不同住的夫妻俩昨晚同房,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一起把朱履月踢出阎家!

「怎么有人认不出自己丈夫的呢?」陈牢头演得过瘾,随机应变,还自己加了台词。「我说这位小娘子不会早就知道了吧?却因为他身强体壮,得了甜头,所以隐瞒不说……」

一时间,所有人全望向朱履月,眼里有同情……还有鄙夷。

那些不堪,朱履月全都感觉不到,她只执意地看向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只要他开口,她就信他……然而,她失望了,他不肯看向她的举止,狠狠粉碎了她的冀求。

汹涌的泪,滚落了脸颊,被绞碎的心,痛得她无法呼吸。她以为,她的相公回到了身边,她以为,她可以和相公长相厮守,结果,给了她幸福的他,却是毁灭一切的真正元凶!

听到她的啜泣声,阎逍拳握得更紧,指甲狠狠嵌进掌肉里,那痛,却及不上他不舍她的痛。他不得不狠下心,若被她知道事情真相,无法假装的她绝对瞒不了人,他只能让她伤心,利用她的单纯来让敌人信服!

「哎呀,先别说这个了。」事情进展顺利,阎逸乐得紧,出来打圆场。「我嫂子的不贞是我们阎家的家务事,现在的首要之务,是要怎么处置这贼厮。」

「喂,你可认罪?」徐士维朝阎逍大喊。他的不发一语,让他惴惴不安。

虽说人证物证确凿,就算阎逍再怎么反驳也没用,但他还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真失去记忆还是假装,以防日后又被反咬一口。

「我说过,之前的事我全忘了。」阎逍总算开口,说出的却是再淡然不过的一句。

闻言,阎逸和徐士维相视一眼,脸上都是难掩的欣喜。忘了最好,他们的胜利来得如此唾手可得!

「别以为忘了就可以推诿一切,一笔勾销,你犯过的罪行,杀你十次都不够赔!」王捕快怒骂。「来人,把他押回府衙,听候判决。」

见官兵们正要上前押人,徐士维急忙拦阻。「等等、等等!」他快步走到捕快身边低声道。「能不能先让他留在我们阎府一天,明天再送府衙?」

「这怎么成?」捕快拧眉。「你们这里没牢房,怎么关人?何况留他在这里做什么?」

「只要把他手脚绑着,再派人守着,他逃不掉的。」徐士维陪笑,悄悄塞了东西到捕快手中。「一天就好,不会有人知道的。」

捕快斜眼偷偷瞧了下,金澄澄的色泽自指缝透出,再掂了掂重量,立刻满意地笑咧了嘴,管他什么与规矩不合都抛到九霄云外,留着干啥也不想问了。

「既然你们不嫌麻烦,那我也就不坚持了。说吧,要关到哪儿?」

「来,这边请……」

随着徐士维的带领,官兵架着阎逍走出大厅,即使经过朱履月的面前,他依然没朝她看去一眼。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朱履月被泪水模糊了眼。

为何她以为已从陌生变得熟悉的人,却成了场空?或许,她从没对他熟悉过,那些温柔、那些笑,全是假的……

第九章

深夜里的阎府,除了廊檐悬挂的丝灯散发出荧荧的光芒外,整座屋宅笼罩在万籁俱寂的黑暗里。

位于边角的柴房透着微弱的亮光,外头有两名官兵,一个坐地倚墙,一个已整个人斜躺地上,都是张大嘴呼呼熟睡的模样,一旁的地上,还散着酒瓶和吃到一半的菜肴。

阎逍被缚在柴房里,反绑的双手环住柴房中央的木柱,他盘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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