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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妘鹤事务所-第656章

小说: 妘鹤事务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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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珊急忙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和到访目的。

    “你看,我们是从桑田镇赶过来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弟弟田盛前天下午被谋杀了。你是他的姐姐,我们想多了解一些你弟弟的情况。”

    田静不愧是个坚强、处事不乱的女人。她眯缝起眼睛,急促地喘着气,接着她给警察指指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被谋杀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谁会想要谋杀我弟弟呢?”

    “这正是我们要查清的。现在。你能给我们什么帮助呢?”

    “当然,我很想帮助你们,但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最近十年,我和我弟弟几乎没见过面。对他有些什么样的朋友。建立了一些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清楚。”

    “你和你弟弟吵过架吗?”

    “没有,我们没吵过架。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疏远这个词来形容。我不愿多谈家庭琐事,可我弟弟对我和婚姻很怨恨。做弟弟的对自己的姐夫很少有中意的,不过也能理解,我和姐姐都嫁给了穷人。后来,我老公得病了,需要很费钱的特殊治疗。我向我弟弟借钱,他拒绝了。借不借是他的事。可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后来连电话都不打了。”

    当然,她的说明无懈可击,把自己澄清的像杯白开水一样。尽管如此。吕方依旧感觉,她的冷静显得不自然,陈述事实的那种有备无患的态度也不自然。他还注意到,尽管她感到惊异,但对她弟弟的死却并未询问任何详情。这使他感到很不寻常。

    最终,吕方还是克制不住地问道:“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她的眉头紧蹙起来:“我一定非得知道吗?我弟弟被谋杀了,我只希望。他死得没什么痛苦才好。”

    “或者吧,应该没什么痛苦,他被一击致命。”

    “所以我没必要听那些令人恶心的详细情况吧。”

    这点太不寻常了。吕方暗忖,简直太不寻常了。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亲姐弟,怎么能冷淡到这种程度呢?

    她是个精明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你以为这样不自然,但是我听过的恐怖事件够多了。所以,很多时候习以为常了。毕竟我们都是人,谁也逃不过一死。”

    “那好吧,我们来了解一下家庭内部的详细情况。除你之外。你弟弟有多少亲戚还活着?”

    “近亲就只剩我姐姐一家。我姐姐和姐夫都不在了,但是他们留下了三个子女——袁峰、袁海和袁茜。”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我的那个大侄儿袁峰好像是澳大利亚。我不知道他的地址。侄女袁茜跟陈元结了婚。你可能读过他的作品,他在网上小有名气。他们住在大足县西南区21号。小侄儿袁海就在都龙村。”

    “前天下午四点到六点你在什么地方?”吕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明显让她吓了一跳,她看上去很惊愕:“我?我吗?”

    吕方点点头。

    “我,我上街买东西,然后就去看电影。大约六点钟回家,然后吃晚饭。现在还有问题吗?”她的回答有些赌气。

    “没有,暂时没有了。我会跟你的侄儿和侄女联系的。我不知道律师是否通知过你,你和三个侄儿侄女是你弟弟财产的共同继承人。”

    她的脸色慢慢变红,变得绯红。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那太好了。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老公一直需要有人照顾,还需要很多钱。”

    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她惊得跳起来。

    “田静,田静,你来啊。”

    她表示歉意说:“对不起,我得过去看看。”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门,那喊声又响了起来,声音更大而且更专横跋扈了:“田静,你在哪儿?你来啊。我要喝水,喝水。”

    她喊道:“来了,我马上来了。”

    王珊从房间里出来侧身让路:“田姐,你赶紧进去看看吧,他变得很激动。你总是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王珊步履轻快地走进客厅。吕方迎上去问:“我能跟你再谈几句话吗?我们刚才的谈话被打断了。”

    “谋杀案的消息让病人很激动,我不得不安抚他一下。”

    “王跃病得很严重吗?”

    “说真的,情况不是很好,他是由于神经受到极度刺激而导致四肢麻痹。”

    “前天下午他是否感到特别紧张或不寻常的地方?”

    “我可不知道。”王珊感到很惊讶。当然,这种问题听起来很敏感。

    “那么你整个下午都和他在一起吗?”

    “我原来打算这样,可是,王跃却急着让我去图书馆帮他换两本书。我四点钟出门,六点钟回到家里。那时他还在睡觉。他告诉我说,一下午他都在睡觉。”

    “那时,田静也回来了吧?”

    “是的,她在卧室躺着休息了一会儿。”

    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于是,吕方他们告辞离开了田静家。丁路询问下一步的行动。因为都龙村依旧被雪封着,吕方决定先去大足县见见袁茜。

    从田静那儿了解到,袁茜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可看上去却有三十多岁。她身材矮小,容貌漂亮,有点贫血的样子,表情忧虑不安。一开门,她就自顾自地说道:“我想你们是为我舅舅而来的。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太令人震惊了。但愿我能对你们有帮助,可是,我们以前很难见到舅舅。他不是那种亲切的舅舅,他总爱挑剔找茬,也不是那种懂欣赏的人。他评价一切的标准就是钱,但真正的成功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最后她终于缄口不语了,轮到吕方问话:“最近几年你都和你舅舅没见过面吧?”

    “我结婚以后只见过他两次。第二次见面时他对陈元态度很粗鲁。不是我说,我舅舅是个标准的势利眼。除了体育运动他什么都不关心。他完全不懂什么是网上文学。”

    “那么前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这种说法可真怪啊。我几乎整个下午都在打牌,来了几个朋友,我们一下午都在一起。不过陈元不在家,他去参加一个文学聚餐去了。”她煞有其事地介绍说:“他跟一个出版商共进午餐,傍晚又去参加文学活动,到晚上才回来。”

    他点头继续问道:“你弟弟在澳大利亚,是吗?”

    “是的。不过我另一个弟弟袁海在都龙村,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故意要把注意力引到袁海身上似的。

    袁海,又是袁海!他住在都龙村,他和死者田盛住得很近。他和田盛的被杀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还有那个奇怪的租客孟可,或者她和谋杀案没有直接关联,她和她的女儿在谋杀案发生时,正在跟别人一起玩转桌祈灵的游戏。事实上,正是这个游戏预言了田盛的死亡。在吕方看来,转桌祈灵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可是这一系列事情联系到一起很有问题。孟可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季节住在都龙村,还是高价租住田盛的房子。即使她和死者的被杀没有关系,也一定另有所图。所有问题的焦点都集中到都龙村,都龙村到底隐藏着什么?

    还有,据说刘强可不是相信鬼神的人,他是个退伍老兵,可是他依旧被那个游戏感染了,竟然为此冒雪徒步走了几公里的山路。事实证明,田盛真的被杀了。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渲染的谋杀背景?

 第四十九案第六章 终于来了

    好在又过了一天后,通往都龙村的路已经基本可行了。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吕方在第一时间内赶到都龙村。虽然他对租客孟可也很有兴趣,不过他们还是先拜访了田盛的外甥袁海。

    从表面看来,袁海长得十分英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张脸憔悴、不安,一副最近睡眠不足的样子。

    吕方走上前,他则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吕方,负责你舅舅谋杀案的警察。”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但没有继续往下说。

    袁海沙哑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摊开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头靠在上面,嘟嘟囔囔地说:“啊,我的天,终于来了。”

    吕方很疑惑,来了,他为什么这么说?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这天似的。

    过了一两分钟,袁海抬起头来说:“好了,你干嘛要管这件事呢,老哥?”

    这句话彻底把吕方问傻了,一点儿也不在意料之中。他舅舅被人谋杀致死,作为警察,找到真相不就是他们的职责么?

    “我正在对你舅舅的死因进行调查。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

    袁海缓缓地站起来,声音紧张而又慢吞吞地问道:“你们要拘留我吗?”

    这一问吕方更懵了:“拘留你,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会拘留你,不过你那天下午在干什么?难道你杀了你舅舅吗?”

    “不,我当然没有。我只是想你们已经知道那天下午我去过那儿了。我知道抵赖也没有用处,是的,我是在那儿,我真傻,我干嘛要去那儿了。”他垂足顿首,恼怒不已。

    “好吧,你到底在那儿干吗?”

    “我去看舅舅。”

    “你们是约好的吗?”

    “约好?我们干嘛要约好?我只是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

    “好吧,那么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回答。一阵长久的沉默。年轻人的脸上显出犹豫不决的神情。吕方看着他,心里在想,他在纠结什么?他脸上那种显而易见的犹疑神情,会不会是对事实的默认呢?

    终于。袁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我看我开始全说了吧。是的,我是见到他了。”

    “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一点钟吧。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三点半?四点钟?要不就是四点半?我,我~~~”他说话比刚才更结结巴巴的了:“我,想不会太晚。”

    “可是,有目击者说四点半后见到你出现过。”事实上,这点吕方真不明确。因为他的态度实在太**不清,所以他就想诈诈他。

    他一下就傻了。很快,他辩解说:“我想他弄错了,我不可能那么晚去见舅舅。我去见我舅舅。他给我开了门,我发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

    “他见到你时很吃惊吗?”

    “是的,他很吃惊。他没有想到我会过去。”

    “你跟他在一起待了多久?”

    “一二十分钟吧。真的,我发誓我走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

    “你离开时是几点钟?”吕方重复问这个问题。

    年轻人目光下垂,话音里再次透出了犹豫不决:“我记不得准确时间了。”

    “真的吗?我想你应该记得吧?”

    这句问话立即产生了效果。年轻人低声回答说:“是五点十五吧。”

    “我们知道你在镇上宾客来旅社住了一晚。登记的服务员告诉我们说你是五点四十五到的旅社。从你舅舅家走到旅社只需要七八分钟。”

    或者袁海知道警察一些情况,可是他不知道警察了解的这么透彻。现在,他很被动地解释说:“你们说得都对,我当时没有直接去旅社,在镇上逛了一会儿。”

    “在那么冷的天气逛?”他饶有深意地看着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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